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0章 決戰月魔!(25)王者之杖覃贏的目的
王者之杖·覃贏的目光微微收縮。
瞳孔中的莫測,似乎越發的凝重。
“你,不像你表現出來的那麼差。”
這已經是非常高的評價了.
能夠在幾位短暫的兩次交手中,就發現了他身上的秘密,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這個紫級契約者的眼光,已經說明他的戰鬥經驗非同一般,這必然是經歷過無數次戰鬥才能達到的境界。
雖然,這傢伙只有紫級,看上去要比潘多拉領袖恆星弱上不少。
此時,王者之杖·覃贏不得不承認,這場看似一對三的戰鬥,這個似乎只會耍一些奸詐小心思的傢伙,才是最難纏的也最可怕的對手。
莫測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連連擺手:
“其實,這很容易察覺王者之杖大人過獎了。”
“您的身上,不是正在纏繞着小月魔的控制絲線么,就是紅色的那個.嗯,還纏在你的身上,就說明你無法擺脫小月魔的控制。”
“這說明之前的戰鬥,您是一邊抵抗着小月魔的束縛,一邊用自己的意識控制身體與我們戰鬥,嗯分心二用,還能在我們二人的聯手下不落下風,說明.八大主教果然強大啊,而且,八大主教之首的您,更是實力雄厚!”
面對莫測的恭維,王者之杖·覃贏冷哼了一聲。
對於莫測的恭維,王者之杖·覃贏實在算不出有幾分的真心。
莫測嘆了口氣:“所以,我才說,這樣狀態下的您與我們三人戰鬥,是不可能贏的。”
“就如之前的交手,若是全盛時期的您,恐怕會在我釋放幻覺的第一時間就會發現端倪,而不是會被困在幻覺中幾秒鐘,這應該就是頂着月魔束縛與我們戰鬥帶來的影響。”
“而只要我的幻覺能夠起到作用,您.有贏面嗎?”
“就像剛才的戰鬥,您似乎很驚訝我為什麼能夠找到您瞬移之後的方向,為什麼能夠如同精準預測一般確認您將會瞬移的位置.這其實也不難做,我只需要在幻覺中調整一下空間裂隙攻擊的角度即可,說的更直白一些,就是通過攻擊的角度讓你造成一種錯覺,以為向著其他方向瞬移仍然會被空間裂隙的餘波波及.嗯,在那個情況在,我之給你留了後面躲避的一條路。”
“沒錯,在躲避攻擊的時候,您總不能向著前面瞬移吧?在我們具有守護之盾的保護下,您貿然前移對我們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那麼,加上錯覺,向著其他方向瞬移也不是很好的選擇,您就只有後退這一條路了。”
“這應該是本能,沒錯,如此的戰鬥,您根本沒有時間多進行思考,只能遵從看到的情況,本能地確定向後瞬移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後退多遠咱們高級契約者交手,還是能夠在第一時間就確定攻擊距離的,這一點至關重要,在前面幾次的交手中,我已經確定您最舒服的戰鬥距離就在五百米之內,五百米之內,您的規則能力幾乎可以瞬發,但是超過五百米的話,您的規則能力似乎就不那麼手到擒來了。”
王者之杖·覃贏的目光頓時收緊。
從最開始瞧不上莫測的小心思,到戰鬥中逐漸發現這個人的不凡,到現在感覺自己已經被對方看透!
“我那空間裂隙可是範圍攻擊,覆蓋幾百米的範圍還是不難的,所以.從最後的效果上看,好像您是主動走入我的攻擊範圍內。”莫測一邊說著,一邊連連擺手:
“和您說這些,並不是我想要炫耀,而是想要和您說明一點,那就是.在您此時的狀態下,我的幻覺能力是對您有效的,甚至連用幻覺造成的心裏錯覺都能在幻術中達到效果,還是那句話.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不可能贏我們三人。”
“還有.”莫測並沒有給王者之杖·覃贏太多的思考時間,而是繼續說道:
“對於您的能力,似乎也是有弱點的。”
“這個弱點就是.想像,也是需要時間的,這個時間.就是我們戰勝你的契機。”
“您的能力,是通過製造規則而規定天地運轉的機制,甚至規定符源的轉化與變化,從某種意義上講,您可以使用任何的契約技能!只要您思考的足夠深,就連這個大陸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契約能力,您也可以創造!”
