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誰說拿證就是感情好了,你再等幾天。”葉政軒語氣不大好的說著,這幾天嚴晚晚行徑古怪,他是暗中派人跟着的。
嚴晚晚不會接受這個孩子,那麼拿結婚證就有目的。
而且……嚴晚晚先前找的煮飯阿姨,他去問了對方。
寧奕跟嚴晚晚的感情並不是很好,這會兒結婚,只是表象。
“我現在懷疑你在騙我,故意拖延時間。”許竹的聲音裏帶着冷意。
他總是叫自己等,等到的是,寧奕懷孕他們也沒有分手,嚴晚晚還跟她拿證,這就是他叫自己等待的結果?
“那你這樣認為,我也沒辦法了,我這邊還忙着,遲點給你電話。許竹,別試圖威脅我,你裝作抑鬱症騙嚴晚晚,我也是可以跟他說的,你說,他會不會非常厭惡你呢?”葉政軒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着手機里聯繫人的名字,他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許竹手上,關於他的東西,他真的要想辦法早點弄過來,然後直接把她拋開。
這女人太煩了,葉政軒現在看到她的電話就煩。
這邊被葉政軒掛掉電話的許竹,氣得幾乎要砸手機了,但是,葉政軒的威脅,她不能忽視。
他每次都自信滿滿的,可是……到底有什麼效果,寧奕跟嚴晚晚還是一如既往。
本來,她從慕染那得知他們的感情不好,心中還高興了很久,現在想來,簡直可笑。
嚴晚晚跟寧奕關係好了很多天,嚴晚晚這天處理好事情后,就開着車,來到了藥店。
本來葉政軒是叫人盯着嚴晚晚的,但是許竹那通電話后,他就親自來盯着來了。
開着車,他跟到嚴晚晚進的藥店,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深邃的五官帶着疑慮,他在路邊慢慢的等着。
很快,嚴晚晚就出來了。開着車,揚長而去,他沒有發現他的車後面跟着葉政軒。
這邊葉政軒等他離開后,然後就下了車,趕緊進了藥店。
來到藥店的前台,前台是個年輕的女孩子,看到他的一瞬間,頓時就一臉的喜悅:“先生,要買點什麼葯?”
“問你個事兒。”葉政軒眉目帶着幾分魅惑的對着女孩子道。
女孩子臉頓時就紅了起來,然後咬唇道:“先生要問什麼?”
“剛才那個男人……買的是什麼葯?我懷疑他買的是墮胎藥,他老婆懷孕了,他不想要,大概是想打掉。”葉政軒坐在車上就猜到了。
“呃……剛才啊,買的的確是墮胎藥。”小姑娘總覺得這個帥哥也很奇怪啊,但是她沒有撒謊。
“謝謝了。”葉政軒說完,便對着女孩子丟了一個飛吻走人,女孩子一臉更害羞的立即捂住了自己的臉,目送葉政軒離開。
葉政軒坐在車子上,拿着手機,在思慮着,要怎麼把這件事情很自然的告訴寧奕。
他雖然壞,但是沒壞到要嚴晚晚真的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他的目的只是要嚴晚晚離開寧奕。
孩子真的殺死了,寧奕會很容易忘記這段痛苦的事情,但是孩子沒有死,寧奕就會記得,嚴晚晚要殺自己的孩子。
沒有孩子,嚴晚晚留寧奕在身邊,寧奕可能會留下來。
但是孩子還在,嚴晚晚留寧奕在身邊,寧奕為了保護孩子,絕對不會跟他一起的。
所以,他必須把這事情告訴寧奕,在嚴晚晚要殺死自己孩子之前,讓寧奕對他絕望到底。
但是沒有細想,他便開着車往回走。
嚴晚晚是決定親手做掉那個孩子嗎?
