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陪你去看婦科
王徹幫陳靜洗了個臉之後，伸手一粒一粒解開少女的襯衣紐扣——房間裏靜悄悄的，王徹覺得心裏砰砰狂跳，那情景簡直比當年拆除定時炸蛋還要緊張。
解開襯衣，王徹鬆了口氣又有點大失所望：這丫頭裏面穿了件背心，而且還是比較厚一點的那種，所以重要的兩點滴水不漏……
王徹擰乾毛巾，幫陳靜擦了擦身上的汗水，然後幫她蓋好毯子。
忙了大半夜，王徹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反正也沒地方睡，王徹就坐在房間的單人沙發上，一邊閉目運氣練功，一邊照看着陳靜。
事實證明，王徹留下來是明智的：陳靜睡覺很不老實，時不時蹬被子之外，還迷迷糊糊把長褲脫了丟在地上。王徹照顧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累積了，便靠在單人沙發上沉沉睡去。
天還沒亮，王徹就被一陣驚叫聲給驚醒……
沒等王徹睜眼，一個枕頭丟了過來，王徹睜眼一看，只見陳靜坐在床上，她握着小拳頭尖叫了兩聲，然後拉開床頭櫃抽屜，從裏面摸出雪亮的菜刀。
王徹這一頭的汗：陳靜睡覺都是刀不離身啊。
陳靜一手拿着刀，一手用毯子裹住身體，然後光着腳跳下床，咬牙切齒的含淚瞪着王徹：“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王徹感覺自己都快冤枉死了：“我倒是想做什麼，可是你昨晚醉的一塌糊塗，我怎麼可能趁人之危？”
“那我身上的衣服怎麼被脫掉了？”
王徹長嘆一聲：“大小姐，你上半夜嘔吐了，衣服也髒了，我只好幫你脫下來洗，喏，你看，衣服還晾在外面呢。”
陳靜含淚喝道：“不要轉移話題！既然沒有趁人之危，你為什麼會不穿上衣在我房間裏？”
王徹無奈的解釋道：“我既然照顧你，當然是我的衣服也弄髒了。另外床單被子也髒了，我把樓下鋼絲床上的毯子拿過來給你用了，沒地方睡覺，晚上天氣又挺冷的，我只好獃在你房間裏取暖了。”
“狡辯！”陳靜含淚說道：“你肯定幹了壞事。”
“嘿嘿嘿，你放心吧，”王徹奸笑道：“萬一你要是有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哼，我就知道你是個無恥的色鬼。”陳靜紅了眼睛，她提着菜刀輪頭就砍：“你去死吧！”
王徹嚇了一跳：“我靠，你居然真砍啊！？”
一刀不中，陳靜揮舞着菜刀努力追擊，唬得王徹跳出閨房，躲在門板後面防備陳靜的追殺。
只聽房門發出“咄咄咄”的砍擊聲，想來憤怒的陳靜在裏面使勁兒用菜刀亂砍房門。
尼瑪這也太兇殘了吧？
王徹擦了把冷汗隔着門喊道：“小靜，剛才我都是跟你開玩笑的，其實我什麼都沒幹啊！”
“騙鬼！”陳靜跺着腳怒吼：“你剛才是無意之中吐露真相！”
“那你想怎麼樣啊？”王徹也沒轍了：“我要真欺負了你，你是打算宰了我以後去坐牢，還是從此以後嫁給我呢？”
“你想的倒美！”陳靜把菜刀丟掉，她不想真的砍王徹兩刀，可是有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麼辦，不禁好生煩惱。
門開了，王徹腆着臉走進來：“小靜，你是女孩子，自己身體有沒有被人欺負過還不知道嗎？”
陳靜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麼會知道？難道你不能做完了壞事幫我穿好衣服？”
“呃，那也會有感覺的啊。”
陳靜臉上一紅：“你說的是什麼感覺？”
王徹笑道：“就是痛感啊。女孩子第一次做這個的時候，不都叫痛嗎？”
“你少來唬我了，”陳靜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沒看過電影電視啊？電視裏這種事情都是很舒服的，沒看到誰會喊痛呢。王徹，我告訴你，別把我當成不懂事的小女孩，哼，今天不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王徹想起了床頭柜上的遺像，心裏恍然大悟：很顯然，陳靜的母親很早就過世了，她是父親帶大的，至於她的高中和大學女同學，應該是因為自慚形愧，所以和她很少交往……
王徹嘆息一聲：“小靜，我想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對吧？”
“沒錯！”陳靜含淚看着他：“你把我衣服都脫了，讓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
王徹看了看時間：“這樣吧，反正已經快七點了，等李芙蓉來上班了，咱們就到安平市婦幼保健院去診斷好嗎？那裏的婦科，是全省最有名的。”
說實話，帶一個黃花大閨女去看婦科，王徹自己有種要吐血的感覺，偏偏陳靜還特別相信醫院，她一聽王徹的提議立刻點點頭：“不用等李姐了，我給她打個電哈，咱們現在就去。”
