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只要是你我都願意
竟然是前段時間見過兩面的那個愛哭包!
沈月蘭乖巧的點了點頭,偷偷的打量了他一眼,隨後立刻將頭低的更低。
明明她心心念念之人就在眼前,明明她有好多話想和他說,可是真正見到人了,卻發現她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猶豫了一下,便將今天來國賓酒店的目的說了出來。
隨着她的解釋,凌易風微皺的眉頭緩緩的舒展了開來,眼裏多了一絲瞭然。
怪不得她把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那也就說得通了。
只不過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能再次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二龍哥你知道當初在我接到你出車禍的這一消息的時候,那一刻我只感覺天都塌了。”
明明是很悲傷的話語,可是沈月蘭卻說的那麼輕鬆。
只不過雖然輕鬆,但是卻能從話語之中感覺到她的悲傷,她的無助!
深吸了一口氣,沈月蘭衝著凌易風笑了笑,將眼角的淚水又逼了回去。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無數次的想要跟着你一起去,可是當我看到我媽那憔悴的模樣,桂花嬸子跟根生叔他們整日裏以淚洗面的模樣。
我便知道我不能那麼的自私,你離開了,我不能在丟下他們……”
“……你還好嗎?”
話一出口,凌易風就愣住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何會忽然間說出這樣古怪的話。
輕咳了一聲,凌易風壓低了聲音:
“我是說你沒事吧?”
“沒事兒。”
同他投去了一個安心的笑容,隨即一把抱住了他。
“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你回來了,我只要你好好的,一切都好!”
凌易風身子一僵,如果說先前他還有些不理解眼前這個女人為何會做那些奇怪的舉動。
那麼現在就全明白了,應該是她認錯人了,把他當做另一個人了。
所以她才會一見到他就哭,只不過這世界上真的長相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
凌易風狐疑,心裏煩躁的很。眾所周知他並不喜歡和女人走太近,更別說被一個女人抱住哭,而且這個女人還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哭。
這讓他覺得莫名的心煩,伸手將懷裏哭得稀里嘩啦的女人拉了出來。
“看清楚了我是凌易風,不是你口中的那個人,鬧夠了就滾,下次再在我面前抽風,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我”
沈月蘭以為自己聽錯了,整個人都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艱難的動了動嘴角。
“二龍哥你說什麼?”
“我去!”
凌易風難得的爆粗口,眉毛都豎了起來。
“你個瘋女人,還沒完了是吧!”
以前他就覺得女人煩人,現在更加覺得厭煩。
“要哭滾一邊哭去,不管你是什麼人,接近我有什麼目的,但是你應該清楚,我凌易風並不是那種膚淺的女人,特別是對你這種動不動就投懷送抱的女人更加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知趣的話,就快點兒給我滾,要不然可別怪我沒提前提醒你!”
“……”
沈月蘭腦子裏嗡的一聲,小臉白的嚇人。
先前在學校的時候,她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可是她當時只顧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滿心滿眼都是趙二龍還活着的這件事情上面,根本就沒往心裏去。
如今可算是覺得不對勁了。
“二龍哥你別開玩笑了,咱兩是一起長大的,你怎麼可能會姓凌呢?
我知道你氣我不早點兒找到你,可是你也不能說這樣的話啊,那桂花嬸子和根生叔,他們老兩口他們因為你的事情,一夜間頭髮都白了……”
“你說夠了沒有?”
凌易風聽得眉頭直挑,目光落在了沈月蘭精緻的小臉上面,忽然間笑了。
“這麼說來你很了解我啊,你說我不應該姓凌,那我姓什麼?”
“你姓趙!”
沈月蘭眼神一亮,並沒有多想,立刻同他解釋了起來。
“你叫趙二龍,咱們是一起長大的,一起上學,一起讀書,後來……”
玩味的笑着,凌易風的目光來來回回的在沈月蘭的身上打轉。機會他已經給她了,是她自己非要纏着他不走,那就別怪他了。
“這麼說來,你是真的認識我了,而且不單認識,還是我的未婚妻了?”
重重的點了點頭,沈月蘭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差點兒就掉了下來。
“二龍哥你想起來了對不對,我是月兒你的未婚妻,如果不是五年前的那一場車禍,咱們現在早已經是夫妻了。”
“月兒未婚妻?”
凌易風嘴角上揚,順勢挑起了沈月蘭的下顎。
“這麼些年來真是辛苦你了,讓你受苦了!”
“我~唔……”
沈月蘭感覺莫名的壓迫感,一抬頭便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霸道而又急切的吻,使得她感覺自己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忽然間感覺胸前一涼,沈月蘭回過了神來,手心裏冒出了一層細汗,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目光落在了沈月蘭眼角的淚痕上面,凌易風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他並不喜歡勉強別人,這是他做人的底線。
“你不願意?”
“不!”
搖了搖頭,沈月蘭忽然間笑了,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我願意,我只是害怕而已,你知道的二龍哥只要是你,我都願意的!”
“……”
凌易風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感覺自己的自尊心被人踩到了腳底下。
“你個死女人,你神經病吧,難道不知道在這種場合,稱呼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是對彼此的不尊重嗎?”
“可是我沒有啊,你就是……二龍哥……二龍……”
沈月蘭話還未說完,就被對方單手拎着,直接扔了出去。
“給老子滾,別讓老子再看見你!看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手臂碰觸到冰冷的地面,鑽心的疼痛襲來,然而這一切都遠比他那冰冷沉寂的語氣傷人。
看着那一間緊閉的房門,沈月蘭只感覺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