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看見舒芷走過來之後，接住舒芷的懷抱，調笑：“一大早上就這樣熱情。”幫着舒芷打開車門，舒芷坐在顧九笙的副駕駛上面。

顧九笙開動車子，舒芷側眼看了顧九笙一眼，朝着男人開口道：“我還沒有吃早飯，我們去吃點東西再去找上善吧。”

正好跟顧九笙想到一起去了：“你想要吃什麼？”

舒芷一時間也想不上來，隨意的在街頭看了一眼，最後落在一家油條店那。

那是一家開在街邊的小攤，說不上規矩桌椅都有些簡陋，小攤上面排着一些人，大多都是身着簡陋的工人，有的捧着一碗餛飩在冬天吃的火熱。

舒芷指了指那個攤位，對着顧九笙道：“咱們就去吃那個吧。”

顧九笙看着那個簡陋的攤位，有些詫異，不過看到舒芷認真的神情，點頭，將車子停在不遠處的空曠地方。

牽着舒芷的手朝着那個攤位走過去，舒芷看着自己跟顧九笙牽在一起的手，心裏有些難受，如果顧九笙能夠這樣一直牽着自己的手該多好，沒有系統那些煩心的事情。

顧九笙不知道舒芷在想什麼，見小女人走的慢吞吞，回頭看了舒芷一眼，笑道：“你不餓了，趙四家的豆子都比你跑得快。”

豆子是趙四養的一隻癟，還是從迎賓樓的廚師那裏弄的，趙四本來點了一個甲魚湯，沒有喝到湯，倒是看見了剛捉了送去廚房的甲魚。

趙四見那王八甚是兇猛，倒是有趣極了，便將甲魚湯換成了甲魚帶回了家，養了起來還起了一個名字叫豆子。

舒芷想到趙四有時候帶到興樂門的那個鱉，斜唲了顧九笙一眼。

舒芷今天妝容精緻，眼皮一動，那雙桃花眼瞬間盪出三分似欲非欲的風情，顧九笙的心跟着舒芷痒痒了幾分，伸手將舒芷摟在了自己的懷裏面。

摸了摸舒芷纖細的腰身，捏了捏上面的軟肉：“我帶着你走就不慢了。”

舒芷敲了一下顧九笙的胸膛，顧九笙悶笑一下。

到了攤位之後找了一個乾淨的位置叫舒芷先坐下，然後朝着攤位上面的夥計招呼了一下，夥計見兩個人身着華麗，眼中露出幾分詫異。

他們這個攤位吃東西的人大多都是些平民，沒什麼錢的，像二人應該是去那種大飯店裏面，或者那種洋管子裏面去吃才對。

夥計的心思一轉，面上露出討好的笑意，態度友善：“兩位點些什麼。”

顧九笙看着舒芷，舒芷望了眼自己周圍哪一家三口吃的東西，然後指了指，笑着朝夥計道：“就跟他們吃的一樣就可以了。”

顧九笙點頭，夥計應了一聲好嘞，便在自己手裏面的紙張上寫了幾行字，轉身離開了。

舒芷看着顧九笙絲毫沒有什麼不適的樣子，挑眉：“九爺，會不會吃慣了山珍海味，覺得跟我在這吃有些掉分？”

顧九笙一米八的個子坐在小小的凳子上面，只是有些伸不開腿腳，其他倒是絲毫沒有不適應，聽到舒芷的話，男人伸了伸腿：“這倒沒有。”

顧九笙開口道：“其實我原來的時候，最是羨慕這個小攤上面吃東西的人。”

看着舒芷一臉疑問的表情顧九笙解釋道：“我原來的時候，跟着那個老叫花子經常在這些小攤位上，討飯吃。”

“每次都等到人家收攤之後，吃些剩飯剩菜，那個時候我就想等到我有了錢之後，一定要在這種小攤上面，正兒八經吃一會。”

“後來再在這種地方吃，卻顯得與我的身份不符。”

夥計將舒芷點的兩碗雲吞端了上來，手在自己的單子上面劃了一下，然後眼睛眯着笑看着舒芷跟顧九笙：“還差兩位的油條正在炸着，二位稍等。”

舒芷點頭，夥計便轉身離開了。

舒芷將混沌分開，然後加上一些醋跟辣油，笑道：“那我是不是還滿足了九爺的願望。”

