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單採薇的劫難
“星辰呢?”單採薇聽到他叫喚的聲音,抹黑起身,就連左腳被地上的陶瓷划傷都沒有察覺。
她走到白向川身側,捉住了他的胳膊,問道:“星辰呢?星辰怎麼了?”
“星辰被人劫走了,你剛才看到的鬼不是幻覺,是人。”白向川一邊解釋,一邊拔通了電話給助手,讓他去警察局備案。
“往哪邊去?去追啊!”單採薇剛才本來只是有些哭音,此刻是真真切切哭起來了,驚慌道,“你得罪了什麼人,他們要劫走星辰!”
“暫時不知道,我們先回白家調人。我把監控發給楊特助了,他會去警察局備案的。”白向川猛地攥住了單採薇的手,將她拉下了樓。
兩人上了車,白向川將車子開得飛快。
單採薇緊緊咬着唇瓣,忽然開聲道:“會不會是今天我打的那個女人?會不會是他們報復?我就說了,不該打人的——”
“不是。他們沒有這個實力。”白向川一語否定,“團伙作案,一個人接應,一個人引開你我的注意力,一個人劫走星辰,有備而來,蓄謀而久。”
單採薇眼眶紅紅的,唇瓣也被她咬出了血跡。
兩人到了白家,匆忙地將事情告知白老爺子,讓他調集人手。
白夫人自然也被驚醒了,聽說白星辰不見了,她猛地上前,一把揪住了白向川的衣領,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你這個孽障!當初找你回來,你是怎麼答應的?星辰若是有一丁點的事情,我定要你陪葬!”白夫人眥目欲裂地看着白向川,咬牙道。
白向川神色冷冽,默默攥緊了拳頭。
他勾唇冷笑,目光陰冷而銳利地看着白夫人,聲音冰寒:“你想讓我陪葬?憑什麼?憑你這把老骨頭嗎?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大呼小喝,我不與你算賬,完全是看在星辰爸爸的面子上。”
當初他父親欺騙了他母親,有了他,母親病重死後,白夫人生怕他會來搶家產,對他下了死手,頻繁追殺,若不是當初他那短命的大哥放水,他早就沒命了。
“你——”白夫人被他陰沉的目光盯着,手腳也有些發軟,驀然調轉了槍口,將目光落在了單採薇的臉上。
“好了,別吵了,現在找到孩子要緊!”白老爺子看着自己的原配和兒子,重重地拄了拄拐杖,冷聲道。
白向川越過白夫人,與白老爺子商議起來,調集人手后,他帶着白老爺子上車,前往警察局。
單採薇想跟着去,白向川睨了一眼她不斷流着血的左腳,道:“把腳上的傷口包紮一下,等我回來。”
說罷,他就發動了車子。
單採薇整個人高度緊張,擔憂無比,並沒有發現身後,白夫人盯着她的目光如同淬
着毒的毒蛇一般。
白向川如果沒有提醒,單採薇都沒有發現自己腳上受了傷,這會兒才算覺得有些疼痛了。
她一瘸一拐地走進了屋子,白夫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讓鍾叔過來給你處理一下。”
單採薇很怕她,點頭道:“謝謝夫人。”
鍾叔是被白家的管家,是有醫師執照的。
鍾叔很快拎着藥箱過來,替單採薇看了傷口。
“可能會感染,打一支消炎的針水吧。”鍾叔說道。
“麻煩你了。”單採薇不疑有他,點頭道。
然而,一針下去,她卻直接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單採薇才悠悠醒了過來。然而,她一睜開眼,卻對上了幾盞刺目的燈。
再轉動眼珠,周圍全是一片白色。還有幾個穿着手術服的醫生護士在轉悠。
“這是在哪裏?我,我怎麼在這裏?”單採薇驚聲叫道。
“不用怕,不過是給你做個小手術而已。”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帶着一股不可反抗的威嚴。
單採薇瞪大眼睛,只見白夫人緩緩走了過來,她的身上,也穿着消毒過的防護服。
“夫人!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做什麼手術?星辰呢?找到沒有?”單採薇連聲問道。
“你還敢提星辰?”白夫人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如果不是你們故意的,星辰怎麼可能會被劫走?”
單採薇丈二摸不着頭腦,拔高聲音解釋道:“白夫人!你胡說什麼!我愛星辰不比你少!你怎麼能這麼說!現在找到星辰才是要緊事,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白夫人勾起一抹冷笑:“你愛星辰?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自己的孩子,等你有了孩子,你還會愛他嗎?尤其是有了白向川的孩子,你們不會一起謀算星辰嗎?白家還能交到他手裏嗎?”
單採薇從她癲狂的眼神中嗅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
“所以你想做什麼?”單採薇驚恐地問道。
“不做什麼。就給你做個絕育手術而已。這樣,你永遠都會愛着星辰了,星辰以後就是你唯一的依靠,你還敢不敢將他弄丟?”白夫人冷冷一笑,招手道,“動手吧。”
“不!別這樣!白夫人!當初咱們說好是十年!你怎麼能這樣!我也有生孩子的權利的!”單採薇真是嚇壞了,凄厲地叫了起來。
白向川根本就沒有碰過她,也許等星辰再大一點,到了十年之約,他們就會離婚的。
屆時,她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應該何去何從?
那些醫生護士已經上前,單採薇想掙扎,卻發現自己身體已經打了麻醉,下半身根本動彈不得。
她急得眼淚都飆出來了,哭着道:“白夫人,別這樣,求求你了,不要這樣——”
然而,站在一邊的白夫人似乎很欣賞她的慘狀,並沒有絲毫動容的神色。
單採薇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此時,手術室的門卻猛地被踹開了。
聽到一聲巨響,單採薇猛地睜開了眼睛。
滿臉怒容的白向川,目光銳利,神色冷峻地大步走了進來。
“白向川!救我!救救我!”單採薇像是看到了希望,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是最後一次,我容忍你。”白向川上前將單採薇抱了起來,冷冷地盯着白夫人,聲音一字一頓中,都帶着一股濃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