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朕要出宮
段府的馬車裏,段清凌安撫好了沈珺如,漸漸有些走神兒!
沈珺如不悅地掐了他一下:“你還在想你的小情兒呢?是不是後悔啦?要不要我把人給你弄府里來?”
女人就是這樣小心眼兒,哪怕這一刻原諒你了,下一刻心情不好,又給你翻出來,能記一輩子!
段清凌看她吃醋的樣子,捏捏她的鼻子道:“哪兒有的事兒?我在想,四皇子估計要對我下手了,得想個辦法坑死他!
老這麼讓他蹦躂,要不是個事兒!”
沈珺如立馬忘了自己那點兒小心思:“他可是皇子誒,哪怕皇上再看重你,也比不上他親兒子的,還是不要了!”
段清凌安撫的拍拍她:“我自然知道的,放心,我會想好再去做呢,為了夫人,我也會惜命的!”
沈珺如哪裏還記着吃醋的事兒,溫柔地靠在他身上,她很珍惜現在的日子,真的不想有任何意外出現了!
段清凌卻明白,有些隱患,必須解決掉,被動的防守,不是他的作風!
金明河的生意越來越好了,作為京都唯一的夜市消遣,吸引了無數人,連帶着租金也跟着翻着番兒的漲!
那些開青樓的心思都活泛的很,都紛紛下手,去租了花船或者舞台。讓自家的花魁去表演,還別說,賺的錢還真不少,因此對段清凌的怨念,少了許多。
至於春滿樓,已經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來,好像從未有過這樣一家青樓似的!
建安帝收到段清凌送來的第一次分紅,足足三萬兩的銀票,驚訝道:“這麼多?”
劉公公道:“段大人說了,您不知道哪裏有多熱鬧。一個攤位都爭着搶着租,下一個月,租金還能漲,估計得有五萬年,按照這個趨勢,漲到十萬兩,就能平穩下來!”
“嘶!”
建安帝倒吸一口涼氣:“那麼一年豈不是有一百多萬兩?看不出來,段愛卿做生意都這麼厲害,隨便一個主意,都能年入過百萬!
你說,朕要不要把他弄戶部去呀?”
劉公公露出禮貌的笑:“皇上您做主,奴才不懂朝政,但是呢,段大人好像在哪兒,都能做出不一樣的成績來,戶部有他,想必也能換一番面目!”
建安帝捋着鬍鬚,思考這個可能性,實在是他這把刀太好使了,面對實打實的真金白銀。建安帝沒辦法不心動!
因為打仗,國庫空虛,每次看到戶部尚書跟自己哭窮,他就頭大,想修兩座行宮,都拿不出錢來!
“去把這些送給皇后,讓她看着用!”
建安帝吩咐一聲,對皇后他是非常敬重的!
“以後都送到皇后哪兒嗎?”
劉公公問了一句,建安帝不樂意了:“你這老東西,段小子給你什麼好處了?你盡向著他說話,你不會給朕留點兒,說了是讓朕給妃子們買首飾的錢,都給了皇后,朕拿什麼買?”
劉公公趕緊請罪,知道他沒生氣,為自己辯解兩句:“您想賣給哪個妃子呀?可以讓皇后賞給她們唄,何況只有各宮娘娘討好您的,哪兒有您討好她們的呀?”
建安帝一想:“也是啊,所以這錢,朕用不着上了?”
作為皇帝,有錢花不出去,挺讓人鬱悶的!
劉公公露出敷衍的笑,您就變着法兒的刺激人吧!
不過想起段清凌安排的那個小農莊,還有裏面住着的族人,他的心裏多了幾分暖意,段大人做事兒,就是貼心,瞧不聲息地照顧他的族人,要說心裏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族人過繼了一個孩子給他養老送終,對自己很是敬重,讀書也很有天分,有段大人提攜,將來前途無量呀!
如此一來,不出三代,劉家也能從泥腿子,走向官宦世家了,這一切,都是段大人帶給他的,只要可以,他自然要幫着段大人說話!
皇后那邊,收到皇帝送來的銀票,也是一陣驚愕:“這是哪兒來的錢呀?皇上給本宮這麼多錢做什麼?”