難怪要跟寧奕結婚,就是為了用結婚證綁着她。
回到工作室,葉政軒一直都在想對策。
他的時間並不多,嚴晚晚既然買了,不在今天行動,就在明天。
嚴晚晚買了墮胎藥,沒有立即回去,而是開着車,漫無目的的到處遊盪着。
他的內心也很煎熬……
真的要親手打掉寧奕的孩子嗎?他在心中想着,可是不打掉,他自己也無法接受的。
晃到天黑,他才回去,但是,心中猶豫的嚴晚晚,並沒有立即將墮胎藥給寧奕下。
但是,嚴晚晚的時間也並不多,因為墮胎藥,只對懷孕49天內的孕婦有用。
寧奕還差幾天就49天了,現在不打,後面就要把她送到手術台。
嚴晚晚當然做不到把她送到手術台,而且也捨不得,這個葯,痛苦要少一些。
寧奕在家裏早就做好了晚餐,今晚是包子跟白粥,外加一些涼菜,寧奕盡量做那種沒有油膩味的飯。
因為晚上慕染要回去,所以她只幫忙做午飯。
嚴晚晚回來的時候,看寧奕那張喜悅的臉,都覺得難受。
沉默寡言,嚴晚晚來到飯桌邊,看着桌子上的飯菜,忽然覺得一點胃口也沒有。
他那麼喜歡寧奕做的飯菜,可是今天,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沒有食慾,也沒有心情,只有愧疚。
寧奕自然不知道嚴晚晚為什麼忽然心情不好,看他坐在桌子邊,也沒有什麼食慾的樣子,她小心翼翼的道:“怎麼了?”
“沒什麼,你先去休息吧,我想自己一會兒靜一下。”嚴晚晚搖着頭道。
寧奕沒有說什麼,只是咬着唇轉身上樓。
這邊想了下午的葉政軒終於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打電話給許竹,他的表情裏帶着幾分冷笑。
嚴晚晚,終於一步一步走到了最絕的路上了。
許竹很快接了電話,這幾天在家裏,她都快瘋了。
“你打電話來做什麼?!”語氣里滿是怒氣,許竹的表情也兇巴巴的,如果葉政軒現在在他的面前,她肯定會給他一巴掌,一個騙子!
“跟你說個好消息。”葉政軒語氣裏帶着笑意,絲毫不把許竹的怒氣放在眼裏。
“你的好消息也不管用!”許竹冷冰冰的說著。
“真的不想聽嗎?”葉政軒淺笑着問道。
許竹咬着唇,眉目帶着幾分狠厲,她冷笑着道:“隨你說不說!”
說完,就要掛斷電話,然而葉政軒卻忽然輕啟薄唇道:“嚴晚晚悄悄的買了墮胎藥,要親手殺掉寧奕的孩子。”
“那又怎麼樣?那孩子又不是寧奕的,殺掉了,寧奕也不會怎麼恨他。”許竹冷聲反問。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孩子是寧奕肚子裏的一塊肉,寧奕不可能不恨他的。你敢信我最後一次嗎,寧奕一定會對他恨之入骨的。”葉政軒淡淡的笑着道。
因為只有寧奕跟他知道,這孩子,本來就是嚴晚晚的。
寧奕是當事人,身體有什麼感覺,她自己最清楚。
而現在的情況就是,嚴晚晚,以及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不信她。
而寧奕只有保住孩子,把孩子生下來,才能證明她這段污歷史。
所以,嚴晚晚妄圖殺掉這個孩子,就是要寧奕永遠背負着這段污歷史,寧奕是絕對不會原諒他才對。
許竹看葉政軒說的那麼自信,有點不堅定了。
“許竹,就在這幾天,幾天而已,你什麼都做不了,不如好好看一場空前絕後的大戲。”葉政軒繼續說著,語氣不急不緩的。
“那你跟我說這些,要我做什麼?”許竹也很聰明,葉政軒跟她說這些,肯定是有事情,要跟她交代的。
“嗯,你想辦法絆住嚴晚晚的父母,這段時間別去寧奕那幫忙做飯,那個煮飯阿姨,我已經跟她說了,到時候你就等着看戲就行了。”葉政軒老謀深算的說著。
“那你之前叫他們去,到底有什麼意義?”許竹問葉政軒。
“自然有意義,等這場戲開始的時候,這兩人的態度,決定寧奕對嚴晚晚的死心程度。”
如果嚴城跟慕染知道嚴晚晚不想要這個孩子,而寧奕還因為嚴晚晚打掉她孩子跟他吵,這兩人一定會極盡惡毒的對待寧奕。
而葉政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寧奕被傷得有多深,離開嚴晚晚就有多堅決,他們就完全完蛋了。
許竹想着,姑且再信他一次。
本來他就一直出計劃,只是沒有什麼效果而已,多來一次失望,又有什麼關係?
