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閑話（2）
燃盡熄滅的香煙，殘留下黑暗中那閃爍着隨時都可能消失的紅點，將煙頭部分放入它應該去往的地方，至此，男人所一直壓抑的煙癮已經徹底的消失。
“喂，你為什麼會知道洋子小姐和藤江先生，曾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心情鬱悶而導致語氣也變得有些不爽的柯南，向男人發出了詢問，然後，沒有得到回答。
“喂。”認為風大而沒聽見，所以謹慎的再次喊到。
“小鬼，我不叫【喂】，我可是有名字的。”男人沒好氣的說到，同時甩着頭，將剛剛不久前渙散的注意力勉力的匯聚起來。
因為車內抽煙，狹小的空間中空氣不會流通，煙霧會將小孩子感覺刺鼻的氣味散開，所以前車窗被搖下了一部分，冰涼呼嘯的冷風正一遍遍拍打着男人的面容。
這同樣也間接的幫助他延長着精力。
“好吧，五十嵐叔叔，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你是怎麼知道洋子小姐和藤江先生之間的關係的？”
“這有什麼奇怪的，畢竟曾經是男女朋友，所以房間裏面會有一些線索，沒錯，在我英明的探索行動之後，我得到了這樣的推測，怎麼樣？聽完答案之後，有沒有稍微對警察叔叔充滿崇拜？”
“如果從現在起，你就放棄掉成為偵探的想法，而是立志成為一名優秀的警察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稍微給你簽個名的，順便一提，簽名費應該還是勉強給點吧。”
男人的話語自認為帶着蠱惑的神奇魅力，但是，現實卻是，小孩子的柯南，能夠感受到那根本就是明顯到充滿了，謊言，虛假，惡意的各種負面情緒的集合。
“沒有，根本沒有那種事情！”
“一點也不可能成為警察的。”
“一點也不可能想要你的簽名。”
“一點也不可能讓你這樣的傢伙，從小孩子的手上騙取金錢的！”
三個連續的【一點也不可能】，完全的展現出柯南堅決的內心態度。
“漬。”被識破了，大概想發泄這樣的情緒，結果。
“你剛才咂嘴了吧？”
“沒有。”
“騙人，我明明聽見了，果然，像五十嵐叔叔這樣喜歡撒謊的傢伙。”
“所以，你絕對是犯人吧？你剛才已經自己承認了的。”
“哈？你指什麼？”
“你說的什麼房間的探索，根本就是為了偷窺沖野洋子小姐的卧室吧，對於女性的房間保持着好奇心是難免的事情，但是像警官叔叔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是不良犯罪的現行犯吧！”
“誒。”
面對柯南的控訴，即便是自詡【大人】的五十嵐也有些措手不及吧，總之，這就是反擊哦！男孩的笑容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樣【邪惡】。
“而且，洋子小姐和藤江先生只是曾經的高中時代的男女朋友吧，在那之後，既然已經分手了的他們，顯然是已經失去了聯繫的，洋子小姐的房間裏面，根本不可能存在證明藤江先生和她關係的證據吧！”
“明明是警察，卻對小孩子撒着這樣的謊，這是詐騙犯！明明是警察，卻因為對於女性的好奇而犯罪，這是猥褻犯！所以，你難道就不感覺內心會痛苦嗎？犯人先生。”
確實，有點痛覺從心臟傳出，但是仔細考慮平時飲食習慣不善，卻依舊能夠算是【健康】？的身體！所以，這樣的感覺，果然。
才不是什麼罪惡感，只是單純被小鬼，江戶川柯南【傷害】到了，根本就是現在，此時，此刻，一瞬間就累積的巨量的心理創傷。
“然後，如果是像五十嵐叔叔這樣的警察的話，根本不會讓人產生崇拜吧，倒不如說，你真是警察？即便出示了證據也會在所難免的將懷疑保持到最後。”
“總之，如果真的想要有所改變的話，先不說改變自己那惡劣的個性，畢竟，本性難移。”
一口氣不重複的話語，讓五十嵐，第一次意識到了，名為柯南的這位少年的可能性，話說，極致的毒舌少年，發現在他身上存在着這樣可能性，並將這種可能性激發出來的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是教育方面的【反面教材】？
