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二章 伸出援手
又兩年過去了,蘇翊已經三歲多了。
小孩長大是非常快的,有時候早上出去,晚上回來就會被他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一句話感到吃驚。更別說到外地協助偵辦案件,孩子變化就更大。
這方面顏白也挺矛盾的,她也希望能多一點時間陪孩子,見證小傢伙成長的每一階段。
但她並不想因為孩子就放棄自己事業。
何況在別人眼裏,顏白成熟穩重,似乎什麼都能搞定。可其實她並不擅長帶孩子,也有些怕雞零狗碎家長里短的生活。
她很尊重蘇金吾,也愛蘇媽媽,蘇家親戚過來她也很客氣,遇到問題能幫就幫。
只是有時候,顏白也會感到麻煩。
譬如某些特遠門的親戚在知道顏白是刑偵大隊大隊長,在局裏也說得上話。出了點事情就打電話找她,就連在路上碰着別人的車追責的問題、孩子在駕校學車都讓她幫說說……
顏白只能告訴他們,她不管這塊,而且這都是很簡單的問題。追責么,該哪邊的問題就哪邊賠,按照交警處罰結果辦就可以了。
至於在駕校,孩子認真學車,教練一樣教。實在不放心,買個兩包煙?
蘇金吾在知道這些后,抱抱顏白,說是給她添麻煩了。
顏白回抱住他,說沒關係,不怪他。
也許喜歡一個人,就是能容忍這些瑣事吧?
對於這些找上門來求幫忙的親戚,顏白會先聽聽他們說什麼。覺得可以幫那就幫幫,不能幫也不會違背原則。人家上門,茶水和飯菜都有,但有時候太忙沒在家那也就算了。
話好好說,不能幫忙也會認真堅決地告訴對方。至於這樣對方還不高興,那顏白也只能隨着他們去。
蘇金吾在知道這些事情后,主動幫顏白擋掉了不少,不讓她煩心這些。
丈夫與自己站在一邊,也都能理解她難處,顏白心裏面也舒坦不少。
不過最近還真有一件事,蘇金吾在聽說了后也希望顏白能幫忙。
“我媽還在娘家時的一位姐妹,她的兒子最近惹上了官司。”
蘇媽媽也是關心這個事的,只是每天看兒媳婦這麼忙,也不好多麻煩她。
可那邊她又實在不忍心不管,便想着和蘇金吾商量商量。
“媽,阿顏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看之前親戚的有些事,她不也幫忙了么。主要還是看情況,如果這件事你覺得應該跟阿顏說,那你就說,阿顏不會因此不高興的。”
“我這不是怕阿顏覺得我們這邊事多~”
“沒事的,好好和她說,你要是有事情憋着不說,反而讓阿顏認為你沒把她當一家人。”
所以晚上顏白回來,蘇金吾和蘇媽媽就把這個情況和顏白說了。
蘇媽媽那位姐妹,蘇金吾也喊一聲張姨,顏白生蘇翊的時候張姨還來家裏看過。
她對這位張姨還有印象,一個挺賢惠溫柔的女人,說話輕言細語的,手也很巧。
這次出事的是她的兒子張槐。
他因為失戀去酒吧里喝酒,第二天大早上打着呵欠回家睡覺。
在經過一個巷子的時候,看見了一隻腳。他有些嚇到,但還是上前查看。
就發現有個女生衣不蔽體被丟在這裏,旁邊還有不少剩飯剩菜,有蒼蠅蚊蟲,是個很雜亂的巷子。
張槐忍着不適,撇過臉不去看那女生的果體,慢慢靠近想查看一下女生的狀況。
發現她人沒事,就是喝醉了還昏睡着。
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聽說現在有什麼撿屍一族,專門埋伏在酒吧外面對那些喝得不省人事的女孩子下手。
這些女孩子第二天醒來,好一點的可能是在酒店裏,更糟糕的不知道被帶到了什麼地方。有些隨便一丟,想找侵犯你的人都找不到。
張槐痛罵那些人渣,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容易引起誤會。
可他從小就心地善良樂於助人,也不忍心就讓人家女孩子睡在這裏。而且身上都沒穿衣服,要是更多人發現了這裏,那女孩子怎麼辦啊。
張槐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那女孩子身上,又嘗試着把她喚醒,但女孩子睡得特別死,根本就喚不醒。
張槐這下為難了,便想看看女孩子包里,找找她家人或朋友的電話。
手機有密碼鎖,他根本打不開。
而且這種事情女孩子未必想讓人知道,可他也沒法把女孩子帶回家裏啊。
給他蓋上自己衣服,先離開?
那她一個人在這裏,會不會有危險?
張槐真是左右兩難。
最後他乾脆在一邊等着,又因為一夜沒睡,他等着等着,就靠在牆邊睡著了。
女孩子醒來后,那自然無法接受自己的遭遇。抓着張槐就一頓打,還說要告他強~奸。
無論張槐怎麼解釋女孩子就是不信,而張槐從昨晚到現在,也根本沒有人能給他證明。
“他早晨從酒吧離開,裏面應該有不少人都能證明他是清白的。”
“關鍵是他昨晚上就從酒吧出來了,喝醉后自己就倒在花壇里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才醒。那個時間街上雖然也有一些行人,但大多來去匆匆,也找不到能證明的人。”
蘇媽媽又補充道:“張槐現在在攻讀碩士,馬上就要考博了,她兒子很優秀也很乖,她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讓學校和社會上誤會了她兒子。要知道現在大多人都是信傳謠,不看闢謠的。所以就想在事情鬧大之前,能把這個問題給解決,最好不要到訴諸法律那一步。”
顏白的看法是:“遮遮掩掩人家會更以為你心虛,不知道真相聽到一點風聲的學校和社會,也會認為這學生品行有問題。按我看,張槐就積極配合調查,為女孩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也完全洗清自己的嫌疑,只有這樣以後別人才不會再拿這件事情說事。”
“可是現在根本就沒有證據能證明他是清白的,女孩只要告,他就會被抓起來。那這樣,張槐可就毀了。”
旁人聽風就是雨,哪怕後面證實與他無關,周圍人還是有可能帶有色眼鏡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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