許竹在心中想着,然後才道:“好,我知道了。”
葉政軒掛掉了電話,然後勾起了唇角,輕輕的笑着。
“嚴晚晚啊嚴晚晚,如果……你再多對寧奕信任一分,你們也走不到這條路,到底,寧奕的話,還是不足以你全部相信的。”低聲說著,他嘴角翹起的弧度更高了。
這邊許竹拿着手機想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給慕染髮信息。
“媽媽,最近我胃口不好,一直都想念你的飯菜,這幾天,你能在家裏做飯給我吃,後面再給晚晚他們做飯嗎?”許竹想來想去,也就這個辦法了。
很快,慕染就回復了信息:“好不容易跟我兒子關係好起來,你再堅持幾天,我再抽空給你做如何?”
“媽媽,你這樣太頻繁的去,晚晚那麼聰明,肯定會懷疑的,你也要裝作,偶爾有事情,你也會去處理事情,才會自然一些的。”許竹繼續發揮自己的心機,勸說著慕染。
這邊的慕染想了一會兒,覺得,許竹的話,挺有道理的。
“好,那你明天來我家住幾天吧,你這孩子,身體怎麼那麼弱?”慕染無奈的回復着信息。
“哎,總覺得國內的東西,吃不慣,還是喜歡媽媽做的。”許竹裝模作樣的的說著。
“就你嘴甜,早點睡啊,時間也不早了。”慕染這幾天去的也不是很頻繁,下午就沒去了。
畢竟,家裏還需要她打理。
正好,照顧許竹的這幾天,她當做給自己放假吧。
反正每天說那麼多違心的話,也很痛苦的。
慕染如此想着,給嚴晚晚發了一條信息。
“這幾天家裏有事情,過不來了,你好好照顧寧奕,別惹人家生氣。”
發完信息,她就等着嚴晚晚回復,但是嚴晚晚只發了一個嗯字,就沒再說什麼了。
嚴晚晚本來也想找個什麼借口,叫慕染別來了,免得……到時候他們又亂說話,惹寧奕傷心。
現在倒好,不用他說什麼,慕染就有事情了。
只是,始終覺得有點巧。
在心中想着,嚴晚晚給之前的煮飯阿姨發了一條信息:“明天來這裏煮飯。”
就讓煮飯阿姨端給寧奕喝吧……
嚴晚晚在心中想着,便看着外面的景色發獃。
晚上嚴晚晚借口處理事情,在書房坐了很久,才回房休息。
此刻的寧奕,早就安然入睡了。
純白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她的臉上帶着安心。
嚴晚晚躺在她的身邊,又是一夜未睡。
第二天,煮飯的阿姨就來了。
才進屋裏,她就刻意放輕了腳步,然後偷偷的來到廚房門口,小心的偷看。
嚴晚晚此刻就在廚房裏搗鼓着早餐,將準備好的墮胎藥放進牛奶里,他拿着湯匙攪了攪,確定墮胎藥化掉,然後才放在了一邊。
或許是因為他自己也緊張,所以煮飯的阿姨在偷看,他都沒發覺。
而煮飯的阿姨沒料到,居然這麼巧……才來就被她撞見了。
在心中想着,煮飯的阿姨悄悄的轉身來到門邊,然後故意重新走進來,把買的菜提着進了廚房,看到嚴晚晚在廚房裏弄早餐,她便笑着道:“先生這麼早就起來給太太做早餐呀?”
