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張凡與老道

晨曦的陽光從雀山之巔撒下，清澈碧空的藍天白雲下是微風徐徐草綠清新的大山。山巔上瀰漫的晨露，在陽光地折射下，憑空出先了一道橫跨道館的七彩帷幕。

一座小道館，它外牆上的瀝青雖然已有些泛白，但還算得上整潔。在那牆角下的青苔，和道院內外的石板小路，無不與這裏自然地相融為一體，亦如它本就處於世外一般。

一縷金色晨陽斜斜照下，山巔之上光輝冉冉，小小的道館在其中若隱若現，似縹緲於世外。大山內遠近之處偶爾會響起幾聲歡快地鳥鳴，一路而上直指天際的石階，飛流而下一落九天的瀑布，讓這座處於喧嘩塵世的大山，顯得更加厚重巍峨。

對於城市喧鬧的人來說，它遠觀如詩如畫猶如仙塵瑰寶。進入其中亦可盡情享受到它得寧靜悠遠！

小小的道館內一老一少，道觀之外是一個簡易的店面。店面雖然簡陋了一些，但是它乾淨簡潔，抬眼看去使人心中透亮舒適。

“老道，貨來了！”張凡的這句話一聽之下也許會讓人覺得有些不妥，但老道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張凡第一次問他姓名時，他只是淡淡一笑，表示姓名只是一個稱呼。

他十分喜歡老道這個稱呼，這個稱呼使他感覺自己在無形中道行又高了許多。就如他以前喜歡人們稱他的道館為小道館一樣，讓他減少了些許的孤獨。

“來了來了，張小子，你這次又快了幾分呀，看樣子可以去做快男啦！”老道笑呵呵地跑出道館，自從道館裏多了一個張凡之後，他臉上的淡然少了許多，微笑多了一些。

如果你是一個遊客，你就會發現這一老一少，倆人的裝扮有些像似。

老道穿着道袍，不修邊幅，長發隨意地披散在後面，身上卻是意外得乾乾淨淨。

張凡也是頭髮散在後面，身上穿着的久衣乾乾淨淨，不過卻沒有穿着道袍。

張凡之所以學着老道不剪頭髮，披散在後面，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和老道在某些地方很像。老道之所以不讓張凡穿着道袍，是因為他覺得張凡塵世未了。

張凡聞聲剛要反擊，就看見急匆匆跑出來地老道，見對方紅光滿面，不由的問道：“呦~我剛下山回來你就整的紅光滿面的。老道實話實說，你是不是又偷吃什麼好東西了。”

老道美滋滋地咧嘴一笑：“去去去，小屁孩一個知道啥！”

“是不是昨晚上山下的劉阿姨又來看你了？”張凡賤兮兮地笑問道。他可是清楚地很，這老道和山下的寡婦劉阿姨，那可是多年的兩老無猜啦！

聽劉阿姨說，當年這老道為了追她，不知折了這山上多少的野花。老道喝醉酒的時候，也沒少拿這事給他吹噓！

這件事，簡直就是老道人生的戰略轉折點！

“你小子，真是一腦子齷蹉。你劉阿姨就是來給我送點小米粥，你看你笑的那樣，哎呦~十足的單身狗！”老道得意地雙眼一眯，看着張凡是一臉的嫌棄：“小屌絲！”

張凡完全不受影響，即使內心傷害已經暴擊一萬點，他臉上還是強撐着泰然自若的表情反擊：“你個老屌絲，別以為有了相好的你就不是屌絲啦！”

“我屌絲，我修身養性，夜夜笙歌，隔三差五地出雙入對。你屌絲，可你小子還單着！”老道那表情簡直是趾高氣揚，鼻子朝天，下巴犁地。

張凡臉色開始有些發黑，一臉的怒氣：“你個老屌絲，別在我這裝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事，那天晚上你喝醉之後，可全給我說了。”

“怎麼滴，你還想詐唬我呀？老道我不吃那套，你個單身屌絲狗！”老道說完一甩飄飄長發，瀟洒地走進店面，一屁股坐在摺疊椅上，順勢向後一靠。

簡直囂張到極點！

“呵呵，老道，你以為我在嚇唬你？”張凡得意洋洋地盯着老道。臉色瞬間一邊，滿臉的鄙視：“以前你追求劉阿姨時，簡直摳搜的要死。追人家就追唄，一束花你都捨不得買，就特么每天擼野花，凈是把半山的野花擼了個遍。整天是摸着黑往人家門前擺小黃花，哎喲~和狗皮膏藥似的，小黃花一擺就是半個月。”

老道被說的滿面漲紅正要反駁，張凡不給他機會，繼續數落：“你以為人家劉阿姨為什麼答應你，是你帥還是你浪漫？你瞅瞅你，你是兩樣不沾邊。說到底還不是被你那小黃花給嚇得，人劉阿姨才不得不委曲求全，以身來飼你這老屌絲！”

“就這事，你還好意思好醉了酒給我炫耀。你信不信我給你發到網上，讓今年的春晚小品，完美滴呈現出你的小故事！”張凡一口氣說完，雙手齊胸平舉下壓，緩緩來了一個養氣收功的姿勢。

老道早就被他氣的直跳腳，手指哆嗦地指着張凡。心中千言萬語過了一遍，發現自己竟是無話可說。噎着半天氣終於吐出一句話：“你你你，說穿了天，你還是個單身屌絲狗！”

老道這一擊可謂是直中要害，張凡地小心臟再也撐不下去了。原本得意洋洋的他，狗臉一甩，徑直往後山而去。

後山是張凡練武強身的地方！

老道得意一笑，全然不在意張凡的臉色。因為他知道這張凡的脾氣，簡直就是屬狗臉的，說翻臉就翻臉，翻臉比翻書都快。

別看現在委屈巴巴氣地不行，下一刻可能就會滿臉得賤笑。老道這樣了解張凡，張凡又何嘗不是一樣的了解老道。這二人脾氣是半斤八兩，反正都是屬狗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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