劉公公屏退了下人,跟她說了來歷,皇后神色說不出的古怪:“段清凌他,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皇上有心了,本宮收下了,跟皇上說,將來有需要,來找本宮要,本宮都給他攢着呢!”
“老奴記下了,還有五殿下一份兒,之後也給您送來,殿下說了,這是他孝敬您的,估計得有六千兩!”
皇后笑了:“不錯,皇兒有心了,哎,都說是段清凌幸運。被皇兒賞識提攜,才有今天,可在本宮看,是皇兒的福氣,能交到他這樣講義氣的朋友,什麼都少不了他的份兒!
有他輔佐皇兒,本宮可就放心了!”
“誰說不是呢,您沒瞧着,四皇子現在都變成什麼樣兒了,皇上都多久沒私底下見他了,倒是經常給五皇子寫信,別看五殿下離得遠,這聖眷,可是一點兒都不少呢!”
皇后笑的更開心了,“是的呢,還勞公公多幫皇兒美言幾句,這是一點兒心意,公公留着喝茶吧!”
“謝娘娘賞,老奴告辭了!”
皇后讓貼身女官送他出去,心情大好,把銀票收了起來。
“母后,看我給你帶什麼了?”
寶璋跑進來,身後的婢女,捧着一堆兒小玩意兒,獻寶似的給她看,有各種八音盒,糖果,玩具,雖不是多精緻,卻很接地氣兒。皇后問道:“從哪兒買這些東西?你又跑出宮去玩兒了?”
“金明河呀,您不知道有多熱鬧,人擠人的,我腿都要斷了,才逛了一半兒呢,您放心,沈時修陪着我呢!
我們約好了,等他休沐,再去逛,母后喜歡什麼,留下玩兒吧!”
皇后無奈:“母后又不是孩子,玩兒什麼玩兒,這個首飾盒兒倒是精巧,這是鏡子嗎?照的真清楚,哎呦,母后眼角都有皺紋了!”
段清凌豈會只滿足一份租金收益,開了八音盒鋪子,還研究出了鏡子,首飾加工等作坊,按照現在的工廠管理,賺的錢,他都不知道有多少!
沈珺如管着賬目,每次對賬,都心驚肉跳,饒是她經歷過富貴的生活,可沒見過這麼賺錢的,簡直跟流水似的潑進來!
……
商業上的事兒,交給沈珺如和管家們打理,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四皇子身上,可以說。整個兒四皇子府,每一個人都被監視起來了!
段清凌越風光,四皇子就越不甘心,嫉妒的發狂,尤其是他斷掉了自己的兩大財路,收入銳減,四皇子都要發狂了。
李家居然暗暗轉移了資產,他安排的人手也都給剔除了,他想找人都找不到。
邊境傳來消息,李錦桐運過去大量的糧草,幫着老五解決了糧草問題,老五甚至要給李家請旨,封李家為義商,這是轉投入了老五的麾下!
更別說春滿樓這個錢袋子,語嫣一直求見自己,他都不知道怎麼安排她才好,總不能再開一座青樓吧,那可是需要很大一筆錢!
因為金明河的衝擊,各大青樓生意都不好,他拿不準要不要繼續開?
更讓他膽寒的是。父皇好像知道他是春滿樓的幕後東家,那警告性的一眼,讓他想起來就遍體身寒!
“你去,跟程側妃說,七天之內,她要是弄不出炸藥來,就沒必要待在府里了,去廟裏養老吧!”
四皇子吩咐總管一聲,下了決心!
那個賤,人,居然吃裏扒外,心倒是大,奈何不了段清凌,收拾她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程芳澤接到命令,心中冷笑,男人吶,沒一個真正靠得住的,說道:“我想見王爺一面,你跟他說,如果不見我,他要的東西,永遠也別想得到!”
宦官愣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程側妃,您好像還沒弄清楚現在的處境吧,王爺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您還拿張拿喬的,王爺這一生氣,後果不是您能承受的!”
程芳澤心中怒意中燒,站起來一巴掌扇在宦官臉上:“輪得着你一個奴才來教導我。你算什麼東西?