“這一點,沒錯吧!”
王者之杖·覃贏眼中的莫測,已經幾乎凝實為實體這隻能說明,他越發覺得莫測這個傢伙不簡單。
莫測輕鬆地解釋:“但是,想像也是需要時間的!您改變符源的規則,空間以及時間的規則,也是需要計算的,只有您思慮決定之後,才會按下那‘啟動鍵’,沒錯,叫‘啟動鍵’非常貼切,按下之後您才能使用您規劃的契約能力。”
“這個過程,顯然是需要時間的,按下啟動鍵是只是一瞬的事情,但是在那之前,你需要想好如何改變這天地與符源的規則,才能正確地應對並解決眼前的戰局!”
“沒錯,就是思考.還是那句話,思考需要時間,戰場的情況瞬息萬變,所以在戰鬥中.您的大腦需要一直運轉,就像剛才咱們所說的幻術您在看到幻術之後,一定會在心中盤算向著哪個方向瞬移是最合適的,這就需要對比,需要分析,需要選擇,這個過程需要時間.等您確定向後瞬移三百米是最好的選擇后,您才會啟動能力,將您轉移到後方三百米之處。”
“當然,您的思考過程可以在戰鬥中通過累積經驗而形成定勢,每一種情況,你都有固定的應對方式,這樣的話,就能夠節省很多時間,不用過多的思考了嗯,您參戰無數,想必已經有很多的思路成為了定勢吧?”
“但是,還是那句話啊,戰場瞬息萬變呢再多的定勢,也無法讓你應對所有的情況,就像剛才,在攻防轉換的速度超過您的思路的時候,您的契約技能.就跟不上了!甚至,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您覺得我說的對嗎?王者之杖大人?”莫測笑吟吟地看着王者之杖·覃贏。
而王者之杖·覃贏看着莫測,忽然放聲狂笑。
笑聲中蘊含著符源的旋律,傳到了整個鐵山秘境遺址,甚至讓正在交手對戰的契約者與復活之人都停頓了手中的動作。
王者之杖·覃贏停住笑聲,這才再次看向莫測:
“不錯,你這小子,真的很不錯。”
“竟是能夠看穿本主教的技能機制,當真是不凡啊畢竟,我們交手只有短短的兩個回合而已。”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我覃贏一生見過無數強敵,挫敗過無數高手,沒想到,竟是在死後被複活的時候,才遇到你這麼有意思的敵人。”
“若是你活在我們那個時代,想必.也會不凡吧?嗯,應該會是一號人物,畢竟這些話,你是第二個和我說過的,而第一個.是長生神。”
又是如此高的評價。
長生神第二!
與莫測那真假難辨的恭維不同,王者之杖·覃贏對於莫測這番評價,倒是說的真心。
不過,覃贏也沒就這個話題過多糾纏,而是神色冷峻地鎖定莫測,語氣忽然凜冽:
“所以,你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想要確認你的猜測,或者,想要我認同你的猜測,讓我認為在這場戰鬥中無法取勝,然後.投降嗎?”
“我覃贏一生之中經歷過多少次的戰鬥?局面比當前險惡的戰鬥,沒有百次也有數十次了,哪一次不是化險為夷?”
“我才是所有戰鬥的最後勝利者!在我們那個年代,輸了的人可是沒有活路的!”
“勝敗,猶未可知!”
“想憑着幾句言語就說服本主教.是否太過於兒戲了?”
莫測聞言,卻是連連搖頭:“前輩誤會莫某了。”
“前輩豈是投降之人.”
