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漩渦鳴人的蛻變

漩渦鳴人帶着日向雛田和日向嬋雪出門，跟着那個暗部向著火影大樓走去，對着二女笑道：“昨天我跟三代一起將九嬰岳嵐風華打跑，這些木葉村的村民一定會將我奉為英雄，他們就不會歧視我了，我也可以獲得民眾的一些聲望了。”

暗部成員的麵皮抽動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陽光的漩渦鳴人，轉過來沒有說話。

漩渦鳴人本性就是一個比較陽光的人，他從不惡意的去揣度任何人，他的陽光也讓他在內向的性格中與九喇嘛生活了兩年，依舊可以時常保持微笑。

日向嬋雪看着漩渦鳴人的側臉，輕輕道：“漩渦禍禍，你真的是老江湖嗎？”

漩渦鳴人不解道：“當然，怎麼了？”

日向嬋雪看着荒蕪的街道，坍塌的房屋，慈愛的摸了摸漩渦鳴人的腦袋，道：“我們可以打個賭，如果那些村民感激你，那就是你贏了，如果那些村民還是跟以前一樣，或者比以前的態度更加惡劣，那麼就是我贏了，好不好！”

漩渦鳴人內心動搖，開啟了天璣的眼睛，看向天空，看到了木葉村天空魔氣滔天，滾滾的魔氣彷彿要化作一尊大魔王，要將木葉村全部吞噬一樣。

漩渦鳴人打了個冷戰，想了想，笑道：“目前火影一系的暗部折損大半，百廢待興，肯定需要從忍者中抽調人手，之前的暗部忍者大部分都是平民家子弟，以此來制衡家族，如今平民忍者這種天才極少，所以那些家族必然是要在暗部中安插眼線的，這其中的腥風血雨自然會滋長無邊的魔氣。”

漩渦鳴人心中的心情平穩下來，道：“這魔氣是家族造成的，應該不是平民心中的魔氣……之前木葉村村民說我是九尾，說我是妖狐，所以才恨我、怨我，可如今我救了他們，他們就算之前怨恨我，此刻應該沒有了怨恨，這個賭我不跟你打，你贏不了。”

漩渦鳴人話鋒一轉，豪邁道：“我是老江湖，不要試圖跟老江湖打賭，不然你會輸的很慘。”

日向嬋雪沉默，心道：“老江湖也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屁孩，做事魯莽，行事乖張，哪裏像老江湖了，我才十三歲，就已經上忍了，可依舊名聲不顯，懂得隱忍……我才是老成持重的老江湖。可是”

日向嬋雪看向漩渦鳴人，心臟就難受的想要收縮：“可是我這樣的老江湖依舊被小屁孩當成俘虜抓住了，如今還成了他的手下，真真是沒天理了。”

漩渦鳴人看到了路邊有一家賣燒烤的路邊攤，聞着味道他突然就有些餓了。

他可是大戰了半天，而後又昏迷了一天一夜，如今法力全失，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漩渦鳴人走上前，道：“給我來五十根烤串。”

現在正是清晨，太陽剛剛露出一角，路上還沒有行人，此時燒烤攤的老闆半睡半醒。

老闆仔細看了看鳴人，終於認了出來，尖聲叫道：“妖狐！”

老闆剛想拿起旁邊的鏟子打漩渦鳴人，可是想起漩渦鳴人是能跟那種怪物戰鬥的人。

突然沒有膽子跟漩渦鳴人對視了，連燒烤攤都不要了，慌慌張張的逃掉了。

漩渦鳴人面色陰沉一言不發，來到攤位前，自己烤了五十串烤串，放了很多孜然粉和辣椒粉。

漩渦鳴人想起了什麼，對着日向嬋雪和日向雛田笑道：“你們要吃些什麼，我幫你們烤。”

日向嬋雪道：“我要十根肉串，雛田大人的胃口大，應該也需要五十串，我們都還沒有吃飯呢？”

漩渦鳴人將手中的烤串送給兩人，又開始烤了起來。

行人漸漸多了，有的無視了漩渦鳴人，有人依舊對漩渦鳴人指指點點，只是臉上的憎惡更加明顯了。

“就是他招來了怪物，他就是村子的災星，為什麼他還在村子裏，難道三代大人都沒有想過殺了他嗎？”

一個婦人厭惡的的看着漩渦鳴人，與其他的婦人說道：“聽說他走到哪裏，哪裏就會有災禍，聽說前兩年就是因為他剋死了高元盧比可，昨天又是召喚了一尊九頭怪，殺死了那麼多村民。”

