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鞭策之辱
伴隨着一如既往的喧囂,回到家裏的子胥,自然也是如往常一般,喝茶看書。子萌早早將功課做完,躺在沙發上,“哥,你說,這次考試,你真的不怕輸了嗎?”
子胥誇張地嘴角微微揚起,“怕……不過,你這什麼時候?這麼不放心你哥我的成績了?”
子萌嘆息,“哎!哥,你不也是人嗎?是人啊,那都有個極限什麼的。你看啊,就這從一開學,到現在,發生在我們身上的意外,那不止是多,那簡直就是一件、一件,絲毫不見停歇啊。
講真,這麼些天裏!你有沒有好好學習過?就算你底子再怎麼好,可這其它人,也不是沒有底子啊?與你有賭約的那幾個人,看上去,都不簡單。就夏家姐妹吧,這雖然說,飛揚跋扈些,但是,她的功課什麼的,做的都很好啊。
還有,哥你不是說過嗎?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的!對於夏家姐妹,還有那個姬如踏梅,他們幾人,都是第一次參加你們班的考試。你說過啊,人,往往是敗於未知的某些人,或者事情上,未知、將來,才能真正打敗我們的敵人。所以,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聽子萌這麼一說,子胥且低嘆一聲,“是啊,所以,我也怕我輸了!但是,這一次,我不想輸!”
“為什麼?”
子胥沉吟,“當然是為了錢那,子萌,你看啊!那夏家姐妹,是什麼人?那我要是包了她們的飯菜,這幾頓吃了下來,我可要心疼死了啊!這錢,還是留着給你買零食的好。
子萌,“額!還以為你要說,為了給家裏人爭光,為了幫我出氣呢!!看來,你是沒有這個意思了啊。哼~~~”
子胥,“已經爭了那麼多次光了,還要爭光嗎?也是時候放放水了。人,那總是站在高處,也會不勝寒而生病的嘛,也要找時間,往低處走走。你覺得呢?”
子萌,“額……我看啊,你也想對夏家姐妹放水吧?”
低笑之後的子胥,拍着子萌那嬌小的頭,“就你知道的多,我什麼時候說過?看你的電視,喲,動漫來了!對了,你這次考試,有想過爭理科狀元嗎?”
“哎,我?算了。我沒有你那麼厲害,再說了,我本來就沒有在高處,還沒有達到你說的高處不勝寒呢……”
片刻后,各自回房間。子胥躺在床上,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陰霾……
商朝,丑未猶豫,眉山彎彎,滿是好奇的打量着寅午,不時流露出一絲疑惑。有些憔悴的臉上,一雙眼睛,卻是綻放光芒。
寅午抬起眼眉,打量丑未片刻,心裏着實不是滋味!調息片刻后,丑未顫動的眼眉,逐漸蘇醒。隨之,細狹的眼睛猛然睜開。繼而眼神慵懶,露出憔悴的笑容,“唉……還真沒想到,你還能醒過來!人家還以為,你是醒不過來了呀!”
寅午,“嗯,謝謝!”
丑未搖頭,“謝什麼謝呀,我可沒有心思管你!只是,沒想到,你竟然受了那麼嚴重的傷,要是再不救的話!我看,你得英年早逝了哦!”
寅午,“……哎!”對於上次在鳳翔所受的傷,自己心裏也清楚。早已經傷及到根本,雖然一直在找上好的藥材調理,奈何,就效果,還真不是很理想!
見寅午臉色不大好,丑未猶豫且是低笑,“沒事,沒事啦!就知道你那點自尊心,不就是受傷了嗎?有傷,我們就療傷!有病,我們就治病嘛。你看啊,就你養的兩隻老虎,都那麼厲害了!一點小傷,有我幫你調理,再有你自己的葯,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呀?”
“可……我身上的傷……”
寅午眉宇微凝時,不遠處,傳來數道慘叫,分不清是男是女。
聽到聲音的兩人,交換神色,丑未,“有些熟悉呀!這個聲音。”
寅午低眉,“我們過去看看吧!”
