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
卧室的燈被蘇洛扭亮,地上雖然鋪着地毯,但何豈軒這下也摔得不輕。
他揉着摔痛的屁股,鳳眸哀怨地望着坐起來的蘇洛,
“你有虐待傾向嗎?睡覺都這麼恐怖。”
蘇洛餘氣難消,聽到何豈軒這樣的言論,真是又氣又急,
“我恐怖?你趴我身上做什麼?齷齪的男人,竟做下流的事。”
“我下流?你去問問全世界的公民,老公趴在老婆身上是下流嘛?那是性福。”
蘇洛直感跟他溝通無力,她嚴厲地警告他,
“僅此一次,下次你再爬上我的身,我輕饒不了你。”
何豈軒薄唇不屑地一撇,哼,下次?下次我才不爬你的身,我直接進你的身。
唉,何豈軒手撫着胯站了起來,真tmd倒霉,人家別人取的都是淑女,我卻娶了個貞節烈女,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蘇洛已躺下不再理何豈軒,何豈軒這次乖乖地跑到他那面床的最邊沿躺了下來,原來天下還有他吃不着的女人,不用遠數,咫尺就有一個。
唉,何豈軒心情鬱悶地關了燈,啪地一聲,燈又被人打開。
“你又幹什麼?”何豈軒惱怒地看着點燈的蘇洛。
“鑒於你總在黑暗中不幹好事,所以開燈睡。”蘇洛振振有詞。
何豈軒哀嚎,“上帝啊,我有一絲光亮都睡不着,你可憐可憐我行不。”
“不行。”蘇洛轉身去會周公了。
何豈軒完了,他睡不着了,他這個恨呀,他轉身面向蘇洛,他恨恨地瞪着蘇洛的後背,如果目光能殺人,現在蘇洛一定被他刺穿得體無完膚。
只是很快何豈軒的臭臉又多雲轉晴了,他赫然發現,他的老婆從後面看過去體形竟是如此的曼妙,纖細的腰身,緊實翹得驚人的小屁屁,正是最性感的“寶葫蘆”體形。
何豈軒視線下移,蘇洛的白色睡裙短且淺薄,此時裙擺微微上撩,大泄腿部春光,着實令人遐思……
何豈軒又意亂情迷了,他的睡袍下儼然鼓起一座可憐的小帳篷。
蘇洛開始也沒敢再睡,過了好久感覺身後沒聲音,她才放下心來,漸漸的睡蟲上來了,她也就真的睡著了。
好景不長,睡夢中蘇洛恍惚覺得小腿一片涼滑,這種膩得慎人的感覺寸寸上移,已纏繞到她的大腿,她猝然睜大雙眸……
然,入目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她隨手摸了下腿上的涼滑,一個肉條狀的軟物直接卷上了她的手……
“啊……”凄慘的尖叫再次劃破古堡寂靜的夜,只是這次換了女聲。
“蛇……”黑暗中蘇洛嚇得慌不擇路,撲入旁側男人的懷裏。
她整個身體都掛在何豈軒的身上,她死死地抱住他,她嚇得瑟瑟發抖。
何豈軒已被她的尖叫驚醒,
“你又幹什麼?你不是不讓我爬你的身嘛,你現在爬上我的身又該怎麼算啊?”
“蛇,有蛇……”蘇洛眼淚簌簌而落,現在的她已嚇得要死,早忘了誰爬誰的身問題。
何豈軒哀嘆一聲,“這裏蛇是多了些,不過都不咬人的,很友好,你不要怕,乖,快下去好好睡覺。”
“不,我怕……”蘇洛是鐵了心掛在何豈軒身上不下來。
“你趴在我身上,我怎麼睡覺?一會兒又無緣無故地把我踹到地上。”
何豈軒的嗓音里溢滿了無奈。
“嗚嗚嗚……”蘇洛的哭聲在暗夜中凄楚無助。
“咦,燈怎麼不亮了?”何豈軒的聲音里滿是疑惑,“睡時還亮着的。”
“嗚嗚……我開過了,燈壞了。”
蘇洛嚶嚶而泣,她好倒霉,真是她怕什麼來什麼。
“好好好,別哭了,我不攆你了,我抱着你睡還不成嘛……”
何豈軒摟緊懷裏的女人,大手安撫地撫摸着蘇洛的肩背。
蘇洛哭聲漸弱,這一刻她莫名地覺得何豈軒的懷抱寬厚而溫暖。
“你這麼像個八爪魚似的纏着我,我呼吸不暢通。”半晌,何豈軒又開始嘆氣。
“那怎麼辦?床上有蛇,我不敢躺床上。”蘇洛的聲音楚楚可憐。
“那好吧,我就大方些吧,把身體借給你當床睡。”
說著何豈軒平躺過來,他把哭泣的小女人抱到自己身上,
“這回你安心了吧,蛇來先咬我。”
“嗯……”蘇洛感激地點頭,她把沁滿淚水的小臉貼在何豈軒健碩的胸膛,她的耳邊都是他胸膛下強勁有力的心跳,這竟讓她恐懼的心得到少許的緩解。
何豈軒真是大度啊,不計前嫌地哄拍着踹他下地的蘇洛,
“不要怕……乖,明天我們還得去騎馬,早點睡吧……”
蘇洛在何豈軒的安撫下戰戰兢兢地睡著了,黑暗中何豈軒的眉眼飛揚,一抹壞笑浮現唇際。
嗯,這多好,你主動就爬上我的身,其實我應該踹你下地的,但我這人比較憐香惜玉所以不跟你計較,就先讓你騎我吧。
只是……貌似,情況很不妙耶,這樣一個柔軟溫香的女人躺在何豈軒的身上,他不起反應才怪呢,他的下面很快一柱擎天堅硬無比,淺睡的蘇洛被硬物所頂,迷迷糊糊地挪了挪俏臀躲開障礙物。
而何豈軒痛苦了,身上的女人只能用來撩火不能為他滅火,這簡直在要他的命……
最終,何豈軒在這種非人的折磨下失眠了,身上的蘇洛睡得跟豬一樣熟,而他精神得眼睛比牛睜得都大,他現在都分不清他和蘇洛到底是誰在占誰的便宜。
翌日清晨,蘇洛醒來,她霍然對上一雙困得迷糊的鳳眸,並且臉上儘是隱忍的疼痛,哦,她居然還趴在何豈軒身上沒下來。
蘇洛的臉騰地一下紅得徹底,難得現出小女兒神態,“那個,對不起……”
蘇洛小心翼翼地爬下何豈軒的身。
何豈軒痛苦地坐了起來,他捂住小腹,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我的膀胱,怕吵醒你,我憋到現在沒上廁所。”
說著他就以最快的速度沖向洗手間。
蘇洛望着某人尿急的背影,噗嗤地笑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笑得有多開心。
何豈軒從洗手間出來就直挺挺地躺回床上,困死了,他要趕緊補一覺,就這種精神狀態,他怕他一會兒從馬背上摔下來。
“喂,何豈軒,你說這蛇怎麼不見了?”
