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奇怪的帝辛
離開昆崙山后,申公豹便一路東行,直至走出了昆崙山數千裡外,申公豹才回首遠望昆崙山,咬牙切齒道:“崑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群瞎了眼的,吾申公豹一定會讓你們後悔的!”
不過申公豹卻是沒注意的是,在他的身後,一位紅衣道人卻突然出現,一句詫異聲響起:“你叫申公豹?”
瞬間,申公豹汗毛豎起,渾身僵硬,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申公豹轉過身都不敢抬頭看說話人的容貌,徑直躬身行禮道:“貧道正是闡教弟子申公豹,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雖然不喜崑崙、闡教,但是申公豹卻不得不報出崑崙的名號。洪荒兇險,唯有聖人大教,才能給他一絲安全感。
“哈哈哈,汝是申公豹極好,吾乃冥河,願賜汝一場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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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今之世,商朝國君帝乙生有三子:長子曰微子啟;次子曰微子衍;三子曰壽王。因壽王天資聰穎、聰慧無比,便被帝乙封為太子。
只是,這殷商雖得享天下,卻來位不正。原夏朝最後一任人皇,不務德而武傷百姓,百姓弗堪,而此時起於東方的商族則有較大發展,商王秉承民心,起兵勤王,誅殺人皇,並給人皇定下謚號——“桀”!
其後,商王卻沒有選擇夏桀的子孫繼承人皇之位,而是自立人皇。此舉雖然深受人心,但是卻給了天下諸侯王樹立了一個不好的榜樣。
那便是人皇之位不再是祖宗所授,天命所鍾。而是可以通過手段、戰爭來掠奪。一時間,諸侯王的野心都被點燃了,不少諸侯王為爭大統之位不惜燃起戰火。
帝乙在位三十年,幾乎常年征戰四方,身體早就積累了數不勝數的暗傷,最終卻是沒有傷重而而崩,託孤於太師聞仲,隨後立壽王為天子,名曰帝辛,都城為朝歌。
文臣有太師聞仲,武臣有鎮國武成王黃飛虎;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國。中宮原配皇后姜氏,西宮妃黃氏,馨慶宮妃楊氏;三宮后妃,盡皆德性貞靜,柔和賢淑。
帝辛作享太平,萬民樂業,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賓服,八百鎮諸侯盡朝於商。
有四路大諸侯率領八百小諸侯,東伯侯姜桓楚,居於東魯,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每一鎮諸侯領二百鎮小諸侯,共八百鎮諸侯屬商。
帝辛七年,春二月,有戰報急到朝歌,原來是反了北海七十二路諸侯袁福通等,太師聞仲奉敕開始北征。
而眾人不知道聞太師此去卻是多年不得回歸,袁福通府中一胖的修士正高坐上座,品着香茗,和袁福通商議一些隱秘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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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乃是人族聖母女媧娘娘的誕辰!
說起這女媧娘娘的誕辰,還得從上古年間說起,只是卻是因為天皇之時,女媧娘娘曾經降下法身,與那轉世的伏羲成就人婚,而那日正是三月十五,人們為了祭拜女媧娘娘,便將三月十五當做她的誕辰。
且說這一日,帝辛早朝登殿,設聚文武。
天子問當駕官:“有奏章出班,無事朝散。”話還未說完,就見右班中一人出班,俯伏金階,高擎牙籠,山呼稱臣:“臣商容身為宰相,執掌朝綱,有事不敢不奏。明日乃三月十五日,乃聖母女媧娘娘的誕辰,陛下應率群臣,前往聖母廟,為聖母娘娘進香祈告!”
帝辛一聽,也覺得甚是有禮。雖說人族已多年未曾見到聖母娘娘顯聖,但是女媧娘娘造人族、又有補天之功德,理應受到人族祭祀!
此一回帝辛不來還好,只因進香,惹得四海荒蕪,生民失業。正所謂:漫江撒下鉤和線,從此釣出是非來。只是天數如此,人力怎麼可為啊!天子車駕出了朝歌南門,家家焚香設火,戶戶結綵鋪顫。三千鐵騎,八百御林,武成王黃飛虎保駕。滿朝文武隨行,前至女媧宮。
不過在帝辛來之前,聖母廟中,卻早有一人隱於一旁,不是別人,正是玄辰!
