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236】支離破碎
少府大人管着皇上大小事情，不管在里還是在外，都是說一不二，人人都不敢跟他高聲說話，今兒靈芝觸了他的霉頭心裏十分窩火，哪肯就此做罷，怒着說道，“你今兒不把爺伺候好了，你休想出這個門。”
裴湘涵一聽，黑着臉道，“少府大人，你說這話太不給我面子了吧？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何況是我丫鬟呢。”
少府大人不緊不慢的抿了口酒，藉著那股酒勁道，“我就是看你的面兒沒讓她陪外面那些賤奴才們，公主我能看上她還是她主墳冒了青煙。”
靈芝嚇得手足無措向裴湘涵投來求助的目光。
“你看上我身邊隨便哪個都可以，但唯獨靈芝不不可以。”裴湘涵淡淡的笑了笑。
“為啥她不行？”少府大人反問道。
“她是時爺未過門的媳婦兒。”
少府大人聞言，哈哈大笑了幾聲，“公主，你說這話唬誰呢？時爺是誰，他可是我鐵哥們，他啥時候有媳婦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別為了救她，胡亂編造。”
“是不是，那可以把你兄弟叫來當面問問，看我有沒有唬你。”
裴湘涵說完理所當然的坐下，看少府大人怎麼抉擇。
少府大人那會就此放過長的水靈靈的靈芝，“時爺來了跟他對質后，如果真是你們所說的那樣那麼我跟兄弟媳婦道歉，反之，她今兒必須跟我回去。”
裴湘涵笑了笑，“可以。”
靈芝嘴裏不停地說著，裴湘涵瞪了一眼，“閉嘴！”
一個時辰后，時爺連衣服都沒顧得上換，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他一進屋見站在裴湘涵身邊的靈芝低着頭，怒斥道，“昨兒在家裏我就提及過，你出門在外說話多注意，畢竟比不得在家，今兒可好把大哥給得罪了，還不快些過來給大哥賠個不是。”
靈芝低着頭充耳不聞，裴湘涵見她杵在那不動，“靈芝，時爺放下公務過來你還跟他賭氣幹嘛，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嗎？”
靈芝這才回神，時爺見她過來，一把把她摟在懷裏，靈芝剛想拒絕，只見時爺低聲說道，“你真想被他抬進房裏，不想你就好好的配合我和公主。”
靈芝只好讓他緊緊的抱着，不敢亂動。
少府大人明知有假，但不得不跟時爺面，“兄弟，你有好事都不跟大哥擺談，你真不給大哥的面，大哥罰你今兒讓兄弟媳婦替大哥做一大桌菜，我們哥倆不醉不歸。”
靈芝聞言輕輕地拉了拉時爺的衣角，時爺對着她笑了笑，對着少府大人道，“你這弟媳婦天生好命，自從認識我之後再也沒踏進廚屋，再說她做的飯菜難以下咽，上次去公主那邊差點把我給……”
少府大人擺了擺手，“既然這樣也罷了，你帶回去好好的教導下，免得生下禍端。”
“多謝大哥，改日我一定帶着好酒過來。”
時爺說著拉起靈芝的手，準備離開。
靈芝望了望裴湘涵，裴湘涵道，“你跟時爺回去，回去之後哪裏都別去給我閉門思過，好好的反思一下。”
“奴婢告退！”靈芝扶了扶身跟隨時爺出了少府。
時爺走在前面靈芝尾隨着，大男人的腳步小女人怎麼跟的了，不到一會兒靈芝對着時爺吼道，“你就不能慢點嗎？”
時爺對着她尷尬一笑，拍了拍腦袋，“我忘了……”
“你這樣迷糊以後怎麼能找到媳婦兒……”靈芝對他說道。
時爺輕輕地說道，“剛剛公主都答應了，你是我的人想跑也跑不掉了。”
靈芝聽了紅着臉，“你壞人，我可沒答應你。”
“靈芝，你且放心我會請官媒三聘六娶把你娶回家的。”
靈芝笑着點了點頭。
時爺見她這樣也不忌諱男女授受不親直接抱着她在街上轉了幾個圈圈才把她放下來。
兩個時辰后，裴湘涵才回到公主府。
她剛坐下便讓嬤嬤把大丫鬟們全都召集過來。
“現下有個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們幫忙，事成之後我會安排妥當你們家人。”
