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慕容胡蘭
()眾目睽睽中,我用刀逼着自己走向那群來歷不明的人,額,我怎麼感覺這自己有些神經錯亂?怎麼自己逼着自己送死去?
“放他們離開!”我走到這群人中間,他們一下展開一個圓圈,我把包圍起來。我苦笑一聲,看來我這次真的是進了狼窩。
“放心,我是不會為難他們的!”那群人的頭目說。
“哼,有膽子劫人,就該有膽子以真面目示人!”我們那邊的那個首領說。我好像很失敗誒,居然連人家的名字都沒有搞清楚。
“慢慢你們會知道我是誰的。這封信給皇上,就說,我替他定奪了一件事,就是他認為我錯了,我一樣會這麼做!”匪首“唰”的甩出一封信,那邊的首領伸手接過。看了看信封,大概是沒看出什麼名堂,就“嘶”的把信給拆了!
“你。。。。。你膽敢。。。。。你是什麼人?”這邊的匪首剛要發怒,可能是發覺事情蹊蹺,遂改了語氣。
“哼,大膽逆賊。敢犯上作亂,挾持聖女。聖女現在乃是皇上的御妹,你想和皇家做對嗎?”那個人把信撕得粉碎。接着掏出一塊金牌,高高舉起,“金牌在此,如皇上親臨,爾等還不跪下!”
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這邊的人也跪下了,如此,是不是說明劫持我的人,是胡國的人?
“為什麼這麼做?”那邊的首領聲色俱厲的問道,我卻從隱隱的神態中發現,這個人,很像,耶律寒月!
“為什麼?皇上優柔寡斷,明明是很好的手段,還可以乘機要挾弘微宇,哪知道他就那麼把人給放了。放了就放了吧,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把聖女抓到了,卻又要因為什麼勞什子的兄妹情誼,也要放了!這可是最後的機會了,要是把握不住,那麼在很難有好機會接近聖女,從她那裏知道些什麼了。”匪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說著說著,竟然站起來了,“你把那個牌子放下吧,我不是不尊敬皇上,等我把這件事辦成了,我相信皇上會有個明斷的。”
匪首把刀往我的脖子上一架:“得罪了,兄弟,我們還會再見的!這個人我帶走了,不送!”拉着我就要走。
“等等,既然如此,就帶上我一起吧!我們是一家人,你應該不會害我的對不對!”整個兒首領忽然扔下了武器,就衝著我們走過來。
“不要,不要過來,你這個傻瓜!”我越來越肯定,這個人就是耶律寒月,別人,誰敢看皇帝的信?誰又敢撕皇上的信?還有,在胡國,沒有人會比他更緊張我!“別忘了,還有小川呢!”
“呵呵,真聰明!”耶律寒月一笑,一瞬間豪情綻放,怎麼還是那個護衛隊的首領?分明就是胡國皇帝——耶律寒月!
“哼,不錯的關係啊,不過,到了我的地盤,你們就不會又再見面的機會了!”匪首瞪了我一眼狠狠地說道。
額,這個匪首,到底是什麼人呢?好像很遲鈍誒,這個皇上這麼明顯的偉岸霸氣,他就沒感覺?現在說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要是知道了他是皇上,這個看似野心勃勃的傢伙,還不得逼着皇上攻打四國?
“喂,你們不可以為難他!”他們把我和耶律寒月帶到了,“軍營”!在打算把我們分別放在兩個軍帳的時候,我停下腳步。如果耶律寒月不說出自己的身份還好些,說出來了,後果不堪設想!
“沒事的,聖女殿下,他們不會為難我,我們都是為皇上效力的人!”耶律寒月貌似很平靜的對我說,我想,他應該看得比我明白,但我自作多情的想一下,就是怕她為了我,不顧一切!
很簡陋的軍帳,裏面只有,床!看來我又有好日子過了。
晚飯的時候,送來了一個窩頭!還有一碗比水還清還淡的,湯!可是,我餓!忍受着那個硬硬的窩頭劃過咽喉,再強行咽下去的刺痛的感覺,這變態的肯定是故意的!哪有給戰士吃這樣的飯的?早不伺候你了!但是我必須吃,吃了才有精力戰鬥啊!
“哈哈哈,聖女是金枝玉葉嗎?怎麼這樣的飯也吃得下?我猜猜,恩,你一定是想吃飽了才有力氣和我斗,是不是?”怪不得是匪首,還真有點頭腦。我抬頭看去,這,哪像是土匪?這分明就是個道貌岸然的道士,慈眉善目的。可是這聲音,絕對錯不了!
“哎,有些真理,有時候也是騙人的!”我喝沒了湯,無奈的嘆口氣。
“哦?願聞其詳!”文化還不錯。
“慈眉善目,道貌岸然,仙風道骨,自古以來這些詞語,都是形容坦蕩的君子的,也不知道是哪個送子的娘娘一時失手,把你給送錯了!”我眉頭高挑,貌似輕蔑。
“哼,牙尖嘴利,自討苦吃!明人不說暗話,只要你把你肚子裏的那些知識倒給我,我不會為難你!”哼,壞人就是壞人,再怎麼裝,怎麼長,也是壞人。
“除非我死了,你把我的肚子扒開,看看有沒有你要找的知識!”真是,別說我答應過吳箏,就是沒答應過,我也不會說的。那會改變多少歷史的軌跡?簡直就是觸犯天條!
“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抗爭,你已經服了清逸丹。還是自己算算日子吧!”說完,把手裏的筆墨紙硯,放下,轉身就走了。
軍帳里只剩我一個人,靜靜的,真的就如同在等死一樣。清逸丹,春函記里有講,清逸丹,多閒情逸緻的名字?那就在閒情逸緻中慢慢的紙條僵化,直至不能吞咽,活活餓死,不能呼吸,活活憋死!原來這樣的病在這時候就可以人為創造了!
我看看手,看看腳,目前還沒有什麼癥狀,是不是代表我暫時沒事?這天殺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這種恐懼佔據了我的心,我承認我很怕,我承認我不想那樣死去。可我不能說,真的不能說。怎麼辦?冬人在二十一世紀都是治不了的,何況是現在?
無人的夜裏,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