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朝廷地牢和刑室

第165章 朝廷地牢和刑室

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到處都瀰漫著一股腐敗陰暗的氣味,陣陣的呻吟聲和求饒聲在黑暗中不住的響起,這皇室地牢之中,除了那些罪大惡極的罪犯之外,還有很多因為黨錮之禍而鋃鐺入獄的官員們,從最尊貴的階層,一下子進入了這幾乎等同於地獄的世界之中,甚至是連一口乾凈的水,一縷散發著溫暖純凈氣息的陽光,都成為了奢侈,是一個能夠讓人開心許久的事情。

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有太多的人瀕臨絕望崩潰,內心開始漸漸的扭曲妥協,甚至開始後悔起來,那些曾經堅持的,似乎都成為了一個遙不可及的笑話,如果可以,他們甚至願意將自己曾經的這些理想,拿來跟獄卒們換一塊肉吃~~當然,這監獄裏的獄卒,明顯是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在這個世界中,這些曾經尊貴的帝國官員們,在獄卒的眼中連條狗都不如,而且這些官員們大多很麻煩,總是這也不吃,那也抱怨的,好像還以為自己還是曾經那個尊貴身份的自己一樣。

只有在一頓頓的拳打腳踢的之後,這些傢伙才能意識到,在這小小的一方世界之中,到底誰才是這裏的主人,不管你在進入這裏之前有着多大的來頭,但只要你進來了這裏,而且沒有地牢頭頭的特意打招呼,他們就能夠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但即使是在這樣陰暗絕望的環境之下,依舊還有這樣的人,在最渾濁底層的世界之中,依舊堅持着自己昔日心中堅定的理想和抱負,並且願意用自己的一生,來將其實踐,無論在這中間,會遇到什麼樣的磨難與折磨,他們都絕對不會後退妥協,在很多時候,他們所遭受的每一份痛苦,反而都成為了他們更加堅韌堅定實現目標的養料。

是啊,這個世界上,總有這樣的一群人,他們的腦袋似乎總是和尋常人不同,永遠都不會為了自身的利益去蠅營苟且,去選擇那唾手可得的美好生活,卻是甘願讓自身飽受磨難,只為了心中那一絲微薄的希望和嚮往,這樣的景象,有時候真和這地牢之中的景象莫名相像。

在地牢西邊一個偏僻的牢房之中,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正端坐在牢房的青牆之下,這厚重的青牆上,滿是因為潮濕水汽而生長處的厚厚苔蘚,整個牢房之中,連一個窗戶都沒有,自然更不要說透風透氣之類的東西了,犯人在這個牢房中生活時間長了以後,整個牢房都不可避免的被陣陣的惡臭所籠罩,各類的跳蚤虱子老鼠橫行,有很多的犯人,甚至被關押的這十多年裏都沒有洗過一次澡。

這個五十多歲的男子也是如此,渾身又臟又臭,頭髮更是已經髒的打結了,顯得十分的落魄。但這個男子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頹廢的神情,恰恰相反的是,所有直視着他眼睛的人,都能夠感受到那深藏在眼眸中的希望和生機,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敵方,這樣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罕見了,在這裏人們最常在別人眼睛中看到的,是恐懼悲憤鬱悶絕望哀求,無一不是濃烈的負面情緒,讓人光是看着,都能能夠感受到這些囚犯內心深處的濃濃負面情緒。

但這個男子,饒是如此落魄,也依舊讓人感覺到一種怡然的儒雅氣質。

而此刻,他正神情嚴肅的端坐在牢房的正中間,雙手微微的高舉起來,彷彿手中捧着什麼東西一樣,但仔細看過去,他的手中卻是什麼都沒有。

“這老頭在幹嘛?”一個新來的獄卒看到這一幕,十分不解的向身邊的其他獄卒問道。

那些年齡較大的獄卒望過去,笑着說道:“哦,上天一天中給他們最好的饋贈要到了。”

“上天的饋贈?”這個獄卒顯然是沒有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很快,親眼看到的他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夕陽徐徐的從西邊落下,而散發著淡淡橘色陽光此時也是透過地牢牢房牆體的些許縫隙,星星點點的灑落到了牢房之中。

