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過府
凌仲之聞言,更是沒話說了,要他說什麼呢?
以前他生氣是因為他想說的話,總是表達不出他想表達的意思,如今能表達出來,她理解不到他的意思。
之前他生氣了,便走開,下次再見到她還像是沒事人一樣,但如今卻不能再想年少那般不懂了。
他今日若一走開,下一次不知何時才能見面。
正在雅間沉默時候,初衣拿着紙筆走了進來。
“小姐,你要的筆和紙。”她送到凌仲之面前。
凌仲之見婢子送至他面前,一臉困惑:“放我面前作甚?是你們家小姐要的!”
初衣驚訝,回頭看向自家小姐。
只見小姐對她點點頭,她疑惑的端着紙盤送了過去。
“小姐,你要紙筆?”她問道。
易清嗯了聲,說道:“放這兒吧,你先出去!”
初衣低頭應了聲是,便轉身離開。
等人離開后,易清拿着執筆書寫着,等她沙沙寫完后,吹乾上面的墨跡,遞給凌仲之。
“你拿着吧,一定把這葯吃了,過一個月,再幫你診脈查看病情。”易清說道。
凌仲之接過她遞過來的藥方,認真看了眼:“字跡一點也沒變。”
易清聽着他的話,對於他的改變,心裏其實是有許多疑問的,只是每次相見時間太倉促,來不及問,今日也是,這次出門是得了准許出來,回去的太遲下次不知道能不能出門了。
“我要走了,真想和你、瑜姐姐坐在一起說說話,改天我們一定要一起出來?”她說道。
凌仲之聞言,想到再過幾日便是除夕,他笑着問:“除夕那晚,你能不能出來?”
易清想了想,搖頭:“不確定,我還有好多事要辦,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凌仲之聽到她說事情要辦,便明白她所指何事,他壓低了聲道:“紀家的事,有我在!”
易清倏然抬頭看向他,嚴肅的勸道:“凌仲之是朋友的話這事不要摻和,這事非同小可,定會連累了凌家。”
凌仲之極為隨意的嗯了聲,隨之他說道:“怕是要來不及了。”
易清愕然,正想問他什麼來不及時,銅鈴突然闖了進來。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易清皺眉看着這個不懂事的小婢子,聲音帶着幾分不悅問:“什麼事?”
銅鈴指着門外,急忙說道:“小姐,阿進剛進來稟報,說是易家來了位貴客,急着讓小姐回去。”
易清疑惑的問:“易家的貴客由嬸娘接着,急着讓我回去作甚?”
銅鈴搖頭:“小姐,聽說是西晉世子來咱們家,指名要見小姐你,老太太在京都找瘋了,差不多把整個京都翻過來,這才找到阿進,讓婢子快點帶小姐回去。”
西晉世子?
腦中忽然出現那個躺在床上,一身髒兮兮的青年男人。
“哎呦我的小姐啊,咱們快回去吧,說是世子大人已經在客廳里等着你了。”銅鈴上前求着她道。
凌仲之看着這兩個婢女,那個安靜的還算可以,只不過這位,怎麼看比她家小姐還要能做主,還是想辦法把她嫁出去,才能不搗他的亂。
只不過她口中說的西晉世子,是那個他救回來的人?
他不是還在養病,怎地起來?而且找她做什麼?
眼看着易清站起來,回頭就要和他告別,凌仲之搶她一步說道:“我同你一起回去!”
易清給他遞了個眼色,暗問:你跟着做什麼?我回易家。
凌仲之笑了笑:“正好順路。”
易清真的想掐死他,他們不住在一條街,他們一點也不順路好不好。
“英國公還請留步。”說著易清警告的瞪了眼他,便轉身離開。
一面走,一面還不忘回頭瞪着凌仲之,看他有沒有跟上來。
這傢伙如今變得比之前更難纏,她從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粘人。
凌仲之見她像是逃一般離開,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還是和從前一樣,俏皮風趣。
等人影消失后,他將藥方仔細揣在懷裏,小心放好。
余蒙此時走了進來,稟道:“爺,咱們要回去嗎?”
凌仲之視線落在他的臉上:“你去查探一下,看下世子今日為何去易家,他想作什麼?”
余蒙心裏好想拒絕,易家的事,他們不能再過問,奈何爺好想不明白,難道他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也墜入易家小姐的懷抱?
真是沒想到爺竟然這麼重口味,喜歡這個類型。
最後他只能聽命的應道:“是,爺!”
等人都離開后,凌仲之又朝着樓上看了眼,二皇子對漢林茶樓越來越着迷了,似乎有些偏執了,他越是這樣,他越是保護好易清。
……
易清慌慌張張被婢子帶回家時,易府門口早就有幾個婆子在等着了。
一看到她的馬車,急忙走上來迎着。
等易清下了馬車,幾個婆子上前說道:“二小姐總算回來了,人都在正廳等着了。”
易清聞言,二話不說,隨着婆子朝着正廳快步走去。
她不知西晉世子的來意,莫不是來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只是又不止她一人救的,他要感謝也不會興師動眾的來易家。
一時猜測不到虛實,只能等見面再說,她如今只盼自己雖不能為易家錦上添花,但一定不能雪上加霜。
她一鼓作氣腳步不由得加快了。
易府正廳里,易實陪着世子正在喝茶水。
世子端起茶盞中的青色的茶水,吹了吹熱氣,輕輕抿了口,贊道:“不錯,這茶雖然沒宮裏喝的清爽回甘,但味道也是極好。”
易實陪笑着:“世子喜歡的話,等會讓內人給你帶着送去你的院裏?”
世子擺手:“不必,偶爾喝喝不錯,時常喝就沒這個味了。”
說罷,正廳里又安靜下來,兩人圍繞着一杯茶已經說了幾遍了。
易實不會聊天,緊緊會陪笑着,易家也沒旁人,後院的婦人們也不能跑到前面來,易水勝身份還不夠見世子,空蕩的正廳,只剩下安靜。
易實探着頭不知看了多少回了,那門口快被望穿了,還是不見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