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父子反目
父子反目
“臨敵迎戰，情報為先！”於水微笑道：“自從我們開始起兵，我就開始收集黑玉海域重要人物的情報。”
“烏姆城是黑玉海域的第二大城市，僅次於羅牛城。所以關於卡尼爾城的資料，收集的很是詳細。”
法蘭克還是不太明白，只是看着於水，聽他慢慢的講述。
“這次卡尼爾城和烏姆城聯軍，和我們對抗。雖然統帥是亞歷山大老元帥，可是烏姆城的軍隊，主要還是聽從威爾斯男爵的指揮。威爾斯男爵領兵作戰，也算是一把好手，可是他卻始終要聽從烏姆城主，老威爾斯公爵的命令。”
“老威爾斯公爵身為戴蒙家族的族長，除了聽令元老會中，戴蒙家族貝爾格長老外，向來是大權獨攬。老公爵雖然有些昏庸，可是權利的排他性，讓他對這個善於統兵作戰的小兒子，並不是很喜歡，甚至還有些忌憚。只是威爾斯男爵領兵，是貝爾格長老的命令，他也只能聽從罷了。”
“老威爾斯公爵心裏更是傾向於他的長子，維克托男爵，有意將戴蒙家族的族長之位傳給他。只是威爾斯男爵執掌兵權，沒有好的借口傳位，萬一惹得他憤怒，即便是將族長之位傳給長子，只怕也坐不穩。”
“因此他一直以父親的身份，壓制着威爾斯男爵，等他犯錯，好找借口傳位給長子。”
法蘭克忍不住問道：“那是他們父子兄弟之間的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自然是有關係的。”於水微笑道：“威爾斯男爵雖然年輕，可是志向不小。自認為是戴蒙家族年輕一代的第一人，當然也一直覬覦着戴夢族的族長之位。只是有羅牛城元老會壓制，老威爾斯公爵一日不傳位給他，他就只能等待。”
“同時還不能犯錯，免得被老威爾斯公爵找到借口，將族長之位傳給長子，維克托男爵。”
“所以我敢斷定，如果老威爾斯公爵求救，統兵在外的威爾斯男爵，絕對不會不理。況且我軍被圍數日，說不定軍心潰散，所以他即便是知道，我們攻擊烏姆城，老威爾斯公爵的求救未必是真的，也一定會回援烏姆城！”
說道這裏，於水微微皺眉：“所以我只是擔心，即便是威爾斯男爵要帶着烏姆城的軍隊離開，也一定會在亞歷山大元帥的命令下，發動一次猛攻。消耗我們軍力的同時，也有威嚇我軍，不敢妄動之意。”
“所以說，只要我們軍心可用，能撐過這次攻擊，便是戰局的轉機到了。”
“這次聯軍攻擊無果，威爾斯男爵必然撤兵。只要他帶兵遠走，埋伏在遠處的珍妮特，便會帶着剩餘的二千五百個兄弟，進行突襲。同時我們也從裏面攻擊。內外夾擊，敵軍必敗！”
“關鍵是要撐過這波猛攻！對吧！”法蘭克看着於水，點了點頭，接着道：“阿水你放心！雖然我們被圍困攻打數日，可是這些士兵都是剛剛獲得自由的奴隸，最是珍愛自由。他們是跟着我，槍林彈雨裏面殺出來的，個個都是勇士！雖然我們人少，可是他們想要憑藉一次猛攻就獲勝，定然要給他們些苦頭吃吃！”
伸手輕輕拍了拍於水的肩膀，正色道：“阿水，我知道，你辛苦了。我們兄弟之間，多餘的話不說。你暫時在這裏休息，我親自帶領大家迎敵！”
便在此時，哈里曼將軍忽然沖了進來，臉上神奇極為古怪，手裏面卻捧着一個滿是白髮的頭顱。叫道：“尊敬的王！於水將軍！剛剛有人潛入，扔給我這個人頭，說是聯軍主帥亞歷山大元帥的首級！隨後消失不見，不知是敵是友。”
頓了頓，接著說到：“不過那人說，這是昔日的老朋友，送給法蘭克王的禮物！”
法蘭克和於水同時一愣。於水神識掃過，發現這人頭正是自己掌握資料中，亞歷山大元帥的模樣。而且斷首處乾枯，絲毫沒有血跡，隱隱有幾分詭異，不由得心中一動。
