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探索
文天的這把小刀,姑且就叫它小刀好了,就像是茫茫乾枯草原上的一根火柴,它點燃了第一堆乾草,便引起了燎原之勢,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有一天,文天坐在獸椅上,回顧着這段往事時,他不顧其他人的反對,堅決認為他的傳奇始於一把小刀,很小很小的一把小刀。
經過一陣商討,九人最終決定物資等先由四位女士保管,留兩位男士作為防衛力量,另三個男士去探索周邊,而這時候眾人的手錶都顯示時間為五點十分。
第一次對這片森林的探索,是由文天,高順強,趙立奇三人進行的。他們決定找從巨石的右邊進行,因為這裏離林子最近,大概30多米的樣子,只要穿過那塊之前眾人躺過的平地,就可以到達森林邊上。
文天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樹木,確切的說是類似竹子的樹木,他實在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植物,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些樹要比一般的喬木高好多,也比平時他見到的樹木粗壯許多,竹子一樣的樹榦,內里確實實木的,顏色類似棗木,十分堅硬,葉子有荷葉那麼大。
如果他是植物學家,那麼他此刻已經可以為他的發現寫一篇論文,並且發到國際上最權威的期刊《自然》上了。
但此刻他無心想着其他,一心只想着砍一棵樹榦,做一把木質的標槍。一棵小孩手臂粗的樹榦,在他連踹帶砍的情況下,不知為此留了幾桶汗,花了四十幾分鐘才倒下。
文天把刀子遞給高順強換他表演了,自己則靠着竹樹休息,他甚至都不敢坐在地上,因為他不知道林子裏這些毛草下面,會有什麼毒蟲在等着他。
另一邊趙立奇則在用手去掉樹榦上的枝椏,這樣的分工合作算是比較節省力氣的了。
三人花了一個兩個小時砍了五根樹榦,又花了半個小時切削槍頭以及去掉樹榦上的粗皮,以便在使用標槍時不會磨破手掌。
當文天拿着手中做成的標槍時,心裏不由得踏實了許多,雖然自己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有了武器就不同了,書生也可以逆襲。
文天打量着手裏的新制木棍武器,長一米六七的樣子,重二十斤左右,刮削平滑,一端尖銳的矛頭刺上一槍,不死也得脫層皮。
三人喜不自禁,各自在手裏耍擺,儼然一副假江湖俠客的樣子,使得別人還以為這是在拍電影。
三人喜滋滋的帶着五件兵器,一心想回去后在其他人面前耍他一耍長槍揮舞的樣子。
正經過那塊平地時,文天的腳突地踩在了什麼東西上,絆倒在地。等他回頭去看,發現只是塊石頭,拍了拍腿腳怪自己倒霉。
文天正想轉身要走,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回頭仔細觀察那塊石頭,這不是之前自己用來砸馬臉怪物的石頭嗎?
文天面露笑意,這塊石頭還跟他真是有緣,之前已經有過一次肌膚之親了,現在竟然要以身相許了,正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
文天之所以再次回頭來看這塊石頭,並不是因為這塊石頭絆了他一腳,也不是因為他之前用它砸跑了馬臉怪,而是因為這塊石頭的形狀,對,是斧頭的形狀。
文天拿着那塊石頭,又快速地回到了砍樹的地方,撿了一截不用得樹榦跑了回來。
趙立奇與高順強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文天,不知道他拿塊石頭做什麼,而文天只是笑着告訴他們回去再說,賣關子的樣子讓二人有種衝動,打他丫的。
三人抬着武器回到了坡地,這裏已經升起了火,六人圍火而坐。
三人剛坐下,就聽到李戰斌抱怨這裏的柴草太少,枯木更少,他和區家偉在坡地附近壓根就找不到任何柴草,最後在山壁上的石凹子裏找到了乾草,又在坡地東面的林子跟前找了段枯木。
那截枯木上長滿了綠色的“毛”,像是蕨類植物一樣,要不是區家偉踢斷了一截,他們還真發現不了這就是木材。
看到地上升起的火,文天覺得很怪異,仔細看看才發現這火的顏色與以往不同,火焰的顏色有兩層,底下得那層顏色是藍紫色的,上面那層是藍紅色的火焰。
高順強與趙立奇同樣發現了這個問題,看個李戰斌問:“這是怎麼回事?”“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們升起火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李戰斌攤着雙手一臉無辜的樣子,旁人又沒說他做了壞事。
“可能是木材的原因吧,而且這火焰的溫度出奇的高,一般火焰的溫度就500度左右,而我剛試了試,這火焰都至少有800度了,不到兩分鐘刀刃就燒紅了,如果是1500度那鋼鐵就很容易融化,我把小刀放火焰上僅不到十秒刀刃就紅了。”文天一邊說,一邊將刀刃插入土裏,升起一片白煙。
“那這裏的森林是不是很容易着火?這麼一片森林着火的話,那豈不是連山也會融化?”高順強驚得眼大地問文天。
“那也未必,嘿嘿,待會你就知道了。”文天神秘地賣了個關子。
“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不是你找到食物了?”區家偉本來聳拉着的頭,立刻昂揚了起來問,在他眼力此刻什麼都不重要,唯有吃。
“這倒沒有,我們是去砍樹榦,不是找食物。”提到食物每個人似乎都很擔憂,文天同樣覺得食物的問題是個魔障,他一邊想一邊狠咬着牙。
幾人坐在火堆旁,文天用小刀將那最後得到樹榦刮削了一遍,去掉樹瘤與枝椏,只有一米左右可以使用。
這一米的長度對於文天來說有些長了,他就在眾人的目光中,把那截樹榦的上端放在藍紫色的火堆里,用火燒掉了四十公分左右,接着又把燒過的痕迹削圓滑,這才有些得意得看着些一桿斧頭柄,甚是滿意。
眾人問他他也不理,他習慣了在做事時回答別人或者被別人打擾,索性就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