裴湘涵一本正經的模樣嚇壞了大丫鬟們。
她接着走到芍藥、百合身邊道，“你倆是我親手調教的，也是最聰明伶俐的，現在我把這事交給你們姐妹倆，我相信你們會辦好的。”
百合重未見過她如此這樣，小心地問道，“公主，到底出了何事，你這樣搞得我們心頭髮麻。”
裴湘涵言簡意賅地說了今天的事，靈芝走到百合和芍藥面前道，“今天這事是我靈芝闖下的，還勞煩姐姐們替我善後，靈芝真心過意不去。”
芍藥抿着唇笑了笑，“公主待我們如親姐妹一番，再說這也不是啥禍事沒必要搞得那麼傷感。”
靈芝緊緊地捏住她倆的手，眼眶裏含着淚水，一言不發地望着她們。
“靈芝，公主把我們送過去，也不見得那少府大人會看上我們，萬一看不上，他還得把我們送回來，不礙事的。”百合笑了笑。
裴湘涵笑了笑，“既然你們都答應了，那晚些時候你們稍微打扮一下，我就送你們到少府，至於少府大人留誰舍誰，我不得而知。”
她一揮嬤嬤就把她們帶下，靈芝眼眶裏含着淚，跪在地上，“公主，能不能別讓她們去，我瞅着少府大人就不是個好東西，她倆不去以後一定會有好歸宿。”
裴湘涵怒瞪了一眼，拍了下桌子，強忍了半天的火氣，終於冒上頭，用手指着靈芝，“今兒不是你放肆會有現在的事嗎？你在公主府耀武揚威也就罷了，居然跑到少府頭上去拉屎，你簡直是膽肥了不成。”
她停了停又道，“還好時爺作保，不然，你今兒休想出少府的門。”
靈芝大聲嚷道，“他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少府嗎？他憑啥能對你指手畫腳，你以前就說過，看不慣的事情就要說出來，而不是在心裏藏着窩着。”
“靈芝閉嘴!你看你把公主氣成啥樣了。你簡直就是無法無天，還不下去閉門思過，晚上時爺過來商量你的婚事。”嬤嬤開口打起圓場來。
“我不嫁，我誰也不嫁。”
裴湘涵氣得肚子有些生疼，直接走到靈芝面前，啪啪幾耳光扇了過去，靈芝捂着臉跑了出去。
“嬤嬤你出去看下，好好的跟她說說，免得晚上惹了時爺，她那性子一定要好好的調教下。”
裴湘涵頭上冒了冷汗，肚子有些生疼，眼裏直冒星星，她忙趴到小桌上。
嬤嬤見了嚇個半死，飛叉叉跑出去叫人，靈芝跑得不遠，一聽湘涵出事了，她扭頭跑了回去。
“公主，是奴婢的錯，你可別嚇我。我就去叫江太醫過來診治。”靈芝焦急的說道。
裴湘涵疼的大汗淋漓，說話也斷斷續續，“你去太醫院把余太醫叫來，動作要快，否則肚子裏的孩子會不保，另外，你把我扶進房裏我睡會。”
靈芝扶着她進了房間，她揮了揮手讓她離開，靈芝搖着頭道，“奴婢不走！不走！！”
“你快去尋太醫來！”裴湘涵說完話后，閉着眼。
靈芝只好做罷望了望她，飛奔的跑了出去，裴湘涵見她離開，進了空間，也顧不得跟系統打招呼，直接去了靈泉。
她連着喝了好幾口靈泉，肚子漸漸沒那麼難受。
她走進小屋躺在她那軟軟的床上，一睡就是好一個多小時，空間一個小時等於外面半個時辰。
空間不段的有人的說話聲，系統只好大聲說道，“大姐，外面來人了！”
系統連叫了好幾聲才把她叫醒，她急着出了空間。
這時太醫院的院首和江太醫趕了過來。
余院首見她臉色蒼白，話裏帶着責備，“你說你身子還沒過三月，你這樣蹦躂幹嘛，你不顧及肚子裏的孩子，也要顧及到你自己，本來身子不好，還……”
裴湘涵抿着唇道，“師傅，我不是好好的嗎？”
“好啥好，你嚇死為師了！如果你有啥三長兩短的看我不收拾那奴婢。”
余院首一邊說話一邊替她摸脈，他黑着臉，“摸你脈象平穩，胎兒在肚裏安穩！但你這臉色……”
裴湘涵笑了笑，“我身子好好的，是嬤嬤不放心才讓你們過來。”
江漢這才回神，“院首，我覺得公主是焦慮不安所引起，給她開點安胎藥即可。”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況且是葯三分毒，不喝也罷。”
裴湘涵一想起那難聞的中藥就犯噁心。
