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8章 留里克在核桃園行宮

第1838章 留里克在核桃園行宮

夕陽下,南堡之南已是一片狼藉,圍城軍一路反攻到橋頭堡之下,然後止步於此。

他們看着濃煙滾滾的堡壘,嗅到無比刺鼻的氣味后,沒有人敢於沖入堡壘。大家也生怕順着橋樑衝到法蘭西島的南大門外又被大量熾熱黑油澆一身,因為之前戰鬥被燒死的同伴,以及那艘燒得僅剩殘骸的長船,集體凄慘地待在南門之下,成為時刻給予圍城軍的警告,他們也就舉着劍和斧對着守軍示威吶喊了。

法蘭西島大門緊閉,大量持弓的戰士登上城頭,城內又開始了熬瀝青、燒開水作業,伯爵一時間顧不得檢查撤回來的重騎兵情況,不顧安危親自站在高處指揮守城了。

此刻,那些從橋頭堡撤回來的守軍,他們已經全面加入主城的防守。

城牆上站着大量士兵,夕陽照得他們的頭盔呈現炫目的橘紅色,一雙雙眼睛盯着南北兩座城門,以及暫時空蕩蕩的橋樑。他們主要還是關注南門動向,估計圍城軍會從這裏繼續強攻。

猛攻並沒有發生,在黑狐下達明確命令前,大家可不敢輕舉妄動。

剛剛慘遭瘋狂砍殺,南部戰場橫七豎八躺着無數屍體,又有很多人在痛苦呻吟着。

圍城軍開始全力救助傷者,然而看到很多兄弟身上駭人的致命傷,一下子就明白傷兵很快就要死去,不如……

一些重傷員直接被他們的同伴補刀刺死提前結束了痛苦,那些輕傷者捂住

流血嚴重的肢體一樣不敢掉以輕心,一但傷口感染罹患壞血病就是神仙難救了。

有些士兵挨了戰馬的衝撞,他們晃晃悠悠爬起來休息,然而等到腎上腺素衰退,難以明說的痛苦旋即席捲全身。他們其實受了很重的內傷,死亡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陣亡者的屍體被集中拉到一處,大家又看到被故意破壞的投石機頓時百感交集。

損失了十座重武器其實沒什麼,隨軍工匠帶有大量零部件,他們可以製造新的修繕舊的。

敵人在針對性破壞,估計他們已經摸清了圍城軍的一些底細。更糟心的是,一些在戰馬碾壓中僥倖生還的戰士,他們瞪大雙眼一臉狼狽,逢人便說“十字弓不能擊殺他們的騎兵”。

關於巴黎伯國騎兵突然變得強勁一事,待到打掃戰場的士兵找到了那十名被幹掉的陣亡者,一切真相大白——竟然連戰馬都披上了鎖子甲。

陣亡戰馬的身上插着很多折斷的箭矢,仔細檢查一番,只見破甲箭紛紛卡在了雙層鎖環中。

不過戰馬的鎖甲面對扭力彈弓直接射擊,所有防禦依舊是徒勞的。

戰鬥到此,圍城軍還沒有見識過給戰馬全面披鐵甲的情況,如果巴黎守軍還能繼續派遣如此實力的重騎兵殺出,圍城軍勢必付出很大代價才能剋制。

直到夜幕降臨,一個白天的戰鬥終於告一段落,無論攻守雙方都明白,明日還要繼續干。

上午大戰,己

方針對北堡的攻擊大獲全勝。怎料傍晚時分,於南堡方向殺出的前所未見之具裝騎兵狠狠砍殺自己人。

黑狐猛扇自己巴掌,意識到自己完全低估了守軍的實力,還因為疏忽,導致一些特殊人才稀里糊塗就被砍死了。

如果只是自己的拿騷-科布倫茨兵被殺,他犯不着非常難受。然而羅斯王精心培養的數位工匠稀里糊塗被殺,在岸上休息的羅斯正規軍戰士被偷襲,這些人的陣亡可謂巨大損失。

他估計自己與羅斯王會師后,大王會對今日之事狠狠把自己批評一番。

“除非,我可以將功補過。”

