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消逝了靈魂
接着請被告方進行冒頭陳述。”
“好的。”
出場的當然不是粟山，而是妃英里。
——那麼，這場連續枯燥的庭審進行到這裏，會不會稍微發生變化吶？
期待着，期待眼前的那名女性可以帶來驚喜，大概是自己會暫停思緒，稍微豎直耳朵集中精神的理由吧。
~~~
結果。
ok！
正所謂完美吧——雖然只是剛剛聽了個開頭，不過。
內心已經足以評定分數，或許——一個【平凡】的開始，正是一篇完美的文章，基於自己總結的【邪論】，鏡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為對方的演講勾寫滿分的一百吧。
但是，果然。
一點也不有趣呀！
~~~
對了，有人知道正反義詞吧？
簡而言之，妃英里，美女律師的演講完全就是九條玲子的【反義詞】，不，抱歉，其實不是詞！而是句子？不，還是說段落？不，果然還是應該稱之為文章？···文章！·····講稿！沒錯，就是這個。
抱歉，不知道為什麼，似乎不稍微用詞嚴謹一些，總感覺很難受。
——額，這算是什麼？從什麼時候，【我】有開始變成了完美主義者嗎？
好吧，其實根本就不可能吧，完美主義者？我？就我？
只是呀，想要······變得【有趣】！
難道沒有過嗎？
又或者作為一名雄性，不是常有的事情嗎？
總是幻想着，針鋒相對，唇槍舌劍······的，美女對決！
順便一提，潑婦罵街果然是只能夠存在於角落，不，陰暗深沉的下水道記憶中的事情。
總之。
喂，等一下。
也不應該是【完全】！
原本還能夠稱之為【百分之百的相反的話】，好吧，現在又聽到的這一句，兩句，兩句半····連續聽到的幾段話。
啊，什麼呀，只是些許瑕疵·····而已？
抱歉，不能原諒！
——下降到了百分之·····九十·····三，一，零，然後，又需要【入十】，九，八······。
總覺得，像是在倒數什麼，火箭發射嗎？
感覺好幸運！
一個人思考的過程中，好像找到了緩解【焦慮】的遊戲，不過。
該不會，其實有人這樣想過吧——認為【那個人果然很蠢】，不會吧？不會真有人這樣認為吧。
~~~
“檢方的演講長長一大段，我們就簡短一點吧。”
【帥氣的美少年】，嗯，這裏的話，其實——不，不可以，紳士！
不是紳士就不可以！
帥氣，呵，美少年，呵呵，這些根本就完全不重要！
果然——只有，只有紳士才是【本體】！
只要是紳士的話，就算是外觀頹廢的【大叔】，性格糟糕並且行為邋遢的【無業人士】，又或許被懷疑【跟蹤狂】之類的，其實。
——還是有一點介意的。
主要是，全部！······都有一點點的那種。
咳咳！
【紳士】，嗯，準確來說，應該是具體描述的話——【帥氣的美少年紳士】說完還聳了聳肩，在場有些人或許還被他逗笑了。
“請各位先記得一點，我們被告方完全沒有義務證明被告本人是無罪的！”
啊哈！真是——氣勢堅定的言辭！認真聽來，與本人懶散的似乎隨時都打算打個哈欠的態度相比起來——差異鮮明。
但是，這句話，其實完全有值得認真考量的地方——如果沒有【義務】，為什麼又會出庭？
“而是檢方有義務證明被告的犯罪事實不容一絲一毫的合理懷疑。”
隔了幾秒？大概吧，他像是大喘氣的終於將【完整】的一句話說完。
······啊哈！仔細想來，其實沒有，確實，一點【義務】都沒有！——總覺得，尷尬的笑容快把嘴角都撐大了。
“那麼，什麼叫做合理懷疑呢？”
不錯——一個確乎不錯的問題！
“就是說，假設被告之外的人物，若是還有些許犯罪的可能性存在，就必須判決被告無罪。”
啊哈！簡單而精鍊！
“最後。”
嗯，最後？
“我方已經做好萬全準備了，敬請期待這場法庭大戲開演啦。”
的確是最後，像是完成加班熬夜最後的工作，說完結語的男人，像是仰躺在床上一般的依靠回了座椅。
······以上。
大概就是【如果你是被告的辯護律師】，這樣進行情景設定的假設性問題的回答吧！
“在後續審判中，懇請法庭諸位凝神靜聽辯方的控訴主張，以便進行公平公正的評議。”
耳朵終於【又一次】切實能夠聽到了的結語。
~~~
這一番宣言比檢方的冒頭陳述——（簡短）相近的太多。
於是。
男人，五十嵐鏡，大幅度的搖晃着腦袋的他，終於像是回過神來。
從【胡思亂想】中，度過了無聊的。
——冒頭程序就這樣結束了，開始進行算是重頭戲的【調查證據】。
“那麼請九條檢察官傳喚第一位證人。”
“是的，那麼。”
起身的九條玲子暫停到，並沒有繼續往下說，相對的，她那雙大部分時間總是緊盯着【獵物】的眼睛，也暫緩的移開了。
然而，不去考慮這像是【從正面退避】的細小舉動。
她本人似乎很高興，雖然面無表情，但心思活絡的人總是不難發現，她【勉力】緊繃的面容之中，細小的情感還是能夠逃逸的哦。
——其中當然也包括妃英里，眉頭異常緊蹙的她，充分演繹了所謂的【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可是，就是在九條玲子身旁最近的，也是最習慣向別人自詡【讀心】的【行騙者】，五十嵐鏡卻像是沒有發現她那【矛盾情感的表現】。
只有她那上下有所開合的嘴唇，呢喃着他此刻最殷切的想法。
“果然——還是睡覺吧！”
呃······？
明明是【重頭戲】！明明極度有可能爆發【美女對決】！明明可能會很【有趣】的說，明明······總之，理由很多。
但是。
相反的結論卻只有一個。
那麼，造成這個和某個美麗女性【同樣】都很【矛盾】的邏輯，理由是——
等一下。
話說，這種表現在人前的心有靈犀的【相似】，喂喂喂，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夫妻相】？——啊啦，夫妻什麼的，明明人家還沒有結過婚的說！
對了。
回歸正題。
關···於···那···個···理由是，理由就是——
“審判長，檢方請求庭上，准許傳喚新的證人出庭。”
“新的證人？”
“沒錯。”
訊問的人不是審判長，而是身旁的【助手】，雖然是極其不稱職的那種，不過。
新的證人什麼的，完全沒聽說過誒！
就像是理解男人的迷茫，小聲給出肯定答案的九條，用略顯，呃，抱歉，其實是極度【陰沉】的語氣。
“我只是在某個助手住院，另一個助手又【經常】休息的時候，替他做了該做的事情而已。”
喂喂，不是【他們】，而是【他】？
這是數字，不，文學？還是哲學？總之，身為理科出身的鏡，是否需要考慮【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犯錯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提醒你】？
嘛······果然還是算了！
比起這個。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
“不用謝！”
環繞在耳邊的【蚊音】，又不是未滿十八歲，竟然還是只有鏡一個人聽到，這。
——果然，指的是，【我】是美少年的意思吧！
明明正面還會應付審判長投注來的目光，真虧她能夠【抽出時間】回應自己。
“這是你【要求】我道謝的意思嗎？”
“啊啦，不是要求哦。”
“哈，我就知道，九條，你不是······”
“是【命令】哦。”
【那種嚴苛的傢伙】，這六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吧，是七個字才對！
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就【夭折】了呀！
對了。
同時消失的。
還有鏡那【消逝了靈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