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楔子（7）

遼主帥蕭撻凜向來以勇猛而負有盛名，從來就沒有把宋朝的將士們放在心上，在準備攻打澶州的時候，無論怎麼叫陣，城內都不出來迎戰。

為了尋找破城方法，他總是帶着十幾個輕騎來到城下四處察看，城中主將便派周文質想法子，將這些遼將趕跑，免得被他們尋找到破城方法。

周文質來到城牆上，偷偷的向身邊的將士們交待，要是發現了遼軍主帥蕭撻凜前來察看地形，便向他彙報，想法子將他們驅趕走。

當主帥蕭撻凜領着護衛再次來城下觀察時，將士們趕緊告訴了周文質，說敵以以跑到城下觀察我城情況，請定奪！

周文質奔上城樓，便讓將士們用弓箭朝遼將射去，暗自告訴他們，不需要太用力，只需要嚇唬一下便好。

當城中飛箭鋪天蓋地而來，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朝遼將射去的時候，一點力道都沒有，引來遼將陣陣的嘲笑。

主帥蕭撻凜特別生氣，揮着兵器指着城上怒聲的朝他們大聲的叫罵道：

“宋賊倚仗在城上，居高臨下猛射箭，射來之箭綿無力，全是廢物咋打仗，聰明趕緊快投降，小命方保能安詳，不知死活要抵抗，打破城池很難看，個個斬盡全殺絕，方知遼將多可怕。”

周文質從城牆的豁口處探出不點小腦袋來，陰陽怪氣不屑的朝他回罵道：

“遼賊說話口氣大，我軍兵將天不怕，別看弓箭射不遠，打起仗來很可怕，如果不信你靠前，我一弓箭讓你完。”

遼主將蕭撻凜一聽這話，氣的渾身發抖，自己以連奪宋朝幾個城池，也沒有見過這麼狂妄的傢伙，今天又如何能會被，一個露着半拉臉的小賊輕視。

他揮着兵器，便催動戰馬帶着手下人，又朝着城下趕過來一段距離，惡聲罵道：

“小兒口氣真太大，本帥從來不害怕，今日我便在城下，看你怎麼射馬下。”

周文質一見瞪起眼睛，抓過弓箭拼力的拉滿，朝着他猛的射過去，其實他並沒有盡全力，只是擺出一個樣子罷了。

而且是一付害怕城下朝他射箭，只露出半拉身子，他將箭一射出，只見那射出去的弓箭，在空中晃悠悠的，直奔城下的遼將而來。

旁邊的護衛一看，趕緊揮動兵器，不費勁的就將周文質射來的弓箭打落。

主帥蕭撻凜見周文質罵的挺歡實的，射來的弓箭屁扯扯的，一點力道都沒有，狠的擺動着兵器，指着他又兇巴巴的罵道：

“小兒膽子真不小，躲在城上偷射箭，鬆鬆拉拉沒屁勁，這個德行還發彪，暫時先讓你張狂，破了城池讓你完，撕屍萬段不解恨，扔去喂狗當馬料。”

周文質知道這些傢伙手段殘忍，對待宋朝不百姓從來都不客氣，邊境上的居民多年來受到他們的欺負，現在又揮師南下，明顯是欺負大宋王朝。

看他仰頭大罵著，周文質收好弓箭，探出頭來也不客氣的向他罵道：

“遼將個個是豺狼，手段殘忍害邊民，今日枉想破城池，等到援軍一趕到，揮師猛衝砍狼頭，不將爾等全殺盡，難消邊民萬惡仇。”

他罵完之後，又拉弓朝着蕭撻凜一箭射了過去，這一箭他射的還是軟弱無力，只見那弓箭在空中，晃悠悠的奔城下的遼將奔去。

蕭撻凜身邊的將領一看，揮動着手中兵器，再次輕鬆的拔落下去，看他們離城牆太近了，身邊的將領擔心蕭撻凜有失，趕緊勸道：

“主帥，城上宋軍防守極嚴密，我們今天不防先回營房之中，抽空我們再來尋找破城的機會如何。”

蕭撻凜感覺有道理，便揮着手中兵器，再次惡狠狠的指着周文質罵道：

“本帥今天心情好，暫不和你來計較，小兒今天讓你狂，改日攻城不相讓，破了城池要兒命，方知本帥有多強。”

蕭撻凜在身邊護衛的勸說下，很不情願的領着眾人朝着營房方向趕去，站在城上的周文質看他們離開，高興的跳着腳朝他們喊道：

“本將手段就是高，一箭便把你嚇跑，別再吹牛有多狂，本將從來不買賬，下次再敢來城下，不再留情放弓箭，還向今天這麼猛，箭箭猛發射死你。”

看他那得意而又高興的樣子，氣的蕭撻凜小聲對身邊的護衛交待着說道：

“明天再來巡察破城之計的時候，一定想法子將城上的那個傢伙給我射下來，索了他的命。

遼國主將蕭撻凜從來就沒有把宋將放在眼裏，在城下巡察破城之計的時候，被守在城上的周文質，又是射箭又是辱罵的嘲笑了一番。

坐在營帳之中，氣的他頭上的火苗一個勁的往頭上竄着，暗自吩咐緊跟着自己的幾個護衛明確的交待道：

“明天我們再到城下方，用心的觀察一下城中的情況時，你們早早就將弓箭準備好了，趁城上的將領不留神的功夫，將他射下來，以解我心頭之恨。”