黑狐自知需要搜羅大量情報,被殺的敵軍重騎兵被扒了個精光,有關守軍重型甲胄一事,必須準備好實證以向大王彙報。

再者,守軍在最後一把扳回一城,如果明日他們的重騎兵又衝殺出來,自己若是再缺乏防備,還不如自刎謝罪算了。

黑狐這邊在積極總結戰果,守軍一方也是如此。

巴黎伯爵本希望派出去的重騎兵無傷回歸,他欣喜地看到部下一路砍倒了溫泉宮,然後被某種武器擊斃。

撤回的重騎兵在夜幕降臨后,終於將野蠻人大規模裝備扭力武器一事向伯爵說明清楚。

一切猜測都成了事實,巴黎伯爵站在漆黑的城頭上,看着城外漫無邊際的篝火堆百爪撓心。

他攥緊雙拳,自己一日之內喪失了兩座橋頭堡,之前的所有防禦設想都作廢,到

最後巴黎城徹底成了河心島中的孤城一座。

“可惡,他們竟然是一群高技術的野蠻人。蘇瓦松伯爵,你的軍隊能否救我?可別看着我崩潰啊。”

教士們連夜做一場彌撒,大教堂里擠滿了難民,他們接住油燈微弱光明,集體跪在大十字架前,祈禱天使相救。

巴黎伯爵本來非常務實,也許大天使會降下雷霆之怒,但巴黎解圍最可行的方法還是來自蘇瓦松伯爵的傾力支援。

援兵遲遲不到,或者說蘇瓦松伯爵見情況不對勁,乾脆就擁兵自保了。

巴黎伯爵心思混亂,乾脆走進大教堂頻頻與無數軍民一起跪下祈禱了。

新的一天,蘇瓦松伯國援兵根本沒到,或者是這一切都是被困軍民的一個幻夢。當無數人說“我們還有蘇瓦松盟友”,又說“只要蘇瓦松伯爵發起進攻一切都會好起來”,彷彿那就是事實。

然而,這時候的蘇瓦松伯爵裴平早已身首異處,且已經被埋葬在普羅萬城的田野里了。

臆想的援軍根本不存在,倒是新一天無數砸過來的石頭,無情打擊着守軍已經非常脆弱的神經。

自清晨開始,黑狐故意將一批扭力彈弓與投石機佈置在河畔地帶,重武器盯着河心島的兩座大門,只要守軍再派遣重騎兵殺出,圍城軍就能將戰爭轉化為單方面的塔防遊戲。

此刻北堡和南堡的火勢趨於平靜,兩座橋頭堡的主建築都在大火中坍塌。北堡堆砌的

可燃物實在驚人,沒有人知道熾熱餘燼要何時熄滅。

南堡的塔樓是在凌晨坍塌的,待清晨到來,圍城軍就佔領了廢墟,然後從石頭堆中找到了一些已經熄滅的“黑色物質”,另有一些好似是糧食的物資殘骸。

兩座崩潰的堡壘沒有給予圍城軍任何好處,它們恰恰坍塌在大橋旁,無數石塊成了很容易絆腳的障礙物。

黑狐可以將磚頭瓦礫全面清理,他想了想決定就讓建築垃圾肆意散落,這樣守軍騎兵再衝出來,哪怕他們有神靈相助,待衝到堡壘廢墟前也得乖乖止步於建築殘骸處了。

倒是坍塌的橋頭堡給了圍城軍非常充分的石彈,他們利用現有的“公牛”投石機不斷射彈,石塊飛躍塞納河,對着法蘭西島這一巨大目標持續攻擊。

拳頭大的石頭只能在厚重石牆上留下細微痕迹,然而被這樣的石頭砸中腦袋,縱使戴着頭盔,還是要落得頭顱碎裂的可怕後果。哪怕是砸中肩膀,穿上鎖甲甲也無法確保肩胛骨、鎖骨就不會骨折。