當然,並不是每一個牢房都能夠享受到這樣的待遇,那些年代久遠一些的牢房,縫隙就更多更大一些,陽光就多一些,而那些新開闢修建起來的,就很少有這樣的地方,甚至是滴水不漏,而這個男子所在的牢房,就是這樣新修建的。

不過他的運氣還不錯,一個泥匠在砌牆的時候一個馬虎和大意,有一道牆縫便沒有被完全填掉,而是留出了一道縫隙出來。

每到傍晚的時候,這陽光便會從這道牢房斜上方的縫隙之中落下,進入牢房之中。

而這個男子虔誠的表情之下,正是在等待這一縷陽光的降臨。

手心微微的發熱。

男子抬頭看,卻是那道陽光終於落到了自己的手上,小小的一道陽光,卻是散發著陣陣耀眼的光芒,一時間,幾乎整個地牢都從他的眼中消失了,他此時的滿眼滿心,都被這一道溫暖的陽光所填滿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加美好的事情嗎,在這個地方,時間總是太過於漫長而艱難了,但每天能夠有這樣的一點期待,終歸還是覺得,有了個盼頭。

男子仰起頭,迎着陽光來的方向望去,炙熱的太陽此時就在這一道縫隙中,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讓人幾乎無法直視,男子不得不下意識的抬起手,擋在自己的眼睛前,通過手指間的縫隙,將太過於強烈的光線給過濾掉,看到一點點炙熱神陽旁的湛藍天空,有的時候,運氣特別好,還能看到一點點的夕陽晚霞,火紅絢爛,變化萬千,讓人嘆為觀止。

這個男子已經記不清自己在這裏多久了,黑暗的環境下,幾乎讓人意識不到時間的逐漸流逝,更是完全不可能和外界能夠有所接觸,只不過,從最近突然被帶進來的大批囚犯和獄卒偶爾聊天提到的京師的一場叛亂陰謀和天下各個州郡逐漸風起雲湧的黃巾教徒,這個男子的眉頭不由緊皺了起來,僅僅只是通過這三言兩語,他便是能夠預感到,距離自己出獄的時間,恐怕是已經不遠了,但他卻是一點都不為此感到高興,因為這也意味着,一場讓朝廷都會感受到束手無策甚至是直接會遇到覆滅局面的危機,已經避無可避的迎面而來了。

男子誰隨手從地上撿起來一根木棍,將木棍上的細枝末節給修理好之後,男子端着這一根小小的木棍,在潮濕的泥地上寫起了字來。

只見這個男子運筆流暢,一筆一畫之間都是力道十足,筆力雋永,飄灑俊逸,頗具書法大家氣象,即使是沒有紙幣,也同讓人一眼就能夠領悟到個中的書法詣區,絕對稱得上是一代大家手筆。

可惜的是,這些獄卒們明顯是不懂這些勞什子的東西,書法什麼的,難道還能拿來當飯吃?要是他們知道此時關在監牢裏的這位,只是一張手跡,便受到無數人的追捧,甚至是傾家蕩產也要買下來收藏,用一字千金來形容,也是絕對沒有誇張分毫的,他們怕是得後悔的用腦袋來撞着監獄的獄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認知決定一個人的高度,也一定程度上決定了一個人未來的成就,很多時候,成功的機遇其實就隱藏在我們的身邊,無處不在,但想要能夠成功的把握住這些機會,就不是這麼一件簡單的事情了,需要我們擁有更高層次的眼界,很多時候,能力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反而是顯得那麼的無關輕重。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陣陣的哀嚎突然從地牢入口處傳來,由遠及近,越來越大,直接打破了原本較為安靜的監牢氣氛。

不過監牢中的囚犯和獄卒都是對此見怪不怪了,幾乎所有的‘新人’第一次進入這裏,都會有這樣的反應,但經過一頓教育和收拾之後,他們就會很快的安靜下來,並且融入到這個世界之中了。

