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該罰
商靖舟之前在飯桌上,聽她和西班牙的女孩辯駁,就聽出來她的西班牙語不是急於求成,現在他更加確定了,她會。
但她從來不會去賣弄。
就像是長在了她的骨子裏一般。
外公和她談起多年前還是希里亞和商彥博結婚的時候,他去過一趟中國,對中國有着很深遠的印象,同時也有所嚮往。
在姜遙清的口中,她豐富多彩地描繪着國內的世界,讓人彷彿身臨其境,也讓外公格外高興着,幾個後輩,商靖舟的能力突出,其餘一些都資質差勁了一些,現在這位中國孫媳婦又這麼惹人喜歡,他還真想要把他們留在了身邊。
但他清楚商靖舟從十八歲走出了家族,就獨自闖蕩,從未回來求救過,並且在外風生水起,都是有原因的。
他尊重孩子們的想法,不強加自己的想法上去。
免得得不償失。
會客廳,眾人聊得正歡,傭人趕了過來,通知到了希里亞,外公便問了一句:“有什麼要遮遮掩掩的,說吧。”
“老嚴他們來了,說是找您。”希里亞和父親說道。
“嚴霏那孩子不是去中國了嗎?”
“是,發生了點事情。”
“挺嚴重的?”外公問了一句。
商靖舟點頭:“是我做主,停掉了所有的合作,傷害到我的家人的合作對象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既然都已經做出回應,再說也沒有任何的用,希里亞,替我出去回一句:現在家族裏我不管事情了,年輕人做主了。”外公交代了一聲。
希里亞頷首答應,已經往外走去了。
姜遙清沒想到這個看似雲淡風輕的老先生,卻如此通透,他不想要讓這裏的每一個人尷尬或者心裏不適,用這樣的方式避而不見,減少了矛盾的迸發。
對他們家族來說,並不會因為嚴家的關係,而改變。
而對於嚴家來說,商靖舟停掉了往來,想必影響非常大,要不然也不會低聲下氣上門來了,這就是現實問題。
希里亞在門外見到了嚴霏的父母。
“希里亞,見到你太好了,我們知道嚴霏在國內任性妄為了,是我們管教不好,我們一直都合作很多年了,不該因為這點小事影響到項目合作,畢竟誰不想要賺錢呢?”嚴父同希里亞道歉。
嚴母在一旁迎合。
嚴家和商家在馬德里一直都關係尚好,嚴霏經常走動,自然就親近了不少,從工作上延伸到生活上。
“如果傷害到我們家族的人,是小事嗎?”希里亞反問一句。
她臉色驟變嚴肅而清冷。
嚴家父母臉色刷的一下白了,這是因為他們清楚知道希里亞在這裏的社會地位和商場位置,嚴家的產業豐富,但是如果缺失掉了希里亞家族的業務,損失會多大不說,所有連帶着這些貴族都會因此而終止合作,這才是背後真正的損失。
故而他們拉下了面子過來求和。
但一句話就已經將他們所有的話都噎住了。
“希里亞,請求你給嚴霏一次機會,她知道錯了,您是看着嚴霏長大的,她沒有壞心眼的,就是被喜歡沖昏頭腦了。”嚴母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希里亞的手臂。
希里亞鬆了松,側過身去:“這是Ciro的決定,也是我們家族的決定,既然知道做錯了,就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說完,她朝着裏面走去。
嚴家父母哀嘆了一聲。
“當初我們怎麼就不拉着點霏霏,讓她惹出來這樣的事情,這對嚴家來說,是多大的損失。”嚴母搖了搖頭。
嚴父拉着她只能離開:“事已至此,錯都錯了,希望她這個腦子能轉過來才是,回來多久了,整天在外面野,把家裏搞成這樣子,還有本事在外面玩,我看她就是沒腦子,現在就停掉她所有的經濟來源。”
“這……”
“代價,別人要我們付出代價,我要她付出代價,很公平。”
“也好吧,這孩子折騰着。”
兩人求和無果,也只能從這裏離開,像是斷絕了一條生路一般難受。
商靖舟和姜遙清是用過晚餐之後,才從古堡離開,臨行前,外公還拿出了一份協議:“這是我們家族產業的5%,贈予遙清,這是外公對你的認可。”
果然是一脈相承的默契。
他們還真喜歡拿產業來說話。
姜遙清欣然接受,沒有什麼可以推諉的,接受代表着認可。
外公希望他們能多回來看看他這個老頭子,姜遙清應允,雖然兩地距離遠,但是這裏有他的家在,就一直都在。
希里亞聽聞他們明日就要回國了,說是已經交代好商彥博了,她暫時還不能離開,又交代他們注意安全。
商靖舟和姜遙清從古堡回去已經深夜了。
路上,姜遙清朝着商靖舟看了又看,但一直都默默無言。
商靖舟摸了摸她的腦袋:“怎麼了,想說就說吧!”
“嚴霏的事情。”
“沒得商量。”商靖舟回絕地很乾脆,如果那天不是姜遙清有所戒備,他找不到她,那麼她和程譽兩個人就把姜遙清毀了,他不可能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而姜遙清自然是不知道他知道。
“好,聽你的,雖然我的經濟觀想要說任何的合作都是有利益所圖,但是我的價值觀告訴我,養虎為患。”姜遙清附和他的觀點。
商靖舟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他並不想要聽到她任何勉強的語氣:“錯了,是他們圖我的利益,但我沒有圖他們,畢竟只是冰山一角,但不會是養虎為患,因為這個對象是你丈夫,你該要相信你的丈夫,這話錯了,該罰。”他的手移動到她的額頭,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在開車。”
潛台詞是:說好罰你是親你的,換方式了。
姜遙清吃痛地捂住了額頭:“好嘛,是我錯了。”
這樣的答案彼此都是釋懷了。
姜遙清知道日後嚴霏和商靖舟再無瓜葛,那件事情隱晦在心裏,也成為永遠的秘密,她也不可能說出來。
這或許對大家都好,還好,身旁的這個人,是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的。
“事情都談完了,人還沒看完嗎?”商靖舟見她的眼神並未轉移。
姜遙清收回了眼神:“自家的老公,還不能看了?”
“叫我什麼?”商靖舟找到重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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