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番外(四)
宋清風本來要回家的,坐在出租車看到梁景初的電話,忽然不想回去了。她在心中邪惡的想,憑什麼他一打電話她就要出現?難道時常玩失蹤的人不是他嗎?
拍了拍椅背,叫司機師傅改變目的地。
郝晶晶聽到敲門聲,一開門,餓死鬼似的宋清風問她:“有吃的嗎?”
空腹喝了酒,胃裏有點兒不舒服。
郝晶晶直翻白眼,嫌棄的說:“我都準備敷面膜睡了,你還來找吃的。晚飯剩了粥,給你熱熱吃吧。”
宋清風不挑,“能填飽肚子就好。”看到郝晶晶茶几上的密碼面膜,“好精緻,還敷個面膜睡,你不是女漢子嗎?”
“等我熱好了粥再跟你說。”
郝晶晶熱好粥端出來,抱膝坐在椅子上看宋清風吃。
“今晚你回去嗎?”
宋清風吃着粥,含糊不清的說:“不回去了,在你這裏借宿一晚。”
郝晶晶又問她:“梁律師出差了嗎?”
宋清風頭也不抬:“天曉得日理萬機的梁律師是出差了,還是永垂不朽了。”
郝晶晶震驚了:“哪有這樣詛咒自己老公的。”
宋清風抬起頭:“我結婚了嗎?我還以為自己年方十八呢。”
郝晶晶不想再說下去了,每次說起梁景初,宋清風都東拉西扯。她跳下椅子說:“吃完了把碗扔到洗碗池裏,回頭我洗。”
宋清風問她:“你今天怎麼沒上班?”
“請假相親,單身狗估計影響院容,一說相對象,領導一下就批准了。恨不得將產假也一併給我批了。”
宋清風露出一點兒笑:“結果怎麼樣?看對眼了嗎?”
郝晶晶走出兩步又轉了回來,伸長了脖子問她:“清風,你說,如果相親的時候對方接了一個電話提前離開了,是不是表示沒看上?”
“那不見得,或許對方真的有事情。”她接着問她:“聊得怎麼樣?”
郝晶晶直接皺緊了眉頭:“自我介紹完畢之後,基本就冷場了。”
宋清風鬱悶:“那你怎麼不說話?”
“拜託,我是法官哎,善於做總結性發言的好不好?沒想到對方也是個悶葫蘆。”
宋清風“噗嗤”一聲笑起來:“冷場也不要緊,你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對方說不定是被你迷得顛三倒四,所以說不出話。”
“鬼扯。”郝晶晶站起身:“不過悲慘的相親經歷能博美人一笑也算是值了。”
宋清風繼續低頭吃東西。
門鈴又響了,郝晶晶說了句:“奇怪了,又是誰?”她踩着拖鞋去開門。
梁景初站在門口,直接肯定句式:“把宋清風叫出來。”
郝晶晶扶着門框;“得,看來真是吵架了。以為你們內部矛盾內部解決,不要一遍遍的往我這裏跑。家裏有剩飯的時候還好說,沒剩飯我還得給她做。”她扭頭喚了嗓:“宋清風,監護人來接你回家了。”
宋清風就當自己耳朵塞了驢毛,聽不到。低着頭一心一意的吃東西。
手臂被撈緊,她“哎”了聲,身體被猛地提了起來。
“回家。”
宋清風用力甩開他的手:“你放開我,我不回家。”她受不了梁景初發號指令的說話方式,好像他真的是她的大家長一樣。雖然她已經沒有家人,這些年也的確是梁景初在照顧她。但那完全不是她想要的。
掙脫了他的鉗制,梁景初轉身看她,神色淡然:“回不回去?”
宋清風鐵了心:“不回去。”
不想,梁景初直接將她扛到肩上就往外走。
宋清風剛吃了粥,這會兒被人大頭朝下扛了起來,肺腑中一陣翻江倒海,她雙手捶打梁景初的脊背:“王八蛋,你放我下來。”
梁景初看着不胖,身體堅定猶如定海神針一般,扛着她出了門。
郝晶晶有些傻眼,但很快平靜下來。這種戲碼平時上演得還少嗎?每天看梁景初和宋清風上演婚姻生活,她都有些迷茫了,所有的婚姻都這樣嗎?如果都這麼折騰,那她猶豫自己要不要步入婚姻殿堂了。
郝晶晶知道宋清風想離婚,可是,梁景初不同意。
宋清風認定了梁景初不愛她。
可是,如果梁景初不愛她,為什麼又死攥着不肯放手呢?
他又不是那種找不到女人的男人。
到了樓下,宋清風一被放下,即刻抬腳踢他。
“梁景初,你憑什麼管我回不回家?”
梁景初對她的一切攻擊行為都了如指掌,他輕鬆避過,一手拉開車門示意她上去。他一抬眼皮,“因為你是我老婆。”
宋清風氣急敗壞:“我馬上就要跟你離婚了。”
梁景初一把逮過她按進了車裏,他也很快坐了進來。
“等離了再說,離之前我完全可以行使自己的權利。”
“什麼權利?”
梁景初已經發動引擎,側首看她,眼底若有似無的笑意:“睡你。”
宋清風抓狂了,她覺得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像梁景初這樣不要臉。
“你仗着我沒有家人,只會欺負我,算什麼男人。”
“正因為我是正常的男人,對自己的老婆才有需求。”
宋清風諷刺說:“你出門這麼久,不信你不找其他女人,梁景初,你就是個人面獸心的偽卑鄙小人。”
或許她哪句話說得過火了,梁景初猛地把車打到路邊停下,他拆開安全帶,欺身上來,“我有沒有找其他的女人,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的唇齒驀地貼緊她的,宋清風的牙齒被撞疼了,眼花繚亂。她嗚嗚的想要推開他,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她根本推不動他。
他吻得激烈,慢慢的,嘴裏瀰漫起血腥氣。
宋清風反抗了一會兒,雙臂無力的垂下,她有些難過的想,有什麼好掙扎的呢,反正都被他睡過無數次了。何必搞得跟個貞潔烈女一樣。
她整個人無力的堆在那裏,梁景初吻了一會兒,反倒主動放開了她。
彷彿吃驚自己的衝動的行為,梁景初眸光一晃,他擦了一下嘴角,接着把她的領口拉上,重新駕車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