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子蒙難
錦繡看出秦墨瑤的身子在微微發抖:“王妃莫怕,奴婢出去說清楚。”
“不必,我與他總是要面對的,姑姑去照顧父皇吧,我自己可以。”
錦繡本想堅持,卻在她眼裏見到了萬分的堅定,便點點頭,後門離開。
秦墨瑤抓起身邊的衣衫搭在身上,門就被易池暝一腳踢移開,冷氣侵襲着秦墨瑤的皮膚,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易池暝看着她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怒氣收斂了不少,緩步走到她面前,大手扯下衣衫,輕觸上去,手在微微發抖。
秦墨瑤沒說話,躲開他的手,將衣服穿好,迎上他的目光:“王爺難道是昨日的怒氣未消?又來興師問罪了嗎?”
易池暝的眸子裏散發著寒意,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愧疚心疼之意。
“你究竟在父皇的面前說了什麼?”每一個字都透着殺氣。
秦墨瑤快速的回憶着,她究竟跟皇上說的哪句話被這活閻王知道了,但是她說了這麼多,還真是分析不出來是哪句。
易池暝捏住她的脖子:“太子從小便心存仁厚,即便是大奸大惡之人都尚有仁慈之心,更不要說是他的生身父皇,怎麼可能謀害?你這惡毒的女人!本王本就無意做太子,你這是多此一舉了,你立刻去父皇面前將事情說清楚,不然本王斷不會饒了你!”
秦墨瑤這才聽明白,原來是有人趁機陷害了太子,還把這罪名扣在了她的身上。
“若是我說不是我,王爺會信嗎?”秦墨瑤因為被掐着脖子,聲音極其沙啞。
易池暝猶豫了一秒鐘,便恢復了冷厲:“如今只有你最清楚父皇的病,若不是你說,太子怎會被關在刑部?”
“你殺了我,就更沒人能幫你救出太子了。”秦墨瑤沒想到太子已經被抓起來了,究竟是誰?這件事跟公主受傷有沒有關係?
易池暝萬般無奈的鬆開了手:“你為何要陷害太子?”
“我沒有陷害他,我與太子無冤無仇,況且我知道太子是仁厚之人,將來也會是仁君,定會與王爺的暴力不同,不會做這樣的傻事,我現在要去見見父皇,打探一下消息,你若信我就在這裏等着。”
易池暝看着眼前的秦墨瑤,從前的她只會爭風吃醋,用應詭之術謀害人命,如今卻變得連他都不認識了,陰謀,絕對是她的陰謀!
秦墨瑤穿上內衫:“站着幹什麼?幫我更衣。”
易池暝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女人說什麼?幫她更衣?讓自己幫她更衣?
秦墨瑤看着放在一旁的衣衫:“這裏無人,我身上有傷,不能更衣,你不幫忙誰幫忙?”
易池暝攥着拳頭,不情不願的將衣衫拿下來,粗暴的幫她穿在身上:“輕點,若臣妾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嚴重的摧殘,那就很有可能在父皇的耳邊說些不中聽的話,到時候太子殿下……”
易池暝從未被如此威脅過,還是一個讓他痛恨至極的女人威脅,但為了太子他即便是萬般無奈,也只能放輕了受傷的動作。
秦墨瑤看着她滿臉的生無可戀,心裏爽的很:“我胳膊疼的厲害,就麻煩王爺幫我綁好腰帶。”
易池暝的聲音氣得發啞:“秦墨瑤,你不要得寸進尺!”
秦墨瑤淡然而笑:“既然王爺這麼不情願,便回去吧,父皇需要傍晚時分才換藥,施針,我也不急。”
易池暝恨不得一拳將這個得寸進尺的女人打飛出去,但手還是乖乖的幫她綁好腰帶。
秦墨瑤伸出腳:“鞋子在門邊上,麻煩王爺了。”說完便坐在了綉凳之上,帶着笑容看着他五官都扭曲的樣子。
易池暝今日走出了他這一生最艱難,也是最恥辱的腳步,拿起她的鞋子,一陣幽香傳來,幸虧這女人的覺不臭,不然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穿好鞋子,秦墨瑤才走出偏殿。
張公公站在宮門口,臉色凝重:“王妃,陛下此時誰都不見,您還是晚點再來吧。”
秦墨瑤搖搖頭:“我正是得知父皇心氣鬱結才來的,這樣對他的身體有極大的損害,我必須要進去看看,勞煩公公通秉一聲。”
張公公沉思片刻:“那,王妃稍等。”
時間不長,張公公出來:“王妃請進。”
易池暝也要跟進去,卻被攔住:“王爺,皇上說只讓王妃一人進去。”
易池暝盯着秦墨瑤的眼睛:“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你最好想清楚。”
秦墨瑤沒有回話,隨張公公走進寢宮……
掀開帘子,皇上正靠在軟枕上,臉色灰暗,喘氣也不均勻:“兒臣叩見父皇,父皇您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會如此之差?”
皇上轉頭盯着她,眼神十分凌厲:“這個時辰來我這裏?你是聽說了什麼?”
秦墨瑤自從診斷出皇上是花柳病之後,便一直覺得他是私生活混亂的人,如今看來,他也並不是沉迷女色,不理朝政之人。
“今日父皇本就應該多換一次葯,剛剛在寢宮門口,又見到張公公說您心緒不寧,兒臣就更加擔心了。”
“跪下。”皇上聲音不大,卻十分嚴厲。
秦墨瑤屈膝跪在地上,不由得心跳加速。
“太子被囚禁在刑部的事情,你可否知道?”
皇上沒有看她,但秦墨瑤已經感受到了伴君如伴虎的危險:“父皇……兒臣……”
“你現在來,是暝兒逼着你來問我對太子如今的態度,對嗎?”皇上這才轉頭看着她。
“父皇英明,但您只說對了一半。”
皇上冷笑一聲:“說。”
秦墨瑤因為身上的傷口還是很疼,調整了一下跪姿:“父皇,王爺是來找過兒臣,不過不是與兒臣同謀,而是差點因為太子的事情殺了兒臣,他覺得是兒臣為了他能夠奪得太子之位,而我也能坐上太子妃,故意陷害。”
皇上忽然大笑起來,一直笑到咳嗽不停,秦墨瑤連忙站起來幫他輕輕拍着後背:“父皇,您不要動怒,兒臣知道錯了。”
皇上忽然皺眉:“他又打你了?”
秦墨瑤低頭不語,這次她可沒有讓這個活閻王得逞:“父皇,您這名字給他取得還真是毫無違和感,他的性子你都了解。”
“違和感?”
秦墨瑤眼底帶笑,這皇上自然是不明白網絡用語:“就是跟他還真是很像,父皇您英明。”
“暝王妃,你可之罪?”皇上忽然高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