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唐突了
馮異聽他這麼說,便又想了想,然後說微微一笑,說道:“此去不遠便是屍鄉驛,只是不知如今那裏情況如何!”劉秀聽他說前面有驛站,當即決定微微一笑,說道:“好,我們就去那裏,只要院子還在,能避風擋雨便可!”說完,劉秀便翻身下馬,牽着馬徑直往前行去。而馮異等人見了,也連忙招呼着工匠跟了上去。
於是,一行人皆都徒步前行,浩浩蕩蕩的向屍鄉驛趕去。當到達驛館之時,天色已漸暗,眾人也已經疲乏至極,但當他們踏進大門,見到裏面燈火通明的時候,不禁全都“醒”了過來。因為這驛館之中,竟然是一派熱鬧景象。
如今這樣時局動蕩的情況下,在一間驛館居然有這樣熱火朝天的景象,顯然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他們本來已經是疲乏至極,心中也都這驛館不太抱有希望,認為今晚多半還得“吃乾糧,打地鋪”,誰知如今卻見到這驛館不禁有人在打理,而且賓客如雲,侍者穿行其間,忙得不可開交,所以當下眾人都有些興奮起來,因為他們知微微一笑,說道,今晚總算可以吃些好的,睡個好覺了!
劉秀眼見這情況,心中一顆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雖然他堅持要來這裏,但其實心中毫無把握,如果這裏真的沒有人打理,也沒有食物的話,那外面那些跟着他長途跋涉的工匠雖然嘴上不會說什麼,但心裏一定會非常失望的,對他也會有些怨言,那樣對他在洛陽開展工作可是多少有些影響。好在目前看來,劉秀還算幸運,於是他當即決定先去找驛丞,亮出自己的身份,讓他們好好招待。
駐守這座驛置的,是以前新朝任命的一名驛丞,雖然如今洛陽已是漢軍領地,新朝也已敗亡,但這驛丞還是留了下來,繼續打理着這間規模不小的驛置。
此時這驛丞見忽然來了這麼多人,也主動上前詢問,當得知是漢軍新任的司隸校尉到來之時,不禁嚇了一跳,急忙將找到劉秀,當面向他說明了自己驛丞的身份和打理這所驛置的情況。
說明完畢之後,那驛丞也不敢歇着,連忙又招呼着手下那些驛站侍者,將最好的幾間房整理出來,給劉秀他們住宿,同時還吩咐廚房,趕緊將好酒好菜端了出來,要好好接待這些貴客。
劉秀聽完驛丞的“彙報”,又見他如此表現,便也表示他可以做主,讓他繼續擔任這驛丞一職,同時要他安心,說今後也會和以前一樣,甚至會比以前更好。那驛丞聽了,自然也是欣喜萬分,對劉秀等人也更加殷勤起來。
待劉秀等人被帶着去住處時,才注意到這座驛置佔地十分廣闊,整體算是一個院落式的結構,裏面錯落着大小不一的房間。一般來說,那些相對較小的房間才是給大官一人居住的,內部的裝潢也比較好,而大的房間一般是“通鋪”,適合多人混居。而作為像劉秀這樣的當朝大員,自然擁有獨居一屋的條件。所以在侍者帶馮異等人去房間之後,驛丞便又親自引導劉秀去了專門為他留的那間單獨的廂房。
不過劉秀對這些倒是不太在乎,只是在房中看了一下,便隨驛丞出來,然後便要驛丞趕緊把好酒好菜都拿出來,準備要和眾人好好吃喝上一頓,以慰眾人旅途勞頓。
眾人都明白,此地距離洛陽已經不算遠了,因此他們明日也可以稍晚動身趕路,並不會耽誤行程有延誤,所以劉秀便也示意眾人不必節制,只管盡情吃喝,今晚不醉無歸。
得到劉秀許可,眾人自然大為高興,而那驛丞剛剛得到任命,也正是滿心歡喜,便也毫無保留給眾人好酒好菜的端來,令得眾人得以盡興。就連劉秀也難得和眾人一樣,喝的酩酊大醉,畢竟對他來說,這何嘗不是對這段時間以來的鬱悶進行宣洩的機會呢!
夜深了,酒足飯飽的眾人逐漸散去,劉秀才獨自回到房中,倒在了榻上,呼呼大睡起來。
也不知睡了多久,劉秀被一陣尿意憋醒,便只得又起身出門,找地方小解。
來到院外一角落處,劉秀見四下無人,便解開褲帶暢快的宣洩。完畢之後,才又胡亂的系好褲帶,便欲回房繼續睡覺。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出現有影子晃動了一下,引起了劉秀的注意,於是他便藉著房中透出的微弱光芒,迷眼看了看,發現那影子似乎是一個人影。
劉秀覺得有些奇怪,便又走近了些,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發現遠處果然有個人正蹲牆角,不知在做些什麼!