余院首皺了皺眉，搖了搖頭，“雖說你也是同行，但是有些事情是旁觀者清，這次你必須聽我們的，你且放心藥方會讓你斟酌，抓藥的地方不會在太醫院，另外，藥方我們會保留兩份，所以，你不必擔心再出么蛾子。”
裴湘涵哭喪着臉，望着李光赫。
李光赫看了看，沒有發話，他不話在場的人也不敢擅自做主。
等了半響，他終於開口問道，“真的要開方子？”
“真的要開！”余院首一本正經的說道。
“開！”
李光赫開口說道。
“現在你得為了腹中孩子想想，萬一真的有任何閃失，你心裏會不會難受不堪？”余院首語重心長的說道。
裴湘涵長長的嘆了口氣，知道自己不順着他們，他們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只好免為其難的點頭同意。
“三個月之前還有到生產前兩個月你們禁房事，小心使得萬年船。”
裴湘涵聞言羞得低下了頭。
江漢從未見過她如此這般，心裏那滋味說不出來，他緊握筆，恨不得站在她面前的是自己。
余院首見他如此，用手敲了敲桌子，“還杵着幹嘛，還不快些開方子，開好之後立即回太醫院，莫想在這趁飯。”
李光赫笑了笑，“瞧院首說的，你們來趟不容易，今兒必須得吃了飯再走，方才我已經安排下去，飯菜已經備好。”
裴湘涵尷尬的看着他，“我就不去了，你們仨吃好喝好。”
“真的不去了？”李光赫問道。
“真不去！你不惜命我還要保着腹中的孩子呢。”
李光赫見她這樣，心裏十分開心，用手捏了捏她臉，“我吃了就回，嬤嬤已經讓小廚房燉了湯一會就好。”
裴湘涵望着他微微一笑。
李光赫千萬個捨不得還是去了飯廳。
飯桌上早已備好美味佳肴，雖說沒有裴湘涵做的美味可口，但是也相差無幾。
余院首開口說道，“上次和你們吃飯都是一年前的事，想不到我們還有機會在一起。”
李光赫示意讓他們坐下，“師傅，其實你空了就過來吃飯，我們就是加雙筷子而已。”
“哈哈，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反正你師娘也沒事，明兒我就讓她過來。”余院首笑着說道。
酒過三巡，余院首帶着醉意回到家中。
余院首的娘子邱氏一見，臉上帶着怒意，“你又去哪裏趁酒了？不是給你說過讓你別喝酒了嗎。”
嘴裏說著但端來了一杯醒酒茶，余院首笑着接過，讓她坐下。
“你明兒去裁縫鋪替公主那未出世的孩子準備些衣裳。”
“……”
“她是我收的徒弟，雖說她是公主，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所以，我必須替她準備。再者，你時常過去瞅瞅，免得她被奸人所害。”余院首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我精通藥理，反正我在家也無事可做，時常過去，一來可以跟她聯絡下感情，二來對你仕途有益。
我聽隔壁的王夫人說，皇上有意要提拔一位專門照看雲貴妃和公主的太醫，所以，我得去打點一下。”
邱氏道完話讓屋裏的婆子打來洗臉水，他們洗涑完後進屋歇息。
一席漣漪之後，兩人相擁而眠。
三日後。
邱氏提着小衣來到公主府，門房的人通稟后，把她迎到花廳。
裴湘涵拖着疲憊不堪的步伐走了進來。
“師母，你怎麼過來了？”裴湘涵開口問道。
“你師傅怕你無聊就讓我過來看看。一來可以給你說說話，二來可以照應你。”
邱氏見屋裏沒有外人便繼續說道，“現在世間百態，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
邱氏話沒說完，便有丫頭稟報說江太醫送來葯膳，必須現在要喝。
嬤嬤見丫頭眼生，便開口問詢，“你這丫頭看着眼生，從哪裏來的？”
“奴婢是新來的，昨兒管家才從人牙子那買來的。”
裴湘涵對嬤嬤眨了眨眼，嬤嬤便退了出去。
“我瞅你伶牙俐齒，答話不卑不亢，看的出來你上個主家是達官貴人，不然，沒人能調教出你這丫鬟來。”
丫鬟得到裴湘涵的誇獎后，就忘了自我。
“奴婢不瞞公主，上一家主子是蘇家。”
