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自信
馮主任沒動,這是他第一次直面木有乾的“手腕”……
廖美美依舊是走了。
木有乾把手裏的包放下,給馮主任倒了杯清酒,然後給自己也斟了杯酒,慢悠悠的喝了下去。
“木有乾,你也有今天!”
馮主任邊說邊笑了起來。
“不超過三天,她就得來找我。”
木有乾夾起一塊生魚片,沾了點芥末,放入嘴裏,嚼的有滋有味兒。
“你就這麼自信?”
馮主任給木有乾滿上酒,自己也喝了一杯。
“當然。”
木有乾對女人的心思是相當的了解,越是像廖美美這種看似冰山的,實則內心無比狂熱,只是沒遇見對的“開採人”而已。
他覺得打開廖美美的心思,並不難……
“好,我就給你三天時間,若是還沒搞定,我就只能厚着臉皮去找廖老幫忙了。”
馮主任嘆息一聲說道。
“沒事,我可以用名譽擔保。”
木有乾說著也笑了起來。
送馮主任回到燕京醫院,已經是凌晨時分,算算時間,離着給王岳山手術時間不多了,就留在中醫科的休息室睡下了。
剛躺下,就聽到門響了一下。
“秀子?”
木有乾沒動,嘴裏招呼一聲。
“你的耳朵是雷達么?”
秀子嬌嗔答道。
“不,我是對貓比較敏感。”
木有乾說了個冷笑話。
“我是貓么?我是豹子!”
秀子的腳步很輕,窗外的月色灑入,能看到她越來越近的側顏。
“什麼事?”
木有乾翻身坐起看着她問道。
“大島那邊正在籌劃怎麼讓你變成屍體……”
秀子的語氣中帶着嗔怪。
“我會把他變成屍體的。”
木有乾坦然答道。
“你這麼自信?”
秀子眉頭微蹙看着他問道。
“當然,沒有我搞不定的人。”
木有乾的自信源自骨子裏,並不會因為對手變強,就自動消失。
“他在全日國懸賞尋找殺手中的愛瑪士,一個高人,非常厲害。”
秀子的消息網絡很大,她知道了大島正在尋找東野。
“該來的總會來,我不在乎。”
木有乾重新躺在了床上。
“我在想,你是不是專門為了毀滅大島而來……”
秀子素顏坐在了椅子上,刻意和木有乾保持着距離,她知道,木有乾不喜歡她靠他太近。
“答案很簡單,如果他不來找死,就不會死。”
木有乾有點累了,不想就一個還沒發生的事情,再多去猜測。
“也對。”
秀子說完脫下了外套。
“你是打算在這裏守護我?”
木有乾看着她說道。
“對,還有它。”
秀子從衣袖裏放出了那條“重生”后的黑蛇,把它安放在了桌子上。
“要是我不在了,你能讓它給我陪葬么?”
秀子的聲音很輕。
“有我在,不會輕易讓你出事的。”
木有乾說完翻身睡去。
女人的思維的確和男人不一樣,她們更容易被一些還沒發生的事情操心費力,搞的自己非常悲觀。
男人更容易及時行樂,得過且過,反而更洒脫些。
秀子撫摸着冰冷的蛇,面無表情的坐着,她像是個零落在這個世界上的碎片,被孤獨充斥着,木有乾是她的一個港灣,呆在他身邊,秀子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着。
天亮后,木有乾起身的時候,秀子無聲的離開了,她只為守護他一晚,任務結束便走了。
林濤是看着秀子進去的,他沒有阻攔,這個女人在他眼中,算是“自己”人了,看着秀子無聲的離開,他才進屋。
“聽說你要升職了,帶我去么?”
林濤看着正在穿大褂兒的木有乾問道。
“你這消息還挺靈通的啊!”
木有乾笑了。
“當然,好事傳千里,我和陸哥準備給你擺酒慶祝一下。”
林濤說的煞有介事。
“好,我就笑納了。”
木有乾抻了抻大褂兒,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流露出滿意的眼神。
林濤點點頭,剛要說點兒什麼,門被推開了,郝博走了進來。
“聽說你今天有手術,我觀摩一下唄。”
郝博笑呵呵的進來,看着他問道。
“好呀,走。”
木有乾明白,郝博已經被默許進入頂樓,就是他經過了某些隱形的考驗,可以納入到木有乾現在的隊伍里了。
兩人結伴直接去了頂樓。
王岳山正抱着虎子,主僕正在打鬧着,王岳山看着情緒很好,一改之前的愁眉苦臉。
“來了,在我身上動刀子,你們可得小心點兒。”
王岳山看他們建立,梗着脖子說道。
“手術方案上寫了,要用兩倍的麻醉劑。”
木有乾假裝嚴肅的翻看着手術資料。
“下輩子我也做醫生,給人下刀子,還能收錢……”
王岳山嘴裏嘀咕着,把虎子放在了地上。
虎子認識木有乾,小跑着過來,蹭了蹭木有乾的褲腳。
“看,給點好吃的就叛變了!”
王岳山故作傷感的說道。
木有乾拍了拍虎子,開始招呼人推車過來,開始進入手術流程……
王岳山躺在床上的時候,臉色才有點僵硬。
“放心,我會把它們都弄出來的。”
木有乾戴着口罩只露出兩隻眼睛,他看着王岳山說道。
“嗯,我還想多活幾年。”
王岳山盡量平復自己的心情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木有乾朝着他豎起拇指,然後和他們一起,把王岳山推進了電梯。
這場手術遠比木有乾說的難度大的多,四個主任醫師,白院長,木有乾,幾個人輪流上台,歷經四個小時,才把手術成功完成。
開胸后,看着王岳山的胸腔,白院長的眼角濕潤了,按照常理,這種病理特徵,病人早該在重症監護室常住了。
而王岳山靠着止痛藥和堅強的意志,和病魔不屈不撓的鬥爭了這麼多年,有多疼,只有王岳山本人知道……
木有乾的狀態不錯,整台手術都非常在線,不光把王岳山身體裏殘留的散彈都清除了,還為他病弱的心臟,做了搭橋手術。
等王岳山在重症監護室醒來,看着病床前的馮主任和木有乾潸然淚下,手術的疼痛還在,但他身體裏那種隱痛,已經消失不見,他沉重了多年的身體,輕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