漩渦鳴人拿着烤串來到那人身邊，道：“那個九頭怪不是我召喚出來的，是別人召喚的，我將它打跑了，救了你們。”

那些婦人看到漩渦鳴人無聲無息的來到他們身後，嚇得肝膽俱裂，四散奔逃。

“這些村民沒有讀過書，每天就是打工睡覺，每天生活的很單調，每天的樂趣就是找一些有趣的事件，跟鄰家攀談。”

漩渦鳴人看向日向嬋雪，日向嬋雪淡淡道：“你以為他們會關注真相嗎？沒人回在乎的，他們現在的家園被毀了，他們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他們需要發泄，需要找一個突破口，需要找一個人來背鍋。

而這個時候，一個妖狐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里，他是那麼的可惡，那麼的招人厭惡，每個人都會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罵他，每個人都會在心情鬱悶的時候咒他。”

日向嬋雪的嘴巴湊到了漩渦鳴人的耳邊，氣吐如蘭，道：“突然有一刻，那個少年救了這些愚昧的村民，可這些村民前一刻還在罵這個少年，下一刻少年卻救了他們的性命。”

日向嬋雪的聲音彷彿九嬰的魔語一樣，惑人心神，聲音往腦子裏鑽。

漩渦鳴人將錢放在燒烤攤上，一言不發的吃着烤串，向著火影大樓走去。

可是漩渦鳴人明顯心不在焉，慢慢走偏了方向，被雛田拉了回來。

日向嬋雪還要在漩渦鳴人耳邊說話，卻被雛田捂住了嘴，不讓她說下去。

日向嬋雪掰開雛田的手指，將她抱在胸前，嘴巴湊到雛田的耳邊，低聲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只是將他想不到的告訴他而已。漩渦禍禍心地善良，他太相信人心了，我將血淋淋的事實擺在他的面前，他就看清現實了。”

雛田依舊捂住日向嬋雪的嘴巴，道：“你的話太傷人，你應該將話慢慢說出來，一部分一部分的講，不應該一股腦的全部說出來，這樣鳴人君會受不了的。”

日向嬋雪再次掰開了她的手指，無奈道：“如果一個當局者連民心都看不透、看不穿，如何能當好領導者，如何能帶領着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人過上好的生活，他說的未來即便在美好，可他的智慧被蒙蔽了，智慧蒙塵，他也就永遠不可能完成那個願望了。”

日向嬋雪發現日向雛田心動了，繼續聲如蚊吶，道：“漩渦禍禍老說自己是老江湖，可是在我看來，他做的很多事都顯得極為幼稚，思想也極為幼稚，他老說我是沒見過世面的萌新，可我生在世家，裏面的資源之爭，地位之爭的殘酷，豈是他能夠想到的，豈是雛田大人能夠想到的。真以為我是一個傻白甜嗎？如果我爭奪不上那些資源，我能有如今的實力嗎？”

日向嬋雪的語氣中有些嘲諷，可聲音依舊猶如蚊吶，剛好可以傳入日向雛田的耳中，道：“只有經歷過失敗和絕望，才可以成長，而漩渦禍禍還遠遠沒有成長起來。今天的事情就是一場蛻變，當他度過今天的事情，他才有資格成為老江湖，不然只能被那些真正的老江湖吃了連渣滓都不剩下。”

日向雛田的心境比漩渦鳴人還要不堪，是小萌新中的小萌新，根本不適合成為漩渦鳴人的左膀右臂。

而此時，日向嬋雪藉助這件事不僅要讓漩渦鳴人進行向老江湖的蛻變，還要讓日向雛田進行一場蛻變。

日向嬋雪語氣沉重，對着雛田道：“我們要走的路是萬丈深淵上的獨木橋，每一步走錯都會掉進無盡的深淵。雛田，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不成功便成仁，你真的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日向雛田沉默下來，仔細的思索起日向嬋雪的話語，她感覺嬋雪姐姐跟之前有了很大的變化，可這並不能改變嬋雪姐姐話語中蘊含的道理與含義。

日向嬋雪剛要繼續敲打漩渦鳴人，漩渦鳴人卻自己抬起了頭，神情中的茫然已經一掃而空，深邃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滄桑和睿智。

深邃代表着對於浩瀚的知識的掌握，滄桑是成長為老江湖的標誌，睿智則是有了跟其他老江湖叫板的底氣。

日向嬋雪笑道：“這場賭約……你輸了！”

漩渦鳴人仰頭看着日向嬋雪，露出了一個燦爛到可以融化一切黑暗的微笑，道：“我會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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