讓你傳話你就傳,我今兒還把話撂這兒了,除了我,誰都做不成拿東西來,現在是趙王求着我,而不是我求他,讓他認清楚一些!”
宦官沒想到她落到這個地步,還如此囂張,眼神閃過怨毒,最終忍了下來。“是,奴才放肆了,這就幫側妃傳話!”
作為宦官,最能忍,今日她這一巴掌,來日有的是機會加倍還回去!
四皇子沒想到她會這麼強勢,想了想,去見了她!
程芳澤敷衍地行了禮:“東西我會做,但是王爺要答應我兩個條件,否則就是死。我也不會做的!”
四皇子諷刺一笑:“程芳澤,你以為你又資格和本王談條件的嗎?”
“當然有了,第一,我有你想要的東西,第二,我知道你的秘密,趙王,不是我看不起你,跟段清凌斗,你休想贏的了!”
四皇子怒火中燒,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好大的膽子,居然藐視本王,本王就不信了,會比不上他?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果然跟他有一腿啊!”
程芳澤使勁兒拍打他的手,窒息的痛苦讓她眼睛都紅了,最終四皇子覺得她還有用,一把扔在地上,擦了擦手!
程芳澤劇烈咳嗽半天,哈哈大笑,“我就是看不起你,你以為你身為皇子就了不起的嗎?
心胸狹窄,殘暴不仁,傲慢自大,斷袖龍陽,哪一點兒說錯你了?
現在你給我聽着,給我一筆錢,一個清白的身份,送我離開京都,咱們互不相欠,辦好這一切,我疾就給你想要的東西!
我什麼都不求,只求安安分分過完下半生,你要是連這個都滿足不了我,咱們就魚死網破好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一條爛命,皇子可金貴的很呢!”
四皇子緊握着拳頭,眼裏殺氣浮現,程芳澤繼續挑釁他:“別想殺我滅口。成大事兒着,要等忍人所不能忍,你這樣子,怎麼跟其他皇子斗?”
許久,四皇子終於道:“好,本王答應你,別耍花招兒,本王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妾身明白!”
……
建安帝嘗過了出宮的甜頭,每天案牘勞形,收到第二筆的租金,足足五萬兩,心中痒痒了,招來段清凌,“段愛卿啊,今日月色正好,適合漫步金明池,你看……”
段清凌躬身行禮:“皇上說的對,確實很適合,遊人如織。百姓最愛去的地方!”
建安帝吹着鬍子,然後呢?
朕還用你說這些?
段清凌裝傻,他只好明說:“朕想去看看,有多熱鬧,你安排一下!”
段清凌卻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啊,不是臣不肯,而是今日不同往昔,人太多了,暗衛都擠不進去,您要是出點兒意外,臣有幾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剛開始去,人不多,還行,現在段清凌去了都發愁,古人娛樂匱乏,好容易有個熱鬧的去處,那傢伙,人山人海,逛一圈,鞋子都能給你擠掉了!
他怎麼敢把建安帝帶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
現在他還加大力度,打擊那些人販子,小偷小摸,乞丐混子,增加了不少衙役,每天巡邏,治安必須做好了!
還沒有徹底整頓好,真不敢讓建安帝去冒險啊!
建安帝瞪着他,像個鬧脾氣的孩子:“朕不管,你勾起了朕的癮,朕就是想去看看,活的還不如一個百姓,你說朕有什麼樂趣可言?
給你七天時間安排,暗衛和錦麟衛都配合你,反正朕要去玩兒,否則……”
建安帝壞心一笑:“朕就跟沈宰輔說,你偷帶着朕出宮,帶壞了朕,內閣諸位閣老,唾沫星子能淹了你!”
段清凌愁眉苦臉,“皇上,算您狠,臣服了!
不過,咱可說好了,最後一次,臣膽兒小,經不住您折騰!”
建安帝一挑眉:“你還膽兒小呢?你膽兒要是再大點兒,還不把天捅個窟窿?
好了,朕答應你,最後一次!”
段清凌這才謝了恩,苦着臉退下了!
建安帝得意洋洋:“最後一次?朕又沒給他寫聖旨,說了不算!”
劉公公沒眼看,皇上,您變壞了,這樣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