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啊,我早該想到的,孔宣被生出來了,不就意味着鳳凰完蛋了,鳳凰完蛋了,不就是說龍鳳初劫過去了?李耳一面在那裏吃着仙杏,一面拿着草編的刷子給小蛋刷啊刷的。然後,他突然就悟了。

都是通天啦,要不是他,我不會才想起來的。李耳不負責任的想着,順手把杏核往杏樹邊上一丟。總是會發芽的,想想蟠桃樹最初不也只有一顆,後來還不是長成了蟠桃園。就是老吃仙杏,味道再好都有些膩了。李耳嘆了口氣,把刷子一丟,往小蛋上面澆了一桶水。

看,沖沖乾淨,又是一顆好蛋!

忙活了半天的李耳很直接的就坐在了地上。雖然他的動作很沒有形象,但是因為他的容貌,身上與天地氣息相合的氣質,反而是顯得另類的優雅來。所以說,其實實力就是氣質的保證么?

“這沒有電腦的日子真難過啊!”半晌,李耳喃喃道。身為曾經的宅男,就算因為不可抗力的時間與空間的原因,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他都不會碰到電腦,但他還是不想動。本來,剛到洪荒那會,他還挺新鮮的,還可以玩玩種田,玩玩修行,玩玩煉丹。可是一天到晚都是幹着這些事,不知道幹了多少年了。他覺得,膩了也很正常的?

所以,“好無聊啊!”他哀嚎着,然後決定在兩個弟弟出關之前給自己找點樂子。

你說他要幹什麼比較好呢?

李耳會很正大光明的告訴你,人活在世界上是需要愛好的。有的人喜歡書法,有的人熱愛音律,有的人認為文字間燃燒了他的全部靈魂,有的人覺得黑白的世界就是最完美的。當然的,也會有人嚮往色彩繽紛里鋪就的世界。

於是,好又是於是,李耳,你手上拿的是什麼?那是你從地上拔起來的草……?你放石碗裏做什麼?然後壓爛,攪拌?哦哦,弄顏料啊……話說顏料是怎麼做的來着?不過簡單的從植物里弄個顏色還是很方便的嘛!

至於紙張……啊,你不知道蔡倫他不是洪荒出生的嗎?這會沒有紙,連竹簡也沒有……話說用三昧真火把靈草煉製成白紙的,李耳覺得自己一定是開天闢地來頭一個。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紙了,這是有着靈氣的仙紙!再從頭上截一段頭髮下來和仙杏的樹枝給連到一塊,做成毛筆。配上各種顏色的靈草,靈花弄成的汁液,炭磨細了弄成的墨。李耳很志得意滿的開始畫畫。

人物肖像這種太高難度了,雖然畫啊畫啊的總是會把技巧給琢磨出來的,但是這會李耳並沒有畫山水或是人物的打算。因為紙張太珍貴了,他覺得自己還是現在別的地方磨練一下技術,再畫比較好。

李耳的眼神落到了他視線所及之處最完美的一塊畫板——小蛋。

彩繪——實在是繪畫的一種生活化的表現啊!李耳一手執筆,一手拿墨,在潔白的蛋殼上塗啊塗啊,覺得不滿意了,就一盆水直接衝掉重新來。他的目標是,一個能夠和五色神光相得益彰的彩蛋!

不管是彩蛋也好,巧克力蛋也好,反正就是木有蛋權了。小小的孔雀剛具備了形狀,所在蛋殼狹小的空間裏,很是鬱悶。可是一來,它還沒有煉化橫骨,不能說人話;二來,他也不認為他說了,外面的人就會聽他的。那是誰?那是三清,盤古之後,理論上講洪荒出生最尊貴的人。

大鵬啊大鵬,哥我想你了!

你再想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們雖然是兄弟,可到底不是一個蛋殼裏生出來了。被自家娘丟在不死火山的某大鵬心裏正在碎碎念着,火真大,這是在烤小鳥呢?明明他身上的是陰陽二氣?他只是鳳凰的兒子,又不是鳳凰。丟在這種地方誰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孵出來啊?

“太陽很好。”李耳瞪着天上的太陽瞪了很久,然後轉轉眼珠再瞪旁邊的月亮。你沒有看錯,太陽星和太陰星都是一起出現在天上的。這當然是李耳這種大神通的人才能看見的,若不是仙的話,那麼理論上自能順着天道的規則看見其中的一個。

不過,帝俊後來的十個兒子,不也是十個太陽么?如果是那樣的話,天上那個是什麼?李耳摸摸下巴,會不會是因為現在的太陽神宮裏頭有兩頭金烏住着?不過好像真的沒有看到過太陽從西邊落下啊!這裏是天圓地方的洪荒世界,洪荒的邊緣就是四海,上面是日月星辰,再外面就是混沌。而下面是血海,幽冥地府,再外面一樣是混沌。

這個邏輯問題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推算的啊。那十隻三足金烏到底是從哪飛到哪的呢?