王徹：“……”
“哈哈，害怕了吧？我就知道你做賊心虛！趕緊走，如果查出你做了壞事，你就一輩子給我做牛做馬！”陳靜說到這裏，覺得自己的話有點歧義，連忙補充道：“不是給我個人，而是給酒店做牛做馬，並且不給一分錢工錢。”
王徹聞言心頭竊喜：就算知道自己可能幹了壞事，也捨不得把他趕走。看樣子女孩心裏對自己，未必沒有幾分情義呢。
兩人坐出租車到了醫院，沒什麼經驗的兩個人看着密密麻麻的導診圖，實在摸不着頭腦，陳靜低聲問道：“王徹，你說我該看哪個科比較好啊。”
王徹想了想：“產科和兒科肯定不能看，就算我真做了什麼，現在也用不上……我看你就掛個專家婦科門診的號吧，讓醫生幫你看看就行。”
陳靜點點頭，她掛了號之後，因為早晨病號很少，一下子就叫到她的號了。
女孩正往門診室里走，王徹在後面喊道：“陳靜！”
“如果裏面是男醫生，你就出來再掛一個號，別讓人佔便宜了。”
陳靜呸了一聲，轉身進門診室去了。
過了一會，一個護士笑嘻嘻的走出來：“你是陳靜的家屬王徹？”
王徹茫然點點頭：“是的，我是她男朋友，有什麼事嗎？”
護士掩嘴笑道：“黃醫師叫你進去一下，呵呵，她上了一夜的班，心情不太好你多注意點哦。”
王徹大驚：“護士同志，你能不能給我透個底，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護士笑而不答，看她那個笑容，好像有什麼特別可笑的事情發生了似的：“這裏不方便說，你進去就知道了。”
王徹有點忐忑的走進門診室，屏風裏面似乎放着一張婦科檢查的躺椅，陳靜背對着自己，垂着頭正在整理衣服。
門診辦公桌前坐着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五十多歲的年紀，她抬起眼皮看了王徹一眼，眼神像是鋼刀一樣銳利，讓王徹心裏一驚：“黃醫生是嗎，請問我女朋友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黃醫師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色，她忽然把桌子一拍：“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樣了？剛才我給你女朋友檢查的時候，差點就把她初女膜給弄破了！”
王徹一聽，腦門上的冷汗宛如瀑布奔騰——尼瑪這叫什麼事啊……
黃醫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們這些年輕人，閑着沒事逗我們醫院玩是吧？好好的一個大閨女，看什麼婦科病？你知道這是對醫療資源的浪費嗎？”
王徹偷眼看看陳靜，只見女孩低着頭一副誓死不開口的架勢，他只得長嘆一聲，各種服軟和道歉的話語傾斜而出。
見王徹態度還算誠懇，黃醫生怒氣稍減，她緩和了一下口氣說道：“你們兩個如果在這方面經驗差，沒事多看看電視和相關網站，學習一下生理衛生知識，另外平時注意保持衛生，最好每天能夠更換短褲。”
黃醫生站起來遞給王徹一張卡片：“好了，八點了，我也該交班了，你們倆回去吧。”
王徹有點莫名其妙的接過卡片，他帶着陳靜走出門診室，一看卡片上的文字不禁無語：誠摯男性炳專科醫院預約挂號卡……
目送小兩口離開后，黃醫生站起來，她忽然問道：“剛才那個小夥子叫王徹？病歷上寫着，他們小兩口住在豐樂村？”
“是的，黃醫生，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哦，沒什麼。”黃醫生搖搖頭，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剛才那個小夥子，好像有點兒古怪啊……
走出醫院，陳靜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王徹，早晨冤枉你了，真是對不起。”
“沒事沒事，你喝醉了，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嘛。”
“可是我就那麼沒有魅力嗎？”陳靜瞪大眼睛看着王徹：“醫生和護士都說，你真是禽獸不如啊，還說你應該去男性專科醫院好好診斷一下。”
王徹強行咽下一口淤血：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個老太太給我這張卡片……
此刻，正值患者最多的時候，幾個路過的年輕夫婦不時偷眼看着王徹他們，陳靜有點不好意思，準備找輛出租車就回酒店去。
“小靜，等一下，”王徹拉住陳靜：“最近酒店的食材有點問題，咱們到農貿市場去一趟。”
“有問題？”陳靜驚訝的說道：“農貿市場的陳老闆是我爸爸的族弟，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