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律師來了
第三十五章律師來了
我就說是老闆發的錢,我最近努力工作了。想兒將信將疑的收下,臉上洋溢着高興,這樣看起來沒有張大娘我們兩個人還是很幸福美滿的。
我不敢想如果我沒有將這錢給想兒這晚會變成什麼樣,我將錢存起來,不敢花出去。平時的工資只夠開銷,根本存不下錢,就算是省吃儉用都沒用,萬一哪天我病倒了。這錢就是我唯一救命的東西。
第二天張大娘一早就來敲我的門,我正給要送想兒出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張大娘。
“張奶奶。你怎麼老是神出鬼沒的啊。”想兒不滿意的說道,顯然這孩子對於一開門就看到張大娘的場景很不滿,興許是毫無防備的被嚇了一跳。
我趕在這孩子開始鬧小情緒之前說道:“想兒,快去上學吧,再不去就遲到了。”我輕輕的拍拍想兒的肩膀,示意她離開。
“媽媽再見。張奶奶再見。”每次早上想兒總是不喜歡說話,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想兒這麼離開了,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我看向門口的張大娘將她迎進屋子裏就開始收拾上班用的東西,張大娘坐下后看着我擺了擺手,皺着眉頭說道:“陳西,你過來,坐下,別收拾了。”
“大娘,我還要上班。”我手上依舊沒有閑下來。
“我找了老闆給你請假了,你坐下安靜聽大娘說句話。”
“請假了?”我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驚訝的看着大娘,全然沒有反應過來,立馬又說道:“不行啊,請假是要扣工資的,不能請假。”於是我又開始忙乎起來,看着牆上掛着的鐘錶不停的運轉越來越着急,我知道再不出發我要遲到了。
“陳西,小老闆不會扣你工錢的,你快點坐下吧。大娘的話小老闆能不聽?這合同我還沒簽約呢。”
我被這話喚醒了一絲理智,大娘說的對,只要她說的老闆總是會聽的。我這才停下手中的工作,坐在大娘旁邊擔心的詢問道:“大娘,怎麼了?沒見着人?”
“不是。”大娘搖搖頭,眼裏流露出了滄桑:“我約了一個律師,一會兒他就過來了,我有些法律問題想要諮詢他一下。”張大娘從包里拿出那份合同放在桌子上,顯然詢問的事情和這份合同有關。
“來哪。這裏嗎?”
“不然是哪?這裏挺好的,沒有了小孩子的吵鬧,這裏是整個樓裏面最安靜的地方了。”
“那,您要問這合同里的什麼呀?”
“不瞞你說,其實大娘我也不識字,誰知道這合同里寫的是什麼呀,我不歹找個明白人過來看看?”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大娘您留我在這裏的原因是什麼?我也幫不到什麼東西,而且你們聊的這些東西。我又聽不得。”
張大娘不屑的撇撇嘴,看着我,完全表現出了潑辣的樣子:“你有什麼聽不得,你什麼都能聽得,我就是看着你年輕,比我這老人家腦子好用。別人家律師告訴我的東西我又給忘了,到頭受苦的還是我。”
“律師會這麼早過來嗎?”
“不會,我約了中午一起吃飯,但是事情要在這裏商量,外面我不放心,不請客又不道德。你累的話現在睡一覺都沒問題,到了時間我叫你。”
張大娘體貼地說道,其實我也真的很累了。從剛才大娘說道給我請假我就忍不住的犯困,聽他這麼一說完我更是立馬倒在了床上。很快意識消失。我睡著了。窗外的太陽太還是亮的,我竟然在他還十分刺眼的條件下這麼睡著了。
“起床了,十點了。”
耳旁傳來慈祥的呼喚。我張大娘的聲音。我嘖嘖嘴,慢慢地睜開眼睛,準備開始適應強光。張大娘的臉放大了好幾倍出現在我面前。我甚至可以數清她臉上的皺紋。奇怪的是原本應該在張大娘臉上的強光並沒有如想像的那樣出現,我側頭看過去,窗帘是緊緊拉着的,陽光絲毫透不進來。
我坐起了身子結果張大娘體貼的遞過來的水,然後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畢竟見得是個律師總不能丟了自己的臉吧,我又去刷了一次牙走出來時房門正好被敲響。
張大娘遞給我一個眼神示意我去開門,我乖巧的走過去,將門打開。外面站着的是個穿着西裝的男人,長相也十分帥氣,一看就是正義的人。我如此想着將對方邀請進來,他也沒有在看到我是如此寒酸時表露出失望。
“徐律師,您來了。”原本坐在沙發上的站大娘站了起來。笑着和律師打着招呼,這我也才知道,原來這律師性徐。
徐律師親昵的拍拍張大娘的肩膀,同樣笑着說道:“您別站着,坐吧。”
他們的眼中除了彼此沒有他人,要不是張大娘喊着給徐律師遞水恐怕他們也想不起有我這個人的存在吧。我聽話的將水端過去。就只是水,不是茶也沒有泡別的,就是一杯乾乾淨凈一看就顯出窮酸樣的水罷了。
“徐律師,你終於來了,我和你說這個合同你幫我看一下哦。”張大娘指了指桌子上的合同,徐律師拿起來看着。
張大娘將這合同的來歷和事情說了一遍,徐律師嘴角一直掛着微笑。張大娘講完之後徐律師立馬篤定的說道:“沒問題,大娘您簽了就是。”
我看着徐律師的笑容便忍不住的開始打冷戰,透過徐律師的笑容我好像看到了另外一個人,卻怎麼也想不出那人是誰來。
大娘看起來依舊不放心,催促着徐律師全部看一遍。徐律師沒有辦法,只得將全部的合同念了一遍這才作罷。毫無疑問這下張大娘沒有擔心的必要了,但大娘眉頭還是緊緊地皺着,律師也開始推辭不需要吃飯,大家雖然極力勸着但律師的決定好像是下了,不容置疑,我們便也沒好強求。
送走了律師我才詢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大娘看着律師離開的背影,眉頭只深不淺,最終嘆了口氣:“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這事情就憋在這嗓子眼裏,好像下一秒就能跳出來,又好像一輩子都跳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