好好,這種問題是很無聊沒有錯。很無聊很無聊的李耳用仙杏給自己釀了酒,一回生二回熟的,味道喝上去居然也不錯。不過因為他沒有閉關,所以也不曾喝到過放了千百上萬年的古酒。眼下里喝的也就是帶點酒味比果汁好一些的果酒。至於靈草什麼的他還不敢隨便亂加,誰知道煉丹沒有問題的東西丟酒里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呢?手邊的材料不算少,但架不住質量都太高了一些他還捨不得隨便的浪費試驗。

正在琢磨着要不要去昆崙山上弄兩隻兔子烤烤的李耳忽然發覺他們這是離海遠了一些,居然沒有鹽。神仙吃東西是不需要鹽的,因為他們不吃東西也能活。但是總還是挺遺憾的!對了,通天以後住的金鰲島貌似是在東海?

突然,他聽見一個嘶啞陰沉的聲音響徹了天地,那威勢,一下子就把他壓的幾乎抬不起頭來。“今我羅睺棄天道,立魔道,大道之下,道消魔長,不死不休。”

“我勒個去!”李耳一不小心,爆粗口了。隨即反應過來,不對啊,不是說魔道是那個商紂王立的嗎?好,又是版本的問題?“不過羅睺到底是三千魔神之一呢,還是鴻鈞的惡屍呢?好好奇啊!”

“小太清,若是好奇的話,就來魔界找我啊——我很歡迎的哦。”一陣清風吹過,低低的絮語在李耳耳邊響起,讓他生生的打了個寒顫。“……羅睺?”

拜託,這年頭怎麼都那麼神神叨叨的,你跟天道是兄弟么?怎麼說什麼都聽得到的?

天道沒出聲,不知道是不是默認。

李耳也聽到來自那個聲音一串低沉的笑聲,漸漸遠去。終究只是嘆了一口氣,洪荒世界的秘密,便是聖人,鴻鈞,天道,又或是開闢了它的盤古,沒有一個人可以說是完全知曉的。而李耳本來是覺得自己是鴻鈞的弟子,是不可能再遇到羅睺的。但是現在,他卻不確定了。

有些所謂的註定真的很難說,如果走走路都能撿到法寶,睜開眼天上就能掉下孔宣,足不出戶,龍鳳初劫的締造者就能竄上門來,那麼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也許哪天告訴他,鴻鈞他合道是為了和天道生娃去,估計他悲催的都能信了。

不過,如果他真信了……不管是不是事實,世上恐怕也沒有李耳這號人了。

“兄長,羅睺開闢魔界,怕是非大劫不出了?”原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李耳的身邊,神色淡然的說道。李耳有些呆愣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不,很難說。魔道之人和我等追尋天道的修仙者不同,他們更為隨心。”誰知道哪天他就蹦出來了?龍鳳初劫也是說挑就挑的,他可是看不出來他有什麼不敢的。

大道之下,他既另立魔道,那自然是和天道比肩的人物,便是鴻鈞合道也不過他一合之敵。可以說羅睺幾乎就站在了他們這些修道者的頂端。這樣的人物啊……李耳的唇邊泛起了一絲苦笑真不是他妄自菲薄,只是,他會有機會超過那人嗎?

“……兄長怎會如此清楚?”原始一臉古怪的問道。

李耳看着他,嘴角的笑好像是從第一天開始就沒有變過的風淡雲清,但是從來沒有這麼的真實:“原始啊,有的話是不能說的,你不懂嗎?”

“為……”

李耳指了指天,閉上了眼,

清風吹過,空氣里果酒的甜香依舊。李耳身邊碧綠色深深淺淺的畫著幾棵樹木的蛋輕輕的晃了晃,再晃了晃。

原始嘆了口氣,看向了依然門依然合的緊緊的第三座茅屋。通天那廝倒是坐的住呢,也不知道如今的洪荒算是怎麼個說法。羅睺到底為什麼找上來呢?是因為兄長說好奇,還是因為……他們是三清?

“原始,不要想太多了,道法自然,那就順其自然好了。”李耳閉着眼睛,以一顆平常心體悟自然之道,唇齒微翕,淡然的說道。人生過是大起大落,所謂無為,只有在無法為的時候才更能夠體悟心境。很防禦型的道啊!偏偏這就是天道和大道給他李耳的唯一生路呢。

原始眉心一跳:“但是,若是明天意,自然就可以順應天命來轉圜一二。大勢還是小節總歸是不一樣的。”

那麼,有多不一樣呢?李耳輕笑着,沒有反駁。

如果說逆天之道本身也是天道的一種,那麼你所有反抗命運的行為本身也就是命運為你寫下的註定。你只不過一直在走着自以為是逃脫的路,卻其實永遠被那絲線束縛着。

人定勝天,究竟是勝了天,還是天讓他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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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是太清(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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