原本,區區女媧誕辰,自然不值得玄辰前來。不過聖母廟提淫詩,到底是太過於匪夷所思,再加上此處乃是封神量劫的起點,玄辰心中好奇便忍不住前來看一看。
只聽殿外人聲鼎沸,帝辛領着文武百官以進入宮殿,帝辛單看這帝辛相貌堂堂,雖然不比自己帥氣英武,卻也不似一位昏君之像。
只是,帝辛眉宇間,似乎有一團黑氣氤氳,印堂發黑早夭之像呀?!玄辰心中詫異不已,堂堂人皇,有人族氣運庇佑,不應該如此呀?
帝辛觀看殿中華麗。怎見得:殿前華麗,五彩金妝。金童對對執幡幢;玉女雙雙捧如意。玉鉤斜掛,半輪新月懸空;寶帳婆娑,萬對彩鸞朝斗。碧落床邊,俱是舞鶴翔鸞;沉香寶座,造就走龍飛鳳。飄飄奇彩異尋常。金爐瑞靂;裊裊禎祥騰紫霧,銀燭輝煌。
帝辛正看此宮殿宇齊整,樓閣豐隆。忽然一陣狂風,捲起幔帳,現出女媧聖像,容貌端麗,瑞彩翩躚。國色天姿,婉然如生;真是蕊宮仙子臨凡,月殿嫦娥下世。
古語云:“國之將興,必有禎祥;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帝辛一見,神魂飄蕩,陡起心思,暗自思稱道:朕貴為天子,富有四海。縱有六院三宮,並無有此艷色,傳喚左右道:“取吾金劍侍駕官忙取將來,獻與帝辛,只見帝辛手持金劍,在行宮粉壁之上作詩一:
鳳鸞寶帳景非常,儘是泥金巧樣妝。
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艷;芍藥籠煙騁媚妝。
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集侍君王。
天子寫完詩句,不想相商容一看,哪裏看不出言語間的輕薄之意,大急,啟奏道:“陛下,女媧乃人族之聖母,天地之聖人,朝歌之福主。老臣請陛下前來上香,為的是祈求福德,使萬民樂業,雨順風調,兵火寧息。如今陛下作詩褻瀆聖明,毫無虔敬之誠。這是獲罪於神聖,非天子巡幸祈請之禮。還望陛下毀去此詩。以免天下百姓觀見,傳言聖上德政有虧。”
不想帝辛狡辯道:“聯看女媧娘娘之容有絕世之姿,這才作詩以讚美之。豈有他意?愛卿不要多言。何況孤乃萬乘之尊,此詩留與萬姓觀之。不僅可見娘娘美貌絕世,亦可見孤之遺筆。”
這期間文武百官默默看着,誰也不敢開口相勸,俱鉗口而回。這也是眾人劫數到了,君王有失,卻無人犯言直諫,釀此大禍。此後忠臣遭妲己屠戮,也是由此而。
且說玄辰在看到颳得剛才那一陣風時,就感覺到一陣陣陣檀香之氣籠罩在大殿之內,只見李元冷聲一笑:“果然是准提那第一厚臉皮,雖說此舉無關於我,但是如此做法終究有損人族的臉皮,即使這人皇再怎麼不肖,也聞不到你這外教之法來管。”
說完后,只見玄辰伸手對着虛空一指——人祖殿中,原本閉關不出的人祖陡然睜開了雙眼,原本被量劫之氣隱藏的帝辛祭祀之事,被人祖探查的一清二楚,頓時人祖氣的渾身發抖!
准提怎敢如此?算計人皇不出,甚至親自出手懵逼人皇心智?
人祖雙眼中充滿了殺意,爆喝道:“崆峒印,出!”
原本在西方極樂世界得准提道人,在看見帝辛題詩侮辱女媧娘娘后,嘴角一笑,暗道此計以成。
但是正當他,準備謀劃一些事情之時,突然一道流光落在了西方極樂凈土的上空,此刻原本閉目養神接引道人,睜開了雙眼望去,空中流光化作了一方寶印,那寶印上玄塑有三皇五帝的形貌,無論是是神農還是軒轅,解釋面露怒色,特別是伏羲,咬牙切齒,恨不得生食其肉一般——人祖調用崆峒印的那一刻,聖母廟中的事情,便被眾人所知曉——
一條五爪金龍在人皇的憤懣下,在無量光輝中咆哮而出!每一道鱗片,似乎都映襯着人族一位先賢的虛影,在一團紫金色的雲霧之中不時龍吟陣陣,探頭神爪!