顧九笙也拿起筷子，點了點頭：“只能說阿芷懂我。”

舒芷嘗了一口雲吞，帶着幾分鮮，比想像中的好吃，舒芷眯了眯自己的眼睛，一副沉浸在美食裏面的樣子。

看的顧九笙也食慾大開，開動了。

舒芷將自己嘴裏面的雲吞咽下后，看着顧九笙開口道：“我記得我小的時候，最喜歡的便是早上的時候，張媽從外面給我們買這些回去。”

舒芷道：“我還記得日子，每個星期開頭跟最後一天，早上的飯桌上面保準是這個。”

夥計將油條端上來，油條被炸的金黃，還有些香，舒芷將一根油條夾起來，道：“那個時候我阿媽不吃油條，但是我偏愛吃油條。”

阿媽就說，這是最長肉的，吃多了就胖了就不美了。

顧九笙趁機在舒芷的油條上面咬了一口，然後一臉得意的看着舒芷，舒芷撐着下巴，看了他一眼。

油條剛剛出來，還有些燙，一時間顧九笙的臉色有些扭曲，舒芷看到之後噗嗤笑了起來。

顧九笙將自己嘴裏面的食物吞下，看着舒芷笑，卻覺得被燙一下也沒有什麼，他一早就發現舒芷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明明找到上善就可以回去，但是她好像並沒有激動，而是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

舒芷將油條放在顧九笙的碗上：“現在我可以想吃就吃了，但是卻很像阿媽。”

顧九笙夾起自己碗裏面的一個雲吞塞到舒芷的嘴裏面：“回去就能看見媽了。”

舒芷看着顧九笙臉色晦暗不明：“顧九笙，如果我們回不去呢？”

顧九笙低頭吃東西的動作頓了頓，拿出自己隨身裝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然後丟在桌子上面，抬眼看了舒芷一眼。

舒芷不敢看顧九笙的視線，但是又想聽到顧九笙的回答，強迫自己望着顧九笙，顧九笙握住舒芷的手：“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舒芷明明是聽到了滿意的答案，但是還是開心不起來，已經得到的那麼美滿，怎麼又能接受殘缺的幸福，舒芷低頭吃自己碗裏面的東西，沒有在說話。

顧九笙有些吃不下去，看着舒芷不知道在想什麼。

舒芷覺得吃飽之後，看向顧九笙：“飽了，咱們離開吧。”顧九笙將夥計叫過來，然後結了賬，帶着舒芷離開了。

顧九笙直接將舒芷帶到了青山寺的腳底下，卻沒有着急拉着舒芷朝着寺廟走過去。

而是向前走了兩步，不看舒芷，有些認真的朝着舒芷問道：“嬌嬌，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是不是關於上善的事情。”

是啊，顧九笙多麼聰明，怎麼會看不出來自己的不自在，系統就像一個定時的炸彈，時間快要截止了，舒芷卻知道自己已經選好的藍色線。

能不能成功將這個炸彈喊停。

舒芷沒有回答顧九笙，而是上前牽住顧九笙的手，帶着顧九笙朝着青山寺登上去，舒芷從來沒有覺得青山寺的台階又這麼多。

但是此刻又希望這些台階永遠都走不完才好。

等到看到青山寺的招牌之後，舒芷還有些恍惚，顧九笙卻止住了腳步，他心裏面總是有些不安慰，就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舒芷側臉道：“咱們進去吧。”顧九笙將舒芷的手用了的拽緊，應了聲好。

舒芷一個手牽着顧九笙，另一個手卻放進了自己大衣的兜裏面，兜裏面冰冷的金屬質感，赫然是一把手槍。

系統的聲音在舒芷的耳邊響起：“宿主，請隨時做好準備，在看到上善之後請立刻開槍，不得超過五秒，不然宿主就要面臨毀滅。”

舒芷有些冷漠的在腦海裏面回了一聲知道，系統硬是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過了，或是想到自己之後還要依靠這個宿主做任務。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成功的計劃，難得有耐心的朝着舒芷道：“宿主，此次任務結束之後，你和顧九笙依舊能夠不受影響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不一樣呢？”

舒芷忍不住出口諷刺道：“一輩子受你的掌控嗎？”

