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回到地窖，準備跨進壁爐的時候，斯內普停下了腳步，想起來，今天，似乎是要開始做‘那件事’的日子，身體突然的感到燥熱，不用去照鏡子，他也知道自己的臉，絕對的可以架起坩鍋熬制魔葯了，雙腿不自覺的併攏，那些畫面再度的出現在腦海中，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抽搐着，蠕動着，讓斯內普狠狠的咬住了嘴唇。

但是，乾耗在這裏也不是辦法，不是早就決定了么，斯內普唾棄於自己的遲疑不決，轉身，走進魔葯間，那裏，有他準備好的一些藥劑，按照書中對於那些‘準備工作’的要求，一天前，他就已經製作完成，足夠用到一切都結束……

跨出壁爐，斯內普毫不意外的看到傑克正坐在沙發里打字，為了配合他的魔力，沙發離開壁爐有了足夠遠的距離，咬着牙，塞給傑克一本薄薄的書後，斯內普匆匆的沖向樓梯，手裏，拎着施放了縮小咒的盒子，讓身後的人完全摸不着頭腦。

看了看手裏的書，再看看用着極度‘危險’的姿勢跑上樓的斯內普，看着人消失在卧室里，傑克鬆了口氣，摸摸下巴，好奇於斯內普為什麼這種反應，他甚至沒有看清那低着頭的愛人的表情！聳肩，打開手裏封面上一個字也沒有的書，傑克在看到標題的時候，張大了嘴巴。

男巫生產注意事項！

模模糊糊的察覺，斯內普的異常很可能跟這本書有着極大的關係，但是真正的開始看后，傑克才知道自己的想像力有多麼的匱乏，上帝！這！這簡直——就是送上門的‘美味’！只不過，越往後看，眉頭就皺的越緊，剛開始時的那些驚訝的竊喜，很快的就被書中描寫的那些‘知識’的殘酷給驅散。

拋開那些‘準備工作’不談，那的確讓傑克控制不住的想要把某人拆吃入腹，只是想到斯內普會作出那些動作，就讓他幾乎把持不住，但是看到最後的生產階段，傑克卻開始感到震驚和不可接受！

怎麼可能！那麼痛苦的經過！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愛人承受！臉色陰晴不定的，傑克站在那裏良久，然後把那本薄薄的書扔到打字機上，轉身走進廚房，那裏，有他為斯內普巡夜回來后準備的宵夜。

端着美味的烤餅和奶茶走進卧室，看到的一幕讓傑克差點兒端不住手裏的盤子！他那個一向青澀、生硬而彆扭的愛人，正穿着那件雅白色的睡衣，圓圓的肚子掩藏在松垮的睡衣下，露出了一條修長白皙的腿，敞開了衣襟，側坐着，擺弄幾個瓶瓶罐罐以及——一些奇怪的小東西！

該是沐浴過了，頭髮還有些潮濕的垂在頸后，從發間露出的耳朵，通紅的讓傑克想要含住了細細品嘗！纖長的手指在那些裝了淡粉色藥膏的瓶子上碰觸着，略暗的燈光，讓手指的白皙和藥膏的粉色相接觸的地方，變得微微模糊，同時也讓傑克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在傑克踏上樓梯的時候斯內普就已經察覺，心裏泛上的驚惶無措讓他做好的某些‘計劃’變得毫無頭緒，匆忙的從半躺在床上變成側坐在床沿，甚至於沒有來得及拉好身上因為苦惱着怎麼做，輾轉反側而弄亂了的睡衣！

慌亂的作出擺弄那些從盒子裏拿出並恢復了原貌的藥膏，甚至於那些‘小道具’，直到聽到傑克的腳步在不遠處停下，感覺到那如同實質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掃視，瞬間的僵硬，以及某個部位因為那些視線而開始的變化，讓他只能愣愣的保持着檢查瓶子的姿勢坐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幾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傑克似乎沒有靠近的意思，反而那目光越來越炙熱，斯內普發誓，他聽到了某種類似於吞咽的聲音，還有那明顯變得粗重了的呼吸，這一切，讓他只能咬緊嘴唇，默默地，等着那個該死的混蛋採取進一步的動作！那個混蛋一定已經看過了那本書！

但是，又過了幾秒鐘，還是沒有動靜，自暴自棄的，斯內普慢慢的轉身，僵硬到他以為聽到了自己骨骼隨着身體的扭轉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而就在他強迫自己抬頭看向某人的時候，那個被他詛咒了不下二十遍的傢伙終於開始有所行動。

床頭柜子上擺的那些東西被如同沒有看到一般的輕輕的推到一邊，取而代之出現在斯內普眼中的，是一盤美味的烤餅，散發著牛奶的甜香，旁邊，好像是加了一些巧克力的奶茶，淡淡的香味和從杯口裊裊上升的熱氣，莫名的，讓斯內普慢慢的放鬆，伸出手，拿起一塊兒烤餅，放進嘴裏咀嚼，清淡的甜味，讓他的味蕾得到了極上的撫慰。

坐在斯內普身邊，看着人把那並不多的烤餅和奶茶吃完，傑克起身倒了一杯水讓斯內普喝下，順便的，彎下腰，舔去愛人嘴角細小的碎末，舌尖在那柔軟的，帶着巧克力味道的唇上一掃而過，讓微微愣神的人有了小小的顫抖。

扭過頭，斯內普努力的壓抑着有些急促的呼吸，傑克的動作，讓他的心跳無可控制的變快，聽着人收拾了東西走出房間，雙手抓緊了睡衣的邊角，掌心一片濕黏，直到熟悉的腳步聲再次回到他的身邊，然後身體被輕輕的攬住，肚子上，有了溫暖的覆蓋。

