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純屬靠運氣
要不是彎彎厲害,這大房和三房都抓不到河蝦河蟹,彎彎倒是回回都能抓回來下廚。
林石對於彎彎可是無盡崇拜,談起自家親姐,連底氣都漲勢了不少。
王有琴小聲道:“厲害個屁,還不是偷藏了法子不肯說,一家子吃獨食不怕撐死!”
陳媚娘身子不好,但耳朵卻尖得很,自然聽見了這話。
她性子軟弱,說聲小聲小氣,也不懂得跟人吵架,只是聽到王有琴這麼說,心情也不舒服。
她道:“三弟妹怎麼能這麼說話,彎彎既然道出了河蝦河蟹的去處,能不能抓到各憑本事,怎麼就說我們家吃獨食呢!”
王有琴陰陽怪氣道:“可不是,要不然為什麼我們家抓不到,就你家彎彎能抓到?”
說完又是一臉皮笑肉不笑道:“二嫂,彎彎是你的女兒,她自然什麼都能告訴你,你倒是跟我說說,怎麼抓住這些玩意兒?”
陳媚娘本來被氣了一下,又想着都是一家子人,也就這麼算了。
彎彎並沒有告訴她抓河蝦河蟹的法子,她也甚少過問彎彎的事情,但卻知道彎彎每次上山都帶着抄網。
想了想便道:“或許是有了工具,彎彎才抓到的吧!”
王有琴眼睛亮了一下:“什麼工具?”
陳媚娘指着角落的抄網道:“就是這個,但是不是真能撈到魚抓住河蝦河蟹,我可就不清楚了。”
王有琴心中一喜,幾步就拿起那抄網一看,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
回頭她就讓林長福也照着這樣子做個抄網,到時候也就能撈到河蝦河蟹,不行總歸能撈點魚吧。
許是太開心了,王有琴笑得着實猙獰,也沒跟陳媚娘招呼一聲,急急忙忙就離開了。
林石不滿道:“娘把法子都跟嬸子說了,以後姐姐就抓不到河蝦河蟹了。”
陳媚娘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道:“都是一家人,藏着掖着總歸不好,再說彎彎要知道,也不會怪我們的。”
已經上山的彎彎自然不知道王有琴上了老屋,還知道了抄網這個工具,可就算知道,她也不在乎。
那抄網她之所以經常帶在身邊,是為了方便進去空間撈魚。
至於能不能撈到河蝦河蟹,純屬靠運氣!
她上了山頂看到前幾日種下的果樹竟然冒牙了,心情說不出的激動。有了果林,往後他們在不愁沒水果吃了。
彎彎之所以選擇在山頂上播種,自然有她的道理,畢竟山上野果子樹多,誰也不會懷疑這些果樹從何而來。
給果樹施了些泉水后,冒牙的果樹又長高了不少,彎彎又用金幣兌換了些肥料,然後在四周圍布下陷井。
山頂上的土很硬,挖起來真的不容易,彎彎廢了好大的勁才挖了一尺深度,想着陷阱要深一點才有效果,她又繼續往下挖。
挖着挖着,突然就聽見一聲脆響,彎彎用鐵鍬將坑裏的土剷出來,才發現坑裏既然埋有一物。
將那東西上面的土掃乾淨后,取出來一見,是塊顏色很好看的石頭,彎彎想着林石平時有收藏石頭的習慣,就將那物收了起來。
然後又繼續挖坑,就這樣忙了一個下午,總算才搞好。
她不得不佩服慕君涼的厲害,不費吹灰之力就幫她砍好了木頭,又幫忙圍好了柵欄,做完這一切也就用了幾個時辰。
倒是她,一個人在山上挖個陷井,整整耗用一個下午不說,還弄得滿身是土,髒兮兮的。
眼看天色不早了,彎彎也沒敢在山上逗留,下山後就回了老屋。
陳媚娘在堂屋裏裁着衣裳,那是前幾日彎彎從鎮上買回的粗布,她就想着讓姐弟兩儘快穿上新衣裳,不眠不休的熬夜幹活。
彎彎喊了一聲:“娘。”就打算去做飯了。
陳媚娘道:“彎彎,中午你走的時候,你三嬸子上了家裏一趟。”雖然不是怎麼要緊的事情,但陳媚娘總覺得有必要跟彎彎說一句。
彎彎嗯了一聲,問道:“她來做什麼?”
林石搶先一步道:“她來問姐姐撈河蝦河蟹的點子,石頭可沒說。”
陳媚娘又摸了摸他的頭髮,笑道:“石頭是沒說,可娘說了。彎彎啊,我把抄網的事情告訴你三嬸子。”
彎彎笑道:“沒事的娘,那抄網應該是撈不上河蝦河蟹的。”
說著就進了廚房,就聽見林石的歡喝聲:“我就說是姐姐厲害,根本就沒有什麼工具。”
堂屋裏傳來母子倆的聲音,彎彎勾了勾唇,燒火開灶炒了幾個家常菜,都是林石愛吃的,特別是這道涼拌金針菇,石頭一個人可以吃下一大盤。
晚飯後,陳媚娘將已經裁得差不多的衣裳取出來,在彎彎身上比量比量道:“彎彎,再過兩日,你就可以穿上新衣裳了。”
這些年來,彎彎身上穿的全都是她穿舊的衣裳,而她穿的也都是大房和三房不要,準備丟棄的破衣裳,她在撿起來洗洗,將就着穿了。
這粗布穿了不少年,補丁一個挨着一個,密密麻麻的。
在陳媚娘心裏,她的彎彎可比林珍珠長得俊俏多了,只是因為從小被虐待,加上沒能好好打扮,又常年低頭做事,就顯得不起眼。
彎彎笑道:“這衣裳可真好看,娘的手藝可真好。”
陳媚娘握住她的手道:彎彎,這些年娘虧欠你太多太多了。”
如果不是彎彎,她萬不可能撐到現在,如果不是彎彎,她還在老林家忍氣吞聲受盡欺負,他們二房一家永無出頭之日。
陳媚娘也想通了,但不管面前的丫頭是不是以往的彎彎,都是她的女兒。
林石洗碗出來,看到新衣裳也激動不已:“娘,我的呢,我的呢。”
陳媚娘慈愛的笑着:“石頭也過來,讓娘比量下合不合適。”
一家子歡喜有新衣裳穿了,而林家大房卻因為林大壯發燒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
白天上了醫館看過大夫,林大壯就已經退燒了,晚飯還吃了兩大碗野菜粥,兩個雜糧煎餅,精神活脫得就像沒生病一樣。
可到了夜裏,又莫名燒了起來,這會兒越燒越是厲害,迷迷糊糊的喊都喊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