看了法蘭克一眼，輕聲說道：“難道是他？想不到他對你倒是很是顧念舊情！”
法蘭克則是一頭霧水，問道：“阿水，這真的是亞歷山大的人頭嗎？哈里曼說的，這個老朋友是誰？”
於水點點頭，卻又搖搖頭，好似頗有些不解，道：“沒錯。而且我沒看錯的話，這個老朋友應該是明志凡！”
抬頭看了法蘭克一眼，接著說道：“他現在改修刺殺之道，很是神出鬼沒。不過雖然性情大變，對你倒是還有昔日的香火之情。”
嘆了口氣，說道：“他雖然精擅隱身刺殺，可是亞歷山大元帥本就是煉體高手，身在軍營，定然還有不少高手護衛。雖然得手，必然也要搏命，明志凡定然是受傷不輕。若不是我再這裏，他說不定會出來見見你。唉！”
搖搖頭，神情微苦：“也不知為什麼，他怎麼會變得對我如此仇恨。昔日兄弟反目，唉……”
他本來一直都是淡定微笑，此刻一聲嘆息，卻流露出極為傷感的心情。
法蘭克也不知怎麼回事。當年無憂谷中，幾人雖然都親如兄弟，可是畢竟不同。詹金森出身白銀海域，自己和嘉芙蓮出身黑玉海域，同時又是兄妹，自然比別人親近。
而於水，陶朱，明志凡，三人都出身黃金海域，私下裏也更親密一些。
他也知道明志凡和於水之間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明志凡和於水反目，卻是顧念和法蘭克的昔日交情，暗中出手相助。
搖了搖頭，法蘭克剛要勸說於水一句，卻是被哈里曼將軍打斷。
“尊敬的王，於將軍！如果這是亞歷山大元帥的頭顱的話，那麼此刻敵人統帥被刺殺，敵軍必然大亂！我們要不要此刻突圍？”
法蘭克和哈里曼的目光，一起看向於水。
於水思忖片刻，搖了搖頭，道：“敵軍雖然首腦被刺，必然生亂。可是畢竟人數遠勝我方。且那威爾斯男爵也不是浪得虛名，統兵作戰，也是很有本事。”
“我們此刻出擊，說不定剛好給他機會，讓他藉機連卡尼爾城的軍隊，也都納入麾下。現在不急出擊！”
法蘭克問道：“那他們還會攻擊我們嗎？”
於水搖搖頭，道：“原以為威爾斯男爵要回援烏姆城，亞歷山大元帥一定會命令聯軍猛攻我軍一次。沒想到明志凡暗中出手幫忙，幫我們斬首了對方主帥。”
“聯軍無首，必然不敢貿然攻打。威爾斯男爵回援烏姆城心切，若是沒有我們進攻威脅，聯軍必然分兵。我們現在不出擊，等。等到適合的時，一擊制勝！”
卡尼爾城外，威爾斯男爵遇刺，倚仗鎧甲神奇，才僥倖保住性命。同時親眼看到亞歷山大元帥，被那神秘刺客斬首而去。
不過威爾斯畢竟領兵多年，雖驚不亂。知道敵軍說不定會立刻趁此機會突圍反攻，立刻讓卡尼爾城城主拉里默侯爵，將卡尼爾城聯軍令牌交給他。自領聯軍，嚴陣以待。
不想等了半日，被圍困在卡尼爾城中的叛軍，毫無動靜。
拉里默侯爵這半日也靜下心來，生怕威爾斯男爵就勢奪走他卡尼爾城的兵權。借口叛軍已疲，無力反攻，重新討回卡尼爾城城聯軍的令牌。
威爾斯男爵雖然有心就此奪取兵權，可是心中卻也知道。烏姆城被圍攻是外患，此刻被圍困在卡尼爾城中的叛軍，不知道是真的無力反攻，還是蓄勢待發，是內憂。
若是此時再和拉里默侯爵衝突，內憂外患，聯軍再不和，馬上就是大敗之勢。
同時心憂烏姆城，交還卡尼爾城的統兵令牌后，不顧拉里默侯爵的挽留，立刻統帥着十五萬烏姆城大軍，回援本城。三個五萬人方陣一起，滾滾而去。
雖然威爾斯男爵明知，以於水手中的五千精兵，雖然勇悍，可是也絕對難以攻下烏姆城這樣一座堅城。
