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用來暖被窩

第十六章 用來暖被窩

“嗯,早上我去外面地里轉了轉,瞧着她來了,背着背簍大概是想順點什麼東西回去。”

沐乘風看着她道:“那,那她有沒有欺負你?”

許笙歌起身去旁邊洗手,聽着他這話轉身看了他一眼道:“就我這樣的命格,她躲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欺負我?”說完指了指那背簍道:“那東西就是因為被我摸過,她都不敢要了。”

沐乘風看着她,嘴裏還包着沒有來得及咽下去的地瓜,想笑卻沒有笑出來,半天才道:“什麼狗屁命格,你別聽那些人胡說。都是娘生爹養的,來到這個世界上做人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許笙歌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道:“你看我像是在乎的樣子嗎?”她是許笙歌,又不是余青禾。她只分自己喜歡不喜歡,高興不高興,旁的她歷來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說完,瞅着沐乘風放邊上的柴刀,走過去伸手拿起來朝竹林裏頭去。

既然要燒水用,那就盡量找稍微粗壯一些的竹子。

可惜的是最粗的也不過是手腕粗細,只能湊合著用了。

沐乘風留意到她的舉動,三兩下將手裏的地瓜塞進嘴裏,去水潭裏面洗手順便捧了水灌進嘴裏,幫着把地瓜一起咽下去,撐的他差點沒有緩過氣。

呼吸幾息,大步進了竹林問許笙歌:“砍竹子?這個時候砍竹子做什麼?”

許笙歌道:“想砍了暫時燒水用,不想喝生水。”

沐乘風伸着舌頭抵了抵腮幫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心道:講究真多啊!

伸手將她手上的柴刀拿過來道:“這棵吧,感覺就它最粗了,我來砍。”

許笙歌就靠在旁邊不遠看着他忙活,砍了竹子,然後將竹椏都剔除,再跟着接口剁成一截一截的。

許笙歌抱在懷裏進去舀水洗了,然後弄了好幾個裝了八分滿的水立在火堆裏面埋起來。

毛蛋還沒有過來,臨近五月份的天到了中午的時候日頭已經有些毒了,沐乘風原本打算出去先背些黃泥回來,想了想還是先將兩隻死掉的獵物給處理了。

“這野雞還和昨天一樣的吃法?”

許笙歌點頭:“好啊,今天可以早點埋上,烤的透一些。”

那就好處理了,只需要把內臟收拾了就行了,兔子就要點功夫了需要剝皮,雖然柴刀磨的夠鋒利但是不怎麼趁手。

邊幹活沐乘風就在那裏邊慢慢琢磨,明天去鎮上要置辦些什麼東西。

兩隻兔子和野雞送去酒樓的話能賣個

一兩百文,分家還有二兩碎銀子。需要添置的東西有點多,家什什麼的都不齊全,菜刀總是要一把,鋤頭有一把能暫時湊合著用,但是鐮刀總也得有。

篩子竹席什麼的他自己會編,但是還得一把篾刀。

最要緊的是許笙歌,她連身換洗的衣裳都沒有,姑娘家需要置辦的東西很多,就是先撿要緊的也不會少。

許笙歌也沒有嫌着,在竹林裏面竄來竄去,將枯死的竹竿都撿了回來,這東西雖然不耐燒,但是引火還是很好用的。

洞裏面是沐乘風以前弄的柴火,還有一小堆,並不耐燒,真的是什麼都缺,柴火都是缺的。

沐乘風將兔子處理好了之後喊了她一聲:“阿笙看家啊,我去後面地里刨點泥,等會兒太陽斜了就能支灶台了。”

許笙歌應了,等他走了就拿着籃子去竹林外面的田裏面刨了一點泥,然後將早上在地裏面挖的植被弄出來,塞進雞肚子裏頭。

將雞埋進火裏面之後她拿了柴刀去了田坎上,調動着絲絲靈力手裏的柴刀就跟活了一般,鋒利無比,似乎沒有怎麼用力,那竹子就從根部一分為二往下倒,很快就倒下一片。

沐乘風才剛剛到後面的坡地,黃泥都還沒有來得及裝進背簍裏面,就聽見下面有動靜。起身看了一眼,嚇了一跳,那竹子接二連三的往下倒。

沐乘風心中一緊,喊了一聲:“阿笙!”

許笙歌應了一聲:“沒事,是我,你忙你的。”說完,看着倒下的竹子也差不多了就罷了手。

將枝椏麻利的剔了下來,比劃了一下長度,將竹竿截斷。

沐乘風背着背簍扛着鋤頭氣喘吁吁的跑回來,看着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竹竿狠狠喘了口氣。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背着背簍進了竹林。

放下背簍,洗了手上的泥,順便澆了點水在臉上,將熱氣退了才起身抬手就着袖子擦了把臉朝竹林外面走去。

看着挨着田坎邊上的竹茬子,光滑利索,分明就是一刀就砍斷的,看着坐在那裏剔竹竿的女子眼神就越發的深邃起來。

他想了想,還是走過去在許笙歌邊上坐了下來:“你砍這麼多竹子做什麼?”

許笙歌轉臉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要在水潭邊上暫時砌個灶台嗎?我打算在上面搭個棚子,不然下雨了怎麼辦?”

沐乘風勾了勾嘴角:“好是好,但是現在竹子剛剛出筍沒有多久,太脆,朽的快,用不了多久。我們一般搭棚子的話就在七八月份砍竹子砍木頭。”

許笙歌手裏的動作停下來轉臉看着他:“還有這種說法?”

“騙你做什麼?”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我既然砍就不會讓自己做無用功的。”許笙歌麻利的剔了竹竿,伸手丈量好,然後利索的舉着柴刀剁下去,似乎不費勁一樣就將竹竿剁成了兩半。

沐乘風看了看,站起身拉住她道:“來吧,我來,拿刀這種事情都是男人乾的。”

許笙歌也沒有和他爭,將刀給了他,問了一句:“那女人該做什麼?”

沐乘風手一頓,身體往後仰了仰,湊近她,盯着她粉嫩的唇抿了抿嘴道:“你不知道?”

說完飛快的來了一句:“暖被窩。”然後一本正經的假裝自己什麼也沒有說,拿着刀開始幹活。

許笙歌看了他一眼,心情有些複雜

她分不清楚這種感覺算是什麼感覺,上輩子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是來求着她的,忌憚她的,算計她的,從來沒有見過沐乘風這樣的。

想不清楚她便不想了,抱着竹竿往裏面走。

不止是竹竿,連剔下來的竹椏都抱了進去。

她問沐乘風:“土夠了嗎?還要再背嗎?”

沐乘風道:“不用,主要還是石頭,黃泥就是黏一下,用不了多少。”

說完,看着她粘在臉上的頭髮,伸手幫她往耳朵後面一挑,問道:“頭還疼不疼?”

許笙歌搖搖頭:“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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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他夫綱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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