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放手去做

“看，這是什麼？”

面對男子這樣的問詢，臨日月瞄了男子一眼，顯露一種【你把我當成傻子】的表情，說道：“這是一……所以呢？”

“嗯，是的……這是一。”

男子將伸出的右手手指收回，他又伸出了左手的手指，舉着問着臨日月，說道：“那麼，這又是什麼呢？”

“這個……也是一？”

對於臨日月有些不確定的回答，男子將右手的手指也伸了出去，兩根食指高高豎起，問道：“那麼，兩個【一】有沒有什麼區別呢？”

“……”

臨日月思考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這麼問的意義，但是自己抖機靈不太合適，所以還是要老老實實的回答，他說道：“兩根手指肯定有區別的，但是它們表達的都是【一】。”

“正是如此，規則也是一樣的……”

“啊……”

臨日月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緊接着他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你之前說過類似的話，然後……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對吧，規則是非常主觀的東西。”

“嗯，你明白的話就方便了……然後是……”

男子這麼說著，他思索了一下，然後再度豎起了一根手指，說道：“你看……一根手指通常是可以代表【一】的，但是……”

在這麼說了之後，男子拔下了一根頭髮晃了晃，說道：“但是一根頭髮卻不能讓人理解成【一】，它僅僅只是一根頭髮。”

“另外，為什麼【一】這個數量要用【一】來描述，為什麼不是【ONE】，為什麼不是【Un.】，為什麼不是【いち】？”

對於男子的問題，臨日月眨了眨眼睛，回應着：“都是一樣啊……都可以用來描述【一個】這種量詞。”

“也是，那我說的更清楚一點吧……”

男子再度進行了思考，然後想到了很好的解釋方法，說道：“那麼，為什麼【一】不能是【Ash】呢？”

“額，也可以啊……指X王對吧？”

臨日月攤了攤手，他砸吧着嘴，說道：“Ashnazgdurbatulk，ashnazggimbatul，ashnazgthrakatulk，aghburzum-ishikrimpatul……我記得挺清楚的。”

（一戒統領眾戒，盡歸羅網，一戒禁錮眾戒，昏暗無光。）

男子皺着眉頭，他捏着自己的鼻樑，說道：“對了，差點忘了，你這個平凡大學生啥都懂一點……那好吧，為什麼一不能是……”

“切嚕～切叮拉噼噼~”

“……”

“啊？”

面對一臉蒙蔽的臨日月，男子面無表情的重複了一遍，說道：“切嚕～切叮拉噼噼~”

“……”

臨日月想明白了，他露出鄙夷的眼神，說道：“切嚕語啊……我懂你的意思，就是說【一】僅僅只是一個稱呼，其實它可以是任何一個稱呼。”

“綠色也可以叫做紅色，想像一下一個寫着【綠色】，但是字體確是紅色的字，就可以理解了吧……你真的有必要說切嚕語嗎？”

“……”

男子嘆了一口氣，他有些無奈的說道：“因為……我想不到該用什麼語言表達了，世界語、精靈語之類的，你在中二的時候已經學的差不多了不是嗎？”

“真不愧是臨日月你啊，就連中二的時期做的事情，都比其他人要更加的厲害，更加的誇張那麼一坨坨。”

男子說罷，他又緊接着引申了下一個問題，他說道：“我想要說的就是，規則之力的名字和含義是割裂的，兩者都是規則之力的使用者分別賦予的。”

臨日月點了點頭，其實他也差不多了解，他說道；“前者來自於使用者的【認知】，而後者則是使用者的【執念】，對吧……”

“是的，那麼……你知道催眠嗎？”

男子這麼說著，他伸出了一根手指，說道：“執念來自於人的想法，無論是得不到還是放不下的執念，都是人在想的吧……”

“認知也同樣如此，無論是有着怎麼樣的經歷，有着怎麼樣的想法，擁有着怎麼樣的記憶，同樣都是藏在人腦子裏的東西吧……”

“你覺得，如果某個組織因為想要達成某個目的，而催眠人類，給予他們絕對的執念與信念，那麼他們會成為人造的規則之力使用者嗎？”

“……會嗎？”

臨日月當然是不了解的，他無所謂的問着，覺得這部分的談話是沒有必要的……要舉例子的話，就類似於歷史書上的【第一章第一小節：學習歷史的意義】之類的吧……

“當然不會，只要是和規則沾上邊的東西，在很多的世界裏就都可以和【神】掛上鉤了，這種力量是沒辦法被創造出來的……人造神明的神明，其實達不到規則之力的標準。”

男子說著，解釋着，他抓了抓腦袋，鴿子也隨着順了順毛，說道：“要說為什麼的話……那就是【假】，這份執念和記憶是假的，所以達不到規則之力的程度。”

“【真】和【假】也同樣是很主觀的東西，對於被催眠的人自己來說，他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如果催眠的範圍再大一點……如果全世界都覺得這份經歷與執念是真實的呢？”

“那麼……”

還沒等男子說完，臨日月就指了指男子，說道：“那麼審查者是誰呢？判定是從誰的主視角觸發的呢？”

“不不不，不是我……但和我也脫離不了干係。”

男子笑着說道，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道：“是【卷帙】，得到了卷帙承認的才能夠稱為力量，或者說……【規則之力】這種不見規矩的力量，就是【卷帙】給予的產物。”

“那麼很多事情就都可以說得通了……它的目的是什麼？”

面對臨日月的疑惑，男子聳了聳肩，說道：“你應該問，我的目的是什麼……說來可笑，我在塑造卷帙內的構造的時候，只是想要設計一種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力量體系，希望設計出一個真正囊括了諸天萬界的【殊途同歸】的【歸】而已。”

“但是我想要表達的和無關，我想說的是……你不覺得你的【天動說】非常的突兀嗎？這個規則並沒有執念也沒有認知，你為什麼可以獲得呢？”

“……”

“看來你想到了……是的，我是造物主，是【卷帙世界】的主人，我早在很久之前就開放了你的權限……放手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