說著,兩人朝聲音的來源處走去。片刻后,且是無奈搖頭——見樊甲幾人,正伏倒在地,各自身上,都有數條傷疤!特別是那終葵木,本來就被廢過一隻手臂,此時更是有些不堪入目。而施亥那本是有些素白的裙子,也被血給染得紅潤些!
飢坤則是將陶熏護在身子下,那敦厚的身體,就如銅牆鐵壁一般保護着面前的嬌小身影。樊甲那站直的身子,明顯有些顫微。堅毅的眼神中,有一絲堅韌不服輸的樣子,直勾勾盯着坐在老虎背上的己!
己那冷笑的臉上,抬起鞭子,朝樊甲一揮——
“嗖——啪!”樊甲本就有些不穩健的身子,在這一鞭子力量的抽打下,直接半跪倒地。
樊甲咬牙,“若不是我們都受傷,就憑你,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己那高高在上的樣子,摸着那胯下的猛虎毛,不緊不慢,“哦?是嗎?呵呵!不過,我看你們,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吧?不錯啊,這一次,竟然有兩個女的。嘿嘿~~~”
樊甲那顫微的身子,強行站起來,眉眼中閃爍着熏紅的光芒,那低沉的聲音響起,“不過是林中野人罷了,也能如此猖狂?今日,就算是我樊甲死!也不會讓你好過!”
擦拭着嘴角的樊甲,被陶熏阻止,“樊甲,留有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的我們,身體之中本來就沒有一絲力量!更何況,還有毒!若是硬碰的話,那我們,都得死在這!”
樊甲那攥緊的手,咬牙間,緩緩鬆開,深吸氣,“寅午,此番折磨,我樊甲必會銘記於心!”
這時候的己打量着陶熏,眼睛滿是渴望,仿若是在審視寶物一般,陶熏那細霞的俏眉顫動着,慘白的臉上,一雙靈動的眼神之中流出厭惡。
飢坤那壯碩的身子,明顯有起伏。
己在打量陶熏一會後,且是輕咳,“小姑娘,今年貴庚啊?嘿嘿~~我看你這雖然個子不高,不過,這一張臉,倒是滿俊俏的啊!還有這下面嘛……”說著,只差口水流了出來。
陶熏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那攥緊的拳頭,瘦弱的身體,明顯有些起伏。
飢坤冷哼,“你,山野莽夫!”
己挺起胸脯,“在此處,上百里之內,我就是王!就這裏面的一切東西,都是我的!也包括你們!”那有些歪斜的草根皇冠,在說出這般激烈的話后。搖晃之中,竟然有一股莫名的匹配感!冷笑幾聲后,“就你們,也在這!那,你們,就是本大王的了!哈哈~~~”
陶熏,“那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己,“我管你們是誰!在這塊地方,就算是凶獸見到我,那都得繞着走,你們是誰?我不想知道!小姑娘,我看你這樣子,應該成年了吧?”
陶熏,“你竟然敢輕薄我?”
己,“喲?輕薄嗎?那看來,你是沒有見過真正的輕薄是什麼吧?”說著,那揮動的鞭子,朝陶熏揮去。
見狀,樊甲與飢坤忍痛沖了過去,只聽“啪!——“
幫陶熏接下鞭子后,兩人捂住傷口,跪倒在地,各自臉上慘白無比。
己,“哼!廢物,竟然敢打擾本大爺的雅興?”幾道‘啪啪’的聲音響起,兩人身上又多了縱橫交錯的血痕/
陶熏見狀,其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驚恐!微皺眉頭,“等……等等!”
己本是抬起鞭子的手,緩緩停下!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陶熏,嘴角微揚,“小美女!你叫我停下,這應該得有點理由吧?剛才你們怎麼說來着?是我是山野村夫,是不是?哎!看來啊,你們還是不太了解我!就我啊,可不是你們說的山野村夫。我可是很會講道理的人,而且啊,我也只相信道理!嗯,道理,才是硬道理。
你們,應該也知道吧?做人,那就要有道理!啊,小美人,你說!你有什麼理由叫我停下我手中的鞭子呢?”