那些本該駐紮在城牆上的守軍戰士被迫做了縮頭烏龜,堡壘內的空曠地帶也都無人駐守。

一些房頂薄弱的建築無力阻擋那比冰雹兇猛十多倍的石塊打擊,花崗岩砸穿石板房頂,此時反倒是平民廣泛使用的廉價草垛房頂才能以柔克剛完美阻遏。

相比於其他建築,聖埃蒂安大教堂的房頂非常堅固。可它也是整個河心島

中最明顯的大建築,圍城軍遲遲看不到射彈的成果,還不如對着大教堂集中攻擊。

攻擊教堂一事就是最大的罪惡,殺紅眼的拿騷-科布倫茨軍已經無所顧忌,他們昨日戰死了很多相親,心中的仇恨遠勝過“攻擊教堂下地獄”的詛咒。

大教堂遭遇它建成后最嚴重的打擊,房頂的石瓦防雨效果很不錯,就是很不耐撞耐砸。

無數石瓦碎片於傾斜的房頂滑落下,噼啪聲一直不斷,躲在大教堂內的人們的精神伴隨着東西碎裂的響聲,每響一下,心臟就猛地一擰巴,竟有老婦人嚇暈過去了。

黑狐已經不敢掉以輕心,他這邊組織軍隊圍攻法蘭西島,對成功攻佔它並無信心。如果戰鬥拖延下去,自己沒有等來羅斯王的大軍,反倒是側翼遭遇傳說中蘇瓦松伯爵的偷襲,一旦己方疏忽了就可能被敵人突破。

因為圍城軍已經分散開來,擰緊的拳頭又舒展成了手掌,使得各部分不再擁有絕對的兵力優勢,就給了敵軍優勢兵力各個擊破的機會。昨日傍晚自己就是這樣遭遇敵軍偷襲的。

黑狐需要有人為自己提供外圍警戒服務。

他首先排除掉弗蘭德斯軍幫忙的可能性,博杜安那傢伙無利不起早,也過分愛惜自己的羽毛了。

他乾脆找到自己的岳父,為了確保自己能調得動海因里希與尼德蘭騎兵,此番特別帶着妻子索菲婭·拿騷去求。

真的是只要索菲婭淚眼

婆娑稍稍撒嬌,海因里希那內心深處的柔軟就被觸動了。

歸根結底,圍城軍的主力是拿騷-科布倫茨軍,法理上的指揮官就是自己的女兒。再說,他們可是一直頂着“拿騷”的名號,再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恍惚間海因里希竟覺得那是自己的軍隊了。

黑狐交給海因里希的任務,就是要求尼德蘭騎兵在東北和東部巡遊,一旦發現蘇瓦松軍活動跡象,不求他們查打一體,只好以最快時間回來報信就好。

同時,尼德蘭軍也必須帶上一些羅斯軍隊的旗幟,以確保偶遇羅斯軍隊后,不會爆發烏龍亂戰。

就這樣,在快到中午的時候,一支馬隊離開了熱熱鬧鬧的巴黎小平原,他們排好隊列向著正東方前進。

如今時代下的巴黎小平原里,僅有法蘭西島處有着兩條石墩木板橋。

法蘭西島本名西提島,它的本意就是“城市中心”,也是狹義的巴黎。島嶼之外就是大大小小的村莊,尤其是塞納河的左岸地帶,凡爾賽小平原已經發展處一連串的小村莊。不過平凡村民平日裏也沒有離開家鄉的必要,至多坐上小船偶爾去對岸一趟,僅僅是小型駁船完全滿足他們的跨河需求,自然不再有永久性的橋樑。

