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回憶
靜!
死一般的寂靜!
四周嘈雜的人聲在趙寒聲音落下的那一刻起,變得針落可聞,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震驚的看着趙寒。
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
你不計較,我們還計較呢。
娜娜女神什麼時候是你老婆了?
厚顏無恥!
不過想到趙寒剛剛表現出來的恐怖戰鬥力,這些人也就只能在心底想想,卻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而歐陽娜娜也是一愣,隨即大怒:“登徒子,誰是你老婆,你不要亂說,你救了我,我很感謝你,但如果你要在這樣輕薄,我就要報警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真是我老婆。”趙寒搖頭苦笑,感覺十分委屈,在爾虞我詐的西方世界,他從不說實話,如今說實話了,竟然還沒人相信。
“兄弟……那啥……你雖然救了娜娜女神,但也不能這麼脅恩求報啊。”
“就是啊,女神是大家的,可不是你一個人,就算你能打,也不能這樣。”
……
人群中有人看不過去發話了,引起很多男人的共鳴,紛紛附和,讓趙寒感到汗顏,這歐陽娜娜的人氣果真不是蓋的。
不過真金不怕火煉,他說的都是實話!
挺了挺腰板,趙寒繼續說道:“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家裏長輩,我這裏還有婚書。”
“婚書?我說兄弟這都什麼年代了,哪裏還有人會用那一套?”
“就是,吹牛也不打草稿,女神怎麼會是那麼傳統的人。”
……
話音剛落,四周便響起刺耳的嘲諷聲,不過趙寒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嘴角含笑的看着歐陽娜娜,似乎在等待她的反應。
趙寒這一次是帶着婚書、帶着任務下山的,如今遇到了正主,也表明了身份,不管對方接不接受,他都已經完成了任務,而且不接受更好,他就能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另一方面就算老傢伙以後追究起來,他也有推脫的理由了。
趙寒心裏美滋滋的想着,不過對面歐陽娜娜的心中卻是很不平靜,甚至可以說是狂風暴雨。
三個月前她就聽爺爺歐陽華提過,說是給自己找了一個未婚夫,原本她還以為是開玩笑,不過現在看來,可能性非常大,而且留婚書這一套,確實是她爺爺歐陽華一貫的行事風格。
不過要讓她嫁給一個陌生人,這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色眯眯的混蛋。
不過僅僅片刻,歐陽娜娜便有了主意,這裏是南洲機場,那麼這混蛋應該是才下飛機,還沒來得及去見自己爺爺,只要自己在這裏把他打發走了,那就不會再有後面的事情了。
想到這裏,歐陽娜娜眼前一亮,對着趙寒冷冰冰的說道:“我不知道什麼婚書,也不需要去問家裏長輩,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
“看在你之前救過我的份上,你調戲我的事情就這麼算了,這裏是一百萬的支票,算是你救我的報酬。”
說著,歐陽娜娜唰唰寫下一張支票,遞給趙寒。
趙寒一愣,隨即笑道:“不用了,既然你不同意也好,省下了不少事,就此告辭。”
說罷,趙寒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滿腦子想的都是外面的花花世界。
而看着趙寒離開的背影,歐陽娜娜有些不忿,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是瘟神?就讓他這麼著急躲避。
歐陽娜娜心中越想越生氣,小跑追上去,攔住趙寒:“你站住。”
“有事?”
趙寒轉過身來,看着歐陽娜娜的表情,心裏咯噔一下,心說不會是反悔了吧。
看着趙寒的表情,歐陽娜娜更加生氣,生硬的說道:“我不喜歡欠人情,如果覺得不夠,我可以再加錢。”
歐陽娜娜說完就感覺後悔了,她只是正在氣頭上,並不是要以錢壓人,不過此時此刻表現出來的狀態卻就是一種我有錢,我是大爺!
而趙寒聞言臉色漸漸冷下來,一雙如星辰般的眸子緊緊盯着歐陽娜娜,當中閃爍着冷意:“如果是以前,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有錢並不是了不起的事情,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是你一樣,見錢眼開。”
心底塵封的記憶被掀開,趙寒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漠,濃郁的煞氣籠罩四周。
三年前,如果不是那個見錢眼開的女人,騎士戰隊就不會任務失敗,全軍覆滅,他也不會遠走西方。
“你……”
歐陽娜娜一直都是天之驕女,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呵斥,就準備反擊,但接觸到趙寒那雙冷漠的眼神,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同時暗自心驚,這究竟是一雙怎樣冷漠眼睛。
而趙寒冷冷的看了眼歐陽娜娜后,就轉身離開,塵封的記憶被勾起,他需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呼!呼!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好恐怖的眼神啊,沒看見女神都被一個眼神嚇到了嗎。”
“銀槍蠟槍頭,中看不中用而已。”
直到趙寒離開,圍觀的群眾才敢大聲喘氣,一個個盯着遠去的背影,十分驚駭。
而歐陽娜娜則是對趙寒的身份十分感興趣,她沉思一下,掏出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
“喂,心雅,是我,娜娜。我在南洲機場遇到了綁架,我沒事,有人救了我。我想請你幫我查查他的身份。好,謝謝了。”
歐陽娜娜掛斷電話,看着那道已經遠離的背影,心緒難平。
………………
南洲,某別墅。
“莫少,那邊任務失敗了。”
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壯漢,躬身對着坐在愛依瑞斯高檔定製沙發上的年輕人輕聲道。
“為什麼?”莫少放下手中的紅酒杯,眉頭一皺。
“有一個野小子插手救了歐陽娜娜。”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莫少臉色一冷,眼底劃過一抹厲色:“派人去找,我要那小子的一手一腳,讓他知道在南洲得罪我的下場!”
啪的一聲,水晶般透明的紅酒杯,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