“……西弗……沒有別的辦法？”

聽到了傑克的詢問，有些驚訝的，斯內普抬頭，看到男人嚴肅認真的表情，怎麼會，他以為，他以為傑克會因為從那本書上看到的而……也對……現在他那麼的——醜陋……怎麼可能……從那次之後，雖然情動，但是傑克再沒有碰過他……

低頭，瞪着自己隆起的，圓滾滾的肚子，嘴唇蠕動了好一會兒，乾巴巴的，像是極度缺乏水分的乾澀聲音，從斯內普的口中吐出：“……沒有！如果你不願意……可以用那些……”

順着斯內普微微揚起的下巴，傑克看到了那些擺在柜子上的小東西，皺眉，把目光重新落回低着頭，死死地抓着睡衣的斯內普身上，似乎，他傷害到了這個堅強、固執的男人！

只需要小小的動一動腦子，傑克就明白了自己這個愛人在想什麼，不用開口，只是看到斯內普的那些小動作，傑克就能完全體會到男人的想法和感受，難以置信的看着斯內普抓着睡衣，用力到指節發白的手指，這個男人，32歲的男人！竟然！竟然表現的如此——可愛？上帝！他不行了！他的愛人到底是怎麼一個思考邏輯！為什麼總能把事情想的那麼，呃，扭曲！

有些無語的，拉過斯內普一隻蹂躪着已經變得皺巴巴的睡衣的手，冰冷而僵硬，傑克把那隻手直接按在了自己緊緊的被褲子限制着的，腫脹到疼痛的部位，在那個身體瞬間僵硬的人的耳邊，細細的呼吸：“呼……你為什麼不認為，我不想傷害到你？”

手下的形狀讓斯內普的腦袋變得混沌一片，幾乎無法清晰的思考，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同時羞恥的，察覺到自己的身體，那原本已經熄滅了的蠢蠢欲動，再一次的，如同復燃的火苗一般，節節躥升！

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的，斯內普猛地抽回手，過大的動作，讓他緊繃的身體歪向一邊，嚇得傑克趕緊伸手攬住，雙手放在那圓圓的肚子上，嘆氣：“親愛的！那本書我看過了，不得不說，前面的部分，讓我很是心動，但是……我們不能嘗試別的方法？比如說，我認識一位不錯的醫生，他很可靠，如果你不放心……或許事情結束之後，你那神奇的能力，可以做一個小小的改變？”

咬牙，斯內普慢慢的搖頭，雙手，緊緊的抓住傑克環在他肚子上的手臂，用力到指甲都幾乎陷入那近乎古銅色的肌膚：“不……我已經考慮了所有的辦法……這是唯一的選擇，不然！你認為我願意……混蛋！”

胸口悶悶的疼痛，斯內普已經發現，在傑克的面前，他似乎越來越無法控制情緒，越來越多的，坦露出他的懦弱和不安！在傑克的面前，他已經無法順利的維持在霍格沃茲，在巫師界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陰沉和冷漠，鼻子有些呼吸不順，一股小小的酸意衝上鼻腔，但是，死死的守着最後的秘密！

他不能讓傑克知道巫師界的事情！哪怕這個男人已經接觸到了巫師！相信盧修斯那個該死的孔雀，也不會把那裏的事情透露給麻瓜知道！更何況傑克只和他們接觸了一次，也許會是唯一的一次！但他不能冒險！絕對不能！

手臂上小小的刺痛完全可以忽略，傑克看着斯內普被垂落的頭髮遮擋了的臉頰，沒有漏掉男人話語間那被努力掩藏的哽咽，難以置信的，傑克鬆開一隻手，掰過人的臉頰，看着那雙微微閉合的眼睛，試圖從那看似無表情的蒼白中，找到讓他感到心疼的證明。

“……你們那裏！到底有什麼！讓你這麼謹慎，或者說——懼怕！讓你寧願忍受那種痛苦！”

為了傑克的話猛地睜開眼睛，斯內普看着男人難得緊皺的眉頭，為了傑克的敏銳而感到一絲驚慌，他只想保護好他的孩子！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支持他繼續下去的動力！他的孩子，他生命的延續，他血脈的證明！他想要他們平安的活着！

微微顫抖的拉開睡衣的系帶，把傑克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沒有阻礙，讓那隻溫暖的手，感受着他身體中的脈動：“不……求……求你……”

為了那慘白的面容上的絕望和祈求，傑克沉默，內心，有着一絲小小的怒火，為了斯內普始終不願給予他的信任，但是，他知道，男人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以說，是他一手造成，面前的，微微顫抖着向他祈求的男人，和半年多前那個傲然、冷漠的黑色人影，已經完全不同。

這些時間，斯內普一點一滴在他面前所流露出的，曾經讓他有着小小的竊喜，但是現在，都被人在他眼前的表現完全的驅散，一切，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但是傑克確定，唯一沒有變化，不，是變得更加堅定和深沉的，是他對這個男人的感情。

不管是那個彆扭、冷漠，一再的試圖拒絕他的斯內普，還是眼前這個為了孩子而隱瞞、祈求他的愛人，傑克知道，他已經無法再從名為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荊棘中掙脫，一切，都變得無法掌握！

不讓自己的思緒表現在臉上，傑克勾起嘴角，雖然他知道那有多麼的苦澀，他無法拒絕這個變得柔軟的男人任何的要求，盤腿坐在床上，把斯內普抱起放進懷中，手在那隆起的肚子上慢慢的撫摸，看着緊緊的抿着唇的愛人，送上嘴唇。

“……我沒有說過，所以，現在說給你聽，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