“嗯,你把這杯牛奶送上去。”嚴晚晚點點頭,將放在旁邊的牛奶端起來,遞給了煮飯的阿姨。
煮飯阿姨慈祥的臉上帶着幾分笑意,但是多少有些牽強。
看着牛奶,她接過去,然後便轉身送到樓上去。
這是她最後一次在這裏幹活,而今天……太太可能就要跟先生吵架了。
反正……有人叫她告訴太太,這牛奶里有葯。
盯着牛奶來到二樓,她來到寧奕的房間,敲了敲門,然後才喊道:“太太,先生叫我幫你端牛奶來了。”
這邊睡得迷迷糊糊的寧奕掀開被子,然後坐了起來。
“嗯,進來吧。”這幾天嚴晚晚每天早上都會給她準備牛奶,說是給她補身體的。
懷孕又孕吐,喝牛奶真是不舒服。
煮飯阿姨端着牛奶進來,然後將牛奶放在一邊,語氣隨意的道:“太太生病了嗎?”
寧奕聞言,略有些不解的道:“嗯?我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像生病了嗎?”
“不是,我剛才看到先生把兩顆葯丟進了牛奶里,以為你生病了呢。”竹筏阿姨一臉無害的笑着道。
寧奕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才道:“你說的……是真的?”
“對啊,我親眼看到的。先生的表情看起來也不好,冷冷的,怪嚇人的。”煮飯阿姨接着道。
寧奕放在被子裏的手,稍微顫抖了一下。
嚴晚晚……這是給自己下了什麼葯?
“太太,你沒事情吧?”煮飯阿姨看寧奕的臉色不大好,故意裝傻的問道。
“沒事,你先回去吧,以後都不要來煮飯了。”寧奕低聲說著,但是聲音多少帶着顫抖。
煮飯的阿姨聞言,立即一臉驚慌失措的道:“太太,我說錯什麼了?我剛才真的……”
“不是你說錯了什麼,我要感謝你,所以你必須要走,先生或許要打掉我的孩子,你跟我說了,他會遷怒於你,我會把你的錢結給你的,你趕緊回去。”寧奕眼眶有些紅的說著。
煮飯阿姨聞言,頓時就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先生那麼喜歡你……”
“別說了,走吧。”寧奕打斷了還要說話的煮飯阿姨,煮飯阿姨聞言,只好轉身,匆匆離去。
寧奕在煮飯阿姨離開后,將牛奶端起來,看着白皙的牛奶,她臉色慘白的笑了一下。
下了床,她赤着腳,端着牛奶慢慢的走出去。
來到走廊,她看到剛從廚房裏出來的嚴晚晚,然後將手上的牛奶直接砸到了一樓,差點砸到了嚴晚晚的頭上。
嚴晚晚被嚇了一大跳,抬頭看向寧奕,卻見她一臉冷意的盯着他,眼眶通紅得要滴出血一樣。
寧奕死死的盯着嚴晚晚,胸腔里滿是絕望。
“你怎麼不喝?”嚴晚晚內心有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嚴晚晚,第一次,我覺得我是這麼的不懂你,不懂你在想什麼,不懂你的性格,甚至……不懂你的一切。”如果,她真的懂嚴晚晚,怎麼會連他想殺掉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煮飯的阿姨,孩子就這樣悄聲無息的被他流掉了,他怎麼能這麼狠心?