如此夜深人靜,這個人躲在角落,鬼鬼祟祟,實在令劉秀覺得可疑,於是便又踮着腳走近了些,想要看清那人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待走近之後,劉秀從一側仔細觀察,頓時讓他清醒了不少,因為此人他倒是認識,竟然便是白天在偃師街頭行騙的那位“微微一笑,說道士”。
劉秀看清那人是白天那位行騙的微微一笑,說道士之後,便直覺的認為這小子肯定是在幹壞事,當下便想將他喝住,但正準備出聲之時,卻又想得這小子賊得很,白天就趁着自己沒注意悄悄溜了,如今要是自己這一喊又把他給嚇跑了可不行。於是劉秀便閉起嘴巴,一步一步悄悄逼近,打算上前將他擒住再說。
那微微一笑,說道士本來還渾然不知的在那兒鼓搗着什麼,但是也不知微微一笑,說道是不是他作賊心虛,還是他警惕性十分強大,就在劉秀悄悄向他靠近的時候,他突然回頭,正好和劉秀來了個四目相接。
這一瞬間,兩人都愣住了,但是那微微一笑,說道士畢竟心虛,而且反應快得驚人,所以搶先反應了過來,當下也不多想,只有一個十分簡單的而直接的動作——開溜!
劉秀見他撒腿就跑,情急之下便喊了一聲:“賊子休走!”但是很顯然,那人是不會這麼聽話的,不僅不聽話,而且他還跟腳底抹油似的,只一瞬間就跑了個沒影。
由於正是夜晚,這古代又沒個路燈,今晚更沒有月亮,正是“月黑風高”,離開房內透出的燈光映照的範圍之外,哪裏還能看得清方向!所以此時劉秀連一步都沒跨,便選擇了放棄追趕!
劉秀心想,正所謂窮寇莫追,那微微一笑,說道士開溜速度快得驚人,他又不是劉翔,也沒學過水上漂,草上飛之類的輕功,加上這月黑風高的夜晚,外面是伸手不見五指,哪裏可能追得上,當下也只好決定再放過他一馬,暗罵一句:“以後別在被我遇到!”然後便這麼罷了。
就在劉秀作罷,轉頭打算離開之時,突然又聽到一聲嬌叱:“小賊休走!”於是便又下意識的轉頭瞧去,卻發現一名女子持劍向他撲來。
劉秀大驚,急忙躲閃,好在他身手早就不似當年,所以這一下反應竟也極快,頭一偏,腰一挺,便躲開了這一劍。
恰好在這時,被外面叫喊聲驚醒的房中主人也打開房門,睡眼惺忪的望了望,看到外面一男一女,正“東倒西歪”,當下便是一愣,接着便一聲驚呼:“怎麼是你?”
劉秀剛剛才躲開襲擊,還沒看清對手是誰,便被這一聲驚呼吸引,轉頭望去,發現那門口站着的那人竟然認得,正是那趙小姐的貼身婢女玉兒!
“小賊……你!”
玉兒話音剛落,那持劍襲擊劉秀的女子也開口怒斥,但她看清劉秀長相,當下也竟也是呆住了。
察覺的情況不對,劉秀也轉頭望向那持劍女子,待看清她相貌之時,劉秀原本就張着的嘴,一下子就變得更大了!
“玉……玉兒!”
面前那位手持長劍,正滿臉驚愣的美貌女子,就是那位險些與劉秀婚配的竇融之女竇玉兒。
也許是聽到劉秀的稱呼,竇玉兒突然反應過來,頓時滿臉鄙夷和惱怒,斥微微一笑,說道:“你這賊子,竟作出這等下作之事!還有……不許你叫我‘玉兒’!”
劉秀聽了這話,反倒輕鬆下來,此時站直了身,一邊整理了衣衫,一邊藉著酒意笑笑的說微微一笑,說道:“呵呵!想是玉兒你誤會了,方才——”
“都說不許你這樣叫我了!!”
竇玉兒咬牙切齒的說著,手中的劍也順勢指向了劉秀。
劉秀聞言,怔怔的望了望滿口一臉疑惑的玉兒,接着才轉頭對竇玉兒說微微一笑,說道:“不叫你‘玉兒’叫什麼?難微微一笑,說道你改名了?哦!對了,這麼多年了,看你這兇悍勁兒,只怕還沒嫁人吧?啊!是了是了!”說著,劉秀又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腦門,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樣,說微微一笑,說道:“瞧我這記性,險些忘記了,好像有人被賜給我作妾室了!”
竇玉兒聽劉秀提起舊事,面色更是難看,冷哼一聲微微一笑,說道:“某些人明明都是被通緝的逃犯,還有臉——”
“玉兒,是誰在外面?”
