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歲月中的激戰

魔人楊垣雖然嚴格意義上講是生在這個紀元的生靈，但是他得道卻是在下個紀元。

所以，他只能在星際蟲族掀起終末之日時才能突破兩個紀元的時空封鎖，從未來降臨此世。

圖根之前的九次輪迴佈局，其實也就是不斷地在星際蟲族全員蘇醒的前夕，將時間迴流。

雲師藉助許多封號主宰的獻祭重置時空，也是在星際蟲族掀起文明覆滅災禍的前夕。

只要給了星際蟲族執行自身清洗宇宙職責的機會，那麼魔人楊垣便能藉助星際蟲族掀起的動亂，一句擊破歲月長河的阻攔，讓真身從歲月長河中躍出，降臨現世！

到了那個時候，哪怕是有着歲月長河守護者身份的圖根，也別想攔住魔人楊垣。

但同樣也有一點，因為魔人楊垣真身是位於歲月長河下游內，因此處於此紀元內的生靈，除了得到歲月長河承認，或是更魔人楊垣以強悍實力強闖歲月長河的存在外，也別想攻擊到魔人楊垣。

就因為這點是歲月長河維護歲月長河穩固的概念之一，所以雲師之前才會不得不以其他封號主宰的性命來重啟時空，通過延緩星際蟲族蘇醒的時刻來變相的拖延魔人楊垣。

不然，哪怕魔人楊垣獨霸下一紀元，但面對全盛時期六大文明加起來接近百名的封號主宰圍攻，也得頭疼一番。

所以，此刻不僅是魔人楊垣出手的時機，也是圖根真正對魔人楊垣發動攻擊的瞬間！

轟————！

歲月長河之上驚濤駭浪，兩道人影幾乎同時打出右拳，拳勢掀起兩者腳下或平靜、或湍急的流水，在楊垣與楊希的注視下，對碰在了一起。

象徵著歲月歷史化身的歲月長河，在兩人拳頭對撞的剎那，猶如一塊隕石砸進了河內，一個巨大的凹坑在兩人腳下倏然出現，重若宇宙又輕似微塵的水流嘩啦作響，向著河道兩旁瘋狂涌去。

站在河道邊上的楊垣，下意識就想要避開，但不等他有所動作，楊希就先一步的橫挪過來，抓着楊垣的肩膀向後閃掠。

楊垣偏頭看着近在咫尺，卻始終不見半分面容的楊希，微微抿了抿唇，低聲道了聲謝。

“……能聽你道聲謝，還真是難得啊。”

楊希似是輕輕笑了一聲，不管是她記憶中的楊垣，還是此世的楊垣，都不是那種會輕易對他人說出謝謝二字的人。哪怕別人對他再好，他也只會放在心裏日後找機會回報。

楊垣沒接這話茬，而是看着在歲月長河內戰作一團的兩人，以及歲月長河激蕩的水流中，顯化得諸般虛幻景象。

“那些畫面……都是真的吧。”

“歲月長河是記錄時空痕迹的概念實質化，那些看似真實的水流，都是現實宇宙中時空變化過程中被記錄下來的痕迹。”

楊希這話已經側面回答了楊垣的問題，此刻被圖根與魔人楊垣二人交戰打得湮滅、飛出歲月長河消散的水流，都是真實的時空記錄。

而那些湮滅、消散的水珠，也就代表着某些事物存在的一切痕迹，都被從時空中抹除。

“圖根能跟那位魔人打成這樣，那為什麼還要弄什麼九世輪迴？”

沒有在那些水珠上面多費心思，楊垣看着久久不能拿下圖根的魔人楊垣，有些疑惑地向楊希問道。

“他是被宇宙意識選中的守護者，在歲月長河內他將得到無量歲月的加持。另外，他佈局九世輪迴，主要還是為了地球文明在下個紀元的崛起。”

楊希對圖根的計劃了解頗多，不過此刻看着圖根能跟那位得道在未來的無冕之王戰成此刻的模樣，也是有些驚嘆。

“以前我總以為他太過謹慎了，畢竟這裏是他的主場，那位是在未來以大功績、大業位成就的無上之尊。在這歲月長河之內不可能會是他的對手，沒想到……”

“圖根的確不是對手。”楊垣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話。

“為什麼這麼說？還有，你能看清他們的戰鬥？”楊希一愣，隨後好奇的問道。

因為激蕩洶湧的歲月長河，連她都無法看清在其中大戰的兩人身影，楊垣連她的生命性質顯化都看不穿，又怎麼會看清他們的戰鬥？

“感覺而已，圖根貌似借用了什麼力量，這才勉強跟未來魔人戰成平手，但現在貌似開始吃不消了。”

楊垣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的確是看不清他們兩人的戰鬥，但那兩人跟他可是同根同源，所以楊垣哪怕不用看，只憑感覺都能將他們兩人的戰鬥情況捋個七七八八。

“借用力量？”楊希注意點全在楊垣話中另一個內容上，沉吟了一會兒，似是猜到了圖根借用的力量來源。

“難道是那份因果？仔細想想也對，那位無冕之王是以大功績、大業位成道的，自身所有的因果都被他捨棄在過往歲月中，因此因果不沾身的他才是會是被宇宙意識認可的無冕之王。”

“那麼，對付這位無冕之王的最好辦法，自然也就是強行將他打落凡塵，以大因果將之束縛，而後擊敗乃至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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