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幾天,司令突然打來電話,司令其實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司令,只不過人在部隊,做了很久的兵,有做司令的念頭罷了。和司令分手有十年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還能彼此聯繫。亦蒙老說我是賤骨頭,明明被人家拋棄,還要流着口水和他虛情假意,這樣的男人早都該打入十八層地獄,還跟他羅嗦什麼。是不是還想着死灰復燃什麼的。我不能解釋自己的行為,也無法揣摩司令的真實意圖,十年不是小數字,換另一個人應該是不允許我們這樣公開聯繫。為了表明我心中無愧,我總是故意把那些信件放在醒目的位置,以此證明我的清白。我清白嗎?鬼才相信。我一邊和司令司令裝模作樣,一邊和地主玩真的,順便撈他鈔票,我早都不清白了。也只有地主才是我需要的,我比誰都懂。司令是一場夢,地主是情人嗎?也只能解釋為情人。據說時下找情人很流行,我在不知不覺中走在了潮流之中,也算是沒有落伍。

司令也和我通話,有了電話我們方便多了,每次一通都是先叫老婆,很自然。通完電話我都會揀重要的告訴老虎,這樣明目張胆的把他告訴亦蒙,其實也是很惡毒的,就好像一根刺明晃晃地扎在人家肉里,硬生生的逼迫着,還要人家裝作無所謂。他是怎麼做到的,我從來沒在意過。不得不說他的確很大度,這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主要原因是他遠在天邊,對亦蒙構不成威脅。按照亦蒙的話說就是人家飽暖思那個什麼,無聊的時候想起了你,要真和你談感情,能丟下你嗎?你這個傻子看不清狀況,自己騙自己。

十年了,司令換了好幾個地方,先是在山東,後來到長沙,之後到武漢,不管走到哪裏,軍裝一直穿在身上。他留給我的永遠就是那身橄欖綠,很壯實,很威武。無論他走到哪裏,總是第一時間告訴我,我也一樣。我們都不想失去彼此,假裝矯情也好,彼此牽挂也罷,沒有丟下。後來的很多電話司令都在說一件事情——他在後悔。

我是被拋棄的,沒有任何過錯。錯就錯在我家老爺子把我生在蘭州,沒有生在武漢,給不了司令想要的一切。

這不能怪老爺子,他沒錯。

司令說他到寶雞出差,其實是給侄子跑關係,侄子當兵的事情讓他很惱火,總是辦不下來,他不出面是不行了。從我們開始認識到現在,我始終認為他是一個活動能力極強的人,雖然他的父母和我的父母一樣是農民,他比我要精明得多,這大概就是人們叫湖北人“九頭鳥”的原因吧。

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

我已經到寶雞了,想見到你。寶雞里蘭州也就幾個小時的路程,行嗎?他說。

我聽了,自然很快樂。

你只管留出時間,其他的不用你管。他沉穩的聲音順着電話線傳過來。

偷偷摸摸的感覺,從接到他要來的電話那一刻開始。突然之間,枯燥無味的生活一下子有了期待和秘密。每天早晨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悄悄告訴自己——司令要來!這幾乎是沉悶生活中的一段華爾茲,舞伴即將到來,心中盛開了一朵朵花兒,如雲朵般燦爛。晚上帶着甜蜜的憧憬進入夢鄉,夢裏亂七八糟的看不清他的面孔,說他是影子可能更準確一些。十年,可以改變一切,不變的唯有記憶。

早晨從晨光中悠然醒來,臉上總是盛開着花兒一樣的幸福,我要見到司令了,即使是見面,它也變得甜蜜。我是賤骨頭,人家把我甩了我還狗一樣的給他搖尾巴。沒辦法,我一邊罵自己,一邊給找理由推翻自己。司令是我的,一開始就是我的,我們再度重逢只不過是重拾一段感情,沒有發生質的變化,我不會破壞他的家庭,他也不會,我們的這次會面只能被定義為幽會。幽會的對象是我的初戀,換作任何一個人都能理解。也就是見面,怕什麼?僅僅是見面嗎?傻子才信,我已經做好了和他共度良宵美景的準備。

欺騙亦蒙成了家常便飯,多一次又何妨?

一想起司令寬闊的胸膛,我總是面頰通紅,心跳加速。初戀般的感覺讓我有了年輕的衝動。已經有很久沒這種衝動了,亦蒙老說我性冷淡。突然間我像打了雞血般興奮,沒有給他臉色,也能接受他的愛撫,這讓他受寵若驚,可憐的男人,他蒙在鼓裏。

他還以為我的蠢蠢欲動是因為他的關係,最近他買彩票賺了點錢,把自己打扮得很精神,還穿了名牌。應該承認他是英俊小生,只要稍微一包裝,走在街上也有回頭率。我懶得搭理他不是怕他拈花惹草,而是他自己失去了信心,他被債主追怕了,穿成那樣人家還不把他生吞活剝了。地主給的錢都給他墊付了,他稍微可以喘一口氣,就得意的不行。他認為他有足夠的吸引力,這個可憐的傻瓜,簡單的如那隻井底的蛙,活在自以為是的世界裏,怡然自得。這也許就是宅男做久了,自我勝利的法寶吧。高興的時候,沒有喝酒的時候,他會做家務,帶孩子,整理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像女人一樣眼巴巴地等老婆回家,真不知道他有這麼好的心態。更多的時候他總是在外面,沒什麼朋友,不知道他怎麼打發時間的,把自己折騰到深夜才回來,有時候乾脆徹夜不歸。阿雅說,男人可以消費的地方太多了,洗浴城,酒吧,摸吧,慢搖吧,火吧,只有良家婦女無處藏身。

你家亦蒙長得帥,說不定可以做兼職去了。

我說你滾吧,你家老公才做兼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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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我不小心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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