邊說,邊審視着陶熏泛紅的臉。
陶熏在心裏揣測:就現在的我們,與他為敵,那無疑是自討苦吃罷了。哎,還真是沒有想到,五大家族的少主。在帝都,那都是有名有份的人!來到此處,竟然會被如此這般的人給侮辱了!難怪之前的寅午與丑未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來,他們是早已經想到了我們有這樣的結局了。
這個己本身的實力,並不算強!可是,他身邊的這一群酷似守墓人的存在。那每一個,都是高手啊!就算是我們五個人沒有受傷,在這些人面前,那恐怕是自保都有些難吧!
哎,現在的我們,更是他們砧板上的肉了,只能任其宰割了。為今之計,恐怕,也只能由我……哎,若是我一個人,能換來五個人的命,那也算是划算吧?
陶熏顫抖着,似乎都不敢正視己。
自然,己卻是愣笑的打量着,“小美人,你怎麼看?實話說了吧!能叫我將鞭子停下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夫人!另一個,是小夫人!”
陶熏那浮動的胸口,明顯咬牙,“你,登徒子!”
“啥叫登兔子?“
己撓了撓頭,似乎發覺不對勁,將鞭子抬了起來!其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狠意。揮動着鞭子的手,朝樊甲……
陶熏微愣,顫微着身子,“等,等等!”
在幾株荊棘后,丑未低笑,“寅午,你說那己,是不是有問題呀?這隻要見到人,就想着那個,你說,他是野獸?而且一直都在發情期……”
寅午扶額,“哎……”
丑未,“哎什麼哎?我看啊,不只是他!你們……哦,不對,是我們男的!都不是好東西。”
寅午側目,“喂,同為男子,何出此言?”
丑未冷哼,“你還要我提醒你嗎?”
寅午,“……我……我怎麼了?”
丑未冷笑,“好,你說,昨天你是不是偷偷看陶熏換衣服了?”
寅午臉泛紅,“那……那個,是個意外,我那不是偷看!我就是不小心撞見了!”
丑未,“好巧呀!這麼大的地方,這麼幾個人,就被你給撞見了!怎麼?我就沒有撞見了呢?還有呀,那天,你是不是偷看她的腳了?”
寅午百口莫辯,對於這個,還真是不小心看到的。只得唯唯諾諾,“哦?你的意思是,我看到了。所以,我就是得對她負責?”
與21世紀不同的是,在商代,只要看到女子的私處,且身份相差不多的話,那就得結為伴侶。一般而言,男子的責任要更大一些。
丑未撇嘴,“你看看,人家還要你負責嗎?雖然啊,她是有些嬌小。不過,那容顏也還算是得體。沒看到那己早已經雙眼泛花了嗎?就我說呀,你啊,不是撞見的。你這是色,男人啊,那都是色膽包天!說,是不是早已經窺伺陶熏的身體許久啦?”
寅午,“哎!聽你這麼說,我倒是覺得。怎麼你這話,聽上去……罷了,不與你爭論。不過,陶熏那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丑未,“哼!心虛了吧?哎,其實,我也偷看過。沒辦法,誰叫我們在監視她們呢?這監視,那自然是偷偷觀看。哎,也就是一個不小心!”邊說,且雙眼放光,“哎,我可告訴你。別看她小,那身材……嘿嘿~~~”
寅午,“……其實,你啊就別看了!若是想看女子的話,就用鏡子照一照,看看自己就好!”
丑未微愣,片刻后,“你…..你胡說什麼?”
兩人在鬥嘴中,見下方的陶熏與己還在鬥智斗勇,斗誰扛得住。
己冷笑,“怎麼?若是不想看到他們死,那你就最好是乖乖的跟着我!放心,在我身邊,那至少都是個王妃!也算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緣分了啊!”
陶熏猶豫,且躺在地上的樊甲冷哼,“你別做夢,山間蠻夷,也敢自稱為王?陶熏,你別聽他的。我們都是世家弟子,這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而你,絕對不能做傻事啊!你別忘了,你可是要成為五大世家的中流砥柱啊!你是要做第一的人啊!”
“啪”一聲,見樊甲身上多了一道傷痕。
己低嘆,“廢話太多了!”