“寧奕,你在說什麼?”嚴晚晚故意裝傻充愣的問道。
“事到如今,你還在裝?!牛奶里是不是下了墮胎藥?!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寧奕說完這句話,已經泣不成聲了,眼淚也從眼眶裏洶湧而出。
嚴晚晚看着寧奕慢慢的坐在走廊上哭,眼神忽然冷了起來。
無論今天寧奕怎麼哭,孩子的事情,一定要解決。
他查了一下,40-49天打胎最好,過了這個時候,就必須要人流了。
而他,不會要寧奕受這個苦的。
“寧奕,你為我想過嗎?我對你,從來都是很寬容甚至包容的,但是……孩子的事情,你能不能為我想想?”嚴晚晚看着寧奕,語氣裏帶着冷漠的問道。
寧奕淚眼朦朧的看着嚴晚晚,忽然覺得他的眉眼是那麼的陌生。
“你覺得孩子是我的,但是,你自己試着分析一下,我在國內都沒有認識什麼人,也沒有得罪什麼人,為什麼對方要弄這麼一出假戲來害我跟你呢?寧奕,知道我為什麼整夜整夜的失眠嗎?我不在乎你發生那種事情,即使今天我錯殺了這個孩子,我也不會後悔,但是……有句話說得好,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我嚴晚晚,就是這樣的人。”
嚴晚晚眉目冷漠的看着寧奕,然後就慢慢的往樓上走。
寧奕忽然感覺有些膽寒,立即起身,她看着走上樓梯的嚴晚晚,心中滿是恐懼的後退了兩步。
“你要做什麼?!”厲聲吼道,寧奕沾滿淚水的臉上,帶着恐懼。
“寧奕,這次無論你是恨我,還是討厭我,但是,從跟你拿結婚證的那天起,我就決定了,要打掉你肚子你的孩子。有了結婚證,你也只能永遠呆在我的身邊。”嚴晚晚語氣認真的說著,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堅決。
“你要堅決打掉我的孩子?那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麼狠毒?!你敢打掉我的孩子,我就死給你看!”寧奕不住的後退着,可是,她知道,在這個屋子裏,無論她躲在哪裏,都沒有用。
她從未想過,嚴晚晚的心,可以這麼的狠,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那不是我的孩子!寧奕,我說過,我不會在意你發生了什麼,可是,孩子必須打掉。”嚴晚晚不會養一個不屬於他跟寧奕的孩子。
“嚴晚晚,我求你了……我求你不要打掉孩子,這真的是你的孩子,不是別人的,為什麼你非要那麼偏執呢?為什麼不相信我的話,我沒有騙你,也沒有編造謊言。”寧奕看嚴晚晚一步一步逼近,雙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語氣里滿是哀求。
“我的孩子還可以再有,寧奕,聽話。”嚴晚晚走到她的身邊,蹲下身子,將她緊緊的抱住。
寧奕哭得聲嘶力竭,嚴晚晚從來不知道,這個孩子於她而言,意義到底有多大。
這是他們的第一胎,也是證明她清白的孩子,怎麼能打掉呢?
打掉之後,嚴晚晚這輩子都會銘記一個事實,他的老婆被人玷污過,還不是一個人……
她怎麼能容忍這樣的污名伴隨她往後的人生?!
可是……嚴晚晚堅決要打掉她的孩子,如今她一個人在這個屋子裏,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她忽然明白,跟嚴晚晚是完蛋不了的,他根本就沒打算要放手。
他要的,只是孩子消失……
怎麼忽然覺得那麼冷呢?嚴晚晚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算計,所以才會失眠,因為覺得愧疚,因為覺得痛苦,他才會睡不着。
可憐她還一點都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如今想來,真的覺得嚴晚晚那幾天,行徑都很古怪。
寧奕一直哭,而嚴晚晚就一直抱着她,兩人不言不語的。
看寧奕哭得都要斷氣了一樣,嚴晚晚不是沒有心軟,可是……事情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他不可能再改變主意的。
哭了不知道多久,寧奕低聲呢喃道:“不要打掉我的孩子……求你了,晚晚。”
嚴晚晚沒有答應,只是將她從地上抱起來,聲音低沉的道:“你先休息。”
說完,就抱着她往房裏走去。
寧奕緊緊的抓着他的衣服,眼淚洶湧而出,她咬着唇,接着哀求道:“求你,晚晚,不要打掉我的孩子,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