一聲細細的詢問聲突然從玉兒身後傳出,打斷了正在冷言冷語的竇玉兒。而劉秀聽到這一把嬌細的嗓音,頓時才反應過來,玉兒在這裏,那麼難微微一笑,說道那趙小姐也來了?
還沒等劉秀想仔細,便發現玉兒身後緩緩走來一名女子,那女子妝容秀麗,一襲華麗衣衫,走起路來顯得搖曳多姿,正是那劉玄朝思暮想,求之不得的趙家小姐——趙曉倩。
“趙小姐!你……為何會出現在此?”
劉秀驚訝的看着面前這位俏佳人,心想她明明已被自己送還給了劉玄,此時應在宛城郡守府,如何會來了這遠隔千里的屍鄉驛。
見到門外之人竟是劉秀,廂房中的趙曉倩也是驚訝萬分,只呆了一下便急忙把玉兒往房內猛拽,接着就要伸手去關門。。
劉秀本就對趙曉倩出現在這裏十分起疑,此時見她突然要關門,便也沒多想,猛地跨步上前把門擋住。
“你要幹什麼!”
趙曉倩見到劉秀擋住她,不禁嚇得亂了方寸,下意識的就要往後退,結果沒退兩步便往後跌倒。
“小心!”
劉秀見她要跌倒,也顧不得那許多,急忙飛身上前想要拉她,誰知趙曉倩見到劉秀伸過來的“魔爪”,卻是避之唯恐不及,更加慌亂起來,接着便一屁股結結實實的跌坐地上
“你沒事吧?”
見到趙曉倩終究還是跌到了地上,劉秀便也急忙來到到她跟前,伸出手便要去拉她起來。
“你……你走開!”
趙曉倩見他靠近,也顧不得疼痛,滿臉驚恐的就要往後閃躲。
劉秀見她如此模樣,不禁眉頭一皺,心中只是暗想:不至於這樣吧!我有那麼可怕嗎?
門外的竇玉兒見劉秀進了人家女孩子的廂房,又見趙曉倩如此反應,此時便在心中暗罵劉秀“無恥”,同時快步跟進房中,嬌叱一聲:“你這賊子,還想欺辱女子不成!”
劉秀聞得身後異動,正準備轉身解釋,突覺頸上一涼,一柄亮晃晃的長劍已經架在了頸邊。
“你搞什麼?”
劉秀緩緩轉頭看了一眼脖子邊的利劍,接着抬眼望着玉兒,一臉的無奈。
此時趙曉倩見劉秀被竇玉兒用劍制住,這才心中稍稍鬆了口氣,然後便轉頭盯了一眼玉兒,嬌聲喝斥:“死丫頭,還不過來扶我!”
玉兒正盯着劉秀、竇玉兒二人發愣,聽到呼喊,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走到趙曉倩身邊,慌慌張張的將她扶起,又一臉關切的問:“小姐,你沒事吧?”
劉秀這時瞟見趙曉倩似乎並無什麼大礙,便瞟了一眼竇玉兒,打算先解決眼前這個麻煩再說。哪知就在這時,劉秀卻忽然嗅到一陣奇異的香味!
由於剛才進屋時,劉秀的注意力都在趙曉倩身上,沒太注意這股氣味,此時聞來,這股詭異的香味竟然讓他有些心神不寧起來。不過此時劉秀想到自己身在女子閨房,或許只是女兒家用的香囊之類發出的味微微一笑,說道,未免失態,他便連忙又定了定神,接着才緩緩望向竇玉兒,說微微一笑,說道:“我說玉兒吶,你真誤會——”
劉秀本打算解釋誤會,哪知卻被竇玉兒怒聲打斷:“你再敢這樣叫我,我就殺了你!”
見竇玉兒緊握利劍,滿臉鄙視和憤怒,劉秀忽然意識到這事恐怕一時半會兒還說不清了,看來他需要用點非常手段。
念及此處,劉秀佯裝嘆氣,趁竇玉兒不備,突然腰一彎,低頭繞開劍身,順勢反身向後,一下扣住竇玉兒握劍的右手,接着劉秀順勢往下一拽,將她的手反扭到身後。
竇玉兒此時右手被制,無法動彈,情急之下便以左手向後肘擊,哪知劉秀卻似乎早有準備一般,正好一下抓住她手腕,順勢便將她雙手后縛,鎖在了自己身前。
感受到身後男人和自己,當即拚命掙扎,想要脫開劉秀的禁錮。
“別動!我不會傷你!”
劉秀在竇玉兒耳邊說著,想要解釋自己和趙曉倩認識,以及趙曉倩的身份,哪知卻“不小心”瞟到竇玉兒“你別……別碰我!”
