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住公主府
秦啟和上官倉同謝西一同趕往青州,營救祈臨太子和公主。
上官倉是祈臨的攝政王,他出面營救本國的儲君在情理之中,可秦啟為何要同去?
秦啟是秦國達內定的秦家繼承人,而挾持祈臨太子和公主的人正是秦國達,秦啟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孟傾城突然有一肚子的問題。
“你現在知道秦啟不簡單了?”謝沉舟笑容一晃,眸色深沉起來。
“秦啟是不簡單的,可你……不是也在與他合作嗎?”孟傾城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閃爍着星辰一般的光澤。
謝沉舟凝視着她,寵溺的用修長的手指戳戳她的臉蛋,笑道,“我倒是奇了,到底還有什麼是你猜不到的?”
“不是猜不到,而是猜不透!”孟傾城攤開潔白的雙手,“其實有太多事我都參不透了,我也知曉這些與我無關,可若是與你關係密切的,我就忍不住想要打聽,就看你想不想告訴我了!”
謝沉舟輕輕展眸笑了笑,單手搭帶她的削肩上,溫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脖頸上,“孟囡囡,你這是在變相向我表白嗎?”
孟傾城偏過頭去,虛推了他一把,靈動的眸子晃了晃,勉強笑道,“你若這麼想也可以,那你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謝沉舟喉結微微一滾,“那要看你乖不乖了……”
話音方落,他已俯身附上她溫軟的唇。
長長的街角,烙刻出兩人相擁並立的影子,彷彿也烙刻出無窮無盡的永恆。
馬車慢吞吞的向若寧公主的府邸行駛,到了府門前,兩人依舊不大想分別。
“你安心住下吧,再過幾日就是三皇兄的大婚,咱們不是還有熱鬧要看么,我是不會離開。”謝沉舟將她擁在懷裏,嗅着她墨發間獨有的馨香。
“熱鬧?你是說謝瑞齊已經知道聞希月做的‘好事’了?”
謝沉舟搖搖頭,“他現在當然還不知曉,可本王作為他的親弟弟,總該送他一份厚禮。”
孟傾城撇撇嘴,不寒而慄,你這是送禮還是給人添堵?
謝沉舟側顏冷峻,笑意涼薄,“這也怨不得本王,齊國公府自從得知在雲台山上殺杜妙的人是秦詠之後,派出了自己人追蹤調查。尹颯和尹凌已經查到了聞希月身上,之所以沒有公之於眾或者報復,就是想在謝瑞齊大婚當日,當眾撕開的那女人的真面目。”
尹凌與聞希月以前也算是交好,聞希月做出這種事來,導致尹凌即使嫌疑被洗清,也閨譽受損,尹凌一定會恨死她了。
孟傾城從謝沉舟懷中仰起小臉,咂舌道,“嘖嘖嘖,你可真是無情,怎麼說聞家大小姐也是心儀你多年的,你就這樣算計人家?”
謝沉舟看着懷中小人兒微蹙的一張臉,笑容又忍不住,多了幾分暖意,“你是吃醋了么?”
“我才沒有!”孟傾城長而翹的睫羽上下動了動,“再說了,別說你不會喜歡她,就算你真的瞎了眼,我若想得到你,一樣可以想辦法讓她知難而退,那種被嬌慣的無法無天的女人,實在沒辦法讓我當成競爭對手。”
“對自己信心滿滿?”
“不,我只是覺得聞希月實在不配!”孟傾城冷哼道,“她為了一己私慾可以協助秦詠殺害嫡妻,還要嫁禍給自己的朋友!這種人品以後說不出會做出什麼殺人放火的事來,即使是她是個天仙美人我也瞧不上眼!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她最早以前的確是瞧着聞希月不順眼,但也僅僅是不順眼而已,以後少見面少接觸也就是了!
可經過了雲台山的事,知曉她人品如此惡劣后,她對她的厭惡可就不僅僅是不順眼這麼簡單了!
“所以呢,謝瑞齊即使知道他要娶的妻子是個不折不扣的蛇蠍女人,他也不能反悔了,不然他與聞太尉的關係該如何自處?”
謝沉舟冷笑搖頭,“這次你想錯了,聞願既然已經公然和秦家作對,謝瑞齊就完全不需要擔心它會反水,以秦國達的性情,但凡背叛過秦家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那你呢?他是何時將你這個外甥當做他的敵人的?”孟傾城抿唇問道。
謝沉舟直視她的亮晶晶的眼眸,“那如果……我與他並無血緣關係,更不是他的外甥呢?”
“哈?”孟傾城以為自己聽錯了,驟然之間坐直了身子,“什……什麼意思?”
“晚一點吧,我會告訴你。”謝沉舟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交扣,“總之秦國達並非是我的親人,我也從未將他當做過親舅舅,自從妹妹在秦府溺亡,我與秦國達的就只剩下了仇恨,不死不休的那種!”
他微微勾起唇角,笑容如同浮冰一般冷冽逼人,“這張網我布了這麼久,如今也該收穫了,你早些回去歇息,明日我來接你,去看看俎上魚肉!走吧,我送你進去。”
孟傾城揮手,“不必了,你既然已經同公主府說好了,我自己進去就行,我現在身份不宜太過招搖,你跟着我反而會適得其反。”
謝沉舟明白這道理,由着她的意思點點頭,“也好,那我派人隨你同去。”
孟傾城依言下了車,讓謝沉舟先回府,自己獨身步入公主府去。
說起來,在歲陽山圍獵的時候,她與寧若公主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自己還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隨行的侍衛說明了來意,孟傾城很快被請入了府中。
寧若公主得到六哥的消息后,已經在正廳等着她。
孟傾城對她笑了笑,微微福身,“公主殿下。”
寧若快步走過來,扶了她一把,“可別,你以後興許是要做我嫂子的人,我可經不起你這一禮。”
她雖然說話語氣很直,但眼神清澈,沒有什麼敵意,只用打量的目光在能孟傾城的面容上瞧。
“我六哥絕世無雙,他一慣眼高於頂,我自幼就好奇他以後會看中什麼樣的女子,真想不到會是你。”
孟傾城覺得好笑,“是我,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