沒有橋樑,使得黑狐的圍城軍只能通過他們突擊製造的浮橋迅速便捷往來於兩岸,其次就是依靠靈巧的龍頭戰船頻頻活動了。

海因里希集合他的全部騎

兵,三百騎也算龐然大物了,只是細究下來很難說他們是強軍。

披着鎖子甲的重騎兵不足百騎,其他人多穿硬皮革縫合的湊合用的皮甲。尼德蘭本地的二十位騎士全部參與行動,至少他們的裝備非常齊全,但這也不是與蘇瓦松軍死斗的理由。

海因里希根本就不想和蘇瓦松軍打仗,他已經定下戰術,感覺看到的是敵軍就撒腿就跑,只要自己撤得足夠果斷,肯定不會遇到麻煩。

他們在右岸的空曠地帶大搖大擺推進,在抵達文塞納森林后,直接佔領了本地的皇家獵場。他的騎兵完全沒有露天紮營,曾經屬於法蘭克歷代國王的獵場區域成了尼德蘭軍的跑馬場,當地的牧場牧草瘋長,士兵下馬卸下鞍具,也就高高興興就地讓馬兒啃草。

獵場的建築群成為軍隊的臨時營地,他們還找到了馬廄,當海因里希高高興興以為能搞到一些遺留的戰馬,怎料這裏已經空空蕩蕩。

種種跡象表明一段日子前此地還有人員活動,馬廄處遺留的未清理馬糞就是十足的佐證。

馬匹去了哪裏?肯定是被巴黎伯爵牽到城內了,要不然小小的法蘭西島哪裏有大量戰馬?

他們就在皇家獵場度過平靜一夜,至於巴黎城的喧囂,彷彿已經成了遙遠的事情。

清晨,待晨霧散去后,尼德蘭軍的戰士才慵懶地起身。他們吃了些乾糧就開始給坐騎安裝鞍具,又過了些時間海因

里希才整隊完畢。

他看看左右,滿意與部下都到期了。他大手一揮,指着塞納河的上遊方向:“我決定了,跟着我去那邊看看。願天主保佑,我們能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

光看着羅斯人以及他們的僕從大肆掠奪發家致富,海因里希羨慕得手痒痒。

他出於信仰本來不願意對着和平村莊主動開刀,既然巴黎伯爵以實際行動宣示戰鬥到底,參與圍城的尼德蘭軍也實在沒有理由再給巴黎伯爵任何顏面。

海因里希已經打算劫掠一些村莊,能搜刮一些金銀最好,找不到財物,補充一些糧食飼餵戰馬也是好的,如果村民決定抵抗,不如直接砍殺算了,反正沒人看見就沒人譴責,若是罪行暴露,推脫給金髮諾曼人就好。

他的底線已經如此之底但依舊有着底線——任何時候都不能劫掠修道院。

譬如,當黑狐命令自己的部下劫掠溫泉宮時,其實也光顧了宮殿旁的聖日耳曼德佩修道院,由於財寶聖器都被預防性搬空,圍城軍一無所獲,只能將找到的建築當做營房了。

他繼續貼着森林地帶摸索前進,不久,一條河流橫亘眼前。比之塞納河主河道,眼前的河流之寬度可絲毫不遜色它。

“啊?我該不會到了傳說中的馬恩河?這麼早就地帶兩河交匯處了嗎?”

海因里希胸口划起十字,他再探起腦袋遠眺去只能面對茫茫大河興嘆。

上游的馬恩河甚至有

一些可以直接淌水過的淺灘,如今的它已經達到驚人的百米寬度,只比塞訥河窄了三分之一。

哪怕是建造石墩橋,造就長度達到百米的橋樑的最大障礙其實不是造橋技術,而是巨額資金投入,唯有王室樂意出資做一些貴重的基礎設施建設,如果建設它不能得到巨大實際利益,王室也懶得出錢。

