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謝友軍和周三娘打起來了
“什麼?!她們又去謝家了?!”謝友軍的眉頭都擰了起來,這回去的路上還吵架,說明沒佔到便宜。
只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謝友軍就坐不住了,站起來就告辭道:“那大哥,我先回去瞧瞧,這事情我們改日在聊聊。”
謝建軍也不留他:“去吧去吧。”
謝超禮貌道:“二叔慢走。”
趙暢笑道:“謝二伯,你慢些走啊。”
他見謝友軍出了門,他低頭的時候他還狡猾地笑了笑,一旁的謝超見到了,便問他:“你笑什麼?”
趙暢呵呵地笑了兩聲敷衍道:“沒什麼沒什麼。”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兩顆糖來,遞了一個給謝超,自己開了一個吃了。
“這是什麼糖?”謝超看了看,這糖的外面包裹了一層薑黃色的紙張,這是他以前沒看到的,看起來很高級很洋氣的樣子。
“巧克力,可好吃了,你快嘗嘗,要是喜歡我明天多拿兩顆給你。”
“哪來的啊?”
“給你你就吃,你管哪來的。”
“好吧。”
這邊的謝友軍匆匆回到家,然後便聽到了屋子裏的動靜。
周三娘:“哭,你還有臉哭,要不是你,我能丟這麼大的臉嗎?你也不好好說清楚。”
周秀麗委屈哭嚶嚶:“我,我,都是我的錯,堂姐,你別生氣了。”
周三娘大怒:“別哭了!”
周三娘平日裏喜歡哭,可能是周家的傳承,不過周三娘功夫比不得周秀麗,她平日裏的柔弱掉幾顆多時裝模作樣的,帶着幾分目的性,而且私底下要是發火了脾氣也很爆,會打罵孩子,會和謝友軍吵架。
謝友軍和她生活了十幾年,對於她的性格自然是了解的,不過有時候她這樣哭着能膈應秋蘭花和謝從軍,他覺得心頭爽快,而且一心一意地為自己謀划,對自己溫柔小意的,他自然是不計較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謝友軍推開門進屋,走到院子裏的時候便看到周三娘和周秀麗在屋子裏,周三娘坐在椅子上,周秀麗正跪在地上求她,拽着她的袖子,看起來好可憐的樣子。
謝友軍見了這場面,頓時覺得火大:“周三娘,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周三娘豁然站了起來,原本有些怒意的臉色變了好幾變,乾巴巴地想解釋什麼,可是還沒等她開口,跪在地上的周秀麗就拽着她的褲腳哭的梨花落淚。
“姐夫,你不要生堂姐的氣,這一切都是我的不是,你別怪堂姐,要怪的話就怪我吧!”說著就嗚嗚哽咽地哭了起來。
這段數和周三娘相比厲害的不是一點兩點。
周三娘還來不及解釋,謝友軍當即便怒斥她:“周三娘,你別在外頭受了氣回到家裏撒氣。”
謝友軍哪裏見過下跪這種事情的,而且還是一個姑娘家,又哭的可憐,自然是以為周三娘是因為在外面受了氣回到家裏撒氣。
“哪裏有讓人跪着的,你唯一自己是封建老太太嗎,秀麗,快起來。”
周秀麗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害怕,就是不敢起來:“姐夫,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惹堂姐生氣的。”
謝友軍忙是去將周秀麗扶起來,周秀麗搖頭不肯,艾艾期期地看向周三娘。
謝友軍又道:“周三娘,你還不快些讓她起來,成何體統。”
周三娘原本就因為周秀麗搞出來的事情氣不順呢,而且周秀麗跪下來這事又不是她讓的,是她自己要跪,她讓她起來她不起,還一直哭。
周三娘氣得要死,不過也不想將自己潑蠻的一面展現在謝友軍的面前,於是便壓抑着火氣道:“好了,你快起來,也別哭了,搞得我欺負你一樣。”
周秀麗適可而止,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那我先回房去了。”
她現在還要住在謝家,可不敢太得罪周三娘。
周三娘瞪了她一眼:“行了,你去吧。”
周秀麗怯怯地看了謝友軍一眼,然後抹了抹淚,低着頭往耳房去了。
這會兒屋子裏只剩下謝友軍和周三娘兩人,謝友軍喝了點酒壓抑的氣就撒出來了,指着周三娘就罵:“你到底想怎樣,成日鬧的,就不能太平些嗎?!”
周三娘這氣還不順呢,她在外頭丟了臉,回來男人不安慰她就算了,還敢罵她,這是要反了天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鬧?!我這是為了自己嗎?我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啊,但凡你有多點能耐的,我也不用叫秀麗過來這邊!”
要是謝友軍有謝從軍的能耐,能賺錢,她早就不把謝從軍放在眼裏,何苦將自己的堂妹弄過來,就是為了謝從軍的錢。
這等指責男人不爭氣的事情,最是說不得了,但凡是個男人,都是有骨氣的,就算是真的不如別人,可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女人指責啊!
謝友軍只覺得一股怒氣從天靈蓋潑了下來,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周三娘你到底什麼什麼意思?現在你來嫌棄了我嗎?怎麼?後悔了?!”
“後悔你沒嫁一個厲害男人!我是短了你吃還是短了你穿?!”
“我沒有!”周三娘大聲地反駁,“我不就是為了咱家能過好一些嗎!”
謝友軍氣急:“你就是嫌棄我給不了你好日子!我看你是不想過了!”
謝友軍和周三娘吵了一架,謝友軍喝點酒,正是氣頭上的時候,被周三娘指責沒本事,他自然是火的很,周三娘也是個不服輸的,想來她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的為了這個家,他居然不領情。
她想起多年受的苦,壓制的火氣又涌了上來:“我看你是不想過了,你也不去看看謝老三,你要是有他一半的本事,咱家都得吃香喝辣的!”
兩人吵着吵着就打了起來,村子裏的人都聽說了這事,都紛紛湊過去看熱鬧。
李藏繞了一圈回到知青處,見李瓊芳正在屋子裏寫東西,白熾燈微黃的光芒下容色平靜,背脊挺直,像是一棵青松。
在他很小的時候,她就為他撐起一片天,這是他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他最見不得的就是她過得不好。
“姨母,我回來了。”
李瓊芳連頭也不抬:“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吵?”
李藏道:“謝友軍和周三娘打起來了。”
李瓊芳皺眉:“打起來了?為什麼?!”
李藏溫和地笑了笑:“誰知道呢,可能是事情沒辦成,心底有火氣吧。”
李瓊芳聞言也不問了,她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準備休息:“你也早點回房去休息,明兒還要忙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