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往事
這半個月以來,金陽自從入主了這具肉身,時不時的都會做夢,夢見自己是如何被封印的,雖然不是什麼噩夢,但每每夢見,心裏總有不甘,這似乎是他從回人間之後必須要面對的一件事。
聖仙山,前山大殿,聖天盟十二大長老到齊,這可是近百年來,十二大長老第一次聚齊。一般盟中沒什麼要緊的大事,是不會聚齊所有長老的,原因無他,自然是處置盟內大事,而所謂的大事,就是金陽。
金陽三十餘歲,眉目俊朗且清秀,當然,不管原來他生的好不好看,至少現在,他是不人不鬼的樣子。他被數根鐵鏈鎖在大殿正中,前胸後背還有頭上均由神針封住了穴位,而且一身修為也早已經被強行廢除。
一個身披紅黑長袍的長老戲謔的說道:“金陽,可曾想,你也會有今日吧,平日裏仗着自己修為高絕,目中無人,我聖天盟四門八宗你可曾放在眼裏過。呵呵,連秦國公主你也敢去碰,你這色膽還真是令老夫敬佩呀!你不光毀了靈門聖女的清白,奪了瑩玉公主的身子,更將我聖天盟的至寶盜了去,說吧,東西,你藏哪了?若是不說,可讓你好受。”
“五長老,何必跟這種小人廢話,直接用刑,還怕他不招,實是不行,還可動用移魂之術。哼哼,金陽,上次,你打我的那兩拳,今日,老夫得好好的回報與你。”坐在一旁的個黑袍長老極為得意的說道。
別看金陽被鎖,從性格上,他就是個跳脫的性子,從不懼怕他人威脅,還大笑了起來,反唇相譏道:“哈哈哈,你們這幫老匹夫,要殺便殺,說得那麼大義凜然,好像你們這些老傢伙都是正人君子似得,你們臉上就不發燙?呵呵,若不是你們以滅其師門相威脅若柔,讓她給我下毒,你們能抓住我,一群小人而已,還有什麼罪名,就都往我這來吧,死,何足道哉。”
“金陽,若你說出孕靈珠藏在何地,我便饒你不死。”聖天盟大長老終於開口說話了。
別看對方這麼說了,金陽對此可是一清二楚的,不管他說與不說,他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再說,他的修為已廢,就算留他一命,他還能做什麼,活着比死了更加痛苦而已。
“簫長風,你不用如此惺惺作態,我金陽信得過小輩也信不過你,廢話少說,要想殺了我,就快些動手。”
金陽話音剛落,大長老蕭長風再次說道:“不管你對老夫有何看法,今日,我既說了,若是你交出孕靈珠,便饒你不死,那就定會放你一條生路,如何,你說與不說?”
孕靈珠有多麼重要,大長老簫長風心知肚明,這件寶物可比金陽的命還要重要得多,他們要不是為了這顆寶珠,又哪裏會和金陽如此廢話,而簫長風也不會拿金陽的命來換取這孕靈珠了。真要是金陽不肯說,他們雖然也有其他辦法,但並不敢保證就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萬一出了差錯,那可就麻煩了。
都還沒等金陽說話,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長老一聽蕭長風這番話,趕忙說道:“大長老,不可,金陽此人作惡多端,不光盜走孕靈珠,還奪了神門與巫門兩門之靈魂精魄,就連閣花宮兩位聖姬也是此人所玷污的,像此等淫賊,萬不可留。”
另一青袍長老也開口附和道:“是啊,大長老,金陽決不可留。”
金陽大笑道:“哈哈哈哈,閣花宮兩位聖姬早已心屬與我,你李風耀得不到垂青,便借用身份打壓閣花宮,藉此想得到她們,不知我是淫賊還是你這個老不死的是淫賊呀,哈哈哈哈,不怕告訴你們,想要從我這拿走任何東西,都辦不到。”
灰袍長老一聽這話,老臉都有些發燙,指着金陽氣急敗壞道:“金陽,休得滿口胡言,今日便要你死。”
“三長老,不急,孕靈珠何等重要,此人一日不交代出來,便折磨他一日,我倒要看看,金陽你能受得了幾日。”一個紫袍長老這時說道。
“你們真當廢去我一身修為,就可讓我屈服,哼哼,你們放心,我金陽還死不了。”
話音一落,大長老眉眼一皺,豁然起身,伸手指向金陽道:“快,封住此人的天靈。”
一旁的天盟聖使立刻扔出一個小金罐,雙手快速結印,運用起了法咒,小金罐立刻懸在了金陽頭頂,並閃耀着金色光芒。一見有金芒閃耀,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再也問不出任何話了。
“唉,真沒料到,此人竟然還會引魂之術,早知如此,便不施金針於他了。”
大長老也嘆息一聲道:“唉!老四,此乃天意,金陽能抓住,我聖天盟可是花了極大代價的,此人天資高絕,誰又會想到此人年紀輕輕便已把魂識練到如此境界,唉,可惜呀可惜,來人,封金陽魂魄於瓮山陰墓之內。”
三長老面色陰霾的又說道:“大長老,此人魂魄需加噬魂靈符,否則一但此人出世,必將危害我聖天盟。”
噬魂靈符是一種蠶食靈魂的法咒,這種如鈍刀割肉的法門,所謂的正派人士一般是不用的,畢竟太過殘忍了些。
蕭長風微微思慮,最終還是點頭道:“好吧,加印。”
半夜裏,金陽醒來,看了看周圍,知道自己又做夢了,他抬手摸了摸前額,已經恢復如初,又輕輕摸了摸後腦,也就剩下不到鵪鶉蛋大小的一個傷洞了,估計,再有三五天就差不多了。
又是七天之後,元葉身上所有的傷全部復原,就連頭髮也都重新長了出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自己掌控這具身體。肉身倒是救活了,但金陽也在這時,完全沒了反映,要不然,身體也不會立刻交到了元葉的手中。
對於這一切的變化,讓元葉感到驚訝。雖然他很相信金陽能夠做到,可當自己真正感受到復活之後的那種心境時,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開心,頭部中槍,可以說是根本沒法救的,但現在自己依然活了過來,這已經顛覆了科學的範疇。
唯一讓元葉覺得不滿的就是自己的記憶好像少了一部分,很多事想不起來,他也只認為這是後遺症,以後會恢復的。
現在,他肚子很餓,需要找點東西,來到溪邊,他先喝了點水,而後便脫下了衣服,準備在山溪里捉點魚來果腹。他知道,馬上他就能出去了,在這裏,他已經待了快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