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裝乖,是最好的偽裝
阮家不愧是帝都富豪,單單是這座幾千平的府邸市值至少幾十億,且不說是上百年的古建築,像極了影視城那些宮廷建築,每一處裝潢和擺設都極為考究,濃郁的古樸氣息,卻和這滿屋子心生算計的阮家人着實不搭。
“詩兒啊!你可算是全乎着回來了!你被綁走的這幾天,你父親大病一場,昨夜兒急火攻心中風住院了。”繼母蔣秋荷見着阮家的金疙瘩回來了,翹着蘭花指,捏着手絹,開始擦眼拭淚:“你父親這一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你那幾個叔叔伯伯們個個都是虎狼豹子,見着家主倒下了,紛紛上門鬧着分權,這個家怕不是要散了啊!”
【這隻豬竟然活着回來了,真是命大,回來又能怎麼樣?老爺倒下了,看誰還能護着她?】
都說豪門宅邸里處處都是戲,自家丈夫一病不起,身為妻子的蔣秋荷卻依舊穿紅掛綠,打扮的鮮光亮眼裝孤寡弱婦,聽着蔣秋荷的心聲,墨妖妖倒是見識了什麼是戲精。
這蔣秋荷是阮情詩的繼母,是阮情詩的母親溫曼芝還在世時,阮家老爺阮嘯天在外包養的小三,倒是能生,接連生了一個兒子阮書蘅,兩個女兒阮香菱,阮雨晴,都比阮情詩大上幾歲,只因阮情詩是溫曼芝是後幾年才生下的。
後來,溫曼芝因不堪丈夫在外另置家室,還養了三個私生子女,長期抑鬱,生了阮情詩后就一直纏綿病榻,沒過多久就死了。
也因此,阮嘯天覺得愧對髮妻,自小到大也未曾虧待過阮情詩,相比之下,甚至比她那些哥哥姐姐們要費心愛護許多。
久而久之,蔣秋荷自然看不過眼,礙於阮嘯天的威嚴,倒也不敢明着苛待阮情詩,背地裏使絆子也不少,這心裏早就恨不得把這礙眼的攆出阮家門。
融合著阮情詩的身世記憶,墨妖妖覺得這阮情詩也是個小可憐,寄人籬下的心酸,畢竟她從小就深有體會......
墨妖妖接過傭人一早等在一邊兒卻不敢遞過來的一杯熱茶,輕輕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撩着眼皮,一副靜靜等着看錶演的姿態說:“家裏的事我向來說不上話的,依着母親的意思,現在該怎麼辦呢?”
蔣秋荷等的就是這句話,火雞似的甩着手絹噔噔的跑到一邊兒,迫不及待的拉過一旁身型偏瘦,長相斯文的阮書蘅,說:“詩兒,平日裏你大哥一直幫着你父親打理公司的事情,生意上的事情倒也熟門熟路,現在你父親病了,公司那幫股東個個都是成了精的千年老狐狸,怕是要生事端,我看也只有讓你哥哥上位,才能穩住局勢。”
阮書蘅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框,附和蔣秋荷的話說下去:“四妹,我知道父親向來最疼你,你名下有成人禮時父親給你的幾成乾股,若你肯支持我,大哥以後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說著,阮書蘅拿出一個精緻的紫色天鵝絨首飾盒,從裏面取出一條鑲滿鑽石的項鏈,遞給墨妖妖:“瞧,全球限量版,這可是大哥前幾天在國外會展上得來的,還是給我家小妹戴上最美。”
蔣秋荷見時機差不多了,湊過去坐在墨妖妖身旁,抬手將墨妖妖鬢邊的亂髮捋到耳後,溫柔可親的慈母形象瞬間樹立了起來:“是啊!也只有我家詩兒這樣的美人坯子才配的上這樣貴重的首飾,乖詩兒,瞧,你大哥多疼你啊!”
【只要哄着她把手裏的股份交出來,我兒子就穩坐阮氏集團的董事長位置了,老爺子年歲大了,又病着,怕是也活不了幾天了,到時候再把這隻死肥豬趕出阮家。】
呵!
真真是青天白日對着人說鬼話,瞧着蔣秋荷這般虛情假意的把她當傻逼哄,聽着那惡毒的心聲,墨妖妖簡直作嘔。
雖說這阮家一攤子爛事她懶得搭理,可別人非得從她嘴裏拔牙,還能忍了不成?
當年,她可是筒子樓打遍幾條街的小霸王,怎麼辦,她還沒有被人欺負了還不還手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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