守在澶洲城中的李繼隆堅守不出，耐心等待着宋真宗兵馬的到來，蕭撻凜根本就沒有把守城的這些將士們放在眼裏。

在察看城中情況時，又被城中將領嘲笑一番，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沒法咽下去，轉過天來，他和手下商量好了。

幾個人再次一邊比比劃划的，騎着戰馬朝城下而來，一邊觀察城中情況，一邊不屑的再次朝着城前靠來。

守在城上方的周文質，早就發現他們再出現在城門外，便從城中探出一個小腦袋瓜子，大聲的朝着城外的遼將主帥蕭撻凜喊道：

“昨天被我箭射跑，今天又來尋煩惱，我的本事有多高，不說你們也知道，最好離城遠一點，小命還能活幾天，要是不聽本將勸，射出弓箭不長眼，無論誰在靠城前，別怪手黑射瞎眼。”

遼將看到他那躲在城上，探頭探腦那害怕的可笑樣子，那裏將他放在心上，再說了，昨天以領教了他和那些手下將士們們弓箭的本事。

弓拉不滿，射的不遠，就他們這個樣子，也配說這大話，蕭撻凜身邊的一位護衛心中聽了有氣，看周文質探着頭正開心的笑眯眯的罵著呢。

他們騎在馬上突然一轉身，揮着弓箭朝着周文質藏身的地方射了過去，嘴裏緊跟着嘲笑的向罵道：

“怕死宋賊很可笑，躲在城樓胡亂叫，送你一支響尾箭，記住本將有多帥，要是瞪眼再胡喊，下次射去可沒好。”

隨着他的罵聲，瞬間裏從他手中飛快的射出一箭，直奔周文質所站的位置而來，那箭夾着撕裂空氣的可怕聲音，直撲城樓而上。

這弓箭射的真是太有力道了，就連周文質都沒有想到，當那箭射上來之後，雖然射頭有些不夠，確牢牢的射進了，他前邊的城牆的垛子上。

當弓箭一定在城牆樓上之後，那尾部還不停的發著可怕的嗡嗡的抖音來，驚的周文質更不敢將身子暴露出來，而是探着頭指着那位射弓箭的護衛罵道：

“遼賊手段真是高，一箭射進城樓牆，不是本將閃的快，真就被你給射着，這種本事我也會，看我射你不費勁，如要不怕你等着，還你一箭便知道。”

周文質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弓箭，緩緩的一點點的從城樓牆裏面探了出來，朝着那位向自己射來的護衛射了過去。

他嘴裏喊的特別響，罵的也特別狠，語言也是兇巴巴的，只是他的弓箭力道，太不盡人意了，射出的那弓箭跟昨日自然差不了多少。

射出去的箭不是筆直的急速的飛出，而是在空中晃悠悠的好象觀風景一般，搖搖擺擺的朝城下方的這些遼將們奔去。

一看他那個探頭探腦的樣子，再看他射出來的弓箭毫無力道，如同屁呲的一般。

主帥蕭撻凜看他那貪生怕死，鬼頭鬼腦的樣子，揮着兵器嘲笑的罵道：

“宋賊全都是廢物，膽小如鼠怕死鬼，戰將個個沒人樣，射出弓箭擺花樣，等到攻下澶洲城，狠狠教訓你一下，抽筋扒皮不留情，方知遼將多可怕。”

周文質被他這麼一罵，又探出頭來，不服氣的瞪着眼睛，用手指着蕭撻凜罵道：

“遼賊說話太可笑，愣把天朝太小看，城如鐵筒將如虎，這種情況怎攻下，剛才那箭沒射好，這次我可不慣着，瞄準你頭不射馬，不信瞪眼你瞧好，人稱無敵神射手，百步穿楊特有準，今天要是射死你，你可別罵我心狠。”

他這兩句話別說主帥蕭撻凜不相信，就是他身邊的護衛，也感到城中的這位將領的臉皮，真是厚到一定程度了。

就他那貪生怕死的樣子，和射箭的水平能將人射死了，簡直是胡說八道，逗的主帥蕭撻凜冷笑着揮着兵器罵道：

“宋賊本事我知道，只會憑空說大話，今天讓你快樂嘴，講個悶子逗人笑，暫時讓你先豪橫，不去跟你來計較，明天要是破了城，定取心肝把下酒。”

周文質一聽這話，騰的一下子從城樓上，將整個身子暴露出來，揮着手中拉滿的弓的箭，瞪着眼睛指着主帥蕭撻凜怒聲的嚷道：

“遼將怎可小看我，本將並非虛有名，如此嘲笑不待見，日後如何管教兵，今天非要射死你，說啥爭個好面子。”

他那兩下子遼軍將領都領教過了，自然不會害怕，騎在馬上看着他，又是跳腳，又是高號的那好笑的樣子，一個個在下方忍不住仰着頭呵呵大笑起來。

有個護衛笑夠了，看周文質拉着弓箭，瞪着眼睛那傻傻的樣子，朝他們指着，便揮着兵器，指着他罵道：

“本事差勁屁不是，跑到陣前掙面子，讓我再次射一箭，催你閻王去見面。”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弓箭抬了起來，準備朝周文質射去，站在他旁邊的主帥蕭撻凜笑眯眯的扭頭，朝着自己的那位護衛看去。

也想好好看看自己護衛，是如何將城中的這位叫嚷的宋將射下城來，就在他們本等着周文質射來的箭，搖頭擺尾的射過來之後。

護衛這支箭肯定會不客氣的將對方射落下城來，就聽着雙方的弓箭聲響過之後，突然有一個人哇的一聲大叫，傳來出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