“倒不如說，稍微改變一下自己的形象吧，五十嵐叔叔。”
“你這樣可是很沒有女人緣的吧。”
男孩像是很認真的提着建議，然後開始第一次仔細的觀察着男人的形象。
首先是顯眼的頭髮，雜亂的髮型，蓬鬆的髮絲總是凌亂到讓強迫症患者會很在意的地方，比如，不會遮住眼睛嗎？真的看的清楚嗎？產生類似這樣的困惑。
總之，這是一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人，穿着皺巴巴的西裝和牛仔褲，搭配上他自然散發出來的懶散氣息，實在不像個正當的社會人士，更別說像是名警官了。
“要你管，小鬼。”
像是被抓到了痛腳，男人突然很孩子氣的別開了頭，單方面的拒絕了對話的進行，暗夜的車內又開始了久違的沉默。
話說，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吶？
對於柯南而言，鬱悶的情緒總是遲到一些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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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嵐叔叔，如果跟你說【joker】的話，你會想到什麼？”
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突然的困惑起來的柯南自己，是因為曾經一閃而過的對男人的印象嗎？
“······”
面對小孩子主動打破僵局提出的問題，沉默以對。
“我錯了，我覺得像是五十嵐叔叔這樣的警官肯定是很受歡迎才對的，才不會沒有女人緣的。”
總之，道歉吧，然後，咧嘴笑了的男人。
“小朋友，你似乎懂很多複雜的詞語哦？”
“像是詐騙犯什麼的，猥褻什麼的，女人緣什麼的。”
男人的笑，感覺不到笑意，問題也開始接踵而至。
“小鬼，你真的只是個小鬼嗎？”
“呃，我當然是小孩子呀，五十嵐叔叔。”
“可是，你給我的感覺更像是乳臭未乾的高中生，是我的錯覺嗎？”
“肯定是錯覺，沒錯的。”
找到了一個很爛的理由，但是，沒有選擇的餘地。
“是嗎？看樣子，我真的要好好睡一覺了。”
突然綻放出的真正的笑容，滿足的頭部大幅向後仰，抵住了座椅的他。
“喂，別開玩笑了，你是要在行駛的汽車裏睡覺嗎？”
“混蛋，睜開眼睛呀，要撞上了！”
然後，剛度過內心的慌亂，又立刻單方面開始着急起來的柯南，大喊大叫起來。
“joker嗎？”
然後，醒了？不，沒有睡着嗎？
“小鬼，安靜點，我剛才只是在思考你的問題。”
才不是在睡覺！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的男人這樣的強調到。
騙人！絕對是騙人！
急打方向盤的男人，額頭上滴下了被柯南注意到的冷汗。
“對了，你問了什麼？”
“joker？沒錯，好像是說這個吧？”
自動承認了謊言的男人，憑藉著殘餘的記憶，厚臉皮的繼續偽裝着【思考】。
“沒錯。”
“如果是我的話。”
是紅鼻子大花臉，站在舞台充當搞笑角色的他？還是賭博用具中，54張撲克牌之中唯二的【鬼牌】？
不得不承認，相比於追究男人的無恥程度，柯南，莫名的對對方可能給出的答案充滿好奇。
“對呀，如果是我的話，那大概就是。”
“希斯·萊傑。”
男人給出的答案，是一個名字，外國人的名字，然而，男孩理解了。
“小丑？”
“最經典的小丑，沒有之一哦。”
“虛擬角色？”
“人類的想像！”
“罪犯？”
“惡黨！”
“反派？”
“主角的敵人！”
“說起來，還不是同樣的意思。”
“不，不同。”
“那就稍微暫停一下吧？”
“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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