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先吃了你

我先吃了你

一道白光從於水胸前亮起，竟然形成一個護罩，隔絕了海水的壓力。同時這白光照耀在於水身上，於水感覺到一陣清涼，無數的氣息竟然從皮膚直接進入體內，於水頓時神智一清。

強忍胸口的劇痛，於水睜開眼睛，見到一個巨大的鯊魚，正游弋在身前不遠處。利齒森森，雙目如燈，流露出兇殘狠毒之意。原來剛剛是這頭鯊魚游過，一頭撞到了於水的胸口，竟然將於水撞的重傷吐血。

於水頓時一驚，顧不得滿口的血腥氣，左手護住胸口，右手握住手中的匕首，指向這條巨大的鯊魚。

卻見這鯊魚巨口開合，竟然和於水說話：“小傢伙，不要掙扎了！我記得，每年這時候都有幾個人族的廢物，會留在這裏，做我的食物。今年怎麼只有你一個呢？真是可惜了。乖乖的讓我將你的骨頭都打碎，成為我的食物吧！哈哈！”

聽到這鯊魚說話，於水卻也並不驚訝。他自幼在巨魚村中長大，雖然沒有和外界大海接觸過，卻時常聽村長和他講述海中的世界，更在書中讀過前人的遊記等，因此也知道海底世界的構成。

千年前的核戰爆發后，無數的輻射污染了海洋。數不清的海底生命都死了，可是卻也有一部分海底生物，被輻射變異后，竟然產生了靈智。而且進化的極快，不過數百年的時間，智商的進化，竟然極為快速。一些海族的天才，智商已經和人族不相上下。而且說不清是什麼原因，產生了靈智的海族，竟然可以變化為人形。

其中人魚族，章魚族，和鯊魚族，靈智進化的最快，因此被稱為海族中的三大王族。這三族的後代，一出生便可化形為人，和人族一般無二。

海族產生靈智后，學習道法，羨慕人族的文明，大部分都變化為人形。不過海族也有部分，不喜歡人族，堅持以海族的本體修鍊，不肯變化成人形。海族又學習人族的語言，文字，生活方式，等等等等。更建立了城市，一樣也有王者，貴族和平民奴隸之分。

海族有了靈智，一半是天賦，一半是學習人族，同時也學會了修鍊道法。只是海族的血液是藍色，和人族不同。一樣煉化海水中的靈氣，海族修鍊而出的，卻是一種妖力，和人族的靈力大相逕庭。

但是海族天生就在海中生存，因此在修鍊和運轉水系道法時，速度上比人族還要快上幾分。並且海族的肉身，比人族還要強大，因此在同階爭鬥中，往往還要勝過人族。

後來隨着海族逐漸強大，和人族的矛盾衝突也越來越多，終於爆發了戰爭。千年來，人族和海族幾次大戰，都很是慘烈。雙方都是損失慘重，人族和海族的血液，幾乎染紅了整個大海。

後來有海族的智者和人族的智者，一同發現。海族的後代，並不是所有都能產生靈智。而人族，也不是所有的新生兒都能學會水系道法。繼續大戰，雙方都是越打越少。照此下去，只怕產生了靈智的海族，和人族會同歸於盡。因此在一百年前，海族的皇者和人族的皇者簽訂了和平協議，兩族不再大戰。

此後雖然時不時的仍有海族攻擊人族，而人族也有人獵殺海族，可是都僅限於小規模的衝突，雙方都保持了剋制，沒有發生大戰。一百年來，海族和人族各自繁衍生息，又逐漸開始繁盛起來。

只是人族之間，自相殘殺的陋習始終不改。和海族小規模的紛爭不斷的同時，人族內部之間，也是各種爭鬥不斷。人族佔據深海的南邊部分，分為三大海域。

黃金海域，是原地球上的華夏人所居，是華夏文明的傳承者。各種修行道法，就是從原本的華夏古籍中傳承而來，後來流傳到整個人族。人族的人皇，便定居在黃金海域。人皇城是所有深海人族中，最高貴繁華，道法文明都是最發達的地方。

白銀海域，是原本西方的白人，學會水系道法后，自行聚集居住的海域。和華夏人不同，這些人只能領悟修鍊一些基本的水系道法，修行高級道法極為艱難。白人修鍊艱難，卻能另闢蹊徑。靠着傳承一些科技文明，以水靈力為驅動，製造了許多靈力武器，殺傷力極為強大。

黑玉海域，則是原本地球上的非洲後裔。和西方白人一樣，這些黑人也只能學會一些基本的水系道法，勉強維持海底生存。他們沒有傳承下來科技文明，不會製造靈力武器。可是生命自有其法，他們靠着華夏人傳授出的一套鍛體功法，硬生生的將肉身錘鍊的極為強悍。戰力強橫，卻也不輸給黃金海域和白銀海域的強者。

人皇表面上是人族的皇者，卻也只是掌控了黃金海域。其餘兩大海域卻是各自為政，除了每年都向人皇城進貢大量的靈石外，實際上並不接受人皇的管轄。人皇卻也不在意，只要這兩大海域按時進貢，沒有人明面造反，便不加理會。