系統沒有在接着回答，舒芷說的確實沒錯，他確實是這個打算。

顧九笙帶着舒芷走近了青山寺的門口，青山寺向來寂靜，門口一個僧人看到兩個人，走上前去開口道：“上善師父早就恭候兩位施主多時了，請跟我來。”

舒芷沒有想到上善早就知道自己跟顧九笙來，心裏面默默的希望上善能夠神機妙算的猜到自己今天的打算。

能夠猜到這個系統想要除掉他。

系統應該是猜到了舒芷的想法，以為舒芷是擔心自己的打算被上善發現，還安慰道：“宿主放心，那個和尚是不會猜到宿主要做的事情的。”

舒芷心中反而因為系統的話而沉悶，顧九笙跟着舒芷跟上那個僧人。

顧九笙覺得這條路莫名的有些熟悉，舒芷心煩意亂牽緊顧九笙的手，僧人在一間草屋站定，然後做了一個禮：“師父在屋內等候二位，進去便可。”

然後便轉身離開了。顧九笙敲了敲門，舒芷將自己口袋裏面的槍直接拿了出來，顧九笙在舒芷前面沒有看見舒芷的動作。

舒芷故意提前將槍拿出來，就是想要提醒上善，可是上善雖然神機妙算，但是卻也不是神人，只聽到屋子裏面傳來叫二人進來的聲音。

系統再次驚醒舒芷準備好。

舒芷跟着顧九笙進去了，上善轉身面對兩個人，眼睛看見舒芷手裏面的槍，臉上卻不變神色，依舊是那副普度眾生的模樣。

系統焦急的聲音在舒芷耳邊傳過來：“就是現在，開槍。”

舒芷舉起槍對準上善。

顧九笙沒有想到舒芷的動作，帶着詫異的喊了一聲舒芷的名字，上善不見慌亂冷靜的從自己的袖口裏掏出那串珠子，朝着舒芷的方向走了過來，絲毫沒有在意舒芷指着自己的槍。

舒芷心裏面默念：“1，2，3。”然後便開了槍。只聽見槍聲一向。

系統以為自己大事以了，有些興奮的道：“宿主任務完成的。。。”自己親眼看見宿主開槍，那老禿驢絕對沒命了。

可是還沒有說完，就發現自己被控制住了，上善將自己手中的手串套在舒芷拿槍的手上，系統的聲音

消失在舒芷的腦海裏面。

舒芷的腦門上面劃過一滴冷汗，舉着的槍掉落在地上，手還有些顫抖。

顧九笙走上前來，饒是他也有些惱怒了：“阿芷你剛才在做什麼。”他剛才看着舒芷將手中的槍指向了上善的心臟。

而上舒芷的槍法自己最了解了，舒芷為什麼會對着上善起了殺意。

上善退後：“舒施主也是情非得已。”說完搖頭有重複了一遍：“情非得已。”

顧九笙這才詫異的看着上善，現在上善已經修鍊到這個地步，連槍都打不死了嗎？

上善發現顧九笙的疑惑，笑着解釋道：“舒施主的槍裏面，第一枚應該沒有裝子彈。”

顧九笙看向舒芷，舒芷朝着他點了點頭，舒芷今天也是在賭，手槍裏面第一枚的確是空彈，但是第二枚就有子彈了。

舒芷在賭系統給的五秒和上善的反應時間，如果第一枚子彈的時間上善能夠及時制止的話，顧九笙就能夠跟自己一起回到原來的生活。

但是如果反應不過來，舒芷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開第二槍，結局雖然不美好，但是依舊能夠跟顧九笙在一起，原諒她也只能做一個自私的人。

顧九笙沒有想到上善都知道舒芷身上的事情，舒芷朝着顧九笙開口道：“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你。”

顧九笙聽到舒芷說的話之後，只覺得奇怪極了，沒有想到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奇怪的事情，上善開口朝着顧九笙道：“能不能請顧施主先離開，我還有事情想要跟舒小姐談論。”

舒芷疑惑的看着上善，上善接著說道：“舒小姐手上的手串只能暫時的隔絕附在舒小姐身上之物，如果想要徹底清除還需要一些別的事情。”

聽到跟自己身上的系統有關係，舒芷朝着顧九笙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