邱氏混跡京城，一聽便開口詢問，“難道你家老爺是蘇蕭，你家小姐是蘇半夏？”
丫鬟見說漏嘴，便沒答話。
裴湘涵嘿嘿一笑，“原來是蘇小姐醋罈子打翻了，想安插人過來做眼線？可惜我不會讓她得手，你回去告訴她，我多謝她。
我這裏不缺奴婢更不缺像你這樣把不住風的。”
丫鬟嘿嘿一笑，“想不到你如此謹慎，這樣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丫鬟說著就坐在凳子上，直接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嬤嬤見狀剛想發火，裴湘涵揮手制止了。
“說說怎麼個合作法？”
丫鬟就從口袋裏面掏了張紙出來，邱氏上前檢查了下，確認沒問題后，才交給裴湘涵手裏。
裴湘涵喵了一眼，“蘇半夏知曉你跟我合作，你就不怕她責怪你。”
丫鬟哈哈大笑幾聲，“如果不是她攔，我早就成了蘇家二夫人，可惜老爺最疼她，哎……”
“你意思想讓我幫你做上蘇家二夫人的位置？”
丫鬟點點頭，“只要你幫我，她以後想害你也沒法子。”
裴湘涵用手敲了敲桌子，“你覺得我會幫你嗎？你就不怕通風報信不成？”
“怕公主你報信，那我今天就不會過來了。”
“看你是個明白人，我可以答應你上面所提要求，但是，你要幫我拿穩蘇半夏陷害我的證劇，否則，我也幫不了你的忙。”
“一言為定。”
丫鬟得到裴湘涵的准信，莞爾一笑。
裴湘涵不由得上下打量起她，笑着道，“你穿這身回蘇家，蘇半夏她一眼就認出你來，你隨我去換身衣裳。”
她邊說著邊從淘寶里不斷下單，她到東屋包裹剛剛到達。
裴湘涵拆開包裹讓丫鬟進裏屋穿上她替她準備的，丫鬟打開箱子一看，臉馬上變得通紅起來。
“公主，這衣裳是怎麼個穿法？”
裴湘涵拿出圖紙讓她看，她拿上圖紙後進了裏屋。
她磨蹭了大半天，才從屋裏出來。
站在裴湘涵身旁的嬤嬤一瞅，“看不出來你還如此嬌羞的模子，看來蘇大人艷福不淺呀。”
“你穿了這身還不夠，你過來我替你化下淡妝。”
裴湘涵把她按在凳子上坐好，直言道，“既然蘇半夏有意送你過來，那麼你現在就是公主府里的人，你以前的名諱也不能要了，直接改名叫香芹吧。”
“奴婢香芹見過公主，嬤嬤。”香芹紅着臉站起來道。
裴湘涵小聲說道，“等會我會讓嬤嬤把你送進蘇府，至於你以後的怎麼樣，那就看你的造化。但你一定要記着你現在是香芹，再也不是蘇家的丫鬟。”
“香芹記住了。”
....
蘇半夏在蘇府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准信，反而得知裴湘涵送來一丫鬟。
今兒湊巧蘇大人在家中休息，他聞言裴湘涵送來通房，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好讓人把嬤嬤請了進來。
“蘇某人見過嬤嬤。”蘇大人親自出府門迎接道。
“蘇大人有禮了。老身也不拐彎抹角了，公主知曉大人為了朝廷辛苦了大半輩子，得意把房裏的丫鬟送給大人。”
嬤嬤手一揮，香芹走了過來。
“香芹，還不快些見過蘇大人。”嬤嬤吩咐道。
“小女香芹見過大人。”香芹細聲的說道。
蘇大人眼睛直勾勾的打量着，看了半天。
“既然大人與香芹一見如故，那麼，嬤嬤就不打擾你們了。”
嬤嬤對香芹眨了眨眼，跟蘇大人告了別離開了蘇府。
蘇大人見四周沒人，便把香芹環腰抱了起來。
這一幕剛巧被蘇半夏看到，“爹，你這是幹嘛？我趕走了一丫鬟，你又從那裏尋來狐媚子。”
香芹故意把臉埋進蘇大人懷裏。
“她不是狐媚子，她是公主送過來的，她叫香芹。”蘇大人大聲地介紹道。
“我管她香芹，還是香菜？我不准你納小妾。”蘇半夏大聲吼道。
“嘿嘿，她可不是小妾，你以後得叫她二娘。”
蘇大人心中那團火在香芹的挑撥下，漸漸地燃燒起來。
他顧不得蘇半夏的阻擾，直接把香芹抱進了書房。
香芹故意把他推開，細聲說道，“雖說奴婢是公主送來的，但是，沒有得到夫人認可，.....”