只見這頭巨龍,張牙舞爪,一口咬在了西方氣運之上,剎那之間便撕開了西方一部分氣運!
西方氣運演化一道佛陀,似要抵抗氣運金龍,氣運金龍卻是張牙舞爪,囂張不已,似乎是在挑釁着西方佛陀!
准提道人見此,氣得手中的七寶妙樹顫顫發抖,自己和自家師兄辛辛苦苦經營上萬載,圖的是啥?還不是為了振興西方,好不容易成了聖人立了個大教,本想着能夠提升西方的氣運,可不曾想這孽畜一口吞了西方十分之二的氣運,差點沒把他一口老血吐出來,又見到這孽畜吞完之後就跑,心中更是無名之火焚燒億萬諸天,哪能如他意,便咬牙切齒的道:“好個孽畜!”
說完剛要揮出手中的七寶妙樹時,這時接引道人攔住了准提道人!
沒了准提的操控,那西方佛陀單獨面對氣運金龍就更加的不敢動手了。見挑釁無果,氣運金龍狠狠的嘶吼了幾聲,又縮回到了崆峒印中,便化作一道流光飛走了。
而准提道人則有些不解的望向接引道人,只見接引道人,面色疾苦,宣了一聲佛號之後,言道:“師弟,你此番算計人皇,與女媧娘娘結下了因果,人祖此番出手乃是人族的報復,若是師弟,剛才將崆峒印打落,必將受到人道氣運的反噬,到那時可不是,我等這些聖人能夠承擔的住的。”
聽完接引道人的話后,准提道人頓時感覺到一陣心驚,若自己剛才想要將空中的崆峒印打落下來,必將傷害到人道氣運,到那時,可能自己會受到人道氣運的反噬。
在明白了道理后,准提道人始終有些不甘心,又對着接引道人說道:“師兄,難道我的就這樣任由那人祖落了我等臉皮,奪我西方氣運嗎?”
接引道人聽到后,眼中露過一絲寒光,隨即又宣了一聲佛號,道:“日後自有計較!”
准提道人見此也沒說什麼了,只好自己暗暗的咽下了這口氣,心中盤算着怎樣找回這個場子。
“哈哈哈,乾的漂亮!”
玄辰忍不住笑道,讓准提他們還整日裏扇陰風點鬼火,西方教沒有至寶鎮壓氣運,此番被氣運金龍掠奪了近五分之一的氣運,比損失了一件頂級靈寶還嚴重。
若非人祖此時還不好主動出現在洪荒,只怕不是這區區五分之一的氣運能了結的,反正此事人族是記下了,日後自會找西方教結賬!
人族越強大,玄辰通過人祖能分享的氣運就越多。因此,對於人族之事,玄辰也是格外上心的。只是,剛剛帝辛眉心那一道黑氣,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連自己都沒有弄清楚?!
為了搞清楚這個問題,玄辰再次跟了上去,大不了當一回尾行痴漢!
話說每年人皇祭祀之時,女媧都會聖念臨臣,看一看當今皇朝的狀況,此次誕辰雖然因為某些原因耽擱了一下,但是女媧到底還是降臨了聖念,卻是一下子就看見粉壁上詩句,大怒罵道:“殷商居然有此無道昏君,一心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如今反而不畏上天,題詩褻瀆於我。甚是可惡!我想成湯伐桀而王天下。享國六百餘年,氣數已盡;若不給他個報應,不見我的靈感。”
當即便神念化形往朝歌一回,卻說二位殿下殷郊、殷洪來參謁父王。那殷郊是後來封神榜上的‘值年太歲’;殷洪是‘五穀神’,皆是有名的神將。
正行禮間二位殿下頭頂上冒出兩道紅光,直衝霄漢。女媧娘娘正行時,被這股紅光擋住雲路;往下一看,就知道這是天道警告,這成湯二位子嗣還未斷絕,承載萬民信仰和對國家未來的期望,氣運在身,自己奈何不得。
女媧娘娘秀眉微蹙,掐指一算,知道成湯還有二十八年氣運,銀牙一咬,憤恨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回到行宮,心中卻在算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