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八卦
在離大荒山萬里之外的大平原上，天空中電閃雷鳴，烏雲密佈，空中靈力不斷流竄着，天道秩序一片混亂，就好似末日要來臨一般。
九天雲巔，空間似鏡子般不斷破碎着，一個黑洞逐漸形成，白羽從中慢步踏出。
“為何老夫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天蠍老人抬頭看着烏黑虛空，呢喃細語着。
一頭雪白長發隨風而動，右手緩緩抬起，手指快速掐動着。他的是很是枯瘦，宛若了乾枯了樹枝一般，皮包着骨頭，上面沒有一點肉。
乾枯手指與他白皙紅潤的臉頰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一個枯瘦如柴一片死寂，一個白皙紅潤生機勃勃。
死亡！
生機！
這是兩個不可能共存的事物。
可是這兩種截然相反的事物在天蠍老人身上共存着，雖然有些矛盾，但事實就是如此。
雖然有幾分矛盾！
雖然有幾分詭異！
但死亡與生機就這般在一個人身上同時存在着。
“爺爺，發生何事呢？”
站在天蠍老祖身旁的嬌艷男子翹着蘭花指嬌滴滴的問道。
“沒事，可能是我多想了！”
天蠍老祖搖頭說道。
話罷，天蠍老祖便牽起了少年“柔弱無骨”的“玉手”。
“莫道，你且放寬心跟着便好，一切有我在了！”
天蠍老祖眼中閃爍着莫名意蘊，乾枯的右手在莫道手上輕輕摩擦着，動作很慢，很溫柔，就好似在撫摸着絕世寶物一般。
莫道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想將手收回去，但眼眸閃爍了一下，他終還是沒敢動彈，像是在忌憚着天蠍老祖。
“老祖還是太愛護他的孫兒了！”
一位金丹境長老感慨道。
“的確，不論是莫德，還是莫道，可都是老祖的心頭寶。”
另一位長老也附和了一句。
其他的一干門徒也很是認同的點着頭，眼中都是羨慕神色。
“心頭寶？”
莫道眼睛微眯着，心中想的是什麼，卻是無人可知。
天蠍老祖則笑呵呵的看着一群門徒們，眼中含着複雜神色，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人挺多的嘛！”
白羽懸於虛空，俯瞰地上天蠍門眾，小聲低語着。
白羽一步踏出，更是縮地成寸，只是一瞬間便來到了天蠍門眾上空。
仍舊那俊雅至極的面龐，依舊是一身青衫，風吹衣角獵獵作響，氣勢陡然一變，恰似出鞘長劍，凌然劍氣衝天而起。
在白羽下來的一瞬間，天蠍老祖便已是察覺到了，猛然抬頭看去，卻是發覺自己好似來到了無形場域中。
“這是劍域？”
“而且這人什麼時候來的？”
天蠍老祖一動也不動，即便是他不動，他也能感覺到哪無形劍氣在空中肆虐着。
他怕自己向前走一步，便可能會粉身碎骨，被這些劍氣凌遲而死。
這位在北地無敵的天蠍老祖臉色變得煞白起來，在北地他是無敵的，可這星辰界比他強的大有人在，而現在懸於上空的這位少年可能就是一位真正無敵的存在。
“不知是哪位劍仙大駕光臨？”
天蠍老祖一動不動，恭敬問道。
“劍仙？”
白羽冷冷一笑，只是俯視着天蠍眾人，眼中含着的只有冰冷之意，就好似三九寒天的冰冷寒風，仿若要凍人心魄。
“你應該就是天蠍老祖吧？”
白羽淡漠問道。
“正是在下！”
“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天蠍老祖恭聲問道，他的身體也不似先前那般直挺，也是微微躬着，眼中神色也顯得恭敬萬分，恰如一個卑微之人。
“這人倒算是個入物！”
“懂進退，能伸能屈。”
“只是，可惜咯，今日就要死了！”
白羽搖了搖頭。
他說的話可不是虛言，這老祖可是北地第一人，自己只是展露了這麼一手，這位老人便將地位放得這般低下，就好似真是一位無名小輩一般。
小人物自始至終都是小人物，他們可以隨便屈膝，但要讓一位有實權有實力的人將自己的身段放低，這可不大容易。
而這位天蠍老祖卻是收放自如，沒有一點點難為情的地方。
天蠍老祖雖能做到這一點，但是他手下的那些小輩們卻是見不得自家老祖受這種侮辱。
“你是誰啊你？”
“還不快下來說話？”
一位年歲不大的少年抬頭看着白羽，傲然說著，氣勢可是相當的囂張。
“死！”
白羽懶得回答一句。
輕輕打了個響指。
“噗呲！”
只是一瞬，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那少年便被分成了無數快，屍體碎塊整整齊齊的碼成了一個死字。
血液化為了血霧，血霧凝聚成血雨，在空中點點落下，那殺字在血雨的澆灌下更多了幾分殺意。
天蠍老祖眼中閃過忌憚神色，身體更是一動都不敢動，身體更是往下躬了一些，就快九十度了。
莫道也是一動不動，就好似沒有看到先前那一幕一樣，蘭花指依然翹着，嬌艷臉上仍舊綻放着笑容。
“這倆人？”
“有問題啊？”
白羽終於是發現了一些好玩的事情。
“這極陰之體為何會生在男兒身上？”
白羽低聲呢喃着。
又是一步踏出，一瞬便是來到了莫道身前，雙眼閃爍着探究神色，上下認真觀察着為長得幾位妖艷的...男子。
莫道也不說話，仍有白羽在自己身上探視着，不過這種感覺也很奇怪，就好似衣服被扒光任人看着。
便下意識地抱住了胸，白皙的臉頰上更是爬上了一抹紅暈，卻是多了幾分嫵媚之意。
白羽看了一會，便又是轉頭看着天蠍老祖，淡漠道，“你這手段可以啊，把孫女當孫子養，而且連器官都差點給換了啊！”
天蠍老祖瞳孔猛得一縮，眼中悄然閃過一抹殺意，只是一瞬而過，眼中神色便又很快變成恐懼神色。
“什麼意思？”
“孫女？”
“孫子？”
天蠍門眾人好似已經忘卻了恐懼，皆是一臉八卦的看着天蠍老祖和莫道。
“我就說嘛！”
“這男人怎麼可能長這麼妖艷呢？原來的女的啊！”
“怪不得，每次走過莫道身旁的時候，總是能聞到一股香味了。”
一時間，天蠍門眾人可謂是眾說紛紜，一個個都化身了八卦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