於水見到這鯊魚說話，知道這是海族中，堅持以本體修鍊的那種。只是不太明白，這鯊魚能夠修鍊，為什麼還像那種普通的，沒有靈智的鯊魚一樣，居然也以人族為食。

他原本沒有學會魚式呼吸，體內已經沒有氧氣，漸漸要窒息而死。可是不知為何，胸口這道白光亮起之後，無數氣息自大海中，直接進入了於水的體內。氣息流轉，遍體清涼，他立刻便清醒過來。

誰都不想死，於水更是不願意死在這鯊魚的大口中。因此雖然滿口血腥，卻依舊緊緊咬牙。明知不敵，卻也要掙扎相抗。好在他雖然胸口受傷，可是體內靈氣流動，神智清晰，手裏又有一柄匕首，倒也不是全無還手之力。

那鯊魚卻不是真正的鯊魚族人，只是一條野生鯊魚，意外的初通神智。不過便是在海族中，也是比較愚笨的類型。偶然一次機會，發現這裏是巨魚村的死亡試煉地。他吞食了兩個沒能學會魚式呼吸的孩童之後，竟然覺得自己變得聰明了一些。

這鯊魚初通靈智，依舊秉承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因此並不覺得吞食人族，有什麼不妥。

他吞吃人族，發覺能增長神智后，變得更是貪心。可是有一次偷襲大海中的人族，卻被那人族打成重傷。要不是拚命遊走，只怕還會被那人族給活活打死。從此之後，這鯊魚對人族就是又是饞涎，又是害怕。

不過他畢竟靈智已開，發現每年都能在這死亡試煉地，吞食幾個人族的孩童之後，便記住了這個日子。守在附近不遠處修鍊，每年的中秋月圓的時候，便趕過來偷偷的吃掉那些試煉失敗的孩子。

他連續成功了數年，覺得自己也越來越是聰明。修鍊時妖力凝結，感覺也越來越快，便越來越是貪婪。而這裏的試煉失敗的人族孩子，都是沒有學會魚式呼吸的。無法在大海中吸取氧氣，都會在大海中，窒息而死。這鯊魚從未遇到過抵抗，自然也不將於水放到眼裏。

他以為於水也是試煉失敗者，很快就會窒息，此刻不過是垂死掙扎，因此毫無顧忌，衝過來張開大口便咬。

不想於水在這白光的照耀下，體內氣息充足，已然清醒，並回復了力氣。若是正面相抗，於水畢竟弱小，根本無法相抗。可此時這鯊魚不將於水放在眼裏，卻給了於水一個極好的機會。

生死關頭，於水體內氣息流轉，頭腦中極為清醒。胸口雖然劇痛，可是於水依舊動作靈活。數年的艱苦鍛煉，雖然依舊不夠健壯，於水卻是極為靈敏快捷。

飛速的轉動身軀，於水已然避開了鯊魚大口的撕咬。跟着右臂揚起落下，匕首上閃動一道白光，已然深深的刺入這頭鯊魚的體內，跟着拚命划動，竟然在這鯊魚的魚背上，劃出了長長的一道傷口。鮮血頓時奔涌而出，將海水染成了一片血色。

這鯊魚沒想到於水竟然能傷到自己，不由痛的大叫一聲。魚尾擺動，施展水系道法，在深海中海水急劇波動，化出一道巨浪，重重的拍擊到於水的身上。

於水來不及躲閃，便被這巨浪拍落，無巧不巧，居然掉到了鯊魚的背上。這巨浪強猛劇烈，可是於水身體外的白光，卻也極為神奇。自發防護於水，將這巨浪之力，消去了七七八八。

饒是如此，於水仍然覺得周身劇痛，好似骨頭都被拍碎了一般。於水眼前發黑，忍不住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巨浪將他在海水中拍落，落到了這鯊魚背上，剛好是被於水用匕首劃開而出的傷口旁。

於水心中發狠，就是死，也絕不讓這鯊魚好過。左手伸到鯊魚背上的傷口處，用力拉開，頓時那鯊魚血流的更快了。而右手匕首更是刺下，拚命划動，將這傷口開的更大。

同時手腳齊動，竟然藉著那鯊魚催動道法，再次巨浪拍下之時的巨力，拚命的鑽入了這鯊魚背上的傷口之中。

那鯊魚長有五米，而於水不過是一米三四左右，蜷起身體，鑽入那鯊魚傷口中，被那鯊魚傷口兩側的肌肉夾住，竟然並不掉落。那鯊魚卻疼的吼叫連連，在大海中翻滾不休。

於水右手更是不停，狠狠划動，將那鯊魚的傷口加深加大，拚命的向鯊魚體內鑽去。那鯊魚連續拍動魚尾，拚命施展道法，巨浪不停拍擊於水，想將他拍死。

於水雖然連受重擊，可是在那白光保護下，卻始終不死。不過卻也越來越痛，難以支撐。於水心中更恨，大叫一聲：“你要吃我？我先吃你！”

張開口，便對着那鯊魚傷口處的肌肉，狠狠的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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