“這是蘇家可不是她娘家，男人納房都是小事，香芹你就從了我吧。你且放心，我既然說了要收你，但要收你，否則，讓我天打五雷轟。”
香芹見他如此，便沒在說話，主動迎合著。
一陣陣漣禮后，香芹身上佈滿了青印。
男人四十如虎，蘇大人也少當力壯，不輸年青人。
蘇半夏努力地擠了幾滴眼淚，跑到正房告狀。
“娘，你怎麼還有心思在這刺繡，你不知曉爹又要納妾了？”
蘇夫人停下手中線，笑着說道，“半夏，那丫頭不是被你趕走了嗎？怎麼的，又出來一個？”
“娘，女兒可沒心思跟你說笑，這事是真的。是裴湘涵送過來的，說啥是體恤爹的不易。”蘇半夏淡淡地說道。
“既然是公主送來的，那我沒趕人的權利，得好吃好喝的把她供着。一不小心，我這蘇夫人的頭銜被人搶走了，還不知曉為什麼呢。”
“爹把那女人抬進書房好些時候了，你也不過去瞅瞅。”
蘇夫人抿嘴苦笑了一下，“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你也別為了這事耿耿於懷，你看看你外祖父也不是三妻四妾嗎？”
“爹跟外祖父不一樣。”蘇半夏撅着嘴說道。
“怎麼不一樣？他們都是男人，男人都是有需求的，你別為了這事跟你爹鬧矛盾！”
蘇夫人說完之後，吩咐婆子替香芹準備了好些金銀首飾，嶄新的衣裳。
“娘，你真的要跟狐媚子稱姐妹嗎？我看就是裴湘涵她故意來膈應我的，……”
蘇半夏說完話氣匆匆的跑開了。
……
一月過後，裴湘涵胎像平穩，覺得蘇半夏也不會生啥么蛾子，便一早讓嬤嬤帶她到少府。
少府大人以為裴湘涵忘記要帶人過來，今兒一見她帶了倆水靈靈的姑娘過來，笑着迎了上來。
“快過去見過少府大人。”嬤嬤吩咐道。
“奴婢百合，芍藥見過少府大人。”
“你倆不必多禮！”
少府大人望着芍藥不轉眼，嬤嬤見狀，“少府大人，芍藥和百合都是公主的貼身丫鬟，知書達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少府大人用手指了指芍藥，“她留下，另外一個可以跟你們回府了。”
“那我那塊地的事？少府大人打算如何處理？”裴湘涵開口問道。
“明兒我們再過來談這事。”
裴湘涵對着少府大人道，“既然我把人送來了，那肯定是要把事情辦妥才行。”
嬤嬤給芍藥遞了一記眼神，芍藥笑着說道，“今兒公主把奴婢送來，那奴婢就是大人的人了，想跑也跑不了了。
既然大人答應了公主，那麼今兒就得把事情辦的妥當，否則奴婢也跟公主回去。”
芍藥用手拉了拉少府大人的衣角。
少府不想在心愛的女人哪裏丟了面，便硬着頭皮答應了。
一個時辰后，裴湘涵笑着接過少府遞過來的地契。
“芍藥，你的嫁妝我會尋人送過來的，你從今天起就是少府的人，事事都要以少府為中心，不要任性妄為。”
百合望着芍藥萬千不舍，但也不敢開口說話。
“百合妹妹，從今往後公主的飲食起居還望你……”
少府聞言臉黑了下來，“公主，地已經給你，那麼人我可以帶走了嗎？”
……
蘇府。
蘇半夏在屋裏生着悶氣，能砸的東西都被她砸了精光。
香芹不在做作，直接帶蘇大人給的丫鬟來到她房裏。
“半夏，我跟你爹事以如此，你也不能再做什麼？你還是好好的過自己的的日子，你嚴重知道女兒一成婚，你就是外人。
雖說，你招了上門女婿，但別得意，你娘不能生，不保證我不能生，如果，我生了兒子那你必須搬出蘇府，自己另外過日子。”
蘇半夏白了她一眼，“你以為你就能順利的懷個一兒半女，生出來也不怕缺胳膊少腿的。”
香芹抿嘴笑了笑，“我聞言半夏你都成婚一年半載了，怎麼這肚子沒信？要不要給江太醫納個妾氏，一來可以接江家煙火，二來可以讓江太醫不至於每日不着家。”
蘇半夏氣急敗壞的沒顧忌她是她爹的妾室，直接一個茶盞扔了過去，還好香芹身邊的丫鬟利索直接用手擋了回去，茶盞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的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