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母親的苦楚

李菊兒走後，柳眉也不在狀態，舒芷暗中觀察自己的母親，母親顯然心思不在自己身上。

“開飯了！”陳媽爽朗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她手腳麻利的將飯菜擺在桌子上，心情頗好：“小姐的病都好了一段時間了，前些日子養病，吃的清淡，今天我特意買了條魚，給小姐做了最愛吃的酸菜魚。”

舒芷，衝著陳媽嬌笑。那雙漾着水光的眼眸泛起甜甜的波紋，眉宇間還帶着少女的青澀，又透漏着幾分媚意：“我好久沒有吃到陳媽的酸菜魚了，光是聞着味道，口水就要留下來了。”舒芷上一輩子就愛極了陳媽的手藝。

陳媽知道自己小姐長得好，可是自從大病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儘管天天在一起，但還是時不時的被舒芷的美貌怔到。

陳媽回過神，聽了舒芷的話更高興了說道：“小姐喜歡，陳媽這心裏就高興了。”

柳眉也回過神，點點舒芷的鼻尖：“你呀，真是不知道羞，還像個小孩子的樣子。”然後張了張手，叫陳媽在旁邊坐下。

陳媽雖然是傭人，但是照顧舒芷跟柳眉這些年，早就跟陳媽情同親人了，陳媽更像自己跟母親的長輩。

後來母親去世，舒芷回了舒家大院，而陳媽則被鄉下的兒子接了回去。

舒芷夾了一口酸菜魚，魚片白白嫩嫩，墊底是泡酸菜，上面是青魚片，酸菜酸酸的，上面再飄一層紅油，紅油上面飄着幾個泡紅椒，像一個個精靈，一上桌，就能聞到香味，讓你味口大開，垂饞三尺。

舒芷吃的幸福感頓生，眼睛眯了起來，像極了街口偷吃到小魚乾的大橘貓。

柳眉看着舒芷的樣子，去想起今天白天李菊兒嫁人的事情，轉眼間嬌嬌已經這麼大了，16歲了。

嬌嬌長得好，那雙眼睛隨了那個人，一雙桃花眼多情又旖旎，其他五官竟挑着好的長，現在雖然五官沒有張開，但是仍能想想再過幾年的風華絕代。

按理說嬌嬌的長相，早就該引得提親的人把門檻都踏平了，可是家裏卻沒有一個媒人上門，她心裏嘆口氣，都怪自己這個不爭氣的母親，有一個給別人做外室的戲子母親，怎麼會有好人家來上門。

這樣想這，口中的飯菜就變的索然無味，柳眉在心頭思索，是不是要去找舒芷的父親，舒芷畢竟是他的孩子。

舒芷看母親草草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筷，再次確定母親肯定有心事，沒準就跟李菊兒的婚事有關。

柳眉進了屋子裏面，舒芷吃了兩口也就放下了碗筷，陳媽將吃好的飯菜收拾了下去。

舒芷湊到母親身邊撒嬌：“母親怎麼沒有興緻？”柳眉摸了摸舒芷的頭髮，舒芷的頭髮烏黑髮亮，摸起來像是上好的絲綢緞子一般。

“嬌嬌都這麼大了，過幾年就要離開母親了，不知道哪個臭小子這麼有福氣。”

舒芷帶着甜甜的笑，搖晃柳眉的胳膊：“舒芷還小呢，還想在陪母親幾年呢。”

舒芷有陪着母親說著討趣的話，看着母親眉宇間的憂愁消失，才回自己的屋子。

夜晚降臨，漆黑的天穹里佈滿了點點生輝的星星，一輪明月高高地懸挂在空中，淡淡的光像輕薄的紗，飄飄洒洒的，地面上像撒上了一層碎銀，晶亮閃光。風徐徐吹來，格外清新，涼爽。

舒芷依靠在窗子旁邊，看着夜晚的天空，心裏想着重生回來的這幾天，離上輩子母親自殺時間，越來越近了，心中升出緊迫感，這次決不能再重複了上輩子的悲劇。

打定主意，明天要去李菊兒跟他未婚夫家探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