倘若王室只是打算建造一座濱河的行宮,能划船過去遊玩,自然不必斥巨資造橋了。

“看來我們止步於此了。跟着我,向馬恩河上游看看。”海因里希大手一揮,騎兵隊集體開始沿着河道向東北方向推進。

只要沿着馬恩河持續前進,就可以抵達蘇瓦松伯爵三大重鎮之一的莫城,也意味着尼德蘭軍有可能與敵人打一場遭遇戰。想到這一點,海因里希就勒令部下不準散漫。

扛着旗幟過於難受,捆着羅斯旗幟的騎矛乾脆被死死捆在馬鞍上。

大部分騎兵也是如此使用自己的騎矛,需要用的時候解開皮帶,抽出騎矛進行廝殺就好。

起初只是省力的舉措,客觀上他們始終在炫耀那獵獵飄揚的羅斯旗幟,弄得尼德蘭軍像是羅斯騎兵似的。

海因里希對莫城、聖康坦、蘇瓦松的了解非常有限,又比如哪些村莊是皇家采邑,哪些大建築是王室行宮,他是一竅不通的。

他帶兵實實在在是衝著大努瓦西皇家行宮前進。

那是一座法蘭克貴族自行修造的行宮(N

ucetumMagnum),此地原有一片古時羅馬人種植的核桃園,後來,墨洛溫王朝的克爾佩里克國王在此建設獨屬於他的宮殿,就以核桃園命名。

但加洛林王朝時代,國王擁有着更多的行宮,諸如核桃園行宮,除了那片核桃園它並無什麼出彩之處,還不如附近的文塞納森林獵場有意思。

它沒有得到充分的重視不等於放棄,如今行宮附近的村莊都已經荒廢,當地人屬於王室的直轄民眾,當地男丁早就被國王洛泰爾徵召為士兵參與戰爭了,最早徵召的士兵也早早戰死不知埋骨何處。

剩下的村民無依無靠,乾脆集體遷移到莫城,請求蘇瓦松伯爵的勢力庇護了。

核桃園行宮留下了一片很基本的建築群,每逢秋季核桃成熟的季節,鳥兒自由啄食核桃的薄薄表皮,墜落的硬核進入土壤,因無人打理,一些小樹苗已經開始自由瘋長。

它有着最基本的渡口碼頭,駁船早已不見蹤影,整個行宮陷入一片蕭瑟,或者說已經快速恢復原生態了。

突然間,一支不速之客闖入其中,馬蹄踐踏荒草,規模雄厚的軍隊佔領了它。來者身着白色罩衣,胸口縫合著藍色布條,頭盔頂部還插着白色羽毛。

一些旗幟直接插在空蕩蕩的碼頭,一眾騎兵面對寬闊的河面無奈地頻頻搖頭。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恢復行軍的羅斯正規騎兵。留里克將步兵的指揮

權給予託付給兒子,他自己則帶領最精銳的騎兵,浩浩蕩蕩一千餘騎沖在前面,最後被迫止步於馬恩河畔。

留里克進抵法蘭克的核桃園行宮,此地有着大量有別於普通村莊的建築,應證着它是一個偉大的遺迹,如果清理雜草、藤蔓,將建築群翻新一番,可以作為大軍駐紮的良地。如果,面前有一座橋樑就更好了。

奈何羅斯軍主力現在恰恰非常缺乏船隻,僅存的那點小駁船,要將上萬人的大軍運到對岸可不是一兩天就能辦到的。再說,那些駁船還兼顧着運輸一批輜重的任務,反倒是輕裝行動的騎兵集團又跑到了前面。

留里克面對馬恩河不至於無可奈何,他準備了兩套方案,或是大軍轉道攻佔莫城,通過當地橋樑做一個大迂迴后抵達巴黎;或是大軍聚集在河畔,就地伐木製作大量木筏強行渡河。

然後,在他抵達核桃園行宮的第二天,河對岸赫然出現了一支騎兵隊。

所有閑適的騎兵勃然而起,他們聚集在碼頭處向遠處看去,使勁揉揉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那些揚着羅斯旗幟的騎兵,繼續大搖大擺地向岸邊前進。隨着那些騎兵繼續前進,插在馬鞍上的旗幟也愈發清晰,進一步證明了那就是羅斯王國的“船槳旗”。

“不可思議,這裏還有我的友軍?莫非……是黑狐的兵馬?”留里克聞訊趕到岸邊,他思來想去只有這一情況可以解

釋眼前的奇迹,然後屹立在空蕩蕩的碼頭,眯起眼睛希望能看清某些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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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里克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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