蘇洛的聲音驀然響起,她在卧室里到處翻找。
何豈軒的睡眼倏地睜開,目及某人找得還頗為認真,他不得不勸住她,
“唉,別找了,小動物都早起的,這個時間應該是在花園裏晨練。”
“這樣啊,真蹊蹺,這蛇是從哪裏來的呢?”蘇洛懊惱地坐了下來。
“當然是從外面爬進來了,好了,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讓我補補眠,昨晚就為了你,我一夜未睡。”
何豈軒的困眸再次粘上,這次就算是天大的響聲,他都不醒了。
蘇洛安靜地躺了下來,她知道他沒有撒謊,看他憔悴的臉,睏乏的眸就知道他沒有休息好。
蘇洛側臉凝眸望着近處的男人,這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細地端詳何豈軒,她不得不承認他長得很漂亮。
臉部線條清晰明朗,眉骨挺拔俊秀,長眉濃郁,眼線狹長,睫毛翹密,鼻子高聳挺直,潤澤的薄唇微抿着竟帶了抹孩童的天真。
蘇洛彎起唇角,嗯,除去此人齷齪的流氓行為,這個男人還是滿可愛的。
何豈軒並沒有長睡,兩個小時過後,醒來的他已神清氣爽了許多。
小夫妻洗漱完畢便去樓下用早餐。
蘇洛吃早餐時突然問一旁的老管家,“林叔,芷園裏還有蛇嗎?”
“是有一條……”
“咳咳……”何豈軒一口吐司噎在胸口,他在費力地捶打着。
“……哦,是我早上在花園裏看到一條。”老管家微笑地遞給少爺一杯水。
“哦……”蘇洛相信了,原來何豈軒沒有騙她,那蛇還真是跑花園去晨練了。
何豈軒喝了一大口水終於把食物順了下去,他趁蘇洛低頭沖老管家比了個ok的手勢。
老管家笑着搖頭,這少爺玩性還是如此的大,看來昨兒夜裏這小夫妻沒少折騰,那兩嗓子尖叫讓滿屋子的人都心有餘悸。
早餐后何豈軒就在整理他的騎馬裝備,蘇洛回房去換騎士服,為了方便帶頭盔蘇洛束了條的長馬尾,她把黑色的騎士服穿在身上。
嗯,林叔真心細,這衣服很合身,蘇洛利落地套上馬靴匆匆地走下樓。
何豈軒聽到聲音轉眸望向蘇洛,狹長的鳳眸不其然地劃過驚艷,他怎麼發覺這小女人有做妖精的潛質,他還沒看到哪個女人把騎士服穿得這麼帥氣。
嗯,何豈軒意識到了,他娶的這個女人絕對是個績優股,開發好了,就是一個天生的尤物。
何豈軒親自驅車載着蘇洛來到何家的馬場,遠遠的就有人等待在那裏。
一個頗為年輕的男人伸手為他們開了車門,“少爺,你的黑風給你牽過來了。”
何豈軒步下車子,“軼,給少夫人挑選一匹性子溫和的馬。”
蘇洛沒有想到何家的馬場竟這麼大,遠處是鬱鬱蔥蔥的樹木,近處是一片草原,這裏的馬兒很舒適,都在低着頭吃草,絲毫不被外人所驚擾。
嗯,只有一匹全黑的良駒較為活潑,它看到走到近前的何豈軒竟然提起有力的前蹄,奮力地嘶吼。
何豈軒開心地拍着它,這一人一馬又摟又抱,好不歡喜。
“你能為我找一匹小馬嗎?很矮的那種。”
蘇洛突然問着旁側的軼,為了她的安全起見,她決定騎小馬。
“哦,少夫人你是說為小孩子準備的那種迷你馬嗎?”軼開始蹙眉,隨即恍然大悟。
“對對對,就是那種。”蘇洛開心了,看來她的安全問題解決了。
軼當然沒有異議,他乖乖地去給少夫人選馬去了。
遠處的何豈軒已帥氣地上馬,他騎着他的黑風來到蘇洛近前,
“喂,你還站在這裏幹嘛?那匹白馬你不喜歡嗎?”
蘇洛微笑地指指向她走來的軼,“我更喜歡那一匹。”
何豈軒回頭看了一眼沒氣得絕倒,
“你不會告訴我,堂堂蘇氏的千金不會騎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