第93章 飛舞的蝴蝶
慶昌王府
李鑰看着慶昌王的攆轎消失在了街口,才長出了口氣轉身回府。
這幾日他心情陰鬱,蝴蝶那狐狸般的眸子時不時的浮現在眼前,勾的他恨不得一步踏進她的屋裏,可父王的話又響在耳邊,“凌霜花坊和無涯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這句話就像是咒語般使他心煩意亂,但腿還是不有自主的走向了蝴蝶住的小院。
廳堂里,衣隨人舞,把蝴蝶包裹在紅色里,從骨子裏散發出嫵媚和勾魂攝魄的誘惑。
李鑰在房門口停住腳步看着衣袂飄飄的美人,怒火和慾望交替的上升。舞罷,蝴蝶一個美人求抱撞進了李鑰的懷裏,長長的衣袖搭在了他的肩頭,撅着紅艷艷的嘴唇,深情款款的看着對方。
李鑰神態憤怒,眼冒凶光,一隻手死死的捏住蝴蝶的下巴,“說,是不是南宮科派你來的?你在無涯魚里排名第幾?”
蝴蝶聞言冷汗冒了出來,難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不成?但她依然保持着微笑,她清楚慶昌王府和安楚侯府明面是相安無事,暗中是你死我活的較量,努力的辯解只會使李鑰的疑心增加。
“四郎說賤妾是南宮科派來的,那賤妾就是南宮科派來的。四郎定是受了他人的挑撥才無端生疑的,賤妾對四郎的心就像這舞衣的顏色般,赤誠火熱,上天可見。”
李鑰看着上下翻飛的紅唇,吼道,“賤人還敢狡辯,凌霜花坊里都是無涯島的細作,你也不例外,慶昌王府最恨的就是細作。”
他本以為蝴蝶會辯解,並撇清和安楚侯府的關係,沒想到她竟承認了,等於是火上澆油讓他怒火中燒,矛盾的情緒被點燃了,變得暴孽殘忍。
“賤妾的命是四郎的,如果四郎認定賤妾是細作,分辨也無益,任由發落便是,只求四郎看在恩愛一場的份上,不要讓賤妾走的太難看了,以免傷了四郎的顏面。”蝴蝶說著輕輕的閉上眼睛。
“好,那我就成全你。”李鑰舉起了右手像蝴蝶的面門打去,她沒躲閃也沒哀求。
蝴蝶揚起小臉表情淡然,一副求死的小模樣,讓人看了心疼:“四郎的褒衣賤妾做好了,上面綉了蝴蝶和松枝,放在枕邊了,天涼了換衣服時要捂一捂再穿,莫着了涼。”
“賤人……”李鑰的手在離面門一寸處停了下來,蝴蝶的話讓他的心軟了下來。
他的乳名叫松兒,以求長壽之意,小時候母親就這樣喚他,在他的褒衣上綉上松枝,自從母親去世后便再也沒有人為他這樣做,此事他只對蝴蝶說了一次,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上心,親自為他做了褒衣還綉上了松枝,這讓他冰冷的心裏有了一絲暖意。
“男兒理當以仕途為第一,其他的都不重要,女人如衣服,四郎下次選衣服時,一定要選個身世清白,能給四郎綉松枝的才好,是賤妾福薄,不能再服侍四郎了,也不能為四郎做褒衣了。”蝴蝶說著兩行熱淚流了出來。
“你,你到底是不是南宮科派來的?”李鑰眼神抑鬱可怕,再次厲聲問道。
“如果賤妾說不是,四郎你會信嗎,你會饒了我的命嗎?以慶昌王府的規矩是寧可錯殺,絕不錯放。”
“以前慶昌王的妾氏也有發現身世可疑的,雖然沒有實際證據但還是被殺死了,賤妾不能讓四郎為難,不如賤妾就承認了是安楚侯府派來的無涯魚,這樣四郎就可以毫無愧疚的取了賤妾的性命,以後也不會到夢裏叨擾四郎了。”蝴蝶幽幽的說著,楚楚可憐的看着李鑰。
“你……”李鑰鬆開了捏住蝴蝶的手,粉嫩的小臉上出現了幾塊青紫。
“都是賤妾不好連累了四郎,以後做事一定會更加謹慎,不讓四郎為難。”蝴蝶哽咽的哭着倒在李鑰的懷裏,雙臂抱住他的腰,輕輕的撫摸着他健壯的腰身,小手像有魔法,所到之處四處點火,充滿了挑逗,甜膩誘人的軀體讓李鑰戰慄不已,暗暗咽了一口吐沫。
“你這個害人的狐狸精,”李鑰的慾火戰勝了理智,抱起蝴蝶進了內室,把她重重的丟在床上,扯掉衣裙,撲了上去,把積壓在身體裏的慾望釋放了出來,蝴蝶低聲的嬌呼着,這更刺激了他動物的本性。
經過一番非人的折磨,蝴蝶昏死了過去,李鑰在心滿意足后發出一聲大吼,癱軟了下來。
夜深人靜,蝴蝶從疼痛中蘇醒過來,她不敢再睡靜靜的躺着,豎起耳朵聽着窗外的風吹草動。
窗外傳來幾聲蛐蛐的叫聲,蝴蝶輕輕推了推李鑰,看他鼾聲均勻沉穩,睡的很死,就悄悄披衣下床推開一扇窗戶,把手裏的東西交給了蹲在窗下的黑衣人,然後倒了杯茶端到床前。
李鑰光着身體坐在床上,一雙陰蟄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蝴蝶,“你剛才聽道暗號和誰接頭去了?”
“賤妾覺得悶開窗透透氣,哪來的暗號,王府里三層外三層的府兵,連只蒼蠅也飛不進來更何況是人,四郎定是睡迷了來喝口茶。”蝴蝶給李鑰把茶餵了下去。
“小狐狸精,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不要有任何的吃裏扒外的想法,否則慶昌王府的規矩你是知道的。”李鑰只不過是試探一下罷了,蝴蝶說的有理,慶昌王府的防衛確實是滴水不漏,他很自負沒有人能進的來,但還是惡意的恐嚇了她。
蝴蝶扶着李鑰躺在床上,頭枕在他的前胸,用手撫摸着他結實的軀體。“四郎是賤妾的依靠,在這王府里除了四郎賤妾什麼也沒有了。”
李鑰的大手不老實的在蝴蝶身上摸索着,掐捏着。
“當年在南疆城,兄長有個小妾美若天仙,歌喉悅耳,兄長對她百依百順無比的寵愛,可父王的南疆死士也就是現在的渾魚,發現她圖謀不軌偷窺王府的防衛圖,於是渾魚就把此事告知了父王。”
“但那小妾拒不認罪,兄長又袒護她,因為沒有證據此事不了了知。有一日父王對我和兄長說:帶你們去看場戲。你猜怎麼著?”李鑰的語氣好像是一個老獵人在戲耍一隻被捕的狐狸。
“殿下帶四郎去看戲,定是最好的戲班唱的。”蝴蝶語調輕快的答道,沒有聽出他話語中的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