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切宛如夢
呼~好似做了一場夢,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繁華的街道,回到了帝都,谷流風有些不適應的,三個月來的見聞,無論是眼界,還是心性已然非從前可比,改變了,一個人的眼界與心性的改變。指定他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燒餅!燒餅!吃了就不會餓的燒餅。”
“新鮮出爐的饅頭誒!熱騰騰的豆漿!”
街上食鋪的叫賣聲,
噠噠噠,馬車,推車壓過凹凸不平的石板路,
“聽說了嗎?這次花燈節,以往不同啊!會是數百年來最壯觀的。”
“我也聽說了,不但邀請了各國使者,還邀請了天香樓頭牌歌姬,嘖!楚流香人美歌也美,嘿嘿。”
過往的路人議論着花燈節,說今年的花燈節會是數百年來最壯觀景象。
沒想到幾個月過去了,花燈節又將近了,谷流風暗道;也好!趁這次機會,爭取外交官職位。
外交官不同於使者,使者是代表國家出使,幾乎任何官職都有可能被作為使者出使,是一次性的職位,而外交官就不同了,任職期間穿梭各國,調節國與國之間的事物,小到一點矛盾,大到兩國紛爭,一生少有回國,風險也是極大,諾是紛爭尚未解決,暗地裏可是無數雙眼睛盯着,隨時都有生命之危。
回到家中,幾個月的過度,家族紛爭也終結束了,一批族人消失了,是帶着何種心情離開?谷流風不知,只知道從此以後強盛的谷家在也沒有這些人的存在。
“父親!”
四十多歲的谷東辰,稀少的黑髮堅強着掩蓋暴露出來的禿頭,乾枯發質風都吹不動,幾個月以來的壓力,原本肥胖的谷東辰瘦得彎曲了腰,時不時還咳嗽着。
“回來了。”
聲音輕細,有氣無力,眼邊皺紋明顯,雙目炯炯有神卻掩蓋不住疲乏的神色。
“父親您受累了。”
人總是要經歷過才會成長,才會改變,印象中笑臉和氣的胖父親,如今為家族操勞過度,谷流風心裏很是難過,兩位哥哥,大哥入朝為官,二哥在外經營,家族中大小事情幾乎都要父親親自過目,一直以為可以輕輕鬆鬆生活着,看來一直以來是太天真了。
谷東辰看齣兒子的低落,知道他有心事,哈哈笑道:“臭小子,知道關心為父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我父子之間還用猶豫?”
在父親眼裏,他谷流風永遠就是個孩子。
“我想入朝為官!”
谷東辰明顯一愣,可能沒有想到三兒子的要求,竟是要做官?以他散漫的性格,是很排斥的。
“失望啊,我還想着你小子開竅了,想幫家族做事,幫我分擔壓力,唉!算了,你自己選擇的,說吧要做什麼官?我去幫你向陛下請官。”
“外交官!”
“嗯,外交官,以你秀才功名倒也不難,混賬!你求的是什麼官?”
谷東辰一開始,以為三兒求的是縣令之類的官,有油水,又輕鬆,可沒有想到,這混賬求的是一個外放官職,怒不可言!瞪了他半天,見他臉上平靜,雙目堅定,猛的一拍桌子,氣急得咳嗽起來。
“哎呀,怎麼了,怎麼了,父子之間有話好好說,風兒!你怎麼可以惹你爹生氣?還不快道歉。”
谷流風的母親一直坐在後廳,偷聽着父子之間的談話,對於兒子的傻要求,心裏也是很氣,眼下又把他爹給氣着了,這才急忙跑出來調解。
“母親,孩兒只想四處遊走漲漲見識。”
身為官家兒女,言如芳自然知道兒子話中意思,只是外交官長年在外,又無安全保障,做父母的那肯讓自家子弟冒險。
“風兒,你要雲遊四海,母親絕不反對,可你做了外交官,責任在身,你又如何做到自由?又怎能漲見識?”
這話可把谷流風難住了,自知說不過母親,谷流風索性如兒時般,不言就怎麼倔着。
言如芳又是一陣頭大,一邊丈夫氣得直咳嗽,一邊小兒子長跪不起,兩邊都心疼。
“風兒,算娘求你了,不要在氣你父親了。”
聞言心裏一痛,忍住眼淚流出,但不能讓步,很多事情,他無法解釋,也不能解釋,
“父親,母親,孩兒先告退了。”
“混賬!咳咳,喔咳咳咳。”
身後的咳嗽聲,隨着邁出的腳步,一聲一步的壓着後背,谷流風眼淚無聲流了出來,他不敢回頭,不敢在傷父母的心。
吃過晚飯後,躺在床上,心事重重,今晚他沒有去客廳吃飯,晚飯是下人送來的,也不知道父親現還在生氣嗎?
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第二天一亮,洗漱后,走出清風閣,路過三立閣遇到即將出門的大哥,谷建成看到弟弟,古板的臉上露出笑容,輕拍他的肩膀無言離去。
“大哥!”
谷建成背對着他擺擺手,谷流風有些懊悔,心事過多,遇到大哥都忘記先打招呼,暗質問自己,這是怎麼了?
來到客廳,一桌子準備好的早餐,父親母親都不在,桌上面只留了一封信,上面寫着黃先生,下方寫着谷東辰致,父親寫的黃先生是制官黃時令,也是父親的至交好友,尚國的官職除了帝王欽定以外,其他人想要做官必須先經過他。
輕飄飄的信封,放在手上如同千斤重擔。
下午時分,谷流風來到黃時令家中做客,兩人皆為讀書人,加上谷流風為人謙虛,懂得敬老,文采詩句你來我往,兩人相談甚歡,最後谷流風要離去,黃時令還有些不舍。
“可惜啊。”
黃時令看着棋盤上幾袋禮物,若有所思的說道:“一代良才啊!”
“老頭子又在可惜什麼?老谷家孩子做官不是挺好的嗎?”
“你個老婆子懂什麼?”
“是!我不懂,晚飯自己做。”
嚇得黃時令連聲道歉,生怕老婆子一氣之下飯都不做了,他一身清廉,又小氣,捨不得去酒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