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姐姐你這樣,我會揍他的
昔日幼年時的時光,或是各自成家之後為了一畝三分地的恩恩怨怨,彷彿都過去了。
中午謝建軍提出了在他家裏做飯,謝從軍想了想便應了下來,往後的日子,也不知道有多少次能有機會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得了。
宋梅去鎮上買了些豬肉回來,謝建軍又是殺了一隻雞,撈了兩條魚,再加上一些乾貨和蔬菜,湊了一桌豐盛的午餐。
準備到吃飯的時候,也將周三娘和她的兒子謝寶兒叫了過來。
周三娘如今也老了很多,謝友軍早年和周秀麗混在一起,在外面混着,少有回來的時候,周三娘開始的時候也是鬧得不輕的,但是隨着時間的過去,她就當謝友軍是死的,好好養着謝寶兒。
三個女兒,兩個嫁人生子,日子都過得不錯,剩下一個謝柔,人學壞了,上不了課又不工作,倒是亂跑,她也管不了。
不過她最近也有煩心事,謝友軍在外面混了這些年,如今年紀大了,做事有些力不從心了,便想着回到村裡來,以後還有女兒照顧,兒子給他養老,前幾天回來了一趟,說是願意和周秀麗斷了,回到家裏來。
周三娘沒同意,只覺得他和周秀麗攪合在一起多年,她自己一人苦力撐着這個家,如今他老了,謝寶兒過幾年也大了,就想着回來享清福,想的美。
兩人大鬧了一場。
謝寶兒小時候因着周三娘的偏愛,也是蠻橫的很的一個小子,也就是這些年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倒是漸漸懂事了。
他只比謝酒小一歲,今年十七,等下個學期開學就是高三的學生了,他學習刻苦,成績還是非常不錯的,就算是考不了國內頂尖的學府,也能考一個本科學校。
周三娘這些年為了兒子勞勞碌碌,哪裏容得了謝友軍這個甩手掌柜回來摘桃子。
而且後面還有一個周秀麗呢!
說什麼斷了,周秀麗如今一無所有,連周家的人都不准她回去,當沒她這個女兒,如今她漸漸年紀也大了,怎麼可能放過謝友軍。
這事情還有得扯。
所以周三娘是絕對不會讓謝友軍回來的。
她想過了,她在做幾年,將謝寶兒送讀書畢業了,然後她就放鬆了,自己能養活自己就行了,日後若是謝寶兒結婚生了兒子,她就去跟著兒子兒媳生活,幫着帶兒子。
至於女兒,大的兩個不用她管,小的這個管不了了。
至於謝友軍,讓他自己和周秀麗糾纏吧,往日當得什麼因,得什麼果,兩人要孩子沒孩子,要錢沒錢,等到老得動不了的時候,還不知道如何呢
這邊的謝從軍問謝寶兒話:“現在是上高二了是吧?!”
謝寶兒看着自己的三叔,眼底全是嚮往和孺慕,一雙眼睛很亮:“下個學期就高三了,明年就要考試。”
謝寶兒覺得三叔是村裡最厲害的那個人了,他也想成為三叔那樣的人,能賺很多的錢。
謝從軍點頭:“那就好好複習,考一個好成績。”
謝寶兒點頭:“三叔,我會努力的。”
謝從軍拍拍他的肩膀,只覺得小侄兒如今也差不多和他一樣高了,心中有些恍惚:“好好考,爭取考的最好。”
“嗯。”
謝從軍一家和周三娘母子兩人在這謝建軍家裏吃了飯,謝從軍這個時候才看到謝超,一身的懶氣,典型的推一下動一下,他那媳婦倒是個厲害的,懷裏抱着一個小孩,今年剛剛過了周歲不久。
謝從軍包了兩個紅包,一個給謝寶兒,一個給這小孩。
吃完飯之後,謝從軍和李瓊芳就陪着秋蘭花走走,和大叔嬸子們說說話,謝樂覺得無聊,謝酒則是帶着他在村裡溜達,和他說說她小時候的事情。
謝樂出生在好時候,那會兒謝家已經搬到了市裡,謝從軍和李瓊芳也攢了不少家底,所以他的日子一直都過得不錯的。
對於這個小村莊來說,其實他是很陌生的,只知道這是老家所在的地方,家裏人曾在這裏生活過。
“這棵樹啊,小時候你姐姐我爬過,然後被奶奶逮住,揍了好慘的一頓。”
“小時候我還去掏過鳥窩,山上有好多的野果。”
“那裏是咱們家以前的地,種菜的,現在給別人種了。”
“那裏是知青處,你知道什麼是知青嗎?當年響應國家召號從城裏唉農村建設的人,媽以前就是知青,要不是媽來做了知青,她和爸肯定是不會認識的。”
“還有那邊有幾棵板栗樹,小時候村裡採摘的時候還能分到板栗,上面都是刺,弄的可辛苦了。”
“還有那河裏,小時候男孩子總是喜歡下河就抓魚,你藏哥小時候就去抓過,他可厲害了,我偶爾還能吃上他做的小魚乾,那滋味可好了。”
謝樂眼睛亮晶晶的:“姐姐,我也想吃小魚乾!”
“想吃也沒辦法,別人做不出你哥那味兒,他現在哪裏有空給你做小魚乾。”謝酒敲了一下他的頭。
謝樂抱了抱頭,輕哼了一聲:“姐姐你總是護着他,我知道了,在你心裏,他肯定比我重要!”
“當然。”
謝樂聞言臉上的表情一垮,握緊了拳頭:“姐姐你這樣,我會揍他的!”
真的是,明明他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好!
謝酒無所謂:“哦,你去啊。”
謝樂想了想,心覺得他可能打不過,輕輕地哼了一聲,很是不滿。
謝酒擼了一把他的頭髮,輕哼了一聲:“小屁孩,個子都還沒長多少,就想着打人。”
謝樂哼哼道:“誰讓你說他比我重要的啊!”
謝酒摸了摸下巴,見他不服,好一會兒才道:“行了,你倆一樣重要,可別分什麼誰更重要一點。”
謝樂想了想,雖然還是有些不滿,但是相比前面的這個答案,還是比較容易接受的。
“謝酒——謝酒——”
姐弟兩正站在一棵樹下說話呢,聽到有人喊聲,卻見一個姑娘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謝酒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認出來人。
“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