而被一鞭子打飛出去的樊甲淚流不已,滿臉痛苦喊着,“陶熏,從小你我相爭,不就為了了將來在家族,我們其中的一人,能成為那個開創五大家族的領軍人物的存在嗎?現在好了,將來的你,一定會成為那種存在的。你,一定不能放棄!!!!”
陶熏眉目間,流露出一絲擔憂,狠狠盯着己,突然嚴肅鎮定,“你聾了嗎?我說了,住手。至於你的要求,我會答應。不過,這裏的人,你不能動!否則的話,我們玉石俱焚!”
聲音低沉,且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意思。己猶豫,“哦?是嗎?小美人,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動他們!還得好好對待他們?是不是?”邪笑幾聲,“喲,小寶貝,這個問題呀,那就不是我的夫人的能決定的了!”
陶熏冷哼,“哦?你還想怎樣?”
己輕咳,“額!這個,若是你能做我的奴隸的話!我會考慮不對他們動手的,你看,怎麼樣?”
“你!”陶熏那平靜的眼神中,終是有了些漣漪!
見那飢坤強壯的身子擋在陶熏面前,己很是不屑的打量着飢坤,“白有這麼大的一個身子,現在,恐怕連我身下的獅子,你都不會是對手吧?就你這樣,還想保護誰嗎?”
飢坤冷眼不說話,那如鷹般的眼神,死死盯着己!雙手握住的拳頭,足有兩個沙包那般大小!
陶熏低眉打量着飢坤,心裏一陣悸動。飢坤在前幾天對付寅午的時候,已經受過不輕的傷,直到現在,也不見其恢復過來!而剛才,這又受傷了。現在他整個人,雖然還能站着,卻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且是看着身前這如山一般的身軀,陶熏那一雙漆黑的瞳孔之中。露出一絲暢意,更多的,卻是開心。且低聲,“好了,飢坤,這麼多年!你一直在保護我,那這一次,就換我來保護你吧!”
飢坤都些顫微的手,緩緩抬起,示意陶熏站在其身後。那熏紅的眼神,盯座在獅子背上的己。握緊的拳頭,仿若隨時準備出手一般!
己低眉冷哼,“竟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是在找死嗎?”說著,揮動手中的鞭子,飢坤握拳迎接,仍舊還是倒在了地上!
見飢坤倒地,那抽搐的壯碩身子,還有己又抬起的手。陶熏急切,“你住手!剛才你說的話,可當真?”
己停下手中的動作,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陶熏,“嗯,我說的話,一向都算數。若是你做我奴隸,且言聽計從的話!我能考慮放過他們幾個,可若是你們,有些別的想法的話。我不介意,將你們都給喂凶獸。這十萬大山的凶獸,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的啊……”
陶熏在短暫的猶豫后,且是長舒氣,面色堅毅,“好!我答應你,做你的奴隸,不過,你得放了他們!”
己沉吟片刻,摸着下巴,“嗯?放了他們?剛才,我答應過你,是不殺他們!並沒有說,要放了他們。況且,我從來沒有說要放了這幾個人啊!”
陶熏瞪着眼睛,“你……你到底想如何?”
己圍着陶熏轉悠着,那赤裸裸的眼神,一邊點頭,一邊嘀咕,“這看上去,前面還算是飽滿!這後面嘛,也還行。小,是小了些!不過啊,也算是精巧可愛。不過,比起那個丑未來。就這姿色,還是欠缺了不少啊!”且甩頭,“額!我到底在想什麼?那個丑未,可是個男子啊。我……哎,不想了,想到他,我就晦氣。”
自然,陶熏被這樣的眼神打量,也顯得不自在。己又仔細觀察了一會,那邪笑的臉,好像是想到什麼一般,有些警惕的看着陶熏,小聲,“你,是女人嗎?”
陶熏那本就有些泛白的臉,也不想回應己,其心理,哎!看來,這一次。是逃不了了,再看這人!罷了,父親、母親,孩兒不孝!等一會將他們幾個給救出去的后,我就自盡。若是被這樣的人蹂躪一輩子,那我寧願下輩子再活!
見陶熏不說話,己冷哼,“脫,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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