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太髒了
一句話,打消了季涼西所有求饒的念頭。
望着面前這個無情到近乎殘忍的男人,季涼西知道,求饒是沒用的。
喉頭泛過一陣腥甜,她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
“……好,上樓。”
卧室內,季涼西兩隻手捂在嘴上,一雙眼睛瞪的老大,驚恐的盯着半掩的房門。
“怎麼,害怕被人看見?”
沈丞珏戲謔的笑了,他停下激烈的撞丨擊,俯身,粗重的喘丨息噴在季涼西的鼻尖,用力捏住了季涼西的下巴。
“你這種人,還害怕被人看見?”
季涼西別過臉去,屈丨辱使她緊咬的牙關都在打顫。
如此逃避的姿勢,令沈丞珏怒火中燒,臉色變得越發可怖。他一把揪住她如瀑的長發,硬生生朝後扯去,迫使她不得不仰頭看着他。
“你是死人嗎,你沒有反應嗎。”
“又或者,看到上你的人是我,你才這麼乾澀?”
季涼西瞳孔一瞬間放大,憤怒與痛苦像是火苗一樣騰地一下燒了起來,眼中迅速升騰起一團水霧,堪堪就要溢出來。
那副被切切實實傷害到的樣子,讓沈丞珏彷彿有被燙到的感覺。
他沒有再開口,而是再一次動作起來,雙手在季涼西身上遊走,故意點燃她每一條敏丨感的神經。
同一個屋檐下住了三年,彼此的身體,早已經再熟悉不過了。
身體被報復性的攻城掠地,季涼西很快就屈服於沈丞珏高超嫻熟的技巧之下。季涼西再也忍不住,嘴唇微張,泄出了低吟。
可這並沒有讓沈丞珏高興,他冷笑着,將季涼西的身體打的更開,開始新一輪猛烈的攻城掠地。
動作中沒有一丁點的憐惜,僅是發丨泄的肆意。
“丞珏……”
“丞珏……”
季涼西疼極了,意識也跟着飄遠,她下意識的喊出沈丞珏的名字,像是溺水的人一樣發出呼救。
聽着那哀艷的慘叫,沈丞珏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
報復的快丨感席捲了他的身體,電流一樣劃過他的脊椎,讓他在那一瞬間攀上了頂峰,身體發齣劇烈的戰慄。
這不是夫妻之愛,是蹂丨躪。
過了許久,季涼西的意識,一點一點的恢復了。
身體裏的異物感強烈,她頭昏目眩,眼前一片白,卻在這個時候,又一次想到了懷孕的夏芷希。
孩子……
她曾經也有個孩子……
在她肚子裏只呆了五個月,就被沈丞珏一句話拿掉的孩子。
至今她還記得,那個孩子被強行拿掉的時候,她拚死反抗,流了好多血,差點就死了。
而沈丞珏,在她泣不成聲、奄奄一息的時候,冷笑着對她說。
“季涼西,你太髒了,不配給我生孩子。”
字字錐心,扎的她午夜夢回,都能生生疼醒過來。
季涼西一動不動的躺着,盡量忽略依舊停留在自己身體裏的沈丞珏,閉上眼睛,哽咽着開了口。
“三年了,你還不能放過我嗎。”
餘韻,像層層水浪輕柔的拍打着沈丞珏的身體,他不得不承認,只有季涼西,才能給他這種回味無窮的快丨感。
聽見季涼西的聲音,他緩緩回神。
方才沸騰的血液,在這一瞬間倏地冷了下去。
“要我放過你?”
“難道不是要我原諒你?”
季涼西被這兩句冰冷的質問嚇得瑟縮了下身子,但依舊硬着頭皮,啞聲說了下去。
“就算我罪大惡極,你折丨磨了三年,我也還清了。”
“還清了?”沈丞珏從季涼西身上起來,長腿一跨下了床,冰冷的聲音彷彿來自森寒的地獄,不帶一絲溫度,“兩條人命,你三年就還清了?”
他赤身站在床邊,盯住床上那個狼狽不堪、似乎被玩壞了的軀殼,滿腔的恨意化作毒汁,附着在每一個字上。
“還不清的,季涼西,你還不清的。一命換一命,你可欠着兩條命。”
季涼西張嘴想反駁,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三年前,沈丞珏帶她回家,沈家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爭吵,沈父憤怒離家,規勸的沈母追上去,兩人的車子開出去不到一千米,就被突然冒出來的大卡車迎面撞上,當場車毀人亡。
從此,一切都變了。
沈丞珏打量了季涼西片刻,冷笑不止:“再說,你奶丨奶的命現在是我花錢保着,這樣算來,季涼西,你得死上三回,才能還清你欠我的。”
聽沈丞珏提到奶奶,季涼西瞬間就啞火了。
她自小父母雙亡,是奶奶把她拉扯大,前幾年奶奶從樓梯上摔下來,變成了植物人。
這幾年來,的確是靠着沈丞珏的巨額醫藥費,才勉強保住了奶奶的一條命。
不管被沈丞珏怎麼折丨磨,只為了這一點,季涼西就沒法離開沈丞珏。
頓時,季涼西心中升騰起無限的悲涼,她獃獃的扛着空氣中的一點,沒有動作,也沒有表情。
沈丞珏最看不得她這幅死氣沉沉的樣子,好像不管他做什麼,都與她無關似的。
他偏要擊碎她的壁壘,惡狠狠道:“你死心吧季涼西,我不是我爸,不會被你這個狐狸精耍的團團轉的。”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挺好奇的。季涼西,我跟我爸,誰讓你更爽?”
聽到這句話的季涼西,臉色一瞬間就變了。
驚愕、痛苦、難堪,齊齊湧上她的眼睛,下一瞬,歸為死寂。
保姆做好晚飯,上樓去叫兩人吃飯。
剛走到樓梯中央,就看到沈丞珏沖了下來,迎面遇上,沈丞珏周身的暴怒氣息,嚇得保姆後退了幾步。
“先生,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沈丞珏腳步未停,看也沒看保姆一眼,揚長而去。
望着沈丞珏匆匆離去的背影,保姆轉身,擔憂地朝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緊接着保姆的聲音隔着門板傳了進來:“太太,吃晚飯了。”
季涼西驚弓之鳥一般的彈坐起來,迅速的扯過一旁的毯子蓋在自己身上,隨後,又咽了口口水,用沒事人一樣的聲調回答:“我不餓,不吃了。”
“那……那我先撤下去,把菜溫起來。您什麼時候餓了,什麼時候再吃吧。”
保姆離開,季涼西枯坐了幾秒,起身走進浴室。
自從認定她不幹凈之後,沈丞珏對她就再也沒有憐惜過,要麼是把她當工具人,要麼就是像今天,對她百般羞辱。
季涼西仰面躺在浴缸里,右手從水裏伸出來,往胸丨口摸去。很明顯的一個疙瘩,硬硬的,似乎比昨天又大了一點。
這就是腫瘤,能要了她命的腫瘤。
眼淚順着季涼西的臉頰無聲落下,她的身體不可控制的瘋狂顫丨抖起來。
她不能死,她死了,奶奶也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