王者之杖·覃贏以為莫測說出這一番分析,只是在玩心理戰,最終的目的是想讓雙方化干戈為玉帛,甚至,是讓他認輸投降。
這是很合理的猜測,卻不料,莫測立刻否認了。
王者之杖·覃贏不禁來了興趣。
“那你,想要做什麼?”
莫測聞言頓時笑了一聲:“問這個問題的人,應該是我。”
“哦?”覃贏眼角中流出一絲玩味之意。
莫測輕攤雙手:“因為,從我的角度,完全看不到您戰鬥的理由啊。”
“既然您可以短暫,不您不是短暫擺脫月魔的控制,而是可以做到長時間地擺脫月魔的控制,那麼您為什麼要順從月魔的控制,與我們戰鬥呢?”
“是因為您知道無法擺脫月魔的控制,所以只能屈從月魔嗎?不是吧?若是如此的話,那真的不要怪莫某小看你了。”
“我們換位思考,若是莫某已經掛了,卻被月魔復活.我還能用自己的力量擺脫月魔的控制,爭取到不短的自由時間,我會幹什麼?”
“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在這段時間為月魔戰鬥吧?”
“那不成了月魔的走狗”
王者之杖·覃贏的雙眼已經眯成了一條縫。
這一次,他無話可說。
莫測就像是洞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將他看的通透。
一個被月魔復活並可以長時間擺脫月魔控制的人,為什麼要替月魔與末日救贖的眾人戰鬥?
瘋了嗎?愚蠢
那如果不為月魔戰鬥,王者之杖現在與恆星以及莫測交手,又是為了什麼?
顯然,不是王者之杖犯蠢。
他是王者之杖啊,他怎麼可能如此愚蠢?
邏輯上根本說不通!
更何況,根據之前雙方的分析,王者之杖·覃贏在同時對抗和月魔束縛的時候無法戰勝三人.這至少說明王者之杖的輸面很大,那麼,他到底為什麼而戰?
莫測嘿嘿笑了一聲:“所以,我想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是什麼呢”
沒錯,真實的目的。
王者之杖·覃贏在復活之後的一系列行動,可以說完全沒有邏輯可言,這種情況下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王者之杖沒有目的,只是順從月魔而已,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那麼只剩下第二種可能了,那就是.他另有其他目的,只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王者之杖·覃贏看向莫測的目光,已經滿是殺意。
冰冷地看着莫測,王者之杖·覃贏卻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很不錯。”
“你的名字,應該是.莫測吧。”
“想不到,在本主教隕落千年之後,這大陸上竟然還能出現你這樣的人。”
“你很聰明.不過。”
王者之杖·覃贏身上的符源陡然外放,金色的袍服迎風鼓盪,他話音一轉:
“不過,聰明的人,總是不討人喜歡.本主教必須要除掉你了。”
就在王者之杖·覃贏準備再次動手的時候,十數道閃爍着符源流光的身形,忽然從四面八方靠近過來。
十數道身影出現在雙方戰場之外。
正是聯邦覃氏之人。
“先祖!”
覃氏大長老·覃西平聲音中都有着一絲的顫抖。
其餘覃氏眾人,則是跟在了覃西平的身後,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覃氏大長老那只有骨架的眼窩中符源之火大盛,似是有着見到先祖的興奮;覃氏水火半靈,覃焱與覃淼則是在恭敬中有着一絲警惕,似乎擔心這位先祖被月魔控制,成為敵人;而其他幾位覃氏的長老,也就是覃西平的前輩以及更前輩,則是眼中滿是擔憂之色,顯然,他們看到了剛才先祖覃贏與恆星以及莫測的交手,並且聽到了剛才莫測與先祖的對話,擔心先祖會被兩人幹掉。
最為淡然的,自然是被莫測控制着的現任聯邦元首·覃難敵。
而最為委屈的,是剛剛從地面戰場抵達這裏的聯邦二公子覃南鍇。
他眼中滿是情緒,彷彿好不容易找到了訴說的對象,想要將這幾年來自己在覃氏逐漸失勢,逐漸被排擠出權利中心的委屈全都訴說給這位覃氏家族的創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