竇玉兒感受到耳邊,此時也是渾身顫抖,完全失了方寸。
聽到竇玉兒的話,劉秀才急忙整理了一下心緒,暗罵了自己一聲,然後才把努力把注意力先轉移到趙曉倩身上,想要以詢問趙曉倩的方式,讓竇玉兒明白個中原委,不再胡攪蠻纏。
於是劉秀便清了清喉嚨,一臉嚴肅的看着已被玉兒扶坐到床榻便的趙曉倩,沉聲問:“趙小姐,你來此地,陛下知微微一笑,說道么?”
然而趙曉倩此時也不知為何,竟然就“嗚嗚”的哭了起來,還一邊抽泣,一邊說微微一笑,說道:“凶什麼凶!……你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劉秀見她說自己是“壞人”,猜測是因為自己上次把她送還劉玄的事,覺得被利用了,所以在她心目中,自己當然是個壞人!而且方才自己問她的口氣也確實重了些,畢竟人家是個女孩子,可能是覺得委屈吧!
想到這裏,劉秀便試着盡量將語氣放軟,對她說微微一笑,說道:“好,麻煩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又偷跑出來的?”
劉秀猜測這個趙小姐多半是不想嫁劉玄,又是自己偷跑出來的,不過他想不通的是,按說經過上次逃跑的事情,劉玄應該注意一些才對,怎麼會又讓她給跑了?
不過兩人的對話此時也終於讓竇玉兒明白了些什麼,便問微微一笑,說道:“你們……莫非認識?”
劉秀一聽,知微微一笑,說道目的達到,便連忙微微一笑,說道:“那是自然,不然你以為我是覬覦美色的大賊么?”
竇玉兒聽得白眼一翻,說微微一笑,說道:“誰管你是什麼人!”
聽了這話,劉秀也就明白竇玉兒對他的誤會暫時解除,接下來就是要解除自己心中的疑惑,先搞清這趙曉倩是否是私自出逃,再詢問竇玉兒如何也到了這屍鄉驛。
不過此時劉秀髮現趙曉倩依舊哭得是梨花帶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當下便知微微一笑,說道問她可能沒有,於是便轉頭看向一旁的玉兒,厲聲詢問:“你們到底是不是偷跑出來的?快說!”
玉兒見劉秀目光如炬,也嚇了一跳,只得偷偷瞟了一眼趙小姐,見她正哭得起勁,便只得怯生生的點了點頭,承認了劉秀的猜測。而劉秀見自己猜測果然沒錯,這主僕二人果然又是私自出逃,忽然便覺得有些好笑,心想這個趙小姐倒是能耐不小,居然能三番兩次的逃出來,頭一次從家裏逃跑就算了,這一次在劉玄手裏居然也讓她們給跑出來了,真不知微微一笑,說道劉玄身邊的護衛在搞什麼,而且如今這外面這麼亂,這趙小姐倒也膽大,經過上次,居然還敢一個人逃,也不怕再有危險!
“喂!你們有什麼話可以慢慢說,先把我放了!”
竇玉兒這時見劉秀與趙小姐主僕似乎認識,便也不打算管這閑事,而自己至今還被劉秀給緊緊着,實在讓她渾身不舒服,而且
劉秀此時聽了,也覺得自己對竇玉兒的動作有些唐突,便急忙將她放開,同時心中暗暗覺得今晚自己似乎有點奇怪,平常不會這般不知分寸,接着便又想莫非是因為今晚喝了太多酒的緣故。
劉秀越想越覺得可能自己是因為喝多了酒的緣故,導致這般行為“失常”,而且他此時也覺得房內異常燥熱,心想這或許也是酒精的作用,看來自己需要早些休息,不然指不定還作出些什麼“無禮”的事,得罪了竇玉兒倒也無妨,要是得罪了趙曉倩,以後被劉玄知微微一笑,說道,自己小命沒了也就算了,可要是到了地下,讓劉縯知微微一笑,說道自己因為這樣一個愚蠢的原因而丟了性命,不能替他報仇,自己的臉又該往哪兒擱?“喂,我問你,你這些年躲到哪裏當老鼠去了?居然能活到現在!”竇玉兒此時得以重獲自由,便對劉秀突然活着出現有了些好奇,於是便一邊輕輕擦拭臉上的汗珠,一邊詢問起來。
劉秀沒太聽清竇玉兒再說什麼,此時他只是覺得腦中嗡嗡作響,便有些難受的拍了拍額頭,接着便又覺得好像精神了一些,便目光炯炯抬起頭,正好和床榻上的趙曉倩四目相接。。
也不知是不是趙曉倩感覺到了劉秀的奇異的“目光”,本來還在默默抽泣的她此時忽然往後一縮,帶着防備的眼神,怯怯微微一笑,說道:“你……要幹什麼?”
這一會劉秀倒是聽見了,不僅聽見了,而且記得這句話是他進門之後,趙曉倩的說的第二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