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絕望與希望

第十章

蘇源只感覺自己心中似乎是空了某些東西，整個人踉蹌了一下。他記得非常清楚，這裏的人根本不明白這東西的原理更無從修理。也就是說，剛剛已經瀕臨實現的願望，在下這一秒已經破碎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時候算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他只知道自己內心一下子被放空了，然後又被另一種東西填滿了。那是一種火焰，憤怒，仇恨，甚至是暴戾的火焰。

他伸手撿起地上的獵槍，轉身朝着門口走去。一名武裝分子在門口露頭。但是沒等他反應過來蘇源已經舉槍，在三米左右的距離上，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槍。大口徑的散彈直接將對方上半個頭蓋骨掀飛，同時還伴隨着某種黃白之物。其血腥程度寫出了足夠404了。

在擊殺這名殺手的同時，他的耳邊閃過了一個提示音。你擊殺了一名狼人……但是蘇源根本沒有理會耳邊的聲音，就連地上的屍體對他來說都好像司空見慣一樣。冷漠的端着槍跨過了那具屍體。

身後的伊森落下了手中的左輪，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色彩。然後跟着蘇源一起走了出去。外面殺戮還在繼續。但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出，小鎮已經失手了。對方已經攻入了內部，隨意的殺戮着眼前所有能夠看到的生命。

蘇源表情猙獰的舉起槍，一槍擊倒了一名五米遠，背對他的武裝分子。但是同時另外的三名武裝分子也發現了他。而這時，砰砰砰三聲槍響，伊森從背後出手，輕而易舉的將三名殺手擊斃。

他沒有說話，就那樣護在蘇源身邊，不斷的為他解決周邊的敵人。而蘇源也如同沒有看到一般，就是悶着頭四處開槍。手中的沒有了獵槍子彈，他隨手撿起了一桿步槍。

剛一開槍，他就感覺到了不適。巨大的后坐力，以及沉重的槍身，讓他感覺非常不舒服。但是他仍舊強撐着不斷的開槍，掃射。將自己眼前的行兇者一一擊倒。而所有被他漏過的，或者對他造成威脅的，都被後面的伊森解決了。蘇源就好像開着無敵掛一樣，在戰場上肆無忌憚的衝殺。

黎明時分，最後一絲硝煙散去了。所有的敵人都已經到底，值得慶幸的是那個它似乎並沒有出現。蘇源扔掉手中的槍。一臉頹然的環視着周邊。他腳下是滿地的屍體。粘稠的鮮血跟某些體液，黃白之物混合，在他腳下匯出了一副血腥殺戮之圖。初生的太陽映照着他滿身的鮮血。讓他整個形象看起來驚悚而又悲傷。

他轉身往回走，但是剛一動就感覺自己渾身一陣劇烈的疼痛。肩膀更是直接不敢活動了。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酸痛。這一動他直接摔倒在地上。整個人甚至沒有掙扎，就直接昏了過去。

當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處於一個山洞模樣的地方。

“這裏是一個安全屋，不過是人類的。”坐在一旁的的伊森開口為他解釋。

“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會在這裏？”蘇源只感覺自己渾身酸痛，腦袋昏昏沉沉的。腦海中閃過的只有爆炸，火焰，鮮血，以及殺戮。

“昨晚小鎮遭到了突襲。雖然我們擊退了敵人。但是整個小鎮已經被徹底焚毀。加上你我在內，只有六個人活了下來。”

蘇源這才注意到在山洞的角落裏，還有一男，兩女，以及一個小女孩正在那裏低聲的哭泣。

“我回家的希望是不是已經徹底斷絕了。”

“差不多。”

“差不多？那就是還有希望？”蘇源一下子精神起來。

“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想。我檢查過那些獸人的武器，非常奇怪。他們使用的都是一些制式的武器。高性能的制式步槍，只有大型的軍火製造廠才能夠大量的製作出來。但是我相信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那種地方。我們手中的武器，大多數都是手工製作的。剩下的也是一些小作坊自己製作的。根本就沒有大型的武器生產廠家了。

獸人那邊的情況也是一樣的。我跟它們對抗了很多年，了解那些傢伙的風格。他們並不缺少智慧，甚至已經有一套自己的文明雛形。而這些武器的很多細節，跟它們的習性對不上。”

伊森拿起一桿步槍，遞到了蘇源手中。指着上面的一個logo問道，認識這是什麼嗎？”

那是一個很小的logo，一連串的英文字母，後面加一個傾斜拉長的異形五角星。這東西對於一個普通的華夏百姓來說，絕對是摸不着頭腦。但是蘇源作為一個撲街寫手，還是隱約記得這個標誌的。

“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好像是我們世界的一個軍火公司。”

“那就沒錯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你是說，那些有組織的獸人背後，仍舊掌握着一個能夠運行的穿梭門？”

“否則無法解釋這些新武器的來源。我了解它，那傢伙是不可能在自己的武器上，刻上別人的標誌的。”

蘇源心中一陣狂喜，但是隨後又冷了下來。因為伊森之前就說過，那些有組織的獸人背後，就是他恐懼的那個它。一個不知道多少年前，黑暗入侵之時進入這個世界的，一個異維度的超級生命體。蘇源感覺對方不會輕易的將自己送回去。思索良久，蘇源再一次躺下，然後問道。

“麻煩你給我說說那個它。它到底是什麼？有多麼強大？”

“它……是個人。至少始終是以人類的身份出現的。我們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只知道他有很多古怪的，幾乎無法對抗的能力。比如說，他只要對着你說一句，停止呼吸。你就會真的無法呼吸，然後活活的窒息而死。

他說一聲火焰，就能夠在視野之內創造一團火焰。說一聲冰霜，就有冰霜。甚至他說一聲臣服……你就會臣服與它。除了早期的槍俠，任何人都無法與它正面抗衡。”

蘇源：“……”