不過老威爾斯公爵並無統兵之能，定然是被他領兵悍勇攻擊，給嚇怕了。這才派出最忠誠的城主鐵衛，命令他回援，其實烏姆城並無什麼危險。
不過卻也不能不回援。不然的話，老威爾斯男爵，一定會以這個借口，啟動族會，指摘他的罪過，並乘機將族長的位置，傳給他的長子，維克托男爵。
想到這裏，威爾斯男爵忍不住心中極為憤懣，卻又無可奈何。心中焦急，留下一萬軍卒殿後，便親自率領其餘軍兵，緊急行軍。
終於在一日後，看到烏姆城的空氣罩，一片安寧，平安無恙。顯然於水進攻烏姆城，是虛晃一槍，威爾斯男爵卻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隨着請求入城的親兵回來報信，他卻好似中了一箭一般，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直。
親兵帶來烏姆城城主，戴蒙族族長，也是他的父親，老威爾斯公爵的口信：“大軍駐紮在外，不得進城。命威爾斯男爵獨自進城拜見！”
而且他站在烏姆城下望去，無數守衛軍兵密密麻麻的站在城牆的牆頭，刀槍林立，竟然如臨大敵一般。
威爾斯心中酸澀。他雖然能征慣戰，戰場上也是鐵血無情，可畢竟還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被自己的父親如此對待，心中不由得極為寒涼。
心中酸澀，臉上肌肉忍不住扭曲抽動。喃喃自語：“權勢之下，難道真的就沒有絲毫親情了嗎？”
不能領兵進城，可是萬一自己孤身入城的話，只怕會落入父親老威爾斯公爵和熊掌維克托男爵的掌握。即便是性命無礙，恐怕也會被藉機剝奪兵權。
進退兩難，威爾斯男爵不由得猶豫。不過看着烏姆城牆上的武器光芒閃爍，威爾斯烏黑髮亮的臉上，殺氣不由得逐漸越來越盛。
便在此時，後方海水急劇波動，大股軍兵呼嘯喊殺而來。
威爾斯男爵跳入海中，遠遠望去，不由得大吃一驚。來的正是原本卡尼爾城的軍兵，卻是被他口中的叛軍，法蘭克王的大軍，追殺而來。
無數聲慘叫海底傳來，聽得人心寒膽戰。更有無數人的鮮血流淌，竟然染成一條長長的血色海域。
威爾斯男爵帶着最後一絲期待，猛然疾奔，來到烏姆城下，向著城頭全副武裝的老威爾斯公爵喊道：“父親大人，叛軍追殺而來。請速速開城，讓大軍入內守城。不然的話，叛軍大軍一到，烏姆城必破！請父親大人立刻下令開城！”
老威爾斯公爵卻是哈哈長笑一聲，指着威爾斯男爵叫道：“逆子！你勾結叛軍，妄圖奪取烏姆城，還想騙我嗎？”
威爾斯男爵又急又怒，叫道：“父親大人，我接到你求援的命令，放棄圍殺叛軍的大好機會，立刻領兵回援。我是你的兒子，難道你還不信我嗎？”
老威爾斯公爵大聲冷笑，喊道：“你早就想謀權奪位了，當我老糊塗了，不知道嗎？你說領兵回援，卻是帶着叛軍一起殺到。你這逆子，我怎敢相信？”
威爾斯男爵沒想到老威爾斯公爵竟然昏庸至此。如此危機時刻，竟然還惦念着自己的族長之位，生怕受到一點威脅。忍不住叫道：“父親大人，速速開城放我大軍入城，否則悔之晚矣！”
老威爾斯公爵叫道：“你當我不知道嗎？叛軍不過十萬人。你們聯軍二十五萬，居然沒能打敗叛軍，定然是在騙我。你定然是和叛軍聯合，前來詐城的！”
威爾斯男爵實在忍不住，險些氣炸胸口。如怒獅一般狂吼道：“父親大人，你要怎樣才能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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