很快,從黑暗的陰影之中,幾個獄卒拖着兩個已經嚇的腿腳發軟,褲子濕了一大片的宦官走進了地牢之中,徑直邁向了地牢盡頭的刑室之中。

“這兩個傢伙,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大罪,竟然是連詢問都沒有,直接送到了刑室之中。”幾個囚犯見狀,搖頭嘆息,這刑室的名頭,對於這裏的每一個人來收,都是如雷貫耳,只要進了這個房間,就絕對不可能全胳膊全腿的從裏面走出來,少說也得被拔掉一層皮才有機會從裏面或者出來。當然,更多的人,還是在絕望的痛苦和折磨之中,最終死在了裏面,直接被獄卒給抬出來。

這兩個宦官,自然就是那群陰謀刺殺漢靈帝的宦官中的頭領,雖然從一開始被抓的時候,這兩個傢伙就已經被嚇的不行,直接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樣將所有的情況都交代了出來,生怕被朝廷用嚴刑給逼供,事到如今,他們自然是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交代在這裏了,絕對沒有活下去的希望,既然這樣的話,倒不如直接交代,安然受死,最終也能夠少受一點折磨。

但朝廷方面,看到這些宦官交代的如此的爽快,有時候甚至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問,便是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出來,心中不由的有些發起了嘀咕,這些傢伙如此反常的舉動,背後肯定是還有什麼隱瞞和秘密,遠遠比他們自己現在交代出來的東西還要重要得多!要是自己能夠拷問出來,肯定又是大功一件!

想到這裏,負責刑訊的朝廷官員頓時心中一喜,立刻大手一揮讓手下的人將這兩個宦官頭領帶下去,命令嚴刑拷打,一定要將他們還沒有說的東西全部給一五一十的掏出來。

這下子,這兩個宦官頭頭都是徹底的蒙住了,自己明明全部都交代了啊?哪還有什麼隱瞞的啊,為什麼還要對自己嚴刑拷打?

但任憑他們如何哀求解釋,負責審訊的朝廷官員自然都是不信,只當他們是死鴨子嘴硬,始終不肯交代。

進入到地牢刑室之後,這些一輩子生活在皇宮之中的宦官,頓時嚇的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腿更是抖的如同篩糠一般,幾乎無法站穩,幾個獄卒一鬆手,他們竟然是直接毫無風度的倒坐在了冰涼的地面之上。

只見整個刑室之中,到處都是寒光閃閃的刑具,有很多的刑具甚至因為沾染的血跡太多,原本十分光潔的表面,已經被星星點點的血斑所覆蓋,在火把火光的照耀下,散發出陣陣暗紅色的詭異光芒。

這些東西,光是看一眼,便是讓人的心跳加速,后牙槽都是隱隱的發緊,要是用在自己的身上,得是一種怎樣極致的痛苦和煎熬啊。

“兩位想必是第一次來到這裏,所以還有些認生。”一個負責具體施刑的絡腮鬍官員走到兩個宦官頭領的面前,看着他們恐懼至極的狼狽樣,露出一絲笑意的說道:“不過也沒有關係,下面就由我來給兩位一一介紹,具體闡述這些東西的使用方法和體驗感受,保證讓兩位從理論到實踐都能夠得到充分的體驗,獲得賓至如歸的美好享受。”

施刑絡腮鬍官員的語氣十分輕鬆,但是一字一句,卻都讓這兩個宦官頭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和恐怖。

“諸位請看,這是炮烙的工具,這是竹籤,是用來插手指頭的,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這個中的痛苦,可以是一點都不比那些複雜的刑具少啊。這是穿琵琶骨的銀鉤,直接從後背穿進去,嘖嘖,那滋味,我是親眼見過有人將嗓子都嚎啞了的,對了,還有這個。”

絡腮鬍官員拿起一把薄如蟬翼的鋒利小刀,輕輕放在手中把玩,面色陰沉的笑道:“這個東西也很好用,無論是割鼻還是割舌頭耳朵,都很方便,要是以前,都是用鈍刀子割呢,不過那樣在掙扎過程中流血過多容易死亡,哪能這樣便宜諸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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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真全戰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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