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教訓
沈余亭按下輪椅暫停,無視許美合與胡美玲,只冷冷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四個男人。
王恩往那幾人身上潑了一桶開水,他們頓時驚醒,“沈總,沈少爺!求您放過我們,這件事我們真是糊塗了,求您原諒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先前那個做代表的男人最先開始磕頭求饒,“砰砰”幾下,他額頭已經出現刺眼的血洞,血順着臉流下來,看上去倒是可憐。
沈余亭望着男人,雙眸表面波瀾不驚,眸底卻暗潮湧動。
他冷冷笑了,笑意卻只停留在表面:“放過你們?”
一股怒意襲來,沈余亭臉色陰霾,想到林夏被折磨到全身是傷,抬起一拳就狠狠砸在那為首男人的太陽穴上。
“噗”——
他的腦袋幾乎是瞬間就被打出悶響,口裏吐出一大口熱血,鼻子也血流不止。
然後,男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幾乎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幾乎同時,身旁一直沉默站着的許美合嘴裏發出刺耳尖叫:“啊——”
她驚恐的後退,眼裏儘是畏懼。
誰能想到,哪怕沈余亭只是一個殘廢,也能一拳要人命!
沈余亭只斜睨了許美合一眼便收回視線,許美合幾斤幾兩,他心裏再清楚不過。
然後吩咐王恩去處理那個已經人事不省的男人:“挑斷手筋、腳筋,丟出去喂狗。”
看到自己的“老大”竟是這般下場,剩下的三個男人已經嚇到發不出聲音。
“沈、沈總,我錯了!求您饒我一命,只要您饒我一命,我絕對好好做人!”
沈余亭冷笑:“你怕是沒有做人的資格了。”
那胖男人怕極了,褲子被尿濕了大一片,哆哆嗦嗦道:“沈少爺,求您、求您饒我一命,我全都交代啊!”
沈余亭輕笑:“想交代?晚了。”
下一秒,他已經徹底將男人往地上重重一摔,男人幾乎被摔到四分五裂,痛到昏迷。
沈余亭彎腰下去,一把擰住那男人的手臂往反方向一扭,那條佈滿紋身的花臂便徹底斷裂,如泄氣的氣球一般垂在地上。
沈余亭輕輕拍了拍手掌,彷彿在拍去髒東西,然後他繼續吩咐王恩:“同樣丟去喂狗。”
接連兩個兄弟都被收拾的這麼慘,剩下兩個男人幾乎嚇到崩潰,此時都一邊磕頭一邊號啕大哭,求沈余亭放過他們。
沈余亭面沉如海,問:“誰剛才拿手機拍的照?”
這是林夏昏迷時說出來的。
有個瘦猴立馬哭着指認另外一個人:“是他拍的,是他!”
沈余亭冷冷掃過這人的腿,眼底浮現幾分冷意,旋即徑直上前,掄起一根桃木棍就對着他的膝蓋直直打下去。
那人尖叫:“我的膝蓋!”
到了最後一人。
沈余亭看着他,“你拍的照?”
那男人已經嚇傻了:“是老大指使我的,而且我沒有拍!你可以看我手機!”
他只是想嚇唬嚇唬林夏,也沒打算真的留下證據。
沈余亭心裏火氣更甚,再次掄起棍子往那男人臉上一打,打到那男人腦袋發暈,痛苦倒在地上。
他彎腰,用木棍拍了拍男人腦袋,聲音佈滿殺意:“給你個活命機會,誰指使的。”
那男人嘴裏早已血肉模糊,咕嚕咕嚕冒着血,根本沒法說話。
沈余亭勾唇,聲音比先前更狠了幾分:“不敢說,還是不想說?”
眼看那棍子朝男人下、身而去,男人尖叫:“我說,求你不要再打我!”
沈余亭放下木棍,準備聽男人交代。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嘩啦啦的碎響。
沈余亭皺眉望去,看到許美合臉色蒼白的後退,不小心打翻花瓶,對上沈余亭視線后,她尷尬的笑着:“我不小心……不小心……”
這時,那個男人怔怔望着許美合:“是她,是她……”
儘管不是許美合親自來安排的他們,可這幾個男人不是蠢貨,想盡各種辦法打聽到背後指使的人其實是許美合。
許美合被那男人指控,身子猛地一顫,更加刺耳的尖叫出聲:“你胡說什麼!”
沈余亭轉頭冷冷看着許美合,表情諱莫如深。
見此,一直沉默不語的胡美玲終於沉不住氣了,她眸光深邃的看了許美合一眼,然後才徐徐走到沈余亭面前,沖他溫婉的笑了笑。
“沈少,關於林小姐的事我很抱歉,身為今晚慈善晚會的主辦人,這些都是我的疏忽,我改日一定登門向林小姐表達歉意。只是,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
美合她雖然性子急了些,但也不是有心機的人,沈少,這件事能不能再給許家一個機會?”
見沈余亭眸色不悅,胡美玲又道:“沈少,許家確實疏忽才讓林小姐因此受到驚嚇,請你放心,我們許家會給沈家一個交代,更不會輕易放過那幾個壞人。”
男人皺着眉,望着胡美玲誠懇的臉,嘴角彎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那許夫人準備給沈家什麼交代?”
胡美玲以前從未與沈余亭打過正面交道,只隱隱聽說過他為人刻薄,性子狠厲,沒想到果真抓住她的說辭不放。
此時已到這種局面,早就沒了退路。
胡美玲看着沈余亭,真摯的說:“許家在西城有幾家賣場,生意還不錯,只要沈少不嫌棄,我願意送出當做給林小姐的賠罪禮。還請沈少不要再計較今晚的事。”
不等沈余亭回應,她便側眸看向侍從沉聲吩咐:“那四個混蛋敢在我許家地盤傷害沈少爺的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就按沈少爺說的來,全部挑斷手筋、腳筋,丟去城郊。”
胡美玲這番話說的極其狠辣,幾乎完全不見先前的端莊優雅,於是就連沈余亭聽到后也不免有些驚訝。
他面色一沉,眉峰凌厲:“許夫人做事雷厲風行,有膽有識,沈某也很欣賞。只不過這區區幾家賣場就想彌補對整個沈家造成的名譽損失的話。”
沈余亭嘴角微微彎起,臉色陰